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妈你也太偏心了！这葫芦干烧鸡还没端上桌呢，俩鸡腿都没了！”韩小荣义愤填膺地指着正拿着筷子给闺女挑鸡爪和鸡脖子的韩妈。 “我自己闺女，我不心疼谁心疼？再说了，你姐可是回回考第一给我争气，你再去看看你那成绩单，过年人家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张口！还有脸吃鸡腿呢！给你吃个鸡头补补脑子吧！”韩妈没好气地怼儿子道。 韩小荣被成功气走了。 “好了好了，大嫂你就别生气了，小荣考的其实挺不错了，听说今年镇中用的期末考试挺难的，很多人都没考及格呢。”韩家二婶劝道。 “唉！他要是一直在镇中我也就不说了，这不是，小美给小荣争取了一个市一中附中的入学测试名额吗？眼看着过完年就要开学了，就他那成绩，到时候要是考不过去，我们丢脸倒是无所谓，我是怕这孩子心里过不去啊！”韩妈叹息道。 “妈你放心好了，小荣肯定能考过去的！”韩小美啃完一只红烧鸡爪，恶狠狠地保证道，“也就过年这几天给他放个假，等过了年初八，每天八张卷子，少做一张你就别给他吃饭！” “这也太狠了吧？”韩家二婶瞠目结舌。 “状元都是这么刷题刷出来的！”韩小美冷笑道，“小荣要是能把看电视的时间花在刷题上，早就考上市一中附中了。” “学习这事儿你做主吧，别对你弟客气！”韩妈狰狞一笑，彻底对女儿放权了。 第一百二十章 登陆地球第一百二十天 丝毫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的韩小弟，吃完饭就偷偷回到屋子里去，用他爸的手机给他的好基友、未来姐夫发短信通风报信了—— “爸和二叔今天去山里下了套子，初五那天有兔子rou吃了！” 邹亮磊点开短信，抿嘴一乐，迅速回了过去：“你和小美姐想吃什么？我那天带过去。” “再给我带几斤酒心巧克力过来，还有，我姐今天突然说想吃黄瓜了。”韩小荣这个叛徒迅速回完之后删除短信，偷偷摸摸将他爸的手机又塞回外套口袋里，韩爸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根本没发现他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消失过一段时间。 第二天，韩爸和韩家二叔吃完饭就去山里收套子去了，他们做这个已经很熟练了，不但下了套子，还在野鸡可能出没的地方设置了几个陷阱，忙活了一上午，收回来五只野兔和三只野鸡，还意外收获了一条冬眠的蛇。 蛇rou可是稀罕东西，而且这条蛇十分肥大，估摸着冬眠之前肯定吃了不少东西。 “这个好！回头收拾出来，可以炖个蛇rou汤，剩下的还能爆炒一盘。”韩妈高兴地看着那条蛇。 农村人是不忌讳吃蛇rou的，尤其是他们这里还有个习俗，就是每年端午前后，家里有小孩子的都会抓几条蛇来，给小孩子炖汤喝，据说吃了这个夏天就不容易长痱子了，就为这个，韩小美姐弟俩从小到大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倒霉的蛇。 野鸡的rou其实并不好吃，起码比起家养的土鸡是没法比的，不过，韩妈也是做惯了这些野味的，当下就让韩爸给收拾了出来，放到冰块里藏起来，准备等初五那天做一个酸菜野鸡煲，一个蘑菇烧野鸡，剩下一个做成椒盐的，切的小块一点，野鸡的rou质比较有韧性，正好可以拿来做下酒菜。 “今年的野兔不少啊，竟然抓了这么多！”韩妈看了看那五只野兔诧异道。 “野兔还是那么多，估摸着是今年抓野兔的人少了。”韩爸叹息道，“这镇上也该管管了，现在村子里赌博的人可真不少，我们今天下来的时候，还看到有个赌熟了的被他老婆追的要跳河呢。” “那最后跳了吗？” “呸！他倒是想跳下去躲一躲，不过老天爷也不帮他！今年大河里的冰特别厚，他跳下去没有掉冰窟窿里去，倒是把自己的脑袋也给碰了个大包！”韩爸哭笑不得地跟韩妈说道。 “该！”韩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喝酒赌钱打女人的男人了，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死了呢！ “反正我和二弟这一路进山，除了两个经常打猎的熟面孔之外，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大约都在家里关起门来赌钱吧。”韩爸一边帮韩家二叔剥兔皮一边说道。 “甭管他们了，自己作死，看到时候输光了家里孩子开学咋办！”韩妈冷哼一声，结束了这个不算愉快的话题，转而说起了正经事，“初五那天，赵副书记应该不会来吧？” “我让小美问过了，赵副书记病刚好，又跑到下面去慰问去了，大过年了，那些医院啊消防队啊公路铁路啥的，人家可都要坚持工作呢，当领导的不得慰问一下？”其实韩爸也不知道赵副书记到底是去慰问什么行业去了，但是经常看本地新闻，每次过年的时候，领导们都是各处跑着去慰问各行各业坚守在岗位上的工作人员，大约也就那么回事吧，“不过沈家妹子倒是说了一定会带琳琅过来。” “琳琅那孩子听说今年期末考试考的不错？” “说是考了个全班第六，沈家妹子高兴坏了。” “那就好！这孩子也是真可怜，爹妈都忙成那样，我听说沈家妹子为了初五能带琳琅过来，年初一就开始值班了，也不知道咱们家小美以后大学毕业了要去哪里上班，可千万别选这种单位啊，大过年的还要上班的。” “人家城里都这样，卖菜的年三十还出摊呢，依我看小美顶好是自己做老板，想给自己放假就给自己放假。”韩爸自从认识了章半城之后，眼界和思想都开放了许多，以前觉得闺女大学毕业端上铁饭碗就是最好的了，现在想想，人家乡里的领导，一个月工资还不如他跑几趟省城贩土产赚的多呢，又累又担责任，倒不如干脆让女儿做个个体户，赚的不比当官少，人还轻松。 夫妻俩一边聊天一边干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其实往年这个时候，韩爸和韩妈是很喜欢在村子里串门的，家长里短地聊聊天，围着火塘吃着烤年糕，享受一年中最舒心的时光。可是，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农村赌钱的人越来越多，不但男人打牌，女人也喜欢摸几把麻将，家里整天邀一帮人赌钱，搞的乌烟瘴气的。 这些大人也是奇怪，自己不学好，不给孩子做个榜样，整天赌钱打麻将，回头还怪孩子不肯读书，成绩上不去。韩妈真是气都气笑了，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孩子倒是想读书，你们给他安静读书的环境了吗？别人家攒钱给孩子报补习班买参考书，你们自己把钱赌光了，到头来还要怪他们卖辅导书的卖的贵了。 她倒是想卖的便宜点，那些批发回来的卷子和书可都是厂家定价定好了的，现在不想着给孩子留点钱读书，等钱都输光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家孩子考到好学校去了。 收拾好兔子之后，晚上，韩爸韩妈商量了一下，将初五那天需要给几个孩子的拜年红包也准备好了，这几家都是不缺钱的，韩家的条件也没办法给太多，夫妻俩一合计，干脆都统一标准，每个孩子都是一百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大的红包了。 到了初五那天，第一个到的果然是邹亮磊这个准女婿，邹爸邹妈落后一步提着拜年的礼物进门，就听到他们儿子在热情地给人家家长拜年呢。韩妈笑眯眯地看着又长高了的未来女婿，塞了个红包过去，对未来女婿看向自家闺女热情的眼神假装没看到，打发他们去楼上玩去了。 随后到的是章半城和章思贤，章大老板出行，照例是一个车队的标准，差点把韩家门前这条路都给堵上，最后来的却是赵琳琅，她是家里的司机送来的，原来沈梦本来已经安排好时间陪闺女来韩家串门拜年的，谁知道昨天凌晨市里一个老居民小区发生了一场火灾，伤了不少人，影响也蛮大的，作为医院领导，沈梦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赶去医院了，一直忙到早上八点多，才抽时间打电话给女儿，让司机送她去韩家，顺便解释一下自己不能来的原因。 赵琳琅对她爹妈经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加班这件事情已经非常习惯了，好在拜年的东西沈梦早就收拾好了，她自己穿好衣服，让司机帮忙把东西提到车上，一路直接来了韩家。 “没事没事，救人要紧！琳琅你先去和小美他们玩会儿，等下吃完饭我给你妈打个电话，要是今晚她还要在医院值班的话，索性你就在咱家住下，等你妈那边忙完了，再让你们家司机来接你回去，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啊。”韩妈心疼地看着赵琳琅。 “谢谢阿姨，那我就不客气啦！”赵琳琅来的时候还有些郁闷，但是韩妈的话却提醒了她，虽然过年的时候爸妈都不在家确实挺冷清的，但是她还可以来和小美姐住几天啊！ 几个大孩子凑在一起，又都是学霸或者即将逆袭的学渣，大过年的没人会刷题，韩小美早就安排好了，上午时间短，他们就带着家伙去打谷场那边套麻雀去，等吃完饭再去附近找个雪厚的坡子玩滑雪板。 韩小荣从自家谷仓里拖出了一个竹匾，带上了昨天就找好的一段麻绳，韩小美拿一个布袋子从谷仓里装了半袋没有脱壳的稻谷，一行人兜里揣着零食往打谷场走去。 这里的镇子和城里不一样，镇上的老百姓也种地的，也有一个打谷场，入冬之后，经常有很多麻雀之类的小鸟，跑到打谷场那边，试图从地上的缝隙里寻觅一些谷物充饥。 韩小美他们先把竹匾倒扣过来，用一个树枝撑住，然后把麻绳绑在树枝上，远远的牵到稻草堆后面，撒两把稻谷在竹匾下，接下来人就躲在草垛后面，等着有鸟雀过来啄食的时候，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就一拉麻绳，倒扣的竹匾掉下来，就把鸟雀扣住了。 章思贤和赵琳琅都是第一次玩这个，激动的小脸都红了，看到有鸟雀真的过来啄食的时候，吓得都要屏住呼吸了，韩小美看了看，附近好像没有其他鸟雀在围观，立刻拉动手里的麻绳，竹匾落下，里面传来鸟雀扑腾翅膀的声音。 韩小荣跟个小炮弹一样，一下子冲过去，牢牢按住了竹匾。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登陆地球第一百二十一天 “这要怎么抓出来啊？”看到倒扣的竹匾，几个城里娃都头疼了起来。 “看我的！”韩小荣拿出一个布袋子，让韩小美帮忙拿着，他一只手按住竹匾的一角，掀开一条缝隙，将手臂伸了进去，快速抓住一只鸟雀，塞到布袋子里去，韩小美立刻将布袋子上面的出口握紧，那鸟雀在里面扑腾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罩鸟雀不能选在一个地方，因为别的鸟雀一旦看到这个就不会再飞下来啄食地上的稻谷了，因此，在打谷场抓了两次之后，他们便又换了地方，直到将那布袋子都快装满了，邹亮磊主动将袋子从女朋友手里拿过来，一行人才兴高采烈地回去吃饭去了。 韩家已经摆开了两张大桌子。院子里还有一张拼起来的桌子，是给章家的保镖和其他两家的司机准备的。 原本韩爸韩妈还在发愁，章半城带的那些保镖咋办，家里倒是有足够的吃食，但是没有足够的桌椅板凳还有饭碗筷子啊，临时去借也来不及了，大过年的，谁家不要请客啊？ 还好章半城早有打算，留下几个人保护他和儿子之后，剩下的都让他们开车去附近的县城找地方吃饭去了，等吃完饭再过来接他们也来得及。 热腾腾的羊rou锅子、土豆炖牛rou、椒盐野鸡块、野鸡烧蘑菇、红烧兔rou、麻辣兔rou干锅、糖醋鲤鱼、蒸腊味、咸猪蹄炖冬笋、干煸蛇rou、蛇rou羹、炒三丝、蜜枣百合羹、荠菜春卷、炸年糕、红糖发糕……韩妈和韩家二婶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是按照家里的最高规格置办了这场宴席。 “怎么做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了。”章半城客气道。 “没事儿，有我家小美在，就没有吃不完的菜！”韩爸非常豪爽地出卖了闺女是个吃货的真面目。 章半城俊美的面容扭曲了两下，不得不承认韩爸说的还真是实话。 邹爸好像地看着被韩爸一句话噎住的章半城，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韩大哥，你们家这米酒真是一绝！多少年没喝过这么正宗的土灶米酒了！” “哈哈我们家这酿米酒的方子可是祖上传下来的，邹老弟你要是喜欢的话，等明年我多酿几坛子给你留着过年喝。” “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我吧？见者有份哈！”章半城笑嘻嘻地接话道。 “一定一定！” 三个大男人从自家酿的米酒说到生意经，天南海北的聊的开心，那边，几个女人收拾好了厨房那一堆事，也凑在一起聊天，不过，聊的大多都是孩子们的事情。 因为沈梦没来，邹妈和韩妈先是在一起感叹了当医生的不容易，然后就一起聊起了儿女经，因为两家儿女的特殊关系，互相默认为亲家的两个mama聊起来就比寻常人家亲近了许多，韩家二婶也在一边不时说上两句，如果抛开外面那一长排小汽车的话，这真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新年聚会了。 这也是几家约定好在韩家聚会的主要愿意，他们剩下那几家家里都比较复杂，过年期间来的人也是非富即贵的，担心韩家去了和那些人坐在一起没话说有些不自在，倒不如他们自己过来，大家在一起坐着吃顿饭说说话也挺好。 吃完饭后，几家人坐着聊了一会儿，约好正月十八送韩小美他们开学上课的时候，几家人在一起去章家那个小院子吃个晚饭热闹热闹，赵琳琅早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不要来接了，等他妈忙好医院那一摊子事再说。其他人过年也忙，韩爸韩妈也没强留，便送他们离开了。 看到章家那一长排小汽车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立刻涌入韩家。 “正伟，刚才那个真是章半城啊？咱们省首富章大老板？” “那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就是邹家那个？你们家真是要发达了啊，认识这么多有钱人！” “他们这样的人家，拜年带的年礼和我们这里也不一样吧？快拿出来看看！”这是迫不及待想围观年礼的邻居。 和歪果仁的习俗不同，广大农村地区的习俗，就是过年期间收到了珍贵的年礼一定要拿出来晒一晒，也不是炫富，单纯就是表示这户人家人缘好，不然怎么会收到那么多年礼呢？ 所以农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长条的供桌，不仅是为了祭拜祖宗，也是为了过年的时候能摆上自家收到的最珍贵的年礼，代表着这户人家在本地的好人缘。 韩妈和韩家二婶早就把今天收到的年礼，挑了些珍贵又不会太过于招人眼红的放在了自家的供桌上，供好奇的乡亲们围观了。 章半城遵循了一贯的土豪送礼风格，一定要够炫够贵，够的上他本人的身份，送的人参鹿茸燕窝礼盒什么的韩妈都没敢拿出来，只拿了两瓶特供的茅台、两瓶五粮液、两盒子据说是港城那边带回来的高档点心礼盒、两条高档香烟、两个装满了反季节水果的大果篮子，上面还绑着大红色的缎带蝴蝶结，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沈梦给赵琳琅准备的年礼就比较精致了，除了惯例内的白酒香烟之外，还有两提名茶、两盒内供的水果、两瓶洋酒、两罐据说是国外专门给老年人喝了补身子的奶粉，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给韩奶奶准备的。 邹家的东西比其他两家都名贵得多，韩家的供桌太小，也只能摆出来一部分，邹mama是认真把这次当做是儿子来拜见丈母娘来置办的礼物，除了各种高档的烟酒茶礼盒之外，还给韩小美准备了一套精致的钻石项链、耳环，一对据说是国外某个大牌子出的钻石手环，原本这个品牌一般人都是买一只戴着的，但是考虑到是过年时候要送的礼物，没有送一只的，邹mama就给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光是这一对钻石手环的价值，就顶的上韩家今年收到的所有年礼的总和了。 韩妈早预料到邹妈会单独给韩小美这个未来儿媳妇准备礼物了，接到礼物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庆幸自己早有准备，给邹亮磊回的礼是一只名牌时尚手表和一支名牌钢笔，正好凑一对。 即便只摆出来一部分，也足够乡亲们咋舌了，这里的很多东西，他们都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围观叹息了一阵子，拿了韩妈给的零食糖果，继续回家搓麻将打牌去了，剩下韩妈和韩家二婶昏头涨脑地打扫着满地的壳糖果包装纸之类的，好在这种事情一年只有一次，不然他们的脸都要笑僵了。 “咱家以后真得换个大供桌了，不然等小美和小磊定亲的时候，定亲礼都摆不下的。”韩家二婶笑着说。 “看到小磊mama对咱们小美这么上心，我也就放心了，唉！其实给多少彩礼嫁妆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小磊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对小美好，比给我多少彩礼都好！” “你放心吧大嫂，就咱们小美那把子力气，小磊要是敢不听她的话，能不能活到第二天还难说呢，我看啊，你与其担心咱们小美，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你女婿！” “那倒是……”韩妈姣好的脸庞抽搐了两下，忍不住开始同情她女婿了，他们家小美的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邹亮磊对于赵琳琅能留在韩家简直一万个羡慕嫉妒恨！只可惜他们家亲戚太多，逢年过节走亲戚就要忙活到正月十八开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赵琳琅那个心机女黏着他女朋友，因为有这丫头在场，他甚至连和女朋友依依惜别的机会都没有！ 韩小美对此表示爱莫能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义妹和她的男朋友总感觉气场不和，虽然并没有当着她的面闹过不愉快，但是，女人的直接告诉她，这俩人绝对不对付！因此，每次俩人互相别苗头的时候，她就像是夹在婆媳之间的悲催男人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赵琳琅得意一笑，紧紧抱着了韩小美的胳膊。 旁边站着的章思贤也有些心塞了。 他也想抱着小美姐的胳膊来着，但是爸爸说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当着邹亮磊的面儿做，不然现在可能暂时会取得一定的效果，但是等到小美姐和邹亮磊结婚之后，自己一定会变成邹家宴客黑名单上的一员，章思贤觉得这样不划算，只能默默看着赵琳琅同学作死。 过了正月初七，吴家大舅收拾好了行李，带了一些简单的炊具和一罐子猪油、两条腊rou、几条腌鱼和一个大火腿，吴姥姥又给他包了一些自家晒的葫芦干、南瓜丝、萝卜干之类的带上，用罐头瓶子给他装了两大罐蚕豆酱和辣椒酱，看得吴家大舅眼泪都快出来了。 “妈，你放心，我到那边一定好好工作，赚了钱就在镇上盖新房，接您去过好日子！”吴向明红着眼圈抱了抱瘦弱的老娘，将行李捆在自行车后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一定会回来的，当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为老娘和大姐撑起一片天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登陆地球第一百二十二天 “小美，你大舅那边，真的不要我们跟着去看看吗？”吴家大舅离开家去县城那天，韩妈一大早就坐卧不宁，恨不得跟着一起去看看，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女儿，在吴家大舅这件事情上学会放手，韩妈对女儿的眼光和判断还是很信任的，即便不放心，也忍下来了。 “妈，大舅今年快三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了，再说以前他不也骑着自行车下乡卖过东西吗？文印店那边我电话也打过了，大舅去那边直接找到那个人就行了，不会遇到骗子的。”韩小美无奈道。最近新闻里都在播那种第一次出门打工被骗子骗了、甚至拐到不法团伙里面去的事情，韩妈每每看到那些新闻就想起吴家大舅，已经脑补了许多自家弟弟被骗子骗走的悲惨故事…… “那他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啊……”韩妈挣扎道，现在镇上去县城的班车还没走，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