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
夏言自己也有些意外：“我只是认认真真把题目做完了，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已，感觉这次考得不错，但是没想到能考到第一。” 孙静言笑着说：“你肯定是对自己谦虚了，所以没想到自己能够考到第一。这样的成绩，你要好好保持哦！” 夏言点头：“我会争取的。静言，我觉得，是你的学习方式给了我一些启发，比如说，历史的最后一道大题，如果不是你跟我一起讨论过，各国侵华战争的不同，我也不会回答的那么全面。” 孙静言更开心了，说：“能够帮到你，是最好的了。” 夏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她其实本来不太想跟自己的爸爸联系的，但是mama说的是，虽然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但是作为女儿的夏言，不应该和任何一方为敌，不应该有敌意。 夏mama知道以后，十分高兴，之前夏言转班的时候，她出于民主的缘故，让夏言自己做了决定，但是也担心夏言在文科班的学习会如何，没想到才转班两个月，夏言就直接考到了年级的第一了，她确实是朝着自己的目标，在十分努力地进步呢！ 夏爸爸接到了消息，也十分高兴，直接说：“正好我这几天要回来一趟，我跟你吃个饭吧！” 夏言心里有些抵触，但是想到机会也难得，自己一年跟爸爸见面也极少，而且想到mama离婚的事儿，如果自己跟爸爸关系好点，可能也没有那么难处理，于是她答应说：“好，最好是周末吧，平时我没时间。” “好，到时候把你的朋友们都叫上。她们对你照顾颇多，我也要好好谢谢她们。”夏爸爸似乎是顺势提出了邀请。 夏言说：“好，我知道了。” 反正两个朋友是都已经见过自己的爸爸了，所以夏言也就没犹豫，答应了下来。 听说夏爸爸要请两个人吃饭，孙静言和程颖慧都挺意外的。 其实这些时间以来，也能够到感觉到夏爸爸在两个朋友身上做的功夫，比如说买礼物啦，比如说来请三个人吃饭啦，比以前的时候多多了。 三个人都觉得，这应该是夏爸爸想要拉拢夏言吧，毕竟夏言很快就十八岁了，如果父母双方离婚，也决定不了她的去处，现在拉拉关系，以后夫妻离婚了，夏言这个女儿，还能够跟他这个爸爸亲一点。 程颖慧说：“夏言，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跟你爸爸吃饭。” 夏言摆摆手说：“你放心，我才没那闲心跟你生气呢，我爸是个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只是你为什么不喜欢跟他吃饭啊？” 程颖慧歪着头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他过于热情，但是好像有点假假的。可能是有干妈在旁边对比吧，比如说和干妈吃饭，干妈就会说，这个很好吃，对女孩子好，可以多吃，这个鱼刺很少，所以可以大快吃，看到我们吃什么吃得少，还会提醒我们，但是你爸爸不是那样，总之就是感觉不那么真心。” 夏言皱眉想了想，说：“大概吧，反正我也更喜欢我妈，更别说你了。只是他说请咱们吃饭，咱们也不好拒绝不是？反正就是吃顿饭的事情。” 孙静言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其实她挺赞同程颖慧的，程颖慧算是三个人中，最不敏感的那个，她都能够感觉夏爸爸有点假假的，更何况是孙静言呢？ 每次和夏爸爸吃饭，他都会点一些看上去十分高档的菜式，事实上味道并不怎么样，而且夏言不喜欢吃内脏，但是每次夏爸爸都会点，还以为夏言能够接受，这点，夏言只是跟夏mama提过一次以后，夏mama就牢牢记住了，就算是西餐中有鹅肝或者鱼籽这样的东西，都会提醒夏言的。 孙静言觉得，这不是因为女人更细心，男人更粗心的缘故，更是因为，谁真的对夏言花了更多的心思和精力的缘故。 到了周末，三个人就去赴约了。 布鲁诺倒是很想去来着，听说夏言的爸爸，也不在意，直到徐述之拉着他去旁边点拨了一番，他才没想要跟着去了。 不过徐述之把布鲁诺带回家去吃饭了，相信徐家厨师的手艺，也会让布鲁诺吃得很开心吧。 三个女孩子准时赴约，这次她们打扮的没有像去见夏mama那样精致，只是大方得体，夏mama觉得女孩子应该打扮的漂亮，不管是什么时候，但是夏爸爸不这么想，夏爸爸到底还是有着传统思想的男人，觉得这个年纪，就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所以他对夏mama给夏言她们买许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也是有些不满的，一是觉得这是妻子讨好女儿的方式，二是觉得，这会分了女儿的心。 三个人一起到了酒店，夏爸爸请吃饭就是如此，喜欢在高档酒店开个大包厢，然后享受着十分周到的服务。 不过，孙静言觉得，这样的大酒店做出来的食物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到底还是欠缺了一点意思。 三个女孩到了以后没多久，夏爸爸才到来，之前是他的秘书在招待三个人的。 夏爸爸进了包厢，看到三个女孩子，有脱下大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说：“我来了，你们三个点菜了没？” “在点。” “那就好，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不要客气。这个酒店，是今年招待了人大代表的，从卫生、服务等方面来说，绝对是一流的。” 三个女孩子都表现平平，其实她们觉得什么人大代表离她们很远，吃饭什么的，只要好吃，干净卫生就行了。 这里的包厢，一张团桌能够坐下十多个人，现在只有四个人，所以显得十分空。 和夏mama吃饭的时候，许多香港的餐厅的位置都是小小的，大家都是坐的十分靠近的，亲亲热热地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现在，夏爸爸坐在三个人的对面，隔了一张桌子，反而有一种疏离感。 三个人点了菜，夏爸爸觉得三个人点的太少了，又加了几道。 孙静言叹气，夏mama每次都说吃多少点多少，大不了下次再来，夏爸爸果然就是完全不同的作风，一定要将排场显示出来才行。 这次这么多菜，肯定又是吃不完的。 点好菜，夏爸爸问起了三个人的学习情况，当然重点是夏言，夏言也一一作答了。 孙静言有种错觉，这对父女两这样面对面坐着聊天，不像是父女，反而有一种面试者和面试官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和疏离感。 自从夏言发现，自己的mama并不是不爱她，而是有苦衷的时候，夏言就更觉得自己的mama比爸爸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了。 孙静言觉得，夏爸爸在这次亲自争夺战中，早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在夏言小的时候，他就多关心她一些，多爱她一些，夏言现在也不会这样疏离了。 不过，孙静言觉得这也是佛家说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夏爸爸自己当初并不关系夏言，现在夏言跟他疏远，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并不能责怪任何人。 “静言，听说你这次也考了第一名？理科班的第一？” 孙静言忙回答说：“是的，侥幸，比第二名多一分。” 夏爸爸说：“多一分也是实力，有时候运气就是这样的。” 孙静言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夏爸爸不了解情况，孙静言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和徐述之是轮流坐庄的感觉，所以是第一还是第二，还真是有运气的成分在，而这份运气，恰好不是实力，是真正的运气。 可能是因为孙静言也考了个第一，和夏言成为了双黄蛋一样，所以夏爸爸跟两个人说话比较多，跟程颖慧说话比较少。 程颖慧就在一旁闷着头吃。 这也是一次无趣的聚餐，吃完饭，跟夏爸爸分别以后，夏言就跟两个朋友这样说。 “颖慧，你别在意，我爸那人就是那样，有些功利。他们做生意就是如此，谁能够带来好处，就跟谁接触多一些，多讨好一些，多拉关系一些。你不要在意。”夏言拉着程颖慧的手说。 程颖慧说：“我不在意，我就当是吃了一顿好吃的啦！如果你爸爸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不问我，我反而十分庆幸，让我可以好好吃东西。如果换成是干妈，我就不干了。” 到底还是亲疏有别，如果是夏mama是这个态度，程颖慧铁定不开心了。 夏言知道程颖慧说的是真话，也就放心多了。 “反正啊，以后他请我们吃饭，我们就吃饭，别的是不能再多了。”夏言说。 两个人都说：“那是你爸爸，我们听你的。” 期中考试成绩带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开心和成就感，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 考试一过，孙静言感觉略微轻松了一些，于是也着手准备自己的大纲了。 这次准备大纲的时间肯定要比以往长一些，毕竟大部分时间还是要花在学习上的。 这次孙静言想写的，是一个带有冒险文，带一点游戏性质的。 以前的文，孙静言许多时候都是写感情不少，但是这次，孙静言决定弱化感情线，突出剧情来。 大概是这次的夏令营给了她一些灵感，所以新的故事以做任务的形式去进行，还融入了一些《黑客帝国》的元素，比如人的存在，到底是虚无还是真实的，会不会是一组数据而已？ 当孙静言的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的时候，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门一样，有许多新的剧情和元素直接涌了出来，让她不得不时时都记得做下记录。 看到孙静言出神了小会儿，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徐述之问：“你在写什么？” 孙静言说：“喔，就是一点关于的灵感，我要记下来，可以添加到里面去。” “咦？又要准备开始写新的了吗？”徐述之问。 孙静言点头：“是的，有了点灵感。” “现在正忙呢！你有时间吗？” 孙静言说：“没办法，要还房贷嘛，自然要笔耕不辍了。” “你要是应付得来就行，要是应付不了，一定要注意放弃一些，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很难兼得的。” “你放心好啦，我知道的。” “嗯，这个好消息我要告诉奶奶去，她肯定会很开心的。她一直等你写新的故事呢！但是你学习忙，她也没敢催你。” 徐奶奶真是她忠实的粉丝了，经常给她在绿江砸雷之类的，孙静言心疼还要分一半出去，就跟徐奶奶说，以后砸雷的钱用来包红包里面就好，不用砸在网站上，把徐奶奶逗得不行。 ☆、赛场的奇事 不过, 徐奶奶是真心喜欢孙静言写的故事, 她的故事，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 反而像是经历了许多世情以后，写出来的东西。但是又不会显得太深沉和凝重, 所以年轻人也喜欢读。 徐奶奶喜欢孙静言那些故事, 除了情节好看, 比较真实, 也因为确实是余韵悠长。虽然孙静言将自己的故事定位成一个青春言情，首发的地方，也是网络，但是她的故事，确实是跟一般的网络不同，所以在别人都要跟风，写热题材的时候, 她根本不用，只要跟着自己的心意去写就好。 因此, 孙静言也成为了网站无法超越的存在。 当然, 到了如今, 孙静言和网站签订的合约, 也和一般人签的不同，主要是分成比例不同，然后授权的部分也不同。 孙静言的大纲还没写好的时候，竞赛已经到了眼前。 高二要参加的竞赛尤其多, 高一还太生涩，没有足够的训练，怕是不能够承担起参加大赛的重任，而高三的学生，参加大赛在精不在多，免得分散了注意力。一门功课突出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高考看的，还是所有科目的成绩，所以定要各科均衡发展。 所以，完成许多大赛的任务，就落到了高二年级组的头上。 这也是为什么，在各科竞赛小组中，每个人只能够参加两个小组的缘故，为的就是不让大家觉得力不从心，想每一个都顾及到，结果都没有做好。 竞赛组的老师，更强调全国性的比赛，所以大家对于省级比赛，倒是看到比较轻松，就把省级比赛看做是全国性比赛的练兵好了。 省级比赛，看上去比市级要隆重得多，h省作为教育大省，虽然四大名校集中在了省会，但是其他各市都有实力不俗的学校，真的较量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如果是输给了四大名校中的其他学校，倒是没有那么丢人，但是如果是输给了更差一点的学校，或者是其他市的学校，就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了。 此次比赛也是有教育局组织的，地点也是借用了h大的地方，到了比赛这一天，大家就集合，一起乘坐校车，前往比赛地点。 如果是别的地方赶过来参赛的学生，则要提前一天到达，休整一个晚上以后，才参赛。 孙静言不由得想起初中的时候，参加四省联合的全能知识竞赛，也是辗转了多地，参加了几次比赛，才拿到了那个最艰难的冠军。 现在的全能知识竞赛，已经不举办联合赛了，孙静言他们参加的第二次，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所以取得的荣誉，也是独一无二的。 既然已经努力了那么久，再加上老师的心理建设，孙静言也淡定多了，反正此次来，拿奖应该是没问题的，主要是能不能拿到一等奖。 不过呢，一等奖也有徐述之呢，就算是孙静言稍微松懈一点，也有徐述之兜底，第一名也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样想着，孙静言不由得扭头看看旁边的徐述之，连这样的事情也有人分担，真是太好了。 徐述之有感，扭过头来，见她看着自己，便问：“怎么样？紧张吗？” 孙静言说：“还好，感觉就是去参加一次考试而已。” “嗯，你放轻松，这样的竞赛，也不会多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