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你和饼干姑娘，去了首都三天，都做什么了？“徐奶奶的八卦心又出来了。 徐述之无奈地说：”奶奶，人家是有名字的。“ ”我知道，可是饼干姑娘这个名字多可爱啊，你别想又绕过去，不回答问题。“徐奶奶说，之前问了几次，都被这越来越滑头的小子躲过去了。 徐述之只好说：”就是去看了几个展览，没别的。“ ”你跟女孩子约会，竟然是去看展览？“徐奶奶从眼镜后面看着自己的孙子，一脸不可思议。 徐述之说：“看展览怎么了嘛？我们两个都很开心！而且！我们不是约会！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徐奶奶哟哟了两声，说：“你倒是想约会吧？可惜人家饼干姑娘不跟你约。” 徐述之翻了个白眼，说：“奶奶，你当年不也是和爷爷在图书馆约会的么？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去电影院看电影，去西餐厅吃东西，去街上买东西呢？” 徐奶奶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理由说：“好你个臭小子，竟然编排起你奶奶来了！我要告诉你爸爸！” 徐述之说：“奶奶，你别来了，你要是再这样赖皮，我可不跟你说了。” 徐奶奶只好投降：“好吧，我不告诉你爸就是了。你们看展览，都看了什么？” 徐述之便把三天看的展览说了一遍，徐奶奶又瞪着自己的孙子：“你不是十分不喜欢看展览的吗？而且那些展览里，大部分东西你都是看过的吧？” 徐述之淡淡地说：“温故而知新，奶奶。” “少来了，别以为奶奶老了，就不知道。别的就算了，珠宝展你以前是老不乐意的，你妈和我拉你都不去的。” 徐述之说：“静言没看过，所以我陪她去。” “女孩子到了那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肯定要买东西的。”徐奶奶真是感同身受啊！虽然她眼光高，看得上的东西不多，可是看上了，那种不买浑身发痒的感觉，真是大部分女人的通病，她清楚得很。 说到这个，徐述之想起孙静言那掏钱的时候，rou痛又不得不痛的样子，觉得十分滑稽可爱，便忍不住笑起来：“是啊，她也是女孩子。” “那你给人家买了没有？我跟你说，男孩子追求女孩子，就是要送礼物。你爷爷当初，送了发卡给我，还送书给我，我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错，才同意跟他多多接触的。”徐奶奶孜孜不倦地向小孙子传授自己的经验。 徐述之哭笑不得：“奶奶，你如果不是看上了爷爷的人，他送什么你都看不上的。” 徐奶奶读过书，当然不是出身什么贫苦人家，徐爷爷能用一些小心意打动她，当然是因为徐奶奶也是有意的。 “那又怎么了？说你呢！给人家买了没？贵的怕吓着人家，就买些小东西，珠宝展的话，几百块的小物件有吧？可以买两个送给她？”徐奶奶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徐述之淡定地说：“让您失望了，我没有买，她买了三个粉珍珠项链，一串白珍珠项链，两个玉观音，还有一些小的吊坠发卡，都是自己掏的钱。我只是在旁边给的建议。” “哎呀，你呀！”徐奶奶痛心疾首，就差拍大腿了。 徐述之：“奶奶，毛线团！” 徐奶奶虽然上了年纪，倒也是眼疾手快，没让毛细团掉地上。 “你呀！错过了好机会了！我跟你说！”徐奶奶恨不得拍孙子两下。 徐述之说：“奶奶，你不懂，静言不是那种喜欢拿人东西的人。我帮她一两次，人家还觉得欠人情呢，没有理由的情况下，送东西她是不会接受的。” 徐奶奶说：“你不懂姑娘。” 徐述之坚持己见：“你不懂静言。” 徐奶奶干脆放弃了：“好，好，随你，随你，到时候你追不到人家小姑娘，别找奶奶哭。” 徐述之脸色微红：“我已经快十年没找你哭了！” “别！我记得还不到十年，我算算啊……大约八年，上次哭着找我还是因为你把你爷爷弄丢了呢！” 爷爷带着孙子出去溜达，结果孙子把爷爷弄丢了，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回来，喊人去找爷爷，真是笑死人了，徐奶奶总是拿这件事来取笑祖孙两个。 徐述之翻白眼，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逃不过那件事情的阴影了。 没有别的办法，徐述之便用起了话题转移的办法：“奶奶，咱们家的桂花树开花了。” 徐奶奶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桂花树，说：“是啊，再过一些天，就可以做桂花糕了。” “我能把静言请来一起做桂花糕吗？她手艺很好的。” 徐奶奶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说：“行，还得用我的名义是不是？随你了，别让你爷爷发现了。” “好的奶奶！你最好了！”徐述之顿时展颜笑起来。 徐奶奶斜了孙子一眼，这孩子真是越长大越有自己的心思咯。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才越长大越有趣啊。 另一边，孙静言带着程颖慧和夏言去夜市上摆摊儿，没有带上黄丫，是因为她可以留在家里做首饰，而且她还要看着她mama，更何况，做生意这种事，她还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还不如留在家里呢。 三个人准备了一个箱子，将小首饰一个一个装在透明的袋子里，只余下一小部分在外面，供大家欣赏佩戴，剩下的都挂在箱子里，被大头针钉在黑色的泡沫板上，客人看上哪个就可以取下哪个，十分方便。 当然，在夜市上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注意城管，因为城管随时会出现，驱赶这些卖东西的人。如果被抓住了，肯定要被罚款的。 所以，为了做好充分的准备，孙静言特地提前踩过点，确定自己摆摊的位置有哪些离开的路线，之后跟程颖慧和夏言说：“如果城管来了，我会背着箱子跑，你们两个就装作自己是来买东西的客人，不要慌，也不要着急，慢慢离开就好了。” 程颖慧问：“那你会有危险吗？” 孙静言摇头：“你放心好了，我体力不错，耐力也不差，而且知道往哪里躲十分安全，带着你们两个，反而拖累了我的速度，所以我们分头离开就好了。当然了，这只是紧急时刻用的办法，说不定这些天，城管根本不会来呢！” 城管有时候会过来看看，有时候又很长时间不来，谁也摸不着其中的规律，因此，纯粹是碰运气的问题。 夏言说：“那好吧，如果你确定自己安全了，就给我们一个信息，让我们放心。” 孙静言点头，上次的事情，她自己也记忆犹新呢，于是她叮嘱两个人说：“我没有联系你们的时候，你们也先别联系我，如果给我消息，可能会让我暴露。” 上次被小混混追的时候，差点就因为接到了电话而暴露了，十分危险啊！ 夏言和程颖慧都乖乖地点头。 看两个人严肃的样子，孙静言觉得好笑：“这又不是去做什么特工任务，只是夜市上卖点东西而已，再说了，我是未成年小孩，就算是真被抓住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夏言和程颖慧听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是哦，她们又不是去做什么犯法的事儿，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紧张的。 孙静言说：“好了，咱们走吧，我先说了啊，你们跟着我去，我是不会像给丫头那样，还给你们开工资的，你们就是免费劳力。” 夏言和程颖慧嘿嘿一笑：“没问题。”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是啊，写作文也有素材了。” 两个人倒是不在意那点钱，只是觉得跟着去很好玩恶意日。 其实，孙静言倒是更想在网上卖这些首饰，只是现在淘宝还没壮大起来，发货、收款等等都十分不方便，至少还要等好几年，才是入驻淘宝的好时机。 带着两个伙伴早早来到夜市，此时天还没有全黑，但是夜市已经开张了，许多人都开始摆摊儿了。 “嘿，妹子，这个地方一直是我的喃！你们要占我的位置啊？” 三个人放放下东西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黑面的大叔冲过来了。 孙静言挡在两个朋友前面，说：“大叔，你看啊，我们就是在这边上一点点，我们只有这么一个箱子，一平米的地方都占不到，您稍微挪过去一点点，完全不受影响的！” 黑面大叔很不高兴，虽然夜市没有固定的摊位，也不用交摊位费，可是这夜市上的摊位是有着不成文的规定的，谁一直占着，就是谁的摊位。 见黑面大叔似乎有些动摇了，孙静言又说：“您看啊，我们卖的饰品，您卖的鞋子，我们的生意也不冲突，说不定还能够互相促进呢。我们的饰品都是十分好看的珍珠饰品，很容易吸引女孩的，您那儿不也有女孩子的鞋子吗？有些人看我们的饰品，会留下来看看，说不定就看上了您家的哪双鞋子了，您说是不是？而且，我们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您的摊位旁边，也能够给你吸引不少目光啊！” 孙静言发挥了她做销售的时候，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尝试着说服这位黑面大叔。 中心意思一般只有一个，对你没什么害处，反而有好处。 黑面大叔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便用脚踩了踩地上那根铺地砖形成的线，说：“那你们就在这根线的那边，不准过来啊！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留在这儿的。” 说实话，位置有些小，将她们三个都有些挤到人行道上去了。不过她们的位置在一个拐角上，旁边就是成人膝盖高的花坛，可以将箱子放在花坛上，也不用别人特地蹲下来看饰品了。 程颖慧有些不高兴地说：“夜市上，不是谁先来就是谁的地盘吗？他来的比咱们晚，凭什么赶咱们走啊？” 幸好她声音不大，知道要背着人说。 孙静言打开箱子，一边整理饰品，一边说：“那是因为，夜市上也有不成文的规定。这个大叔肯定是经常在这儿卖的，附近的人估计他都认识，如果咱们跟他起了冲突，咱们三个女孩子肯定斗不过他，而且周围的人为了稳固自己的地盘，也会帮他的。” 夏言和程颖慧都若有所思。 孙静言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大学期间，她就尝试着去夜市卖东西啊，被欺负惨了，才站稳了脚跟。 夜市摊，也是江湖所在。 漂亮的饰品，总是能够吸引大家的注意的，很快就有人来询价了。 做过销售的孙静言，对于这样的小生意，应付的如鱼得水。 “我们都是真的珍珠哦！是珍珠商特价批发的小珍珠。珍珠越大越值钱，但是小珍珠很秀气很衬皮肤的。” “保证是真的，我们自己的大珍珠就是一个供货商买的，买了大珍珠，小珍珠才有折扣的。” “这位美女，你要是买上这个毛衣链和耳环，再搭上这个耳钉，我就给你少五块！” “不行啦不行啦，我们也是学生，出来赚钱不容易的。家里给零花钱少，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啦，今天出来还是瞒着家里的。” 孙静言几乎是一个人应付了所有客户的询问，颇有舌战群儒的风采。 有些人看她们穿着打扮不错，脖子上也挂着一颗大粉珍珠，也信了几分，再加上珍珠饰品确实是不贵，几十块就能够买一件，多买两件还能打折，所以许多女孩子都掏钱了。 还有人问三个人的粉珍珠卖不卖。 孙静言说：”这个不行的，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友情信物，绝不卖的哦！“ 三个人的生意着实不错，旁边的人的生意也很好，黑面大叔觉得自己的生意好像是要好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一个晚上，一百多件饰品全部卖完了，一晚上就入手好几千，刨去成本，还赚了不少。 三个人不到九点就收摊回去了，还有客人问三个人还来不来。 ”我们还会来的，只是时间不好说，手工做首饰是需要时间的。“ 客人们有些失望。 夏言问：”为什么我们不固定时间呢？这样就能够留住这些客人了啊！“ 孙静言伸了个懒腰，说：”因为那样子就太辛苦了啊！而且，同样的饰品，一个人会买几件？买个五六件就顶天了，所以咱们还是不固定时间好，没有必要为了这几个单子，还特地固定时间。“ 白天孙静言要去学校补习上课，晚上才能够去卖饰品。 夏言和程颖慧也十分忙碌，所以制作饰品的工作全部落在了黄丫身上。 黄丫十分乐意接下这样的活儿，因为第一天晚上，孙静言就给她算了七八百的手工费，可把她高兴坏了。家里实在是需要钱，她能够赚钱是最好的了。 黄丫的假期，就是在一边看着她mama，一边做饰品中度过的。 孙静言在假期去了首都三天，所以国庆假也没剩几天了。 到了最后这一天，夏言和程颖慧两个人终于不用孙静言独当一面了，能够帮着应付一下客人，收钱之类的。 两个人学到了不少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