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李正在他后面，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再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后门那里的陈西远，忍不住念叨一句：“真勇士！”他也就只是敢迟到一会儿，没想到陈西远直接当着老师的面往外跑，还是不打招呼的那种，真是勇者无畏啊。 陈西远出去的时候，初中部的小朋友们正在三三两两的往学校里面走，他往校门口张望了下，就看到站在门卫室旁边，直直的挺着腰的谢清如，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别人的打量也丝毫不在意。 陈西远走过去，看了眼盯着他的保卫办大爷，抱歉的笑了下，然后就拍拍谢清如的小丸子头：“谢清如，你犯什么傻呢？” 谢清如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但是抬头看到陈西远过来找她的瞬间，她嘴角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她瘪着嘴，有些无辜地说道：“我吃不完了。” 说着还举了举手里的荷叶饼袋子，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食物往里面走，能进去才怪，陈西远低头看了眼，无奈的探口气，从她手里接过食物来，打开袋子，在门卫大爷的注视下，三两下就把谢清如吃剩的那些东西都吞了下去，等到他都咽下去，才把袋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看着谢清如问她：“没浪费，我都吃了，现在可以了？” 谢清如点点头，抓着他的校服口袋，跟着他往里面走，门卫大爷笑着摇摇头，放他们进去了。 这会儿是高中部的早自习时间，谢清如看了眼时间才反应过来陈西远是翘课出来找她的，她抱歉的吐吐舌头，仰着头跟他说话：“陈西远你快去上课，被你们老师发现你逃课就不好了。” “恩，我马上去。”陈西远点点头，想起早上两个人不欢而散的情景，还是打算认真的解释一下，“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抽了一点点的烟，这个我认错，至于赵琳，她就是我们班长，除了这个，我跟她没什么别的关系，你别总是想些有的没有的。” “恩，我知道了。”谢清如点点头，也认真的看着他，她没想到陈西远还会跟她解释这些事情，早上两个人才刚刚吵了架呢。 “我也没想着和她一起保送到哪里去，谢清如，我大学要考q大建筑系，所以你也要争气一点，q大考得上吧？”陈西远问她。 “啊？q大？”谢清如怀疑自己幻听了，以陈西远的成绩和能力，他绝对可以去到更好的学校啊，q大虽然也是排名非常靠前的国内重点大学，但是到底比不上排名第一第二的学校，她以为陈西远就算是不去国内top2，也会去国外读那种最好的大学。 陈西远看了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这里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谢清如你先去上课，今天中午吃完饭就来小树林，我有话跟你说。” “哦，好的。”谢清如点头，伸手拽了拽陈西远的校服外套，算是和他和解了，两个人早上说话的态度都不好，都是带着莫须有的脾气，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一起造成的，好在最后还是和解了。 她拽完陈西远的校服，就仰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期盼，陈西远笑着回应了她，伸手往她头上摸了摸，让她安心：“抱歉，早上我态度有点不好。” “我态度也不好。”谢清如这次认错很是积极，然后又补了一句，“但是我有送你荷叶饼哦，虽然是半个。” 那也算是送他的？陈西远看了眼远处的门卫办公室，用眼神提醒谢清如早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两个人这会儿的情绪都柔和了不少，他说话的时候也不像是早上那样带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刺一般，陈西远帮谢清如把书包带子往上拉了拉，然后捏了捏她的耳垂。 rourou的，有一种别样的手感：“谢清如，你快去上课吧，不然要迟到了。” “……”你得先放手才可以啊，谢清如踮起脚来，想还陈西远一下，奈何碍于身高问题，怎么都碰不到他的，她笑笑，然后身体往后，挣脱了陈西远的魔爪，背起书包往教学楼跑，跑到一半还不忘给陈西远做个鬼脸。 陈西远看着她笑着离开的模样，乱了一早上的心也终于安安稳稳的沉了下来，早知道和谢清如吵架是这种后果，他一定不会跟那个丸子头吵的，不过也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宠着她就好了，否则两个人吵了架，最后受伤的还不是他自己。 ☆、真·初吻 中午吃了饭, 谢清如早早的就去了小树林，还是以前的位置, 陈西远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陈西远看谢清如过来, 扬了扬手里的小袋子，是一袋子的软酥糖，早上从家里带出来的，没来得及送给谢清如。 谢清如坐在陈西远身旁，嘴里嚼着他刚才给她剥好的糖, 睁大了眼睛等着他说话，陈西远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她么。 “清如，我爸爸出轨了。”陈西远低着头不愿意去看谢清如的眼睛, 他看着地面上那几个忙着搬运小饭粒的蚂蚁，忽然觉得其实他们也都同样渺小,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自己无法承受的重量。 陈西远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感情可能不是太好, 父亲是事业型成功人士, 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习惯了威严, 而母亲因为全职主妇的生活，生活的重心只剩下家庭，两个人难免会有聊不到一起的时候。陈林喜欢周悦如的事情陈西远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以为父亲对周悦如只是当年求而不得和遗憾错过之后的不甘心, 只会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谢清如的父母关系很好，陈西远曾经并不担心, 但是他没想到，陈林居然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陈林的心里永远都有白月光周悦如，生活里永远都有妻子王阳阳，陈西远以为这已经在一点一点摧毁父亲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却没想到，除了心中所爱和家中妻子，陈林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女人永远是最敏感的生物，对于另一半的变化，她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劲，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爱与不爱，相差甚远，王阳阳不仅发现了陈林的真爱依旧是当年的前女友周悦如，还发现了陈林与q大附中的某个女老师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已经为家庭和婚姻付出了全部的王阳阳，一点都不愿意离婚。 昨晚爸妈两个人在楼下几乎要大打出手，陈西远在楼上听着他们争吵的声音，只是觉得无力，他甚至拿出手机录下了当时的视频，视频里面，陈林态度坦然的承认了和那位女老师的情人关系，有那么一个瞬间，陈西远想过，如果他把那个视频匿名举报到教育局，可能陈林就会收敛了。 但是他没办法那么做，可以说是人性的自私，也可以说是对现状的无力感，这都让他没办法迈出这一步，昨晚陈西远几乎彻夜未眠，所以才在房间里抽了几根烟，没想到早上就被谢清如发现，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难堪，所以才会忽然对谢清如变了脸色。 “抱歉清如，早上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是他自己太敏感，明明谢清如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当了他的出气筒。 谢清如嚼着嘴里的糖，觉得那些糖一点都不甜了，她往陈西远旁边挪了挪，紧紧靠着他，想要安慰他一下：“所以，你才宁愿住在学校里面，也不想要回家的吗？” 陈西远不愿意回家，不想回去面对父母的争吵，不想看到一个并不健全的家庭，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要逃避这个问题，陈西远没回答，默认了。 谢清如伸手，抓着他的袖子，将陈西远的胳膊扯下来，然后找到他的掌心，把自己的手放进去，紧紧攥着他的：“陈西远，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都在的。” 长辈的事情，谢清如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陈伯伯的感情生活，她一个晚辈没有资格去插手，但是她愿意在这种时候站在陈西远身边，让他知道，也是有人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陈西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个无措的小手，握住掌心，也握住了谢清如的手，他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小姑娘，轻轻恩了一声，有她在的话，他会轻松许多。 谢清如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陈西远，让他看自己的眼睛：“陈西远你看我一眼，快点。” 陈西远不知所谓，转过头去盯着谢清如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他挑眉，不知道谢清如想要做什么。 谢清如抓着他的手，轻轻抬了抬身子，然后很快凑到陈西远的唇那里，轻轻吻了他，一个带着酥糖味的吻。 “你送我的糖，甜吗？” 谢清如虽然在梦里梦到了好几次和陈西远接吻的情景，但是毕竟在现实里没有实现过，她有些不敢停留太久，只能轻轻接触一下就离开了，亲完之后，谢清如的脸有些红，她轻轻抿着唇，等着陈西远的回复。 “不知道，没尝到。”陈西远笑，看着谢清如的眼睛，他忽然就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小姑娘是说她要追他的吧？ 陈西远弯腰靠近谢清如，想帮她回忆一下：“谢清如，你是不是说了要追我？” 唔，是的啊，所以她才主动亲他的嘛，谢清如点头：“我已经在追了的，你没有感受到吗？” 谢清如开口的瞬间，陈西远找到她的唇，使劲靠了过去，不像是谢清如的蜻蜓点水，而是带着他特有的霸道，和曾经求而不得之后如今终于找到宣泄出口的气势，谢清如的唇，真的像是果冻一样，软软的，糯糯的，加上今天的软酥糖的味道，还有香香的味道。 谢清如仰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只能伸手抓住陈西远的衣服，紧张的攥成了一团。 第一次深入的接吻，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陈西远只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被李正拉着看的那部片子里面的动作，接下来，他是应该要吻她的舌头的吧？可是谢清如的舌头去哪里了？陈西远伸手，将谢清如禁锢在那里，就着这个姿势，在她唇上乱啃一通。 还是找不到应该亲的地方，陈西远喘着气停了下来，靠着谢清如的额头，还有些意犹未尽：“谢清如，你知道舌吻吗？” 谢清如老实的摇摇头，她只在梦里感受过和他舌吻的感觉，现实里又没有接触过，应该也算是不知道的吧：“我不知道啊。” 谢清如说话的声音有些喘，她靠在陈西远怀里，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刚才他弄得她嘴唇都有些疼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亲的时候，她忽然就想起昨天早上看到的情景，那陈西远那个时候的样子，应该也是喜欢她吧？反正两个人都已经是接吻的关系了，谢清如大着胆子仰头碰了碰陈西远的唇，然后立刻退开，问他：“陈西远，你昨天早上那样，是因为喜欢我吗？” 恩？怎么又提到昨天早上了，那样狼狈的时候被他臆想中的女主角看到，陈西远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怕是现在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显得他太挫了。 “我可以先告诉你舌吻是什么样子的。”陈西远找了个最折中的办法，他说完这句话就靠近谢清如的唇，趁着她嘴巴没有闭上，内心忐忑的探了舌头进去。 事实证明，并不是理论优秀就可以在实践中无往不利的，谢清如捂着自己被咬的出了血丝的舌头，愤愤的看着陈西远，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含糊不清：“你自己都不会，干嘛那我当试验品。” 陈西远抱着谢清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做试验品的话，他们就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吻比较好啊，陈西远靠近谢清如，在她鼻尖上亲了亲，试图道歉：“对不起，清如，下次我争取能进步。” “……”还有下次，那她的舌头又要吃亏了，谢清如眨眨眼，没说话。 q大附中午休时间比较长，以往这个时候陈西远都是在宿舍休息，而谢清如则是在自习室午睡一会儿，没想到今天两个人在小树林里待了没多久，就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陈西远看了眼手机，他还有好多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呢，只好挑重点的来讲了：“谢清如，我说要考q大建筑系不是开玩笑，这个专业在全国排名第一，我留在这里也挺好的，而且q大离咱们学校多近啊。” 言外之意，他已经说得足够明白，留下是因为她，不是别的，所以那个鬼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赵琳，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也不会去喜欢。 “那……”谢清如有点犹豫，她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一定会被陈西远追着打的，“我要是考不上q大呢？” 她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q大对陈西远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是对谢清如来说，却是一个需要很努力很努力也有可能接触不到的著名高校，听了陈西远说的家里的事情，再联系到他读高中就不愿意回家的态度，谢清如猜想陈西远以后是不想要离家太近的，可是他却说要留在q大，谢清如想，她是不是可以认为，陈西远是为了她才做出的这个选择，可是—— 她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平安符 谢清如攥着陈西远的手, 等他回答自己那个问题。 陈西远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我亲自辅导, 每天辅导的那种, 一定让你考到q大，或者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再挑个别的学校，不用一定要去q大。” 反正以后漫漫长路，他都会陪着她一起, 不管是大学还是未来的婚姻，谢清如想去哪里都没有问题，陈西远回握住她的手, 捏了捏她的手指头。 谢清如点点头，然后才想起来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呢, 她往陈西远肩膀上靠了靠，开口：“所以, 我追到你了吗？” “……”不然呢, 陈西远笑, 往四周看了眼，确认旁边没有别人，才直接伸手搂到了谢清如的腰, 靠在她脑袋上, 用下巴撞了她一下，接着说道：“不然呢，你打算亲完了不负责, 这可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之前不就亲过了么？谢清如正想开口，忽然想起小说里的那些话，所有没伸舌头的接吻都是耍流氓，不能算数的，所以陈西远也是这么算的吧。 忽然之间就有了男朋友的谢清如欢快的回了教室，黎诺看她进来，笑着打趣：“清如你今天怎么没去自习室啊，中午那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呃，”谢清如真的是一个不太会说谎的孩子，她坐在位置上，忍不住招了，“陈西远帮我补习英语了啊，快要考试了，所以最近的补习时间变了。” “他们高中部的最近应该很忙吧，怎么陈西远总是能找到时间陪你啊，而且他还有那么多重要的考试要参加。”黎诺问道，其实她说的也是事实。 高中本来就是学生时代最忙的时候，而陈西远身上肩负的又是整个q大附中的荣誉，谢清如记得有人跟她讲过，陈西远高考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也是q大附中近几年内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所以陈西远一定要很优秀，也一定会考到很好的学校，成为所有人仰望的目标。 但是他说要考q大建筑系，那样的话…… 谢清如不敢去想以后，她搪塞了黎诺两句，不想再说起陈西远这个话题。 —— 第二天一早，谢清如来的格外早，她看着高二一班的学生们都还没来上早自习，站在教室门口等的有点焦心，教室里面空荡荡的，她好像来的太早了啊。 陈西远踩着铃声往教室走的时候，就看到教室后门那里背着大脸猫书包扎着丸子头的小女朋友，原来是早早来学校找他了，怪不得发短信给她都没有人回复，陈西远从后面凑近谢清如，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人往后面带。 谢清如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她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很快就淡定下来，楼梯角落里这会儿没什么人，大家都已经进了教室看书，只有陈西远光明正大的逃课在外面陪谢清如站着，他看着眼前的小女朋友，开口：“怎么来的这么早，吃东西了吗？” 谢清如点点头，她已经吃过了，之所以这么早来学校，是因为有礼物想要送给他，但是这是在外面……早知道就早点拿出来了。 谢清如拽着陈西远往旁边站了站，让他挡着点自己，然后就伸手从自己贴身的t恤里面撕扯出来一小块红色的东西：“这个送给你，会有好运的。” 这个平安符是谢清如之前跟着爸妈回老家的时候奶奶送给她的，奶奶住在乡下老家不愿意跟着他们来城市里生活，但是谢清如记忆里的奶奶一直都是慈祥的代表，mama说奶奶有点迷信，但是谢清如却很珍惜奶奶送她的平安符，一直都很听话的戴在身上，今天陈西远就要去考试了，她要把这个送给他。 陈西远将那个东西捏在手心里，使劲攥紧，他知道谢奶奶对谢清如的重要性，也知道谢清如一直都把这个东西当宝贝似的藏在身上，上次她偷偷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提出想要看看平安符长什么样子都被谢清如拒绝了，没想到做了她男朋友以后待遇直线飞升，谢清如居然主动把这个东西送给他了。 “好，等我考第一，然后用奖金买礼物给你。”陈西远摸了摸谢清如的脑袋道。 谢清如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紧闭的教室门，示意陈西远赶紧进去，不然一会儿班主任该出来找他了。 陈西远不想走，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也没什么时间亲亲抱抱，他还没在小树林以外的地方和自己的女朋友约过会呢，真是—— 陈西远抬头看了眼谢清如身后的监控器，伸手抓着谢清如往后退了退，两个人一起走到监控死角，然后他动作很快的低头，在谢清如额头上吻了一下：“好了，快回去吧，我也去上课了。” 谢清如被陈西远这动作弄的心动不已，摸着自己的额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却没想到回教室的路上，谢清如偶遇了最近几天都没怎么说过话的许尧，因为黎诺的关系，谢清如在有意无意的和许尧保持距离，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人，又想要直接绕路离开了。 “谢清如！”许尧站在那里，动作迅速的扯住了谢清如的衣服袖子，让她没办法跑，“你是不是在躲我？” 谢清如看着许尧盛气凌人的模样，老老实实的点了头：“恩。” 她就是在躲他，许尧是黎诺喜欢的人，黎诺是她最好的朋友，许尧又说他喜欢她，谢清如自然是想要躲远一点的，她不希望失去黎诺这个好朋友。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我吗？”许尧想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来，他跟谢清如告白之后，对方不仅没有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跟他亲近一点，反而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为了给谢清如留下一个好印象，许尧都已经开始做数学练习册了，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练习册每天都是按时完成的，可是谢清如作为课代表，却从来没有亲自来他那里收过作业，而是让黎诺帮忙去收。 许尧觉得自己的追求没有得到谢清如应有的重视。 “我没有讨厌你，”谢清如伸手拿掉了许尧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然后看着他继续说，“我们只是同学，我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