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苏绿檀笑得眼角溢出眼泪,赶紧道:“三天!三天三天!” 三天清净,倒也尽够了。 钟延光停了下来,苏绿檀还没那么快缓过劲,伏在他怀里,轻轻呻(注)吟着,冷不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坏!” 忍着疼,钟延光把人给推开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道:“苏绿檀,你属狗么?” 苏绿檀叉腰,小脸绯红,喘着气道:“谁让你欺负我!” 钟延光俯身要穿鞋,苏绿檀一脚给他把鞋子踢开了。 钟延光冷着脸道:“给我捡过来。” 苏绿檀不依,脱下褙子,扯开自己的腰带,道:“我先看看我的腰是不是被你给捏坏了。”哼,自己出的招数扔的鞋子,怎么会收回来?那多没面子! 眼瞅着裙子的领口已经开了,肩膀都露了出来,钟延光怎么可能还指望着苏绿檀给他捡鞋,嗖地捡了鞋子就往外跑。 出了屋子,冷风迫面,钟延光才渐渐清醒,身体的某一部分,早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还好跑的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门口匆匆穿了鞋,钟延光快步走回了隔壁的内书房。 上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被算计的恶心与愤怒,隔日就把人打个半死,而今天,他竟然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钟延光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他可能是有些病了。 他本不该纵容这样的女人的。 这厢钟延光被苏绿檀捣得心神不宁,荣安堂的丫鬟也都惊奇了,她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侯爷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好就从上房逃出来了! 是夫人太凶残还是侯爷太软弱! 夏蝉呵斥了丫鬟几句,赶紧进去瞧,却见苏绿檀已经披着衣服,准备去洗漱了。 夏蝉颤声道:“夫人……你刚才是不是把侯爷给轰出去了?” 苏绿檀披散着头发,翻个白眼道:“废话!当然是我这几日不大想看见他,让他去书房睡,难不成还能是他厌烦了我,不肯与我同住么?” 夏蝉心态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再不劝苏绿檀讨好钟延光,而是郑重其事道:“夫人,你就算不刻意迎合侯爷,你好歹也不能把宠爱往外推啊!!!侯爷要回来睡,你就答应嘛!夫妻之间总是分开住,总归是不大好的。” 苏绿檀满不在乎道:“我就不许他留宿了怎么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他敢把眼神往我之外的哪一个女人身上放!他敢放一下,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得了,别劝了,伺候我洗漱去,等哪天我乐意了,再喊他回来就是。” 夏蝉:…… 服了服了,夏蝉真恨不得在地上磕头求着苏绿檀多宠侯爷一点儿!到底没有多劝,伺候着主子梳洗入睡了。 夜里果然下了场雨,苏绿檀睡的很香。夏蝉确实失眠了,她睡不着跑起来找冬雪说悄悄话,还抱怨说:“侯爷好可怜呀,被赶去睡书房那么久,都没敢表现出来丁点不舒服。你说夫人怎么才肯松口放侯爷回来?” 冬雪听了怔了怔,随即道:“你别cao心了,还记得夫人说的话吗?” 夏蝉一愣,道:“什么话?” “让咱们往外传就是。” 夏蝉一哆嗦,道:“这种话也往外传?” 冬雪点头道:“是了,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夏蝉似乎有点儿明白过来了,拉下被子盖着,睁了会儿眼睛就睡了。 次日早上,因是初一了,钟延光大清早过来与苏绿檀一起用过膳,便去了赵氏那边。 赵氏这回像是真受了钟延光的威胁似的,老实了不少,没有挑剔苏绿檀什么,一行人安安静静地往太夫人那边去了。 朝廷里在奉天殿里举行论功行赏的典礼就在吉日初三,定南侯府办喜事的日子也定在了十月中旬,离眼下只有十来天左右,许多事宜还需举家商议。 二房人都到了永宁堂,太夫人精神正好,晚辈们请了安,她便主动问起了赵氏喜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样盛大的喜宴,赵氏前一次见的时候,还是钟延光刚出生的时候,但那时是由罗氏cao办的,这回赵氏还是头一次经手,自然经验不足。 但赵氏不敢露怯,只磕磕巴巴道:“大体都妥当了,只消下面人一样样照着做就是了,儿媳盯严些,出不了岔子。” 若是小宴席,赵氏这样办也还敷衍的过去,可这回请的宾客众多,只是这样子盯着,三五个人都盯不过来的。 家族大事上,罗氏还是顾全大局的,也挑赵氏的刺,提点了几句要紧之处,还道:“如遇着举棋不定之处,只管来问我,还有宴客的名单,我让人正在拟写,写好了会给你送过去,你瞧着多核对几遍,别出了错儿。” 赵氏忙应道:“儿媳知道了。” 罗氏又道:“请别人帮衬不如请蛮蛮,若忙不过来,就交由她看顾几件事,譬如菜品和布置。” 赵氏敷衍应着。 苏绿檀听罢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钟延光的视线,却见他刻意躲开了,也不知是不想看她,还是怕了看她。 罗氏问苏绿檀道:“蛮蛮,你有什么主意?” 苏绿檀低了低头,回话说:“派人盯着各处是必要的,更要紧的是把规矩立起来,赏罚分明,尤其问责不能马虎,自然就都本分了。” 罗氏点了点头,钟延光也微微颔首,这话倒是像他一贯的风格。 第37章 苏绿檀夫妻两个,早上在罗氏这里坐了一会儿,一家子商议了一些宴客之事,便散了。 罗氏上了年纪,乏的快,也未曾留人。苏绿檀和钟延光也就都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