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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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玺却是忍不住,一想起昨天被葛氏捉弄就恼火,当即回道:“二婶,你和小菀一样都是女的,你这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嘛。” 葛氏顿时跳脚,“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真是没家教!” 此言一出,宁氏的眼睛顿时红了。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谢君谦就从外面进来接了话,“二婶,玺哥儿是谢家的人。他没家教,就是谢家没有家教,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葛氏顿时气焰小了一圈儿。 她敢仗着长辈身份,跟还是孩子的谢玺对着吵,却不敢和有了功名的谢君谦吵。再者,谢君谦脸上虽然没有怒气,眼中却有淡淡寒芒,叫人心生畏惧。 谢君谦不再理会,朝大夫问道:“小菀的脉象怎么样?” 大夫皱着眉头,叹气道:“不好啊,不好,不仅微弱还断断续续呢。” 葛氏听得白小菀要死不活的,更是心虚,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谢君谦沉:“不管如何,都给开点药调养着罢。” 大夫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罢。” 那口气,好像白小菀过不了几天,就要彻底的狗带了。 谢玺听得心慌慌的,等大夫跟着哥哥出门去开药方,赶紧推了推白小菀,小声道:“你没事吧?我怎么听着心里悬悬的,有些害怕呢。” “没事。”白小菀掀开被子,把袖子一撸,笑嘻嘻指了指胳膊上的绳子,“我用这个捆着不让血液流动,所以大夫才以为我快不行了。” 谢玺顿时眼睛一亮,笑道:“原来你在捣鬼呢。” 宁氏笑了笑,“你俩悄悄在屋里说话,别出去,玺哥儿也在外面也别说漏嘴了。我去厨房,给小菀炖一碗红糖荷包蛋。” “啊……”谢玺顿时有点嘴馋,“娘,我也……” 他还没说话,宁氏就已经走出去了。 白小菀伸手拉了拉他,悄声道:“等下我们一起吃。” 谢玺咧嘴笑道:“好,你够义气!” 白小菀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小馋猫。” “哎!”谢玺叫道:“小丫头,别动手动脚的。” “哈哈……”白小菀躲在被子里大笑起来。 第十三章 亲密 “等下我把荷包蛋都吃光!”谢玺佯装一脸凶样威胁她。 “好啊,看谁吃的快。”白小菀不甘示弱。 “噗……”谢玺撑了片刻,没绷住笑了。 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说着孩子气的悄悄话,很是亲热融洽。毕竟白小菀不是真的小姑娘,哄一个年纪不大的馋嘴小正太,简直手到擒来。 院子里,宁氏正在找郭大娘要红糖和鸡蛋。 郭大娘恼火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口饭吃就得了,还吃什么红糖荷包蛋?也不怕把她的福气给折了。” 宁氏淡声道:“原是不用吃这么金贵的东西。只不过……,小菀去找他二婶,结果被春燕给推了一把,磕破了头,现在还不知道养不养的好,所以才要补补的。” 郭大娘一听这个,便先骂春燕,“作死的!上次还打到了杏儿,这次又作死,改明儿让老天劈一道雷,收了她!”又骂葛氏,“亏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跟毛孩子怄气,跟胡那种人打架,简直把谢家的脸都丢尽了。” 葛氏昨天被胡婶子扯了不少头发,脸上也被抓了几道,身上还挨了几脚。本来就在火冒三丈,眼下挨骂,不由顶嘴分辩道:“这咋是我的错?还不是白小菀那个混账骗子,挑唆我去和胡打架的,要怪就怪她。” “她几岁?你几岁?”郭大娘怒道:“我在这儿说话,你还跟我顶嘴唱反调,还有理了是不是?要不是你,白家那个丫头片子怎么会被春燕推到?又哪里需要吃什么红糖鸡蛋?这钱就从你的饭菜你扣!” “我……”葛氏气得肝疼。 她正要回嘴,便见丈夫谢银荣扛着锄头回来,瓮声瓮气道:“你闲得皮痒了?不在地里干活,还有闲工夫在这儿跟娘斗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葛氏虽然泼辣,却有些害怕强壮的愣头青丈夫,只得忍气回屋了。 谢银荣斜睨了宁氏一眼,冷着脸,不言不语的去了后院儿。不知道是在捣鼓什么,弄得一阵“砰砰”作响,整天价似的,那动静听起来甚是惊人。 宁氏心里清楚,谢银荣这是在故意向她示威呢。 不仅不尊敬大嫂,也不惦念死去的,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她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谢君谦又中了功名,早熟能干,只怕早就被二房给欺负死了。 宁氏越想越是生气,咬牙道:“娘,先给我十个鸡蛋,二两红糖。” 郭大娘脸色阴晴不定的,“啪”的一下,摔了竹帘子进去。没多会儿,拿出十个鸡蛋和一块红糖,气鼓鼓道:“拿去!等下给杏儿也炖两个荷包蛋,昨儿她也受伤了。” 宁氏点头,“好,我这就去炖。” 郭大娘还在后面骂骂咧咧,诅咒道:“那些没福气的人,吃了,也是不长命的!真是自己作践自己的福气,早晚要遭报应的。” 西厢房,葛氏正在屋子里哭骂,“我算什么?嫁到谢家这么些年,儿子都给谢家生了两个了,混到现在,居然还不如一个外来的丫头?凭什么,白家的丫头就有红糖鸡蛋吃,我这里连蛋壳都看不到?还要挨骂,这命真是比黄连水都要苦哟。” 二郎越听越是愤怒,叫道:“娘!你别哭了,我现在就去把白小菀打个稀巴烂!” 四郎跟着道:“我也去。” 葛氏呜呜咽咽的只是哭,既不反对,也不开口阻止。 二郎和四郎得到默许,不免更加有了动力,兄弟俩都露着袖子要给亲娘报仇,转身就冲出了屋子。却不想,在门口迎面碰见谢银荣,齐刷刷站住,“爹。” 谢银荣黑沉着一张脸。 二郎和四郎都很害怕。 四郎吓得躲在哥哥身后,二郎鼓起勇气道:“爹,娘被白小菀那个丫头片子欺负了。我和四郎过去,把那臭丫头打死给娘报仇!”说着,就要门去。 “站住!”谢银荣一声断喝,“你俩要是敢出去惹事儿,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二郎和四郎顿时僵住了。 葛氏心疼儿子,淌眼抹泪埋怨道:“你这是做啥?在外头受了气,不说去外头撒,反倒回来冲孩子们撒?有本事,你去把白小菀给打死了。”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谢银荣把桌子捶得咚咚响,指着外头,“你知不知道?现在村里的人,都是在咋说你的?” 葛氏吃惊道:“咋说了?” 谢银荣掏出旱烟抢敲了敲,撞上烟叶,点起来抽了两口,才沉着脸道:“外头都说,你非要把白家丫头配给二郎,再不然就配给四郎。” “放屁!”葛氏气得破口大骂,“我的儿子又不是没人要,干嘛要个没爹没娘的小丫头片子?她倒是想得美呢。” 谢银荣哼道:“外头还说,白家丫头不答应嫁给二郎,跑去找胡帮忙,所以你就把胡给打了。” “胡……,胡说!”葛氏气得浑身发抖。 “行了!”谢银荣用烟枪在桌上狠狠一敲,恼火道:“你还不明白吗?是你,得罪了大嫂和君谦,人家耍心眼儿,玩你就跟玩孩子一样容易!你再闹,再去逼死白小菀,就成了你求亲不成害死人命了。” “我……”葛氏气得大哭,边哭边骂,“死丫头,我以后跟她没完!” 东厢房里,白小菀打了一个喷嚏,“阿嚏!嗯嗯,是谁在背后骂我?还是在偷偷的说我坏话?哼哼,当心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谢玺揉揉鼻子,问道:“画个圈圈诅咒是什么意思?” 白小菀嘿嘿一笑,“就是让坏人都倒霉的意思。” 她因为有了磕破头受伤的借口,便不出门,一直窝在屋子里养病,每天看到的人都是谢玺和宁氏。特别是谢玺,除了睡觉,几乎都在陪着她说话和玩儿,两人因此越发熟悉了。 至于谢君谦,早就回了镇上继续看书读书,顺便教导学生们。 而葛氏,也暂时消停了。 白小菀整天整天的闲着无事,又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便想着做点能帮上宁氏的事儿。她思来想去,发现宁氏每天洗一家人的衣服很累,便想把肥皂给捣鼓出来,好让宁氏洗衣服省点劲儿。 目前的时代,大家都是用草木灰的水来洗衣服,略微有点碱性。条件稍微好点的,会买点皂角,煮成皂角水,洗起来会比草木灰的水更好用,但只是略好一些而已。宁氏洗衣服用的就是皂角水,但仍旧挺费劲,毕竟乡下干活衣服都脏兮兮的。 白小菀打算捣鼓出真正的肥皂,让宁氏省时省力。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 白小菀掰着手指头计算材料,“猪胰子、猪油、大豆、皂角、碱,这些都要买,草木灰倒是好弄,自己烧一点化水就行了。唔……,还得买点香料,加到里面做成香皂,可以平时洗澡洗手用。” 谢玺听得直流口水,馋得不行,“小菀,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吃的呀?不过吃的东西,干嘛要加草木灰?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什么吃的?你只听前半截,不听后半截?都说是洗澡洗手洗衣服啦。”白小菀被他的馋样逗笑,又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小馋猫,啥都能想到吃的上头去,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谢玺叫道:“喂,别动手动脚的!还有,不许叫我小馋猫。” 白小菀笑道:“好好好,大馋猫。” 谢玺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甩手要走,“不跟你玩儿了。” “别啊。”白小菀伸手拉住了他,悄声道:“我们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买材料,然后回来做肥皂,以后你娘洗衣服就不费劲儿了。” “啊?什么造?”谢玺一头雾水。 “哎呀,回来再说。”白小菀扯着他出了后门,一路走,一路他,“等下到了镇上的包子铺,我给你买两个大rou包子吃。” “真的?!”谢玺眼睛立即闪闪发亮,高兴坏了。 “放心吧,真真儿的。” “可是……,你哪儿来的钱?”谢玺怀疑道。 “君谦哥给的。”白小菀笑嘻嘻道。 “啊?为什么给你钱花,不给我?”谢玺顿时心生不满,恼道:“真是太过分了!我以前每次找他要几个铜板,他都不肯,说怕我乱花钱。怎么到你这儿就肯了?不行,回头我去找说理。” “哎,不是。”白小菀头疼道:“那是我爹死了,我又掉水里生了病,你赔我的丧葬费和医药钱。当时他身上银子不够,就给了我一点散碎银子。咱们买了做肥皂的材料,剩下的钱,应该够买rou包子吃了。” “这样啊。”谢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第十四章 肥皂 白小菀不好说自己不伤心,只得哼哼,“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然后叮嘱他,“只是咱们吃rou包子的事儿,你可千万别说,不然君谦哥肯定要骂我的。” 谢玺连连点头,拍胸脯道:“不说,不说,你放心吧。” 桃花村到镇上并不远。 两个小伙伴说说笑笑的,没多会儿,就到了镇上最大的街道,先去猪rou铺买了猪胰子、猪油,又去米铺买了大豆,让磨成细细的粉末。其实大豆谢家就有,但是依照郭大娘的那个脾气,断然是不会拿出大豆给孩子们捣鼓的,所以还是买了。 谢玺背着一个小背篓,勒了勒绳子,“小菀,啥时候买rou包子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