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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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弟弟李念正东张西望的,瞧见李清珮眼睛一亮,道,“姐,你到是去了哪里?” 李清珮叫人把买的东西卸下来,道,“怎么,可是有事?” 李念急道,“娘从中午开始就没用过饭了。” 俩个人正说话,李清珮准备先去看郭氏,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冷着脸的郭氏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看着丫鬟搬下来的尺头,脸色铁青道,“是谁叫你去买这些的?不过才五年,你就忘记了你父的谆谆教导,正经的科举不去考,偏偏学会了搔首弄姿,烟视媚行!”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下我基友的文呀,坑品有保障,文笔又棒棒哒! 《当时明月在》作者楼海 【成人版文案】 时隔多年,董小姐再度归来, 云焕因此有两大烦恼, 一是有关于他渣男的讨论又一次要卷土重来, 二是董小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校园版文案】 明月看上了邻系的学霸云焕, 传闻说他看似谦虚温和,实则高傲冷漠, 明月壮着胆子给他发短信: 听说你聪明绝顶,不仅学习好,体育也很棒, 你有没有空晚上来我宿舍教教我,我的睡衣是蕾丝的哦。 云焕: 好啊。 明月: ?? ☆、第16章 第十六章 “烟视媚行?”李清珮突然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没有愉悦,反而全是心酸的嘲弄,“娘,你的女儿给人做了五年的妾,可不就是烟视媚行,只学会了如何讨好男人,要不然,哪里来的银子寄给你们。” “不成器的东西,你就是这样报答娘的养育之恩?”郭氏眼中暴风雨一般的怒意,又痛又是难过,抬手朝着李清珮打过去……,李清珮却是不躲,直挺挺的站着,一副要挨打的模样。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如珠如宝的养大,又如何真的下得去手,郭氏的手到了李清珮的脸颊边就停了下来,李念一开始目瞪口呆的,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及时的上前拉住郭氏的手求道,“娘,你怎么要打人呀,这是jiejie呀,您在苏州心心念念的想了许久的jiejie!” 李清珮见弟弟李念红了眼圈,弯腰去扶李念道,“念儿,你起来,母亲要责罚我,你挡着做什么。” “你这逆子,还不给我走开!”郭氏气的狠了,上前去拽李念。 “jiejie有什么错!”李念第一次这般大声的喊道,说完就像是害怕一般有瑟缩下身子,但是看到李清珮眼角挂着的泪珠,和她伤心难过的模样,忽然间就又鼓起了勇气,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李清珮的前面,道,“娘,你要打就打我,都是我资质愚钝,朽木不可雕,读不成书,没有办法给娘争气,只得让娘又要逼的jiejie去重拾书本,如果我哪怕有jiejie一半的聪慧……,娘你怎么这般狠心!” 李念到底是孩子,说完就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 “你们如今真是大了,一个个的,知道忤逆娘了。”郭氏颤抖着身子,指着两个孩子骂道,“好好,以后我就没当没生过你们这俩个孽畜。” 郭氏说完就扭过头走了,那步子又急又快,显得很是不平静。 李清珮原本想着告诉郭氏自己准备参加科举的消息,想着她一定会十分高兴,可谁知道,当郭氏说她搔首弄姿的时候,她就觉前所未有的委屈,而且还是来自于自己的母亲,那种伤心简直无法言说。 晚上李清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没办法睡不着,原以为会还在生气,恼怒郭氏的口不择言,可是脑子里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小时候郭氏对自己的疼爱来,家中虽然有仆妇,但是她和父亲李唐的衣服鞋袜,倒是郭氏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后来家道中落,宅子也卖了,郭氏起早贪黑的做活儿,可是无论是怎么样,却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累,不像是有些父母,会觉得自己太辛劳,有时候会拿孩子出气。 郭氏或许不够温柔,感情内敛,但也绝对是一个好母亲。 李清珮又想起,自己得中禀生之后,回到家看到被病魔折磨的骨瘦如柴的郭氏来,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就好像是天要塌了一样,别说是给人做妾,估计只要能救活母亲,卖了自己也是甘愿的。 而如今,两个人都好好的,她也得了自由身,何必为了一点事情去争吵?李清珮决定明天就跟母亲好好说道说道,把这些年来的心里话都跟郭氏说说,她决定委身给秦王作妾之后,母亲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两个人到到现在还没敞开心腹说过话。 正在她在这边想事情的时候,彩蝶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靠在帐幔上,悄声说道,“夫人,舅老爷在外面呢。” 李钦佩听了就坐了起来,披上了外衣,拢了拢发鬓,道,“叫他进来吧。” 李念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着彩蝶,坐在架子床旁边的红漆楠木交椅上,只在彩蝶给他上茶水的时候点头示意了下,就全无话了。 等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李清珮摸了摸他的头,道,“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还不睡?” “没。”李念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说话。 李清珮就静静的等着,她犹记得李念小时候还是个十分活泼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这般沉默寡言来。 “姐。”李念终于抬头看了眼李清珮,见她含笑的看着自己,立时就有了勇气,道,“我今日忤逆了娘,是不是太不孝了?” 对于一个一直习惯性听从母亲话的孩子,李念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些超出平常了,李清珮不是不感动的,虽觉得母亲过于苛刻,可是总还有人愿意护着自己,让她倍感欣慰,只是她忽略了李念还小,又是第一次跟母亲顶撞母亲,心里是何等的恐慌和害怕。 李清珮道,“姐觉得你并非忤逆母亲。” “什么?” “并不是为人父母者就全是对的。” 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又或者太过惊骇世俗,李念震惊的看着她,“姐,您这话可是……” 李清珮安抚着朝着李念笑了笑,道。“那你觉得jiejie就是母亲说的那般不堪吗?” “自然不是!”李念的大声的反驳道,“jiejie是最好的。” “你看,你也知道母亲说的并非是对的。” 李念一时语塞,又或者用他如今的思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一边是他敬重的母亲,另一边也是极为敬佩的jiejie。 “那我且再问你,如今你知道母亲说的不对,那你以后就不敬重她了吗?”李清珮又问道。 “不会,母亲永远都是念儿要孝顺且敬重的人。” “如此就是了。”李清珮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父母也不一定都是对的,我们为人子女,这时候就需要帮父母去纠正,只是这并非就说我等不敬重他们。” 李念转不过弯来,静默了片刻道,“jiejie的意思就是,jiejie现在不生娘的气了?”然后目光亮晶晶的看着李清珮。 李清珮一时无语,顿时啼笑皆非,道,“好家伙,原来念儿这是在给jiejie下套呢。” 李念脸腾的就红了,无措的搔了搔头,道,“jiejie,念儿不是故意的,念儿的其实想说……” 李清珮见他实在是恐慌,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jiejie原本有些生气,只是有念儿护着jiejie,jiejie就不觉得难受了。” 李念脸还是红着,刚才是觉得慌乱,不知所措,这会儿则是害羞的,道,“jiejie,其实娘她一直都念着你。” “娘说的是不对,可是娘真的……,好几次夜里,娘看着北边就默默的不语,我知道那是娘想你了。” “你寄来的银子娘分文未动,一直都存着。” “那你们在那边怎么过活的?”李清珮就猜出来郭氏可能没有用她寄过去的银子,不然也不会瞧着这般寒酸。 “娘绣活儿很好,进了一个针线班子,每日都有活儿做。”李念说道,“我平日里帮着人抄书,也能赚一些笔墨的银子。” 李念说道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道,“念儿开始就按照书铺子里的要求抄,后来念儿发现许多人看完又折旧卖给书铺,念儿就想着能不能租借书籍买卖。”说道这里小心翼翼的瞧了眼李清珮,见她并无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憋不住,继续说道,“念儿就在给书铺抄书的时候多抄几本,然后租借给书院里的人来看。” “那次,一个月赚了一两的银子!” “不过很快就被娘发现了。”李念沮丧的说道,“娘责罚了我一顿,一个月都没都没有跟念儿说话。”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李念不适合念书,不等于做不好别的事情,道,“念儿,你速算学的如何?十六加六是多少?” 这时候九九乘法还不是每个孩子都会的东西,寻常人要是能会两位数的算法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念几乎是马上就回答道,“是二十二。” 李清珮这下对李念有些刮目相看了,惊喜的说道,“念儿真是了不起,这都是谁教你的?竟然就想出这种法子赚钱。” “姐,,你没觉得念儿不学无术?” “怎么会。”李清珮道,“jiejie觉得念儿做的很好。” 李念长期压抑自己,按照郭氏要求的路子认真读书,但是每次看到枯燥的诗经,都会觉得索然味,不过要是换成术算,打算盘,他就兴致勃勃的,觉得有趣极了,可是这话他不敢对郭氏讲。 郭氏唯一的期盼就是他能像jiejie那般,十五岁就得中禀生,然后考中状元,得以延续父亲的遗志。 李念没有想到,这会儿夸奖他的竟然考中秀才的jiejie,一时只觉得有些五味杂陈。 两个姐弟一时说了许多话,半夜各自睡去,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亲密,第二天一早,李清珮起了个大早,去了如意居,却是看到李mama,急匆匆的过来说道,“夫人,老夫人怕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7章 李清珮让李mama去喊郎中来,自己则进了屋子,见屋内窗门紧闭,显得有些暗沉,皱了皱眉头,起身去开了窗,清晨裹着晨露的秋风就这样吹了进来,一扫屋内的沉闷气息。 郭氏躺在床上,显是一夜未睡,面目憔悴,更让李清珮心惊的是她眼角的皱纹,就好像突然间老去了十岁。 “娘,你是哪里不舒服?”李清珮坐在了床沿上,柔声问道。 郭氏低垂着眼睑,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出生的时候,娘和你爹已经成亲三年了,之前有人说你爹体弱,没办法孕育,也有人说娘福薄,进门前克死了你祖母。” “娘……” “娘和你爹不知道多欢喜,你爹光是想你的名字就用了许久,反反复复的去改。”郭氏道,“你出生之后,尿布都是你爹给你换的,后来又手把手教你写字,如珠如宝的养大,就差捧在手心里,就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做妾的? 郭氏最后的声音拔高,很是尖锐,“我们李家世代书香门第,清清白白的,却是毁在你的手里。” “我道你怎么想的,觉得自己并非做错,可是你当时有没有问过娘,愿不愿意拿自己女儿的清白去换一条命?” “娘不愿意!” “娘死了又如何,只要我们清清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受人指点,娘就是死也瞑目了。”郭氏都么刚强的一个人,这时候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李清珮瞧着,眼泪倏然就流了下来。 “娘,那你有没有想过女儿?”李清珮哽咽道。“难道女儿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去死?” “您走了,女儿和弟弟怎么办?您就没想过我心里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