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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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若真的很饿，可以去山间打点野味来吃，不会饿到的。”离卫天笑着道。 “那我们一起呀！” “先回家吧，背后还有尾巴呢。” “好吧。” 说话间，俩人便来到家门口，离卫天牵着小陌推门进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回房。 暗卫在外面徘徊了很久，他跟踪的俩人都未有何不妥，直到子时，暗卫查觉不到任何异动，就回去复命了。 离卫天以为都这么晚了，肯定早已入眠，谁知，这小家伙的精神比他还好，监视他们的暗卫刚走，小陌就来敲门了，“离卫天？” “你怎么还没睡？”离卫天打开房门。 莫小陌撇着嘴道：“你晚饭没吃，我一直担心你饿着，所以，睡不着。” “怎么样？外面那条尾巴是不是已经走了？” “嗯。”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弄吃的吧，我也有点饿了，突然想吃你第一次给我炖的鸡汤了。”莫小陌回忆起刚见到离卫天时的场景，也不知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骗到一顿吃的不说，还捡到一个大帅哥。 这也就罢了，偏这个大帅哥还是个王爷，真像小说里瞎编的狗血剧情。 “好，那我们拿点东西去后山。”离卫天轻轻关好门。 一样的洞口，一样的鸡汤，但莫小陌吃不出第一次的味道，许是因为她一点也不饿吧。 离卫天见小陌没动几口筷子，便笑道：“是不是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嗯。”莫小陌放下筷子，“不仅吃不出，而且还嫌腻的慌，果然是时间一去不复返，有些美好只能回忆。” 离卫天笑笑，也放下筷子，他有一件事特别好奇，“小陌，你知道你说话的口气与你实际年龄很不符吗？” 莫小陌看向离卫天，神秘一笑道：“你想知道吗？” 他当然想了，他总觉得小陌这具未成年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小陌的智力和她的懂事已经超出一个孩子的范畴，就算是少年老成，也不可能像小陌如此玲珑剔透的。 “你想知道那你把你的身也告诉我，那我就把我的事告诉你，很公平吧？不过我事先说明啊，我的事绝对比你的事要震撼。”莫小陌虽然在心中已经了然离卫天的身世，但还是想听听他自己亲口说出自己的身份。 还有，离卫天堂堂一个王爷为何流落在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莫小陌都想知道。 离卫天一阵为难，可小陌的事他实在好奇，小陌用自己的秘密与他作为交换条件，是很公平。 只是…… 他怕小陌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承受不了。 “说吧。”莫小陌索性坐到离卫天面前。 “小陌，我怕……” “怕什么？”莫小陌笑了下道：“你怕你的身份把我吓到？” 拜托，她都已经知道了，莫小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忧忧豫豫干嘛呢？从实招来吧。 离卫天怔怔的看着小陌一汪清澈的眼睛，突然有种小陌成人的错觉。 “嗯？”莫小陌抿着唇朝离卫天扬起眼角，“我在等你。” “其实我是……”离卫天垂下眼睑，不敢再看小陌。 小陌鼓励他说的样子感觉他才是一个孩子。 “你是南凌国的王爷对不对？”莫小陌见离卫天一直吞吞吐吐，半天不说，急不过，便替他说了。 “你怎么知道？” “猜出你的身份很难吗？”莫小陌咧了咧嘴告诉他道：“我娘以前差点进了宫给玉娘娘的孩子做了奶娘。” 离卫天：“……” “是不是听着很不可思议？可能这就叫天意吧。”莫小陌总结道。 “你娘她……是怎么认出小四的？” “你身上的夜明珠啊。” 离卫天眼皮跳了下，玉妃竟把夜明珠拿出来给外人看？难道她就不怕皇上误会吗？ “这点我到没想到。”离卫天苦笑了下。 “离卫天。”莫小陌轻轻的抓起离卫天的手，目光温柔的看进他的眼睛里，“我听我娘说当年皇上为夺皇位，将你们这些皇子屠戮代之，你是怎么逃过一死的？” “皇兄并未要杀我们，他只是担负了这个罪名罢了。”离卫天顿了顿，继续道：“十年前的皇宫毒杀案，不过是楚相一手安排的，皇兄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他设宴的饭菜中早已被楚相下了毒药，而我那日因为最先起了反应，腹痛不止，上吐下泻，一直在偏殿休息，等我醒来的时候，皇宫暗卫已经把我送出宫外。” “谁救的你？”莫小陌问。 真感谢那位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他，她就见不到离卫天了。 “是皇上！”离卫天道。 “他？”莫小陌有些意外。 就算是楚相下的毒吧，莫小陌就不相信皇上一点也不知情，若没皇上的授意，一个臣子敢毒杀这些皇子？ 不怕灭九族吗？ 不过世事无绝对，莫小陌想听离卫天说下去。 “当年皇上还小，并不知道楚相的野心，更不知道楚相会下毒毒杀我们几个兄弟，等他发现的时候，我的那些哥哥……”离卫天回忆起当年的惨景，眼眶不免红了红，哽咽的轻声道：“都死了。” 莫小陌感觉到离卫天的颤抖，紧紧的握住离卫天的手，“别难过。” 离卫天深深吸了一口，摇了摇头，平复了点情绪继续道：“其实说皇上没有夺位之心那也是假的，否则他也不会被楚相利用了。” “先皇呢？先皇当年就没留下太子之选吗？还是皇上也被楚相害了？”若真如此，那这个楚相岂止是野心勃勃，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太子……是我。”话已至此，离卫天也没什么好瞒小陌的了。 ☆、第两百七十二章 你负责安定天下 “你？你是太子？”莫小陌这可没想到，离卫天居然是太子，“那你的皇位被现在的皇上夺了，你心里甘心吗？有没有想过把皇位抢回来？” “没有。”离卫天回答的很干脆，触及小陌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其实当年父皇不该册立我为太子的，江山社稷，怎可以交到一个孩子手里，若是册立皇长兄，也许就不会出现手足相残，四哥被人利用了了。” “那时候现在的皇上多大？” “十岁。” “他都能做皇上，为何你不能？再说了，自古有多少皇上尚在未成年登基为皇的，你又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呢，这件事并非关乎你是不是太子所引发的宫庭哗变，而是楚相本就意于谋位，当年你年纪虽小，一定并不怎么待见那位楚相吧？” “你？这也知道？”小陌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为什么什么都能猜到一样？ “猜的，若不是你不好控制，那位位高权重的相爷又怎么可能犯天下大不违去谋杀你们？当今皇上应该是比你好控制，所以他才费尽心思，谋划一场宫变，想将当今的皇上变成他手中的傀儡，挟天子以令诸候嘛。”电视剧里的野心家都喜欢这么做。 离卫天实在震惊小陌的猜测，她猜的不仅没有错，而且分析的全对。 这真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不仅如此，他的野心比控制皇上还更宠大。”离卫天道。 “他不会是想取而代之吧？” “差不多。”离卫天并未说什么，事关皇宫内韦，他不好将皇上的事委委说与小陌去听。 莫小陌想了想道：“应该他还没那么大胆，若他真想谋权篡位，难道并不怕群臣反对？他……听说当今皇后是他的女儿？还生下大皇子？” “嗯。”离卫天脸色露出难堪之色，垂下头去。 “他们父女俩个是不是想将那位大皇子扶上正统，以保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楚相也就名正言顺的做起他的太上皇，那皇上岂不危险？” “我让我的小师妹近身去护皇兄的安全，皇兄他……没事。” “小师妹？”原来离卫天还有一个小师妹，不过这事她等下再问他，“那你呢？留在这里把小四培养成才，将来与皇后所生的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拿回本属于自己的皇位？” “小四本就是继承大统之人，我无心眷恋权位之争。”离卫天道。 “你还真是个佛性皇子。”莫小陌笑道：“好吧，让小四去争皇位就让他去争吧，但那位楚相和皇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可有想好怎么应对？” 离卫天点了点头，“今日我去找梁……小姐，就是希望她能进宫给皇上当妃子，辅助皇上稳定朝局，能抗衡皇后。” “难怪那位府尹小姐脸色苍白，眼中有泪的，原来你跑去找她，是想要她进宫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喜欢的人是你？”到是她误会离卫天了，离卫天对府尹小姐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是她错怪了离卫天。 “她与我而言，不过是儿时相识之人，我对她，只当旧识，并未其它之意。”梁茹身负卫梁两家的重责，男女之情本就该抛诸脑后，匡扶皇上为卫将军报仇才是她要走的路。 “那她会同意？”莫小陌问。 “她没得选择。” “为何？” “因为……”离卫天抬起头来，声音极度压抑道，双手也攥成拳头：“小陌，你还记得前府尹王大人给你的玉佩里所藏的血书吗？” 莫小陌点头，“难不成那位府尹小姐跟血书又有关系？” “那封血书是梁茹的舅舅卫将军写的，本是要送回京城上交皇上的一封泣血状告书，所告内容是楚相通敌之罪，楚相这些年之所以能掌控南凌的兵权，南凌将军以他马首是瞻，不过都是因为他自导的救命之恩。” “这话怎么说？”莫小陌问道。 “只要是他看重的将军，他必会对他有救命之恩，笼络人心。” “你的意思是楚相故意在他看重的将军面前演一出救人的把戏，好让他们对他死心踏地？” “卫将军早就查觉到了楚相私通外敌将边防布属透露给敌军的证据，于是将前因后果用一封血书上告天听，带着他的全体将士奋战阻敌，最终马革裹尸命丧沙场。”离卫天想到卫将军这等忠良将士就这样遭到楚相算计不幸殒命，不禁落泪。 莫小陌拿出手绢为离卫天擦去眼泪，咬牙冷哼道：“楚相不愧是阴谋家啊，这样收笼人心的办法亏他想的出来，设计卫将军被敌军围攻，他便会发兵救援，让人欠下他的救命之恩以后好自己谋反坐上皇位吗？可惜，他再会算计人心，也总有出错的时候，这就叫天道自有轮回，他遇到了卫将军还有王大人，是他们的忠勇让皇上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想必你把血书交于皇上之时，皇上一定很震惊吧？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绝裂了？” “皇上其实早就查觉到了楚相的阴谋，只是不好与楚相翻脸罢了。” “也是，玉娘娘被烧死在宫里，你救出小四，那时候皇上就应该知道楚相父女的野心了，只是奈何楚相手握南凌兵权，不好撕破脸，若他稍有反抗之心，想必楚相父女便会让皇上驾崩吧？反正皇后生了大皇子，扶他上位也是明正言顺，南凌国就尽掌控在他楚相的手里了，多好的安排。”莫小陌都开始佩服那位楚相了，为了自己的权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难怪国不安稳，都是始于这种乱臣贼子的内乱。 “所以梁茹她一定会进宫的。”该说的话他都跟梁茹交待清楚了，想必梁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关乎卫梁两家的生死存亡，他相信梁如一定会进宫为自己的舅舅报仇的。 皇上的后宫再添梁茹这样的一位身怀武功的妃子做助力，相信皇上能更好的腾出手来对付去对付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