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暮~色~降临,外头淅淅沥沥落着雨,雨滴落在玻璃的声音,令人恍惚似外头在下冰雹。 温淳之坐在床沿,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郁喜迷迷瞪瞪睁开眼,神色还透着一丝未醒神的迷茫,她问:“你怎么来了?” 她睡得太久,声音有些哑。 温淳之开着玩笑:“小姨子来了,我总得过来看看?” 她倒是没像往常那般,面色桃红说他招人烦。 她只是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他腿上,手指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 温淳之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问她:”晚饭吃了没?” 郁喜摇摇头。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小姑娘这会有点黏人。 郁喜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身上的衣料,声音含混:“你不去看看吗?” 温淳之怔愣片刻,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看谁?” 郁喜支支吾吾:“凛......凛然啊?” 他嗤然一笑,似听了个笑话,言语寡淡:“看她做什么?” 语气淡漠的听不出半点情分。 ———————————————————— 第三十九章 他的态度淡漠,衬得他几分铁石心肠。 郁喜倒也不反感他这态度, 只是依稀猜出那位凛小姐在他心中大抵没多少分量。 为这个想法, 郁喜莫名生起几分愉悦, 但也清楚这般心思多少有些不厚道。不免自嘲的想, 指不定哪天他对她也弃若蔽履,也难说。 温淳之倒是没看出她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拍她起来去吃饭。 郁喜仍旧趴在他腿上, 懒洋洋道:“点外卖吧?” 温淳之手指抚弄着她的下颚:“做什么了, 这么累?” “懒得动。” 她一副赖皮劲儿。 温淳之笑笑,倒也没再强迫她。 外卖送到的时候,郁喜在洗手间洗脸。 她点的都是垃圾食品, 温淳之这人在吃得方面颇为讲究。见满袋子的油炸食品,两指攥着手机,随手点了点:”就吃这个?” 郁喜盘腿坐在沙发上, 戴上一次性手套, 捏出一支鸡腿:“今儿突然想吃。” 她咬了口,递到他眼下来:“尝尝?” 温淳之倚着沙发, 摇摇头, 一副敬谢不敏的姿态。 郁喜俏生生的咕哝了句, 没口福。 温淳之很少见她这幅娇俏的神色, 唇角噙了几分笑意。 他探身凑近, 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拿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瓣,低声道;“口福在这儿。” 这外卖吃到最后, 不知怎么发展成如今的状况。 郁喜被温淳之半压在身下,还云里雾里的,身上的一字肩衬衣被被他推到肋下,他湿热的唇在颈处游走。 郁喜两手抱着他的颈子,不敢睁眼看他。 温淳之的手指探入裙摆下方,指尖肆意玩弄,那一方娇花被捣出汁液来。 郁喜的脸埋在他的颈子处,忍不住轻哼出声。 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抛上浪尖,她细细喘着气儿,两颊浅红,还未平复过来。 温淳之见她这副陷在~情~欲里的迷蒙状态,亲了亲她的唇。又去捉她的手,搁到他的皮带处。 窸窸窣窣解了一半,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响。 郁喜半爬起身,探着手去摸。 梁浅打来的,央她晚上再~陪~睡一晚。 温淳之听了大概,轻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问:“要过去?” 郁喜迟疑地点了点头。 温淳之似乎皱了下眉,他仰在沙发扶手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她这都多大了,还不敢睡呢?” 郁喜跪坐在他身前,探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她这不是害怕嘛?” 郁喜换了身衣服,温淳之开车载她过去。 一路上,温淳之倒是没怎么开口。 郁喜多少也清楚这事儿被打断,他多少有些情绪不太高。 车子停在酒店大厅门口,郁喜解了安全带,手搭上门把时,她又迟疑了。 她探身凑到他跟前,在他唇上亲了下,原本只想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他的胳膊压在她的长发上,郁喜不得不仰着头,被迫去承接他的吻。他含住她的唇舌,肆意的吮咬,气息紊乱。 郁喜将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撂到耳后,微红着脸:“那..我先走了呀。” 刚才的一番纠缠,他的衬衫起了几道褶皱,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微敞着,依稀可瞧见一寸锁骨。 车内光线半蒙半眬,倒衬得他几分落拓。 温淳之点点头:“去吧。” 小姑娘临下门之前,还冲他摇一摇手,迟迟疑疑道:“我真走了呀?” 温淳之点点头,半倚着软椅,眉眼几分明晃晃的恫吓意味:“再可劲儿招我,可就不放你走了。” 小姑娘眉眼含笑,欢欢乐乐地摔门下车。 . 温淳之坐在车里,抽完一支烟,给江肆去了通电话。 江肆正为凛然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此刻接到温淳之的电话,还正纳闷。 只当这人难不成良心未泯,是来问候凛然的消息。 不成想,那端一开口,便让他告诉那些媒体,悠着点儿报道。 江肆忿忿道:“你这玩女人玩出事儿,我还得给你擦屁股呢。你说说,我这兄弟当的靠不靠谱?” 江肆又稀罕问:“你这会顾忌什么呢,怎么?怕你家的小姑娘看见了,多想?你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小姑娘恐怕也不会是不知道?” 那端没有出声。 江肆知道自个是猜对了,还真是对那小姑娘生起几分敬佩来。温淳之这人还真不是谁能拿捏住的,不成想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治住了。 ..... 凛然虽这两日在病房里,也知道外头,有关于她割腕自杀的报道满天飞。 凛然心里不免自嘲。 这娱乐圈的媒体,逮住一点蛛丝马迹。便开始大做文章,也不管这里头是否真假,反正能骗到几个是几个。 经济人小蓬接了个电话进来,神色异样。 凛然拿起边上的水杯抿了口,面色平静:“谁的电话?” 小蓬支支吾吾:“江总。” “说什么了?” “江总说让你说话注意点儿,有关于温先生的事儿,别提。还说了......” 小蓬欲言又止。 凛然悠然抬眉:“还说什么了?” “江总说温先生说了,只要你...不..乱说话,他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凛然淡笑一声:“呵。” 小蓬小心翼翼问了句:“姐,你真不是为了温先生割腕自杀吧?” 凛然握着杯子,拧眉仔细想了想。 她当时不过是在切水果,只是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便伤了手。只是在那一瞬,短暂的几秒里,她却是实打实的地想起了他。 所以这算是为他割腕自杀吗? 凛然想笑,但还是说:“你去跟江总说,就说我不敢乱说话。至于温先生提的那个条件,我目前还没想到,等以后想起了,再想他讨。” 小蓬点点头,拿着手机就要拨电话。 凛然如今想起她初识温淳之的那天,定是想不到他这般冷心冷肠。 那次的聚会,是江肆的生日,她也在场。 那伙纨绔公子哥儿,酒兴上头,玩的过了火儿。 他那一晚,就坐在一处角落喝着酒,没怎么开口说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凛然被推上风口浪尖,局促不安的红着脸。 她那个时候脸皮还薄,不想现在这般游刃有余。刚出的社会的小姑娘被人这般玩弄,只觉的似被人剥光衣服办的难堪,羞愧想当场咬舌自尽。 当时他抽着烟,不咸不淡一句:“玩过了。” 包厢里的原本还起哄着几个男人,立时便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