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这边大平台上的游荡丧尸比def栋略多些，有十几个，其中三个没残。 艾苏洁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棒将三个健全丧尸打杀。如果不杀，等他们吃完了平台上的死丧尸，没准就进化到一级。公共防盗门的质量阿米豆腐，可能挡不住。这里又是旧屋出租区，各家的防盗门有的还不如公共防盗门。 她的动作够快，但还是被人看到，有人打开窗户大叫：“这边还有！b栋……” 随之a栋、c栋都有人叫喊，艾苏洁不敢去外婆家了，恨恨逃下楼，心道果然为民除害的事不能脑袋一热就干！ 第26章 你不是我的女儿 三栋错落的商住楼连在一起，坏处是大平台上没有死角，不论站在哪儿，总有一扇窗户能看到。 艾苏洁的英勇行径被人望见，a、b、c栋响起争先恐后的狂叫，要她上楼打丧尸。艾苏洁只好脚底抹油，期望人家以为她是刚从家里逃出来的。 不过能逃又敢逃的人已经跑掉，她明白自己也就是自欺欺人。忽地想到那个奇葩少妇，倒是逃的晚，大概看到小洛抽杀八楼的丧尸……不对，她感应过八楼住户，没有这样一户人家，五楼倒有一对差不多年龄的母子。喳，从此再不见的主儿，有什么好琢磨的？ 十多分钟后，她再次上楼，给自己加了四级忽略禁，还模仿丧尸摇摇晃晃的步伐。 伪装显然有效，没人朝她喊叫了。抵达c栋公共防盗门，她装模作样掏出钥匙，悄以精神力开锁。这样从监控看，她是用钥匙开的。 闪身进门，放出感应力，三层没有游荡丧尸，大概都跑去了大平台。 四楼有两个游荡丧尸，其中一个獠牙上沾着碎rou，正大力撞击苏家的防盗门。 察觉有活人接近，丧尸立即转移目标，然后被凶丫用电缆绳抽爆头。 丫没按门铃，直接用精神力开门——苏家木门后面挡了沙发桌子箱子等等，等他们一件件移开，另一只丧尸该过来了。对门的401房也敞开着，一只丧尸正在进食，吃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已经吃下大半。丧尸不知饱，吃完后肯定朝她奔来。如果全打死，走廊上横着三具尸，等于明晃晃告诉别人c栋四楼有强战斗力。 挡门的东西太多，艾苏洁费了点力气才推开可供她进入的缝隙。 电缆绳沾满污血rou沫，她扔在门外，但染上血污的风衣没脱，就这么钻进门，顺手又推了一下贴门的沙发，空出一小段位置，这才合上门。 客厅里，姜金瑶高举一张折叠椅、苏姜莎一手抓一柄菜刀，苏高峰则拎着哑铃档在妻女的前面，三人惊惧地望向蒙头包脸的主儿。 到底母女连心，苏姜莎颤着声问：“小、小洁？” 她的声音很低，艾苏洁满意地“嗯”了声，问：“你们一直在一起？没看电视？” 电视机开着，音量虽小，也足以让人听清正强调不能聚在一块，尽量每个人呆在不同的房间，做不到也要拉开距离，谨防有人丧尸化…… 姜金瑶望了眼电视，摇头道：“没用！我们看到木门挡不住。” 艾苏洁瞟向客厅的内门——苏家太字辈老人住隔壁时，为方便照顾老人们，破墙开了这道门。后来404房出租，没费事重新砌墙，艾常平在自家这边加了一道防盗门，那边用姜家的老式大衣柜挡着，看不出有道门。 苏姜莎面露尴尬，苏高峰代答：“你爷爷奶奶住了那套房。小洁啊，别怪你母亲，知道你会来这边，怎么能不告诉你父亲？” 艾苏洁苦笑：“明白，你们保不了密。我想知道，如果爷爷奶奶或你们中的一个丧尸化了呢？岂不是全灭？不让你们告诉爸爸，除了为我自己的小命，还想着404房至少可以保下你们中的一人。” 说着话她大有所指的又瞄了眼内门——404房客厅与外婆家客厅相连的门竟然打开了，充当挡板的厚重大衣柜也挪开了，这是找死还是找死？ 苏家这么做是不信会有什么末世，隔壁住了亲家，当然不好关上防盗门。到丧尸潮大爆发，他们只顾堵住对外的门，老艾夫妻又没丧尸化，内客厅的门关不关都那么回事。 艾家二老倒是向来听zf的话，虽然先前没好意思关上防盗门，但遵照电视上的吩咐各自呆在一间卧室，并将房门反锁，否则艾苏洁不敢进外婆家。 她窥探到爷爷奶奶住来汇景时，心中感动又愧疚。虽然据说是家里住的那栋楼“被zf暂时征用”，但以艾常平的地位，要一套空房安置他父母肯定没问题。当然也可能是那栋楼不巧处于建围墙的位置，而艾常平没空搬家，怕老人家心疼家具碎碎念，索性将他们先安置到汇景小区。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她的原因，父亲不会这样做。 然而该讲的难听话还是要讲，她最生气的是母亲无视她的一再告诫，竟然连底兜，什么都告诉了老爸！否则爷爷奶奶用不着住来汇景小区，顺带连累她也不安全。她不认为这一次爷爷奶奶留在基地会被弄死，至少目前不会有事，像艾常平这样的强战斗力，zf肯定要用人质予以牵制。上辈子是艾常平有妻有女，四位老人便可有可无。 她的话不好听，语气也阴沉沉，立即引发了苏姜莎的火气，怒问：“你知道丧尸这么可怕？为什么不早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对了，你说有个同学讲的，他父母是什么人？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住在他家？你跟他什么关系？是不是男朋友？！还要不要脸……” 艾苏洁被她连珠炮的问题轰的头晕，而且老妈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抬越高！ 要命！就算爷爷奶奶各自呆在卧房，外婆家客厅又开着电视，外加丧尸吼声不断，大点声说话没多大关系，但喊叫不行。这是老式房，隔音性阿米豆腐，老妈如果可着嗓门叫喊，别说隔壁，同层的邻居都能听到。 她仿佛回到前度末世之初，那会自己为什么不管母亲？就是这样，活像个脑残！所以她去农场工作后便很少回家，不爱听老妈废话！ 后来被沈明婉用沾满丧尸毒的刀所伤，生死关头走一遭，出囚禁室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双眼红肿的母亲守在外头，她心里才有所触动。但当时她仍没耐心和母亲说话，随口应付了几句便跑去找林青阳。在林青阳那里吃了憋，掉头找母亲，母亲一句没怪她，只顾抱着她喜极而泣。这之后她才将母亲放心上，时不时抽空回家，陪陪独守空房的母亲。而老妈只会没完没了骂什么小三，烦人！她一句都不信，直到母亲被小三害死…… 回头想想，自己真蠢！她进囚禁室没见到父亲、出来也没见到，从头到尾都没见到。那时就该明白，父亲不把她们母女放心上了。偏她一味崇拜父亲，跑去向父亲报喜时，艾常平一个灿烂的笑脸、一句官样化的鼓励话，便令她的那点小不愉快消失殆尽，认定父亲是一心为公大公无私，母亲则是不识时务的小女人。 似曾相识的往事重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惜功力落下隔音屏，反问：“mama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苏姜莎失声惊呼：“什么？！别怕！电视说被抓伤不一定都会丧尸化！伤到哪儿了？你快过来……”说着话企图越过障碍物。 她当然没法如愿，急得泪直流。艾苏洁心暖又憋气，摆手道：“我没受伤，但身上沾了丧尸病毒，不能过去。” 苏姜莎松了口气，忙道：“没关系！可以消毒，用沸水泡一下衣服就能消毒，快过……” 艾苏洁再次打断：“我有重要话说……” 苏姜莎气极：“什么重要话！不听不听我不要听！我只要我的乖女回家……” 这音量太可怕！姜金瑶捂住她的嘴：“轻点声！小洁你说，我们都听着。” 艾苏洁点点头，忍不住语带嘲讽道：“我理解mama，你性情爽快，让你轻点声说话都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更别说藏头露尾。对你来说，不只不会瞒着家人，对外人也不会讲假话。但我必须‘死掉’，以后别叫我小洁，叫阿花，来，说十遍。” 三位长辈瞪着眼看她，姜金瑶勉强道：“阿、阿花……行了，外婆明白了，你都知道你母亲的性子，别为难她。” 艾苏洁坚持：“正因为了解，才要她说顺口。来，mama，说十遍‘阿花’。” 苏姜莎失控地怒叫：“我女儿叫艾苏洁，不叫什么阿花！那是你的名字吧？你是哪来的妖魔鬼怪，抢了我女儿的身体……” 艾苏洁两眼圆瞪，先前她用精神力异能隔绝了人体的气味，这会一个晃神，走廊上的丧尸遁味吼叫。所幸隔音屏是用光异能落的，倒没同步失效。 苏高峰急朝女儿低喝：“轻声！胡说什么！” 苏姜莎放低声，恨恨道：“就是就是！她不是小洁！我女儿不会不着家！我女儿爱她的爸爸，不会要父母离婚！你这个妖怪，还我女儿来！”说着话挥动菜刀，作势要劈过来。 艾苏洁没想到自己的改变竟令母亲作此想，心拔凉。但这也是能理解的，自己在末世挨了二十八年，哪可能像十五岁的纯蠢少女？只是绝不能告诉母亲，也不能让母亲怀疑自己是阴魂附体，老妈热爱倾诉，心里憋不住话，向着熟悉不熟悉的人都会倒苦水。 于是她冷冷道：“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太叫人寒心了！我不是小洁会认识这个门？我不是小洁，管你们死去！一次又一次冒险示警，就得了你这番话！” 苏姜莎发怔，姜金瑶强笑道：“你母亲就爱瞎说……” 苏姜莎眼一竖厉叫：“我没瞎说！她吞噬了小洁的记忆！不就是穿越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不要你卖乖！少花言巧语，还我女儿来！” 第27章 爱情比生命更重要 苏姜莎口口声声说艾苏洁是抢了她女儿身体和记忆的妖怪，把丫气得发抖。 苏高峰火了，他老人家是彻底的无神论者，斥道：“住口！当年你听过谁的劝？和艾常平跑出去同居，大半年人影不见，我们可没说你不是莎莎！小洁离家出走才几天？她分明是知道了一些事才跑的！小洁、呃，阿花，你是不是知道艾常平做了什么？” “原来如此！”苏姜莎望向女儿，眼里带着愧疚和怒气，自己的女儿变化再大，她也没可能认不得，实在是被死丫头激怒了，加上今天饱受惊吓，几近漰溃，才信口瞎说。老父的话令她有了新的发~泄渠道，恨声连连：“我就知道不对劲！你快说，不许替他隐瞒！” 艾苏洁恨不能顺着他们的话讲，但mama绝对会去求证，甚至跑去爸爸的单位抓小三，而以老妈的身手和承受力，出去岂不是送死。 她重重叹了口气，倦倦道：“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但以你们的性格根本不能保密，只好拣不会立即要命的话说。我说末世要来了，会爆发丧尸潮，真的发生了吧？如果艾常平说他得到重用，可以将家属接进安全基地，千万不要去，那是送死！现在网还没断，去看看末世文，即将发生的事只会比文中更糟糕。” 苏姜莎猛摇头：“什么末世……好好，末世到了！小洁，我是你亲妈，不是后妈！你怎么连mama都不信？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全讲了？mama保证不会对人讲！” 艾苏洁冷酷道：“你做不到，你没这脑子，三两下就会被人套出话。别怪我没大没小，多么明显的事实，你竟会看不清楚，还要我反复讲！末世、丧尸，全人类的灾难，世界各地都一样，你们是不是非要等到电断水停，手机电视没信号了才相信？”说着话从背包里掏出小收音机和一盒小电池：“给你们备用，广播存在的时间会长些。” 苏家三人面面相觑，苏高峰强笑道：“这……电视播了，只是有一阵艰难。” 艾苏洁闭了下眼，艰涩道：“外公，您是快六十岁的人，就算没亲身经历过历史上的艰难时期，经历也比mama丰富，zf骗人的宽慰话你也信？大难临头，抛弃老弱病残是必然的。我知道您天天练哑铃，体力比亚健康的白领青年强，但在末世，普通人，哪怕是年轻的无异能者，也会被认为是浪费粮食的废物！” 苏家三人脸色难看，苏姜莎喝道：“胡说八道！你不会是参加了反zf邪~教组织吧？”说完把自己吓坏，急切道：“千万别相信他们！他们给人洗脑……” 艾苏洁指向电视机：“听，邪~教分子正在布道！”——电视屏上，一位牧师正手持《圣经》，铁齿宣布丧尸的出现是“恶魔吞噬了人类的灵魂”，所以丧尸只会吞吃血rou，呼吁教徒们为亲人复仇，打死顶着亲友外貌的恶魔。接着一位道士信誓旦旦说那是邪灵附人身，原主已经被邪灵杀死。然后光头和尚出现，号召信徒们除恶务尽…… 华夏国奉行科学观，大部分人是无神论者，但民众中信徒教徒仍有一定比例。如今让宗教人士出面，无非希望普罗大众克服心理障碍，将丧尸化的亲友打死。 苏家不是任何一教的信徒，别看苏姜莎嚷嚷什么穿越、妖魔附体，其实不信这些。 二老在火葬场干了大半辈子，更不信异端邪说，瞪着电视机如看天方夜谭。 艾苏洁唤道：“回神了！” 三位长辈茫然回头，苏姜莎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建迷信都出来了……小洁，你直说成不？你都知道mama没那个脑子，你说明白些。” 艾苏洁心酸，家人是普通小市民，哪能这么快适应天翻地覆的变化？ 半晌，她语气萧瑟道：“我说的够明白了，丧尸在你们眼皮下吃人，zf也在很大程度上坦白了，只看你们肯不肯接受现实。mama，我不愿看着你枉死！每一篇末世文都提到火系异能强大，艾常平或许不会被抓进实验室变成小白鼠，而是受到zf重用。不客气地说，现在你和他是铁器与陶器的差别，硬要在一块，陶器粉身碎骨……” 苏姜莎脱口叫道：“你住口！没良心的东西，你爸这种时候还上班，你不说担心他，还要拆散这个家？！你怎么变成这样……这样无理取闹？！我告诉你，只要你爸爸没背叛我、没有亲口对我说他爱上别人了，我绝不会离开他blabla……” 艾苏洁无言以对，眼前闪过前度末世的今天，她拼死逃回家，看到母亲瑟瑟发抖。 她讨要手机想给父亲打电话，母亲断然拒绝，说艾常平发了微信，让她在家等，还骂女儿不识轻重。这话令她反应过来：外面那么危险，爸爸不能被手机铃声分心。 当时丧尸潮刚爆发，电没停，通讯未断，爷爷奶奶主动打来电话，也让她们不要打扰艾常平。外公外婆也打来电话，没提艾常平，只让她们别出门。 外公外婆不是艾常平接进基地的，丰城是地级市，有少量驻军，他们是被搜救幸存者的军人所救。据说二老到基地后，闹到基地长那儿，非要他派搜救队前往已经放弃的市中心救人。 亏了这一闹，两天后她们母女获救。但当时她并不感谢外公外婆，她一直不大喜欢外祖父母，谁让他们老骂她父亲。尤其获救那天，外公外婆冒死赶来，进房后只顾安慰哭的惊天动地的老妈，都没顾上看她一眼。 那时她是真正的十五岁少女，心里很不舒服。然后注意到父亲一脸尴尬，别的搜救队员脸色也不好看，顿时觉得外公外婆和老妈都只会给老爸添麻烦，二老那么大年纪，非要参加搜救队，完全是累赘。 进基地后她很快获知了外公外婆的“壮举”，十分难堪。她认为父亲先人后已是对的，肯定先就近救丰东区的幸存者，至于她和mama，无非多等几天。以老爸在基地的地位，迟早会带着搜救队去营救她们。如果没有老爸，光凭两个老人闹，基地长怎么可能批准赴市中心救人？没有老爸，外公外婆连基地长都不可能见到。 那会她对爷爷奶奶倒更有好感，因为他们不是谁接进基地的。爷爷老兄弟多，在南区领头组织自救，集中了二十多辆高底盘的货车，带着幸存者和搜罗的食品闯出来、投奔基地。他们先于外公外婆到基地的，基地长亲自迎接，大大褒奖。 她获知此事与有荣蔫，完全忘了爷爷奶奶以前对她的不见待。谁能想到，后来会因艾家父子给基地带来太多“吃白饭的废物”，别人有样学样，令基地不堪负荷，基地长下密令将老人们干掉。 她记得，和母亲苦守家中的那段日子，母亲天天念叨的不是父亲几时来接她们，而是父亲的安全。通讯很快就断了，母亲忧心不已，她想出去找父亲，母亲又不让，着了魔似的咬死“你爸说了让我们在家等他”，一度她甚至感到要陪母亲耗死在家里。 她想：对mama这样的小女人来说，爱情可能比生命更重要，老公一句话便是圣旨！每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自己有什么资格强迫母亲走她选的路。 灰心、绝望涌起，或许命运无从改变，谁让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是性格？ 她疲乏地摘下墨镜又扯下口罩，绽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是我太傻，mama不是不明白，是不愿明白。如果你跟艾常平走，我希望你不要拖着你父母一块送死。外公外婆，如果你们愿意留下、呃，还有爷爷奶奶，如果他们也愿意留下，我会尽力保护你们。按我们家的寿命，你们还能活二三十年，别夭折了。” 苏姜莎眼前发黑，泪水滚滚而下，心痛的好似要碎了，满腹话却一个字说不出，被一股苍凉凄苦的气息压得透不过气。 个中原因当然是艾苏洁的精神力，杀伤型精神力一经施展，受制对象必受重创，甚至丢命。故此她不大敢对家人施加精神力。这会她沉浸在无力改变母亲命运的痛苦中，不小心外放了一点，弄得外公外婆也心痛到泪水哗哗。 艾苏洁旋即醒神，忙收敛气息。她知道自己为保母亲的命用了最伤人的方式，但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前生只留给她末世杀戮经验，怎么劝说别人，特别是劝家人，她不擅长。 这一刻她好恨自己，所有父母都要求孩子“听话”，未见得所有孩子上高中了依然被长辈当成小孩，在家里毫无话语权，如今说破嘴皮也不管用！ 再呆下去不会有好效果，她放下特地带来的两根长铁棍，转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