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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狱卒应下,转身回到了原来的岗位 狱头脸上赶紧堆起一个谄媚的笑,朝面前的人拱了拱手:“赵公公,您吩咐的事,奴才都做好了!您也瞧见了,那群老匹夫都气成啥样了!” 赵承德笑了笑:“辛苦你了。” 身后的赵小贵自发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狱头一惊,赶紧推拒道:“不敢不敢!这哪里敢!使不得使不得!能为皇上做事是奴才的福分!” 赵承德不动声色道:“既是立了功,这是皇上赏你的,大可接着。” 狱头赶紧跪下行了个大礼:“哎哟喂赵公公您可别折煞奴才了,这不过说句话的事儿,哪里算立什么功,更别提赏赐了!” 看来是个懂得分寸的人。 赵承德这才满意的点头,看了一眼赵小贵,后者立马将荷包揣回袖子里,蹲下身去扶狱头:“快起来吧,牢头大人是有分寸的人。” 狱头站起来,冷汗淋淋 赵承德一甩拂尘道:“行了,咱家还回去禀报皇上,就不多逗留了,这里面可都是重犯,丢了哪个你我都负担不起,还要劳烦大人严加看管了。” 狱头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这是自然,赵公公慢走!” 赵承德回到朝阳宫的时候 慕脩正在强制性喂谢锦喝药 谢锦缩在墙角:“那个...陛下,我病已经好了,我自己来吧?” 慕脩端着药碗,垂着眼皮,坐在床前用瓷勺在碗里一勺一勺舀着:“嗯。” 他嘴上虽‘嗯’了,却没有丝毫要丢手的动作。 谢锦汗都出来了。 赵承德咳了一声:“咳咳,陛下...” 谢锦仿佛看到了救星:“赵公公你来了!定是有要事禀报吧!快讲!” 赵承德眉角微抽,道:“老奴见过小侯爷。” 另外,他很想说小侯爷你能把兴奋表现得稍微不那么明显吗? 慕脩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慢悠悠舀了一勺药尝了下试了温度,才对谢锦道:“既然你想自己喝,那你就自己来吧。” 谢锦如蒙大赦,接过药碗。 慕脩起身坐到一旁:“说说。” 赵承德乖乖把牢里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绘声绘色。 慕脩面上没有半分波动,静静听着 赵承德没有刻意避着谢锦,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在一边似的,交代得十分细致。 谢锦一口饮尽了药,苦得皱起了眉 但是他很快便被赵承德说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赵承德汇报完,慕脩还没说话 谢锦便道:“皇上想试探什么?” 赵承德即刻向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居然只粗略听了几句就知道陛下想做什么了。 慕脩也看向他,眼神无甚波动:“朕想利用此事,试探太师梁宏之事是否他们所为。” 赵承德道:“陛下放心,您吩咐的事,属下都吩咐下去了。”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谢锦也想明白了。 不止他重生后注意到了梁宏之死可能有隐情,他的小皇帝约摸也注意到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谢锦颔首道:“陛下是想,故意让狱头无意之间泄露出靳安王毫发无伤的消息给死牢里的涉事官员们,人心多疑,而且随着死期临近,他们会心烦意乱,烦躁不安,这时候您再派人去单独审问,点明可将功折罪,主子都将他们卖了,他们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守口如瓶...这时候能活着无疑是最大的诱惑,一定会争着抢着将他们干过的事倒出来?” 赵承德笑道:“小侯爷高才,毕竟这人呐,谁不想活着呢?” 谢锦着实有些惊讶,道:“妙啊,陛下好手段。” 前世这种事全都是宋离鸢出面去处理,倒是忽略了,他身后护着这人才是真正的南楚太子殿下,从小修的是帝王之术啊。 这一刻,他不得不从另一种角度去看眼前的人了。 曾经看起来始终单薄的胸膛,此刻却变得宽阔雄厚起来,极其可靠。 就好像有他在身后,可以毫无顾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赵承德没多久便告退了 近来朝廷动荡,慕脩拟了好几份谕旨交给他,他简直可以说忙得脚不沾地。 他走后,谢锦下了床,走到龙案前 慕脩拿起一份折子,晃了晃:“这东西你可要看?” 谢锦挑了挑眉,道:“这是何物?” 慕脩道:“此次涉事官员名单,还有他们举荐上来填补空职的人名单。” 谢锦表情一滞,这种可是属于高级机密了 陛下居然主动问他一个草包要不要看?难道就不怕他无意间泄露了吗? 好像自从上次无相楼后,陛下的态度就变了。 难不成... 谢锦神色巨变 慕脩看他脸色变得厉害,挑起一边眉毛,疑惑:“你在想什么?” 谢锦敢说他此刻的想法吗?不敢 因为他在想,陛下是不是因为太过纯情,被他上次好几次轻薄了之后,就...芳心暗许?呸好像不太合适 他道:“没...我还是不看..” 慕脩不相信,抬手将他一拽一转,谢锦就坐到了他...腿上?!!!! 谢锦吓得都结巴了,道:“陛陛陛下?!!” 可就算是他想的那样,那被调戏的那一个也应该是从小别扭的陛下吧?!为什么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