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秦卿知晓苏姑姑已经事先听过楼雁青的吩咐,知晓他未来几个月要伺候三个男人,楼雁青必定出了更多更好的价钱给苏姑姑。 苏姑姑才会如此言听计从,还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住处。 既然如此 他也没什么可说,莫言之现下也是他的客人,他也要好好的招待,不会有丝毫怠慢,或是让客人感到不快。 不过莫言之这两日都未碰他,都在他此处休息,虽然他每日都要伺候莫言之更衣沐浴的,还会陪莫言之说话,可莫言之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直到第三日夜里,莫言之似乎休息够了,从起床梳洗,再到夜里吃饭,再到沐浴喝茶,再到现下安逸地靠在椅子上休息,那视线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始终都平静的看着他,看他的脸,看他的手,看他的身段,再看脸上的面具与侧脸的发丝。 秦卿也任由草言之着,他与莫言之交谈时.对方更是拿掉了他手上所戴着的手套对方在看到他豪不细嫩的手时 眼底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与过多的神情,让他无法揣测对方的心情。 而对方,坐着看了他的手许久,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秦卿手心那已浅浅变淡的老茧。对方的指尖温热,动作很轻,使得秦卿的手心很痒...... 他细微的动了动手指,手心那痒痒的感觉,使得他想要避开莫言之的触碰,可对上莫言之那幽深的眼眸,他却任由对方继续。 “莫公子不要捉弄秦卿。”秦卿看着莫言之,他语气平静而才礼。 昏黄的烛光下,宽大的阁楼上,两人坐在走廊上的闲庭旁喝茶谈天,夜里虽是风大,可是此处花香四隘,还能瞧见临院的风景。 此院附近几个院子都是空置的,都没有人住,地方又十分隐私,通常是不会有人过来的,所以也显得此地幽静。 也可说是冷清 “我这岂能说是捉弄你,我只是看看你的手,别无其他的意思。”莫言之未放开秦卿略粗的手,将秦卿的手捏在手心。 秦卿的手温热,可莫言之的手心比他的更热更烫,那温度让秦卿整个手臀都有些麻麻的,秦卿也没收回手,目光顺着对方的肩头顺着往上移动 。 他平缓的视线,停留在莫言之那合笑的唇角,那唇形的优美嘴唇,幅度雅然从容。 “莫公子,今夜是否需要秦卿伺候?”秦卿这次轻缓的开口,询问了对方,他自然的收回手,为莫言之倒了茶。 莫言之也没提秦卿手如何如何,更没有给出任何的评价,只的接过了秦卿递来的茶杯,反问了秦卿一句。 “你说的伺候,是位前两日那样伺候我,还是说是指别的,更深入的伺候?”莫言之一边品香嗅茶,一边眼波静静地看着秦卿。 秦卿没有再戴手套,而是稍稍的将双手拢在袖中:“更深入的伺候。”他面纱下泄出声音,轻低而缓慢,他垂下了眼,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 秦卿今夜青衣着身,外形清素让人见了有股清妙之感,瞧着便是舒心。 上次他拒绝了莫言之,这次莫言之来,都待他很礼貌,只与他谈天,没有进一步要求要他“伺候”,应是因为上次之事,对方才与他保持礼貌的距离。 莫言之听到秦卿此言,眼底明显多了几分隐隐的笑意:“那今夜,你打算在何处伺候我?”他反问秦卿有何打算。 若非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书房、卧房,或是楼下,都由莫公子做决定。”秦卿回答时,接过了莫言之喝过的茶杯,将茶杯放置的桌上。 桌上的茶器摆放精美,在灯笼殷红光影的笼罩中,焕发着浅浅的光泽,杯中那缕缕的热气腾起,迂回撩绕的迷人。 莫言之没有即刻回答秦卿,而是披着外衣,雅然随性的靠坐在椅子,安静的注视着秦卿,那深幽的眼底笑意也渐渐的收拢。 似在思考,今夜要在何处尽兴。 这两日,楼里发生了许多事,秦卿也听那两位来拿衣衫去洗的下人提起,说是前日那拿云飞鹤画像出去的小厮,被护院给打得半死。 而莫言之带来的那些护卫,当夜就把那晚起哄的那些人的手给朵了,那几个被朵手的壮汉都是四洲镖局的人。 他也知道那夜来观看花魁选举的,都并非普通的客人,若是普通的客人,老板娘也不必那么好生好气的招呼,大可摆出架势来。 毕竟花楼打开门做生意,不可能没些路子,那晚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一个两个得罪得起,一起闹起来那便是麻烦事。 加上那夜花魁选举,有些客人摆脸色,根本就没给老板娘面子,老板娘虽然不会当面得罪客人,可是那些人往后都别想再点花魁。 更不可能见到他,因为老娘娘的意思,是让那些人把他的名声给传扬出去,而并非真要那些人来点他。 花楼打开门做生意,名声再外,也不差那几个客人。 加上他们花楼的花魁本就是名声再外,岂能容许被人如此“侮辱”,若是再让那些人点花魁,花楼岂不是要成为笑柄。 虽然那夜也有几位大官,可花楼从来都不会缺客人。 他无意中听到那两位洗衣服的下人说,那些被砍手的人,是因窥探了莫言之停靠在外面的马车,说那马车里,装的都是要呈上给九王爷的关外美人 所以这两日莫言之在他此处逗留时,他担心莫言之见着添喜不高兴,便请苏姑姑将添喜带去照看两日。 当夜。 后院的温泉池旁,秦卿已沐浴好站在浴池旁边穿衣,他的身上被温烫的水给弄得有些泛红,男人的身体并不像莫言之那样有型,更没有什么使女人的疯狂尖叫的饱满肌理 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男人身体,没有特别之处,女人见了虽是会脸红,可也不会产生像看着莫言之身体时那样的强烈幻想,若是同性见了更不会有任何的逍想。 那宽广的肩膀略显清瘦,四肢修长比倒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年轻男子的精壮,腰腹肌理的线条也不像莫言之那么有力。 秦卿合上了衣衫,系着轻滑的腰带,他赤着脚踩在池边的绒毯上,而莫言之则是盯着他,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听闻你前阵子与楼雁青一起出了远门。”莫言之见秦卿整夜都戴着面纱,便与秦卿闲谈,虽然今夜秦卿脸上已无珠帘覆面,可莫言之也没让他将面纱取下。 男人在沐浴时,几度想将自己的面纱拿下,可是莫言之都阻止了他,不是将他的手轻缓的拉开,便是不动神色的将他的手给摁下水中。 莫言之看他的眼神,始终都是那么的不带恶意 更不带审视 秦卿见莫言之盯着自己脸上的面纱看,他沉静地回视着眼前俊朗年轻男子:“楼公子带秦卿出游,秦卿盛情难却。”他承认了前阵子才随楼雁青出远门。 他眼眸的神情平静,脸上那小半张面具,光华轻逸的流转 每次,秦卿说话时,声音都带些朦胧感。 可那成熟的声线,还是无法掩盖。 莫言之见秦卿站在身前为自己细心的着装,便问道:“边关的风景好吗?”他伸手扶着秦卿的侧脸下颚,手指穿插在秦卿的发间。 男人的发丝很软 很顺滑。 莫言之那手指传来的温暖温度,即便是他隔着面纱,也能够感觉到很清楚,他为莫言之系扣腰带的动作放慢了,他的视线顺着莫言之微敞的胸前,缓慢的移动到了锁骨 那里有细微的水珠顺着锁骨滚落 秦卿的眼神,也细微的波动,并答道:“那里的雪景很漂亮,雪雾撩绕的,好似置身在仙境。” “楼雁青可有带你去将帅府?” “恩。”秦卿承认去过将帅府。 莫言之脸色稍稍有变地看着秦卿。 秦卿也察觉到似有不妥之处,开口反问莫言之:“莫公子为何如此介意秦卿去将帅府?”他直言。 “不是介意,只是那种危险的地方,最好是不要去。”莫言之抚着秦卿脸颊的那只手在停顿片刻后,便移开了,他拿过旁边架子上的黑羽外披,披在秦卿的肩膀上。 秦卿的脸颊上略微有凉凉的感觉,因为之前莫言之手心停留的温度被寒风所吹散,两人的发丝也随风轻轻的波动。 “莫公子不必担心,秦卿没有出现无法呼吸的症状,反倒是楼公子”秦卿说到此处也止住了话语,只因一阵迷眼的温泉水雾被夜风吹来 那一阵风吹起了他面纱的一角,夜风似轻纱般的拂过两人的衣襟、发丝 莫言之的伸手替他抚平了面纱,他也不确定莫言之可才见列面纱下的容颜,他只看到 莫言之以如常如初的眼神看他。 “那你们可有去边关冰原游玩,那里每到这个时节,都有许多年轻男女去那处赏光,那里的冰原溶洞很绮丽。”莫言之凑近了秦卿一点,说话时那嘴里呼出的淡淡热息,被强烈的冷空气凝结成了水雾,飘渺的被风吹散。 秦卿见对方的眼底含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便知晓那溶洞必定是风月之所,年轻男女尝鲜的地方。 秦卿平静地拇头:“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他将此次出行的见闻,都简单告知对方。 “我前两日刚回城时,在城门前遇见慕鸿歌,他将楼雁青与我表兄冲突之事,都告知于我。”莫言之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见他没有多言,才领着他从池亭内走出缓缓的下了阶梯。 他跟随在莫言之身边,刚出池亭便感觉到外面谷气侵袭。 两人身上都披着外披,他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随着莫言之走回了前屋中。 直到 莫言之再次提起了陆漠寒与楼雁青冲突之事:“楼雁青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与你,你无需担忧。”他一边平静的言语,一边目光深幽的注视秦卿。 秦卿知晓,此话必定是楼雁青让慕鸿歌转到的莫言之,所以现下莫言之为了他安心,才将此事告知他。 “秦卿知晓楼公子是恩怨分明之人。” “其实这件事是楼雁青白己挑起的,他若不包下你公然挑衅我表兄,也不会引来此事。”莫言之坐在楼下宽大的椅子上,伸手拉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那椅子上,铺盖着一层质柔软的白色狐毛毯 秦卿站在莫言之身前,微垂着头,看着那身着锦色幽蓝单衣,如夜魁迷人的莫言之,对方美冠玉面,衣衫随性微敞。 那白皙的皮肤,与俊朗不凡的五官,以及那暗夜般迷人的深浓眼眸。 都是那么,让人无法抵御此人的魅力。 “楼公子与陆公子本就有生意冲突,请莫公子不要将此事混合在一起。”秦卿没有承认莫言之如此说法,他语气还是那样温温和和。 他任由莫言之拉着。 两人的视线都平坦的注视着彼此。 莫言隶似乎察觉到秦卿不想提这件事,莫言之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直到那笑意蔓延至那俊朗的脸上。 那笑容使得秦卿略微的心慌,他不知晓莫言之在笑什么,只觉得那笑意中隐含着那么几丝诡异。 第77章 “莫公子,秦卿在伺候你之前,想告知你一件事。”他的双手细微的从莫言之手中抽离,他告诉了莫言之,陆漠寒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他。 同时,他平缓了解开了脸上的面纱。 既然是要伺候的莫言之,那便不能再带着面纱,若是莫言之见到他的面纱下那半张容颜不满意,他便就此打住即可。 若是满意,他便继续伺候。 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他并不与莫言之有太亲密的接触,今夜他要完全的接受莫言之,他不想让客人蒙蔽。 “秦卿不是美人,若是可以”秦卿希望莫公子往后不要再如此称呼秦卿。”秦卿平静的低下身,在莫言之的注视下,缓缓地半跪在莫言之的身前。 他只有如此半跪着,才方便伺候莫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