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
在表演前几天，袁菲儿去809班找到孙静言，问：“你的服装真的准备好了吗？” 孙静言已经偷偷去试过了，除了有点不太合身，让黄丫继续改以外，造型上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她说：“已经准备好了，学姐你放心。” “真的吗？你的衣服我要看看，我担心你的不符合剧本的要求。” 孙静言耐心的说：“学姐，我知道我演的是巫婆，不可能穿公主裙之类的，抢你的风头，你放心好了。” 袁菲儿被戳中的心事，顿时有点气闷。 “你知道就好，不顾我还是要检查一下你的衣服，确保万无一失。如果你的衣服不合适，我们还有时间做出修改。”袁菲儿说的也是一部分理由，另外，她还是担心孙静言藏了什么小九九。 孙静言想了想，说：“好吧，衣服我不在手边，不过我可以给你看一下图纸。” 袁菲儿挑挑眉，说：“好吧，看看图纸也行。” 孙静言从抽屉中拿出图纸，递给袁菲儿，说：“这是效果图，你先看看吧。” 孙静言并不十分擅长画画，所以图纸也只是表达到意思就可以了，不可能追求多美的效果的。 所以，袁菲儿看到图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完全不信：“这……是真的？” 孙静言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骗了我以后，然后回头穿更好看的衣服啊！ 当然，自己心里的阴谋论，袁菲儿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她说：“这衣服怎么跟牛精一样？还两个角？” 孙静言说：“我是参考了一些西方关于女巫的资料，才画出来的图纸，据说有些女巫就是这种奇特的造型，而且咱们这是艺术，并不是现实，夸张点也没什么，对吧？” 袁菲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其实她才不关心什么艺术之类的，她最主要的，还是要确定孙静言的衣服没有她的好看，这就够了。 看到这么丑的图纸，袁菲儿也就放心多了，不过，没想到孙静言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角色，去定制了衣服，也是大手笔。而且还是这么丑的衣服。袁菲儿简直是想大笑三声，孙静言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蠢。 看了图纸以后，袁菲儿放心多了，只要孙静言不能够在表演的时候，盖过自己的风头就可以了。 而且，袁菲儿已经想好了，等到表演结束以后，她要让自己的小跟班们，将孙静言牛精的外号传出去，那样子才叫真的有趣呢！ 至于为什么不在晚会之前传，因为节目还是她表现的时候，她并不想让孙静言因为牛精的外号，反而将自己的风头和注意力全抢了过去，所以一定要耐心等到元旦晚会以后。 孙静言完全不知道袁菲儿心里的小九九，等到袁菲儿离开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袁菲儿走了，徐述之才回来，他知道袁菲儿来了以后，就躲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给孙静言递上一瓶低糖饮料，徐述之问：“她来做什么？” 孙静言说：“还能做什么，确定我不会在表演上动手脚呗，确定我的衣服很丑呗。” “怎么样？’惊艳’到她了没有？”徐述之坏笑着说。他也是早就看过孙静言的图纸的鹅，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孙静言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画得那么丑，不过听了孙静言的解释以后，再加上想象孙静言的气质，徐述之觉得，孙静言想要通过衣服表现人物的特质的想法，还是很靠谱的。 孙静言说：“那还用说？肯定是被吓了一跳咯！” 徐述之笑眯眯地坐下，说：“那就好，说明效果达到了。你的那个衣服确实是挺唬人的，乍一看确实是让人觉得很难看。” 孙静言点头：“是啊，要是设计的很好看，袁菲儿肯定会要我穿那些条条布布一绺一绺的衣服的。” 也不知道服装组是怎么想的，给巫婆准备的衣服，简直是乞丐装，孙静言看了衣服以后，觉得自己直接穿着去乞讨是没问题的，也不知道服装组是对巫婆有着怎么样的误解。 不过，反正孙静言是不用穿服装组准备的衣服了，所以她也不管了。 衣服得到了袁菲儿的认可以后，孙静言倒是少了许多麻烦，好像是确定了孙静言不会抢她的风头了，所以袁菲儿放心了一样。 在元旦晚会开始以前，他们最后一起排练了好几遍，袁菲儿表示很满意，但是其他的人都觉得一般般，不过这也算是陪人家做戏，所以大家都没什么感觉。 在孙静言元旦的前一天，黄大叔把衣服给孙静言送来了，孙静言把手工费和来回的路费一起给他，黄大叔不肯收：“好不容易帮你这么一点忙，怎么能收钱呢？” 孙静言说：“大叔，是这样的，丫头以前还问我，她可以做什么赚钱，我也一直没有一个答复，丫头一直在家带着弟弟，其实她是一直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的，而证明价值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赚钱了。你把钱拿回去，告诉她，这是她赚的，她应该会很开心的。” “可是，丫头的意思也是不要你的钱。”黄大叔还很坚持。 孙静言说：“如果是这样，我以后是不敢再找你们帮忙了，帮一次欠一个人情，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是帮忙就是帮忙，是干活就是干活，咱们还是要分清的。” 黄大叔无奈，说：“好吧，我就做主替她收下了。” “这就对了，不然以后不敢找你们帮忙了。” 衣服拿到手以后，孙静言试穿了一下，改了以后合身多了。 孙静言还在镜子前面看呢，程颖慧突然伸了一个头进来：“静言，这是你的衣服？” 孙静言本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一跳，回头看到程颖慧，说：“哎哟，你能不能进来说话，吓死我了，大叔刚给送来的，很及时呢，明天就要表演了。” 程颖慧就盯着孙静言的衣服看。 “怎么样？还难看吗？”孙静言问。 程颖慧左看看，右看看，说：“真奇怪，衣服看图片的时候，感觉不怎么好看，但是看你穿着的时候，感觉还挺不错的样子。” 孙静言说：“对吧？衣服就是要上身以后，才能够看出效果来的。” 程颖慧点头。 不一会儿，夏言啃着苹果进来了，看到孙静言试穿的衣服，啧啧不已，孙静言更相信她的眼光，问：“怎么样？还行吗？” “何止是行，简直是太行了。这件衣服，我觉得十分不错。”夏言满嘴肯定。 程颖慧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言理直气壮的说：“我之前是没看到实物，没看到静言穿，所以才会觉得丑啊！” 程颖慧无言以对，其实她自己之前也觉得很丑来着。 两个朋友都很肯定，孙静言就放心了，至少说明，这件衣服还在其他的人的接受范围内。 程颖慧说：“我去把徐述之找来，让他也看看你的衣服。” 孙静言忙摇头说：“别了，反正明天就要表演了，反正明天也可以看到，不一定非要现在就看的。” 程颖慧笑嘻嘻的，看着像是要捣乱的样子，孙静言才不放心她去交徐述之呢！ 市一中的大部分学生是住校的，就算是不住校，也是住在学校附近的，所以元旦晚会是真的晚会，所有的学生都会来看的那种，有时候，住得比较近的学生家长，也会来看表演。 白天上完课，下午放学以后，就是紧张地准备时间，有些人甚至连下午的课都没上，就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准备晚上的元旦晚会上了。 下午放学，孙静言没回去吃饭，程颖慧和夏言会直接给她带一些饭菜过来。 一放学，孙静言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然后穿上长款的羽绒服，只有脚踝处才露出一些裙摆，不仔细看，还看不太出来。 换好衣服以后，她便将头上的一部分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顶，方便到时候戴上帽子。 弄好头发，就开始化妆，化的妆也是比较偏暗黑系的，暗红色额眼影，还紫红色的口红。 孙静言在教室化妆的时候，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围观。 “静言，你还会化妆啊！好厉害啊！”有些女生很惊奇，孙静言会穿衣服会打扮就算了，不少女生都是会的。不过高中会化妆的女生不算很多，很多人化妆都十分幼稚，而且学校不准化妆，因此化妆的人也不多。 孙静言慢慢地给自己刷上眼影，说：“嗯，还好吧，化妆也是一门技术。等以后上大学了，你们多练练，也会化的不错的。” 孙静言当然不会说现在就鼓励她们开始学化妆了，作为班长，她还是要引导大家好好读书为主要宗旨。 不过女生们爱美，学化妆，并不是什么坏事。大学不仅仅是一个学知识的地方，也是一个学技能长见识的地方，很多人都是在大学里面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你这个眼影好奇怪。”有女生忍不住说。 孙静言说：“嗯，一般平时很少化这种颜色，舞台妆见得比较多。我演的是巫婆，所以化这个颜色。可以和衣服相配，表现出人物的黑暗。” “你好像对化妆很有心得诶！” 孙静言谦虚说：“还好还好，都是平时需要的时候才化。” 平时的时候，孙静言也就抹点防晒之类的护肤品，很少化妆的。 化完眼影涂睫毛膏，然后腮红之类的，等到孙静言最后涂上口红以后，大家就觉得，孙静言跟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 孙静言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妆容，感觉还不错，是个想要的效果。 “静言，你的化妆品都是大牌诶！多少钱买的啊？” 孙静言的化妆品，都是夏言mama送的，她作为女性衣着首饰的工作室的老板，这种东西是必备的，工作室要采购不少，她自己也经常为工作室的模特儿之类的寻找合适的化妆品，所以各种大牌化妆品不少，送给三个女孩子的也不少。 像现在这些色系，是只送了孙静言的，夏言和程颖慧都没有，因为夏mama说，那两个女孩子不适合这样的颜色。 “嗯，价格多少不记得了，在香港买的。香港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比咱们这边便宜，所以忍不住多买了一些。” 如今去香港购物还没有那么流行，但是香港作为购物天堂的名声，已经是十分响亮的了。 大家都十分羡慕，如果是她们去香港，也是不可能对着化妆品拼命剁手的，家里不允许。 看到效果不错，孙静言就放心了，然后抹掉了口红，她还没吃饭呢。 程颖慧和夏言给孙静言带了不少饭菜，孙静言吃饭以后，才重新给自己化了口红。 晚上开始晚自习的时间，就是元旦晚会准备开始的时间。 孙静言准备好以后，就直接去礼堂的舞台后台了。 跟集贤中学那个体育馆和礼堂两用的场馆不同，这里就是一个礼堂，下面是能够容纳几千人的座位，舞台也很不小。 孙静言第一次来到这个礼堂的时候，就感觉这里能够跟大学的礼堂媲美了，空间很大，舞台也很大。市一中果然是国家级重点，能够在这样市区的地方，占那么大的地方，还能够修建这样容纳量极大的大礼堂。 在这样的舞台上表演，也是十分令人开心的事情。 孙静言来到舞台后台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情况跟集贤中学后台的情况倒是十分相似，许多的人，穿着不同风格的表演服，化着不同的妆，拥挤在后台，唧唧喳喳的，而且后台十分闷热。 找到迷你剧组的人，他们也在化妆，因为带着西方魔幻色彩的剧情，让每个人的服装和妆容显得很奇怪。 “静言，你的妆谁给你化的？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孙静言的妆实在是说不上好看，所以对方用了一个厉害这个词，估计是真的词穷了。 孙静言的妆容是为了舞台上化的，等到表演的时候，舞台上会有很强的灯光，而且观众们因为离舞台比较远，所以太精细的妆容反而没有效果，只有这种浓墨重彩的妆容，才能够更加显眼。 孙静言回答说：“是我自己化的，怎么样？还算是贴合人物吧？” 大家都点头，看上去确实是有些惊人，巫婆也确实是这样一种黑暗沉郁恐怖的存在，所以孙静言的妆是很符合的。 大家都觉得有些惋惜，孙静言那么漂亮的脸，竟然被这样厚厚的妆容盖住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这是袁菲儿想要的效果。没想到孙静言竟然让步到了这样的地步，袁菲儿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静言，你穿你的衣服了没？”袁菲儿提着自己的裙子出来，问孙静言说。 大家扭头一看，都被袁菲儿惊艳了。 袁菲儿到底是校花级别的美女，穿上这样一条长长的蓬蓬纱裙，显得十分漂亮优雅，再加上特地弄得公主造型，确实是一个童话里漂亮的公主一样。 孙静言说：“穿了，外面冷，所以我穿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