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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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 顺天府的公堂上威严庄重, 气派森严, 内里雕梁画栋,衙役气势威武, 顺天府尹拍案道:“大姜氏,谢氏,蔡氏,如今你们可还要狡辩?这丫鬟说的清清楚楚,是那沈知言自己寻到燕府,门房开门, 未曾见到小姜氏。乐—文如此看来,便是那沈知言不要脸皮子的纠缠别人,当真可恶, 这种人竟还是朝廷官员!待事情结束, 定要参他一本!” 姜映秋,谢妙玉狼狈瘫软在地,更让两人心慌的是,此事可会对姑爷造成影响?肃毅侯夫人蔡氏的脸色铁青,恨恨瞪了眼姜映秋。顺天府尹道:“你们可认罪!” 这样的铁证面前还能如何, 若继续狡辩等到去苏州查证清楚,那责罚可不算轻。 既已认罪, 按刑法,污蔑他人需杖责五十,这五十大板不掺杂任何水分,衙役将四人拉到庭院里的竹条长凳上趴下绑好, 因是女子,亦不好脱裤露rou的打,饶恕如此,一板子下去的时候几人尖声嚎叫起来,眼泪鼻涕都疼出来糊一脸。 顺天府大门敞开,虽有衙役把守不得让围观百姓入内,却能从外见到里面的情形,见是她们挨打,知晓审判结果,定是这些人污蔑燕家大奶奶,一时心痒,想知里头具体情形,几位苏州人士已离开,众人立刻围着上去询问里面情形,这几人极厌恶姜谢两母女,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阴险狡诈之人,自然不会瞒着,把公堂之上的事情说给众人听。 就连姜谢两人苏州时做下的那些恶毒jian诈之事也一字不漏的讲给大家伙听,“你们说说可曾遇见过这样恶毒的白眼狼,姜大老爷同姜大姑娘那真真是大善人,心肠好,乐于助人,姜大老爷发家后给其姐姜映秋置办家业,宅子铺子田产甚的,那表姑娘还镇日拿大姑娘的珠宝首饰甚的,当初我们听闻此事都给气的不轻,姜大老爷气狠了,同她们断绝来往,没想到来了京城她们看无人知晓此事还如此污蔑人家大奶奶。” 周遭群众听的那是义愤填膺,把母女两人狠狠骂上一顿还不解气,都言道:“难道大姜氏跟那肃毅侯夫人走的近,都是一丘之貉。” 等到五十板子打完,三人已经半死不活,下半身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渗人,姜婳轻轻闭眼,伸手抚摸脸颊,这些远远还不够。三人的奴仆进到顺天府瑟瑟发抖的将三人抬出去,那个做假证的小丫鬟因是主子逼迫只杖责二十大板,沈府没下人敢帮她,最后还是衙役用门板把她抬到顺天府外。 燕屼扶着姜婳道:“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出顺天府,外面挤着不少人,对着姜映秋三人指指点点,辱骂声不断。肃毅侯夫人已被抬上马车,她从未如此丢脸过,心里把姜映秋同姜婳都给记恨上。 躺在门板上的小丫鬟忽然翻身趴在低声,疼的发抖,衣衫上血迹斑斑,哭的凄惨,“求求各位好心人救救奴婢吧,若奴婢回到府中定会被大奶奶活活打死的,求求各位好心人。”或许她觉得姜婳是个心善的,艰难的爬到姜婳脚下抱着她的腿,“燕大奶奶求求您救救奴婢吧。” 姜婳轻声道:“你是谢妙玉的丫鬟,没有身契,我也救不到你,再者……”姜婳微微停顿,“她应该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吧。” 丫鬟吓的发抖,“燕大奶奶您是不知我们大奶奶的心肠,她她曾因为姑爷跟云雀多说两句话,认为云雀勾引姑爷,活活把云雀打死了啊,打了一百板子,下半身都烂掉了……”想着云雀的凄惨模样,她都还记忆犹新,那一地的血迹怎么都清理不赶紧,她端着清水一盆盆的往上头泼着,直至血迹变淡,可青砖缝隙里的血迹却怎么都冲洗不干净,随着时间慢慢变成暗沉的紫黑色。 周围有人吸口气,喃喃道:“这女人真真是可怕,这小丫鬟也是可怜,难怪被逼着说谎污蔑人。” “燕大奶奶,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小丫鬟嚎啕大哭,“若是跟着回去,大奶奶就会立刻要了奴婢的命啊,求求您救救奴婢。” 顺天府尹结案出来,见府前闹腾腾的,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有衙役上前小声把小丫鬟的事情说出来,顺天府尹叹息道:“罢,跟着如此恶毒的主子也是你不幸,如今由本官做主,还你一个清白之身,往后你就是庶民,再不用跟着那样的主子,待本官写好文书让人送出来吧。” 小丫鬟哭道:“多谢青天大老爷。” 姜婳温声道;“既大人已换你自由之身,我便寻座宅子你且住着养伤,我遣两个小丫鬟过去照顾你,待你伤势养好,你且看看是留在京城讨生活还是回去家乡,若想回去,我赠与盘缠你给路上使用。” “多谢大奶奶,多谢大奶奶啊。”小丫鬟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燕屼留小厮处理小丫鬟的事情,扶姜婳上马车离开顺天府。 此事不过一日就在京城传开,人人都在谈论姜谢母女两人的歹毒。 ………… 过去四五日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天气陡然转凉,姜婳一早起来就察觉出冷意,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摸了身侧一把,身侧已空,燕屼早早起来去上衙,她揉揉眼摇铃让丫鬟进来伺候起来,珍珠寻来条月白绣梅花纹样缎褙子给她穿上,“大奶奶,天气转凉,这条褙子正好赶工出来,您穿上试试。” 姜婳起身来到铜镜前,身形纤细妙曼,肌肤如雪般,她慢慢坐在妆奁前从里头摸出一对白玉耳坠带上,轻声问道:“姑爷早上可用过早膳?” 珍珠笑道:“大奶奶放心,姑爷吃过才出门的。” 姜婳用过早膳,站在窗棂下往外看,雨水停住,万里无云万里天,天空犹如被水洗过一样澄澈,她闻见浓烈的桂花香气,朝着桂花林那边望了眼,发现桂花一夜之间盛开,满园芳香,她心情大好,使唤丫鬟们去摘桂花,清洗晾晒后做成桂花头油,剩余的还能存放下来做糕点或者香囊。 她也无事做,跟丫鬟们一块去摘桂花,等到晌午用午膳时,身上都是浓烈的桂花香气,刚吃过饭食,丫鬟进来通报道:“大奶奶,肃毅侯府的大奶奶过来了。”这几日曹宜兰,曹夫人,周夫人,苏氏都上门来安慰过她,其实她没怎么动怒,就是觉没把那两人活活打死有些可惜,今日郁氏就过来了。 对于郁氏,她还算喜欢,觉得女子可怜,肃毅侯那一家子指不定以后要把她拖累成何样,她若是郁氏,就下毒把那些人都给毒死了,自己守着孩子还能过的安稳些。 郁氏穿着身浅金镶边撒花缎面褙子,神色郁郁,婆婆自顺天府回来就病倒,她未曾去探望过,实在厌恶的紧,想到那老虔婆如此污蔑燕大奶奶她都恨不得那一屋子人早早的死掉,她带着孩子也能安稳的过一生。 进到正堂,郁氏闻见浓郁的桂花响起,抬头望去,见燕大奶奶一身月白色褙子,通透干净,端庄秀丽,一时多看两眼,忍不住想起这几日传开的事情,那沈大人有眼无珠,放着一颗明珠不要,选了那样一个烂鱼目。 姜氏迎上去,笑道:“郁jiejie怎么过来了。” 郁氏歉意道:“meimei,我上门来同你道歉的,我家婆婆那张嘴烂的不行,那般污蔑你,我实在羞愧难当,那日若不是我想出门走动,她偏偏跟着,亦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来。” 姜婳反倒要感谢她,若不是她带着蔡氏去勇毅侯府赴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那对母女可是臭名昭著,也算得到报应。她笑道:“这事情怎么能怪郁jiejie,是你婆婆所为,她也得到教训,世人也知那对母女的真面目,算起来我反倒也感谢jiejie的,原先真的是想同那两母女一刀两断,可偏偏她们还想害我……” 郁氏劝道:“meimei快别伤心了。” 两人闲聊会,郁氏闻着满院的桂花香气,笑道:“meimei这是做什么?我瞧着满院都在晾晒桂花。” 姜婳笑道:“想做些桂花头油,等着做好给郁jiejie也送两罐过去,很好使的。” 两人颇投缘,聊到申时姜婳亲自送她出府,郁氏回到肃毅侯府,路过正院时听见里头传来婆婆的哭嚎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那些个贱人竟这样害我,待我好起来看我不扒了她们的皮,姜映秋那老货如此哄骗我,还有燕家那小贱人竟敢告我,看我……” 不等她说话,肃毅侯震怒,打断她的话,“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文峰已经去都指挥使司里做断事了,现在可好,好好的官职鸡飞蛋打了,你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非要去招惹那燕大奶奶,你蠢不蠢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01章 第101章 肃毅侯夫人趴在铺着刺绣锦被的床榻上, 她被打的皮开rou绽, 下半身血rou模糊,受尽皮rou之苦,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否则五十大板足以要了她的性命。她疼的哀嚎,心里愤恨,又闻丈夫责怪,心生不满,冷笑道:“你也有脸责怪我, 瞧瞧你养的那些狐媚子能帮上什么忙!等着我好起来,看我不把她们全拉到窑子里卖掉!” 肃毅侯大怒:“你敢!” “你瞧我敢不敢!” 夫妻两人恨不得大打出手,屋外守着的奴仆瑟瑟发抖, 路过的郁氏握紧拳冷笑一声, 暗道一声活该,她当真是恨不得弄死这两公婆,若这两人出事侯府便能分家,爵位落在丈夫头上,丈夫虽没出息, 却还算听她的话,等到分了家这日子或许还能过下去。 这两个老东西, 她当真恨极,蔡氏给长子出馊主意,当众轻薄她,害她不得不嫁入肃毅侯, 嫁进门后,婆婆日日夜夜蹉跎她,公公也是个令人作呕的老东西,那些个瘦马全被他轻薄过,偶尔四下无人不小心撞见他,他盯着她的眼神都透着猥琐。她缓缓闭上满是恨意的双眸,握紧拳,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要想方设法弄死这两人。 肃毅侯府里乱做一团,沈家亦家宅不宁,那日沈家奴仆忍着众人鄙夷目光抬着大奶奶和太太回府,等到郎中看过开了药膏,奴仆们面上照顾两人,私下却把两人辱骂一通,特别是沈知言带来的老仆更是恨着两人。过三四日,两人清醒些,姜映秋由着丫鬟帮她上药,埋头在锦被里,死死的抓着软枕,心里恨意滔天。 姜婳,姜婳,等着瞧,她不会轻易饶了她的,她一定要她身败名裂在弄死她! ………… 过去半月,姜婳的桂花头油和桂花香囊都已制好,头油里加有何首乌,香囊里加凝神静气的中药可安神静气,头油和香囊都给交好的夫人奶奶们送些过去,她相识的就那么几位,该送的都送出去,犹豫半晌,她给郁氏也送些过去,她其实还挺喜郁氏的,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天气渐渐凉爽起来,荆州等多梅雨的地区扛过夏季,除有几处因去年还未开始防水治水的的确发生小小的淹水,是连续一夜暴雨引起的河流倒灌,不算严重,只淹没小腿,过一日退水下去,于百姓没有太大损失,农作物都还是好好的,就是家里一些家具给淹着,等到天气放晴出来晾晒晾晒就差不多。 燕屼忙着把去年建的水利工程书写出来呈给帝王,皇上会继续派人前往多雨地区修建水利工程,有些地方不太适合,只适合引水灌溉疏通水域,他都要制定出详细计划来,等到那边开始动工他或许会被帝王派去监督,他约莫着九月中旬或者九月底就要出发。 当天从衙署回府,他见丫鬟们坐在廊庑下做女红小声闲聊,见着他忙起身问好,他颔首推门进去,见婳婳坐在榻上俯在小案几上写着什么,走过去一瞧,见她正跟岳父岳母和张神医写信,他不便多看,去净房盥洗换上干净的衣袍,出来时丫鬟们已经在隔间摆上食案。 青花飞凤麒麟纹盘盛着满满的臊子面,鸡蛋皮,木耳,蒜苗,豆腐加以五花rou做成的臊子和汤汁,微微的酸辣,旁边还备着一碟酸醋跟辣酱,主要是婳婳吃不得太重口的东西,他若想吃重味再自行配以辣酱便是,配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还有一碟子的腊汁rou夹馍,馍脆,rou香。 另外还有道羊rou清汤,嫩羊rou切成薄片,羊骨熬的清汤,把嫩嫩的羊rou搁里面烫熟,配以粉丝和香荽,可清淡的喝,也可放酸醋和辣酱,看来今日的菜肴都是按照京城这边的口味做出的。 用膳时,姜婳挺喜那个羊rou汤的,喝了整整两小碗。燕屼吃罢搁下碗筷才同她说道:“下个月我怕是要出门,不如过两日挑个吉日搬去另外座宅子里吧。”他记得她冬日里怕冷,过年那会儿就同他说想搬去另外座三进的宅子里,那座宅子比如今住的宽敞些,里头几个院子都设有地龙。 那座三进的宅子没这座二进宅子位置,不过也不算偏僻,都是内城,隔着两条街,周遭住的也都是世家。 姜婳欢喜道:“那好,等明日我去问个吉日,然后让丫鬟婆子们开始收拾东西。” 这样说定,用过晚膳,姜婳就把这事儿跟珍珠翡翠说过,先让她们两人带着丫鬟们把东西清点一遍,她的衣裳首饰甚的也都可以收起大部分装在笼箱里。 次日,姜婳去问吉日,九月初五,宜移徙,入宅,栽种,动土,破土。那正好是两日后,她回去就让丫鬟们开始收拾东西,先把玉堂院跟何氏住的院子收拾起来,何氏得知要搬家也挺高兴的,她年纪渐大,受不住炭火,住到带地龙的宅子会舒服很多。丫鬟们收拾东西,燕屼上衙,姜婳雷打不动每月去灵隐寺上香,这是府中下人们都知晓的。 大奶奶每月都会去灵隐寺一两次,不论初一十五,求神拜佛,就连宅里也置办个小佛堂,每日早晚三炷香。 转眼两日后,寻来辎车把行李都抬上去朝着新宅而去,这样忙碌两三日才算把旧宅的家具行李都给搬迁过去,又过去两日才算把那座三进的宅子打理好,行李也都归位安置好,忙碌这好几日的,姜婳也有些累着。不过迁了新宅,她总要四下走动熟悉府中环境,这座宅子宽敞不少,后面还有一大片的林园,是片桂花林。 京城这地方多数人家都种的有桂花,到了桂花盛开季节,真真是满京城都被笼罩在桂花香气里。 搬了新家,接下来自要宴请客人,这是姜婳来京一年多第一次请人来府中吃宴,自然是希望能够办好。好在宅子之前有人打理,各处庭院风景不一,精致幽静,还有专门待客的庭院,更何况她也没打算邀请太多人,不过是交好的那几户人家。 此事同燕屼商量过后,他也同意,让她邀请相熟的夫人太太们来府中吃宴,他也邀请同僚上峰小聚。府中有两处庭院倒很适合,一处里头种着几颗美人树,正是花开季节,鲜艳耀目,异常美丽,可用此处接待女眷,男客就在种着青竹的那片庭院里。 帖子很快送出去,准备两日,府中该备的都备齐全,待客那日,府外停靠好几辆马车,彼此都是相熟的,周夫人孙氏,曹夫人携儿媳狄氏,曹宜兰,苏氏,还有郁氏姜婳也邀请了,还有另外一些都是燕屼同僚或上峰的内人们,姜婳在庭院里待客,由着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和齐mama亲自在府门口迎着。 到巳时,人渐渐到齐,聚在一起谈论这新宅布置格局好,都是相熟之人,什么话题都能聊的来,说完宅子道些家长里短京城里头的一些八卦日常,很快就到午时,姜婳引着众人过去偏厅用膳,女眷只有三桌,遂这些菜都是杜师傅备好的,高汤搁在炉上煨了一整晚,大菜都是昨儿夜里开始忙碌的,凉菜热菜都是上午现做的。 味道和平日姜婳吃的没甚区别,杜师傅果真好本事。 用过午膳,姜婳正打算引着众人去听戏,齐mama过来低声道:“大奶奶,外头出了点事儿。” 姜婳微微一怔,“出了何事?” 齐mama气愤道:“那表姑娘不知打哪听说搬了家,就跑来跪在外头求大奶奶见她一面,她都跪着好一会儿,引来不少人,老奴怕她跪的太久坏了府上的名声,大奶奶可要出去见见她。” 两人说话声音低,曹宜兰过来问道:“妹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婳苦笑道:“还不是沈大奶奶过来闹腾,她这伤势刚刚好就跑来我府前跪着要见我,也不知想做些什么。” 曹宜兰恨声道:“这样歹毒的人,才好就来府上寻你,还不定藏着什么心思,依我说就不该出去见她,只不过——”她声音微顿,有些愁苦,“到底于你家燕大人有些影响的,我陪你出去见见她吧,先让丫鬟把其余女眷带到那边听戏去。” 姜婳道:“多谢jiejie了。” 两人去到府前,谢妙玉穿着一身素白的褙子,梳着圆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金钗,面皮白净瘦弱,苦苦的跪在青石地面上,眼眶通红,不顾周围议论声声,听见声响抬头望去,见姜婳衣香髻影,螓首蛾眉,差点压制不住心里的恨意扑上去划花她的脸,生生忍下,跪着哭道:“表妹,都是表姐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着一个男人这样待你污蔑你伤你的心,表妹,你打我骂我吧。” 姜婳忍着道:“谢妙玉,你不要跪着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回不到过去,再说我们有甚过去的情谊?过去也不过是你处处使唤我夺我的东西,所以你此番跪在这里有什么用。”她倒想痛痛快快把人骂走,奈何外人看着,总要顾忌着燕屼的脸面。 谢妙玉哭的梨花带雨,“表妹,你原谅我吧,我伤势一好就来同你赔不是,我真真是知错知道悔改,求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她面皮子其实长的不错,素净如莲,楚楚可怜的,还真有人被她这幅模样吸引,帮她说话,“这是哪户人家的奶奶?这位表姐都跪着求饶,何不给个机会,到底是亲戚,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也有知晓内情的,悄声道:“这位是新搬来的,夫家乃燕家。” 那人立刻知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的事情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再也没有肯帮谢妙玉说话,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不耻。 谢妙玉如何甘心,垂头哭道:“求表妹怜惜,求表妹饶恕,只要你能开心打我骂我便是。” 姜婳并不答话,她倒想看看这人还想做甚。谢妙玉见她不言语,以为她已松动,心中暗喜,面上不显还是一味哭着,“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想请表妹去沈府一聚,到时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跟表妹道歉,。婳婳,不管如何我们都是表姐妹啊,小时候我们最是亲近,那时候舅舅还没有发家,我有甚好吃的还总分你一半,你都忘记了吗?” 姜婳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谢妙玉,在你想毁我容貌,污蔑我名声之后你让我去沈家吃宴?你是当我傻?你也说我们是表姐妹,可有哪些的表姐会这样暗害表妹,如若不是我找到人证,由着你们污蔑我,那我此刻早已为证清白一头撞死!你竟还有脸来邀我去沈家,你可有想着什么坏心思来害我?” 曹宜兰都叹为观止,惊愕的问姜婳,“她当真是你表姐?怎么就一肚子坏水,前些日子刚要毁你声誉,这伤势才好就跑来邀你去沈家,害人之心简直路人皆知啊。”简直是又蠢又坏的。 姜婳幽幽叹气。 谢妙玉死死的掐着掌心,流泪不语,姜婳淡声道:“谢妙玉你回吧,早在苏州时我们就恩断义绝,再也不是表姐妹,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去沈家赴宴的,我怕你害我。女子这一生多么不易,稍有不慎就会被毁,我知你心妒我,时时刻刻想着害我。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不想着你的道,唯有不在接触你,你请回吧,往后也不用在上门,我不会再见你的。” 谢妙玉跟姜映秋两人心思歹毒,怎会向她示弱,无非是想把她骗去沈府加害她,那两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转身回府,于谢妙玉俯在地上大哭,却无人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把上本书修完番外写完我就日更六千!不能偷懒了啊啊 推荐本基友的小说,爽文,很爽,打脸啪啪啪的,超级好看。 《抢个红包去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