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节
魏昊天似笑非笑看向秦烨,打趣道,“听见了吧?都想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呢,再加我一个,我也得养家糊口,你可得挺住啊。” 秦烨甩他一个冷眼。 魏昊天吃吃的笑起来。 郁墨染想到什么,忽然问,“你岳母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她想干点什么?不然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邱震自然听得懂他的潜台词,艰涩的道,“我也不清楚,洛丹倒是问了,可岳母死活不说,只让我们不用担心她,只要岳父还想要那个位子,就不会对她下狠手。” 郁墨染高深莫测的道,“就怕她想对你岳父下狠手。” 邱震脸色一变。 郁墨染拍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 秦烨转了话题,“宁赫的伤怎么样了?” 邱震平复了下心神,哑声道,“医生说,伤口本身不要紧,在胳膊上,没碰到骨头,但他凝血有问题,手术过程也算是凶险了,输了好多血,我去病房看过一眼,脸白的跟纸一样,没几个月养不回来,至于订婚的事,只能暂时延迟了,还会不会办,谁也说不准……” “没追查凶手?” “查了,岳父问了我和洛丹,看样子,没有怀疑你们,一开始怀疑岳母来着,后来也打消了,又疑心是宁赫自己玩的苦rou计,不过,他的保镖证实取出来的子丹不是宁赫的,还有齐助理审问了摘星台的工作人员,有人被打晕了,应该是混进去了凶手,至于是谁,暂还不知,岳母倒是怀疑是小野家的人,小野家你们肯定都查到了吧?就是宁赫母亲的家族,r国有名的贵族,在国际上都很有影响力。” “你岳母还说什么了?” “她说,岳父和宁赫在病房里大吵了一顿,宁赫越来越不受控制,只怕是记忆恢复了些,不愿再当岳父和小野家的棋子,所以……”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神色凝重起来。 “所以什么?” 邱震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岳父好像对他又做了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岳母也不知道,她这两天要演戏给别人看,便一直守在医院,因而知道了一件事,岳父让医生给宁赫用了药,让他睡过去一段时间,说是为了能让他好好休息,可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闻言,几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阿烨,你能猜得到吗?”邱震问。 秦烨摇摇头,“应该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郁墨染冷嗤,“他还真是够狠心的了,利用起儿子来,一点亲情都不念,宁赫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父亲,要我说,干脆帮他恢复记忆算了。” 魏昊天挑眉,“你还同情他了?别忘了天堂岛的事,是谁策划的?死去的那些兄弟可还都还不瞑目呢,他命运是悲惨,但他犯下的罪也不能饶恕。” 郁墨染看了陆拂桑一眼,见她表情平静,像是在听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才道,“我都记着呢,血债血偿,我怎么会忘?我的意思是,让他恢复记忆,跟宁哲对抗,让他们窝里斗,别当什么棋子把矛头对准咱们了。” “他恢复记忆就能跟咱们化敌为友了?”魏昊天哼了声,“只要他心里还念着拂桑,就永远不会跟咱们握手言和,届时,搞不好心魔更深重。” 郁墨染无话可说了。 ☆、三更 结婚 邱震清了下嗓子,“那个,我倒是觉得墨染说的有几分道理,宁赫恢复记忆,有利有弊,但利大于弊,至少,他不会再任由我岳父摆布了,说不定真能反戈相向,这样一来,岳父有什么阴谋计划都没法施展了,他可就宁赫一个儿子,再扶持别人他可等不及。” 魏昊天拧眉。 郁墨染问秦烨,“你的意思呢?” 秦烨淡淡的道,“这事不用我们cao心,他自己会想办法恢复记忆的。” 闻言,郁墨染笑了,“是啊,经过这回的事,他肯定有所察觉了,根本不用我们在这里纠结,想必他早就心里有主意了,袭击的事越想越觉得是他自导自演的戏。” “真要是演戏,那他可够疯狂的了。”邱震唏嘘道。 郁墨染嘲弄道,“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 自始至终,陆拂桑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心平气和的品茶,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直到离开,上了车,秦烨才问她,“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拂桑浅笑,“我怎么想的不重要,你们照着计划来便是。” “可爷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以你为重,秦烨,你去做你觉得正确的事就好,不管什么,我都支持你,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秦烨听的心生感动,搂过她来,guntang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危,等到事情都了了,我们一家人再去f国度假好不好?” “好!” “还有天堂岛,那儿被治理的已经初见成效,再过两年,就能名副其实的变成天堂,爷让人带了拂桑花的种子去,种植了一大片,还给大宝和小贝造了一个游乐园,以后,我们在雍城待烦了,就去那儿小住,来回一天就够了。” “那我要喊着千叶她们,人多了才热闹。” “嗯,相熟的朋友都喊上,爷又订了一架飞机,超奢华,吃睡完全跟在家里一样,能坐上百人,孩子们在里面玩闹都不成问题。” “秦四爷,您这么土豪真的合适么?” “合适,为了媳妇儿,爷就是被人诟病为昏君都甘之如饴。” “糖衣炮弹又发射了。” “那你被击中了吗?” “呵呵……” 两人旁若无人的虐狗,坐在前面的俩人就那么生无可恋的听着,心里无比的怀念自己的女人,嗯,还没打上他们印记的女人,但指日可待了,等那波结婚潮过去了,他们就求少夫人给cao办,赶紧把人娶回来,省得每天吃狗粮。 结婚潮第一波,便是陆明琅和楚凰。 陆明琅被任命为大队长,虽然官职也不是多高,但在婚前得了这个好消息,也算是双喜临门,且众人也都看出来了,有秦烨这妹夫在,他步步高升还遥远么? 楚家是最为欢喜的,简直比楚凤做成一笔大生意还高兴,倒不是他们多势力,而是这样一来就能堵住别人的嘴了,省得总是说女儿低嫁,他们不嫌弃陆明琅,但不愿别人拿那种眼神来看待。 结婚前一天,陆拂桑就和秦烨住进西院去帮忙了,正好她给姐弟俩断奶,所以,没带孩子,一身轻松,可以帮着郝美芳招待客人。 陆老太太又不理事,乔映茹是东院的,现在只顾着带孩子,也很少抛头露面,而梁玉珊是有心无力,她怀着孕,这一胎总是不稳,一直吃着药,也不敢cao劳,所以事情就都压在了郝美芳头上,她是正儿八百的婆婆,cao心受累也是应该的,不过没挑头办过这么大的事,所以有些手忙脚乱。 陆拂桑一来,她就安心了。 甄珍和陆芙蓉也没少帮忙,还有陆莲馨和陆雪茹,人多力量大,结婚的一应事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妥妥当当。 秦烨也没闲着,跟陆明琅相熟的人也都来了,晚上,都聚在西院喝酒,打趣着准新郎官儿,陆明琅喝的红光满面,一个劲的傻乐。 翌日一早,陆家就热闹起来。 因为俩家都住在静宁路上,隔着不过二里路,所以迎亲的方式没有用车,也不用轿,而是让新郎背,一来喜庆热闹,二来也能显示出迎娶的最大诚意。 陆明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其他人都笑着调侃,如果路上撑不住了,他们可以代劳啥的。 踩着吉时出门,鞭炮声和礼炮声齐响,前面乐队开道,吹吹打打,一条街都鲜活起来,陆明琅走在后面,穿着古制的新郎服,容光焕发,春风扑面,迎亲的伴郎们簇拥着他,说说笑笑的一起往楚家去。 楚家自然大门紧闭,楚凤这个当哥哥的堵门,显得势单力薄,没办法,谁叫玩的好的那票人都站到陆家的阵营里去了呢?幸好,楚南飞还有个jiejie,膝下有个混血的儿子,中文名字叫楚天,不过之前都在国外生活,俩家来往也不算密切,如今楚凰出嫁,他们才都回来了。 楚天对雍城的习俗很陌生,来帮楚凤堵门,完全就是图个新鲜乐呵,他中文都说的不利索,能指望他难为迎亲的新郎?呵呵,反正,楚凤没抱啥希望,别剩他自个儿就行。 ------题外话------ 四更晚上传 ☆、四更 娶亲 迎亲的人到了,楚家这边燃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的很热烈,可瞅瞅门后的人,咋就显得那么单薄呢?楚天不明所以,笑得还很欢实,可楚凤就幽怨了,盯着外面的几人,哼哼了几声。 赵子敏,江小七,罗云清,郁墨染,还有陆明瑾和陆明瑜,都跟他玩的很熟啊,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为他打call的?最心痛的还是秦烨和苏少雍,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准大舅兄,都是亲人呐,结果也‘抛弃’他了。 但江小七一句话就把他治愈了,“再过两月就是你娶媳妇儿了,到时候我们就站你那边了,你觉得自己可怜,有比你更可怜的吆。” 比如他,到现在还没够着人家的小手呢。 比如苏少雍,也得经历一个人独门的凄凉,而他迎娶的时候,却要面对俪城陆家的千军万马。 躺着中枪的苏少雍心疼自己三秒。 有比自己更惨的,楚凤心里平衡了,却也不能那么痛快的就放陆明琅进来,于是,又为难了一番,什么俯卧撑啊、唱歌啊,表衷心啥的,陆明琅来者不拒,一律好脾气的配合,那副‘你虐我千百遍、我也待你如初恋’的模样,让楚凤折腾他都没成就感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楚凤就开了大门。 众人簇拥着陆明琅冲进来,嘻嘻哈哈往楚凰的房间去。 …… 楚凰早就盛装妆扮好了,也是一身古式的新娘服,伴娘是魏美姿和方媛,其他玩的好的朋友都没法来,比如李倩和林千叶,俩人都有了身孕,不宜出席婚礼,陆拂桑和陆莲馨是男方家的,自然也不能到站她这边,而苏玉儿马上就是她嫂子了,这样的场合还是避一避的好。 不过长辈们倒是来了不少,汉水院的夫人们也来了好几个,江瑶琴也在,秦佩云陪着大家坐在二楼女儿卧室门口的小客厅,喝茶聊天,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新郎来啦!”,房间里,魏美姿赶忙拿起红盖头给楚凰蒙上,方媛去反锁了门。 新郎进门,先是一楼的大厅,大厅里坐着不少客人,有楚家这边的,也有秦佩云那边的,虽是嫁女儿,排场也摆的不小,韩家、赵家、钟家都来了,汉水院里,秦家全家人都来了,郁焦远和江北峰也在,老人们稀罕孩子,逗着秦大宝和秦小贝。 新郎一进来,就冲正招呼客人的楚南飞喊了一声“爸!”,那个响亮和亲昵啊,惹的楚凤都泛酸水了,楚南飞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干脆的应了一声。 其他人便打趣,这还没拜堂呢,就先喊上了,岳父大人的架子可没摆正啊。 楚南飞只笑不语,反正他就是对这女婿满意,怎么滴吧? 陆明琅也没落下其他人,一口气喊了个遍,其他人都乐了,这小子看着有点楞,其实贼精贼精的,秦瀚州得了一声“外公”,喜的直点头。 秦云亭自然也得了一声“舅舅”,应得有点苦笑不得,众人都了然,陆明琅和陆拂桑是亲兄妹,一个喊他爸,一个喊他舅舅,不别扭才怪了。 “走喽,走喽……”江小七起哄着,众人嘻嘻哈哈哈上了楼。 江北峰见状,摇头叹了声,“我这傻孙子吆,看着别人娶媳妇儿他怎么就不眼馋呢?” 郁焦远扫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眼馋?” “哼,眼馋还能这么欢实?瞧瞧,属他最得瑟,笑得再灿烂点比新郎官都比下去了。” “唉,我倒是希望墨染能这么欢实。”郁焦远的视线落在自个儿孙子的背影上,一脸惆怅,“小七好歹还有个目标了,可墨染……” 江北峰拍拍他的肩,“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不了那么多,由着他们去吧。” 郁焦远郁郁道,“我也想不管呐,可一会儿这个结婚,一会儿那个怀孕的,我都快被刺激的抑郁了,哪能放的了手?” 江北峰幽幽的道,“你把朋友圈的人都拉黑不就行了?咱管不了人家炫耀,还管不住自己的眼?甭看我,我就是这么自我治愈的,不然早抑郁了。” 郁焦远,“……” 楼上,陆明琅没急着叫门,先跟在场的长辈们一一打了招呼,喊“妈”的时候,自然又亲昵,一下子就把秦佩云的泪给勾出来了。 其他人笑着打趣。 江瑶琴得了声“舅妈”,心情跟秦云亭差不多,都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