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想想,锦娘心里顿时镇定不了了,毕竟按照规矩她本就不应该这样,而且虽说他对她好,可这才第一天就放着他不管,若是传了出去,村里的人定会说他管不住妻子,如此一来岂不丢脸? ☆、第52章 冰释,你不听话 难怪,从她进来这人就没说过几句话,甚至连她说话都不回答,原来真是在怄气。 思及此,锦娘便觉得有些食之无味了,拿着筷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送着米饭,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话才能把这件事给带过去,却不知道自己想得太过出神,连对面的人什么时候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都不知道。 南苍术见她这般,不由得摇了摇头,端了碗坐到她边上,在她浑然不觉之下往她碗里夹了rou,“吃饭别走神,我没生气。” “啊?!” 锦娘一惊,扭头就见人已经坐到了跟前,心里不由得惊讶:瞪大了眼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难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南苍术见她一双杏眸水汪汪的,心头微动,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你是我的人,我怎会不知?”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两人结合的关系导致他能很清楚的探得她的心声。 “又不正经!”锦娘瞋他一眼,红着脸埋首吃饭,嘴里碎碎念,“谁叫你都不和人家说话,我说话你也不理。” 不是生气是什么? 南苍术被她的小动作给逗得心情极好,低头往嘴里送了一口饭,斜眼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总是不听我话,我说了,又有何用?” 他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几次三番让她注意着点,可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总说自己没事,如此一来,他还能说些什么? 锦娘一听这话心中一紧,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他说,说话的时候不准不看他,不准和李成见面,不准到处跑,不准骗他,除了最后一点外,她怎么就没听话了? “今天,”男人丝毫不给面子,眼都不曾转。 啊? 锦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想起自己今天什么时候没听他话了。 南苍术也不说话,只斜眼道:“吃饭。” 锦娘欲开口的话立马憋回了肚子里,但一想到今天自己着实理亏,咬咬唇便不作多问,果真埋首吃起饭来,南苍术见她这般听话,又听闻她的心声,不禁觉得好笑。 饭后,南苍术在门口编了一会儿竹篓,锦娘在厨房收拾了碗筷,出来的时候不见人,估摸着已经把东西给弄好了,于是便道屋里去寻人,但因为刚来这边对屋子不熟的缘故所以没注意脚下,转弯去寝屋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给绊了,眼看就要摔,一道黑影闪过眼前,下一刻她便被人收进了怀里。 锦娘抬眼,烛光照在男人的脸上有些朦胧,“你在这做什么吗?” 脚边一道黑影闪过,锦娘微微一惊,低头看原来是一只野猫。 南苍术的视线随那只猫闪了闪,而后揽着人的肩往屋里走,进屋后,锦娘将手里油灯吹灭,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垂眸,“对不起。” 南苍术眯眼,看着身前小人儿的头顶,“为什么道歉?” 屋内异常安静,只听得烛火燃烧噼里啪啦轻响,锦娘揪了揪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没什么底气地说道:“今天才第一天我就在娘家待了,还让你做了晚饭,对不住。” 说罢,头低得更低了。 南苍术拢了拢眉头,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光,而后心中一笑,捏住了小人儿的下巴,“那,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 烛光下,小妻子的睫毛微颤,满脸疑惑,杏眸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南苍术禁不住心头一动。 “诚意……”锦娘菱唇微启,面对眼前这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着实想不明白该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才能让他相信她知道自己错了。 南苍术的视线被那娇嫩的唇引了过去,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的力道,下一刻,他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将人拉进怀里,沉声道:“知道我方才为何说你不听话吗?” 锦娘闻言摇摇头,而后就见男人的眉头蹙了蹙,凑近了她脸颊,然后靠近了耳边低声耳语。 锦娘整个身子顿然僵住,瞪大了眼,双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他他他! “担心是身子吃不消,所以才不想你那般的累到自己,我说了几次,你却是一点都不曾听到心上,你说,是不是不听话?”他边说,边凑近了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后颈上,锦娘一动都不敢动。 南苍术却像是没瞧见她的紧张一般,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坐在他腿上,埋首在她耳边嗅了嗅,声音微哑,“我看你精神实在好,可是觉得身子利索了?” 还真是奇了怪了,先前这么些年,虽说每年春季一到他也会感到烦躁,但只要不去想便不会觉得困扰,可如今竟是怎么都控制不住,昨夜若不是收得及时,怕是连原身都差点显现出来,如今只闻见她的味道便想将人拆入腹中。 “你……我我” 锦娘就差没咬到舌头,脑子混沌一片,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 南苍术察觉到她浑身的颤栗,分明舍不得,心里却总有一种想将人狠狠吞入的想法,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被迫与他对视,黑影罩来,锦娘来不及说任何话便被吻住了双唇,属于他温柔又霸道的吻尽数落下,她羞红了脸,经过昨晚后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良久后,男人松开了快要窒息的人,眸中的光越发得亮起来,强壮的手臂随手一抬便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直接往床榻而去。 锦娘搂紧他的脖颈,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后便被平放在了床上,男人异常高大的身躯紧跟着覆上来,他看着她,双眸微眨,而后就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离她更近了。 “以后,还听我话吗?” 心间像是被什么撩动,他的话让锦娘莫名感受到一种不容拒绝的危险,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像是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他便要将她拆骨一般。 可不知为何,她明明察觉到这是一种危险,心里竟半点恐惧都没有,只越发得紧张,几乎下意识就点了头,“听,我……听你的就是了。” 锦娘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太过紧张而死掉的人,每每看到他心跳总是忍不住加快,连呼吸都觉得急促不少。 “很好。” 男人满意地勾唇,在锦娘垂眸前低头再次封住她的唇,粗糙的掌砺渐渐往腰间探去。 锦娘压根不敢睁眼,害怕看到那漂亮的眸子,被他到过的每一寸都似一团火在燃烧。 南苍术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妻子,喉咙一紧,继而压下身子将眼前的美味吞入腹中,锦娘秀眉紧蹙,咬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新婚第二夜,屋中红烛未去,旖旎依旧。 ……… “我说小柔,咱们得去看我岳母看多长时间啊?” 山间,一洞中亮着光,赫然一只花斑虎正卧在火堆边,庞大的身躯几乎能将火堆盘起来,粗大的虎尾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身后晃动,与地面摩擦发出“嗉嗉”的声音。 “嗯……就看个十天半个月吧。” 窝在虎颈处的曲柔悠哉悠哉地捏着那半圆的虎耳把玩,丝毫没意识到某人语气里的幽怨。 ☆、第53章 上街,找寻姚灵芝 “十天半月?”花斑虎斜眼看着身上的人,眼睛上方的黑色眉须都快紧在一起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段时间都得在外头晃?” “什么晃不晃的,”曲柔拍了拍花斑虎的脑袋,一点自觉都没有,转身一把抱住虎头,指着他的鼻尖说:“记住了,我们现在是去看我娘,不是来外面玩的。” 对,就是这样。 花斑虎,即南宸,无语地叹了口气,虎尾一卷将人圈在怀里,“我知道你是想让苍术和锦娘培养感情,可这外头,风餐露宿的,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依他的意思就是去镇上住客栈比在这山里吹冷风不知好得到哪里去,可这人宁可住山洞也不去客栈,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我可没那么娇弱,”曲柔往他怀里钻了钻,“咱们不也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住山洞了吗?偶尔体验体验不是很好?” 再说了,某些人都多少年没到山里来化身了,她偶尔也想和这样的他待一待的。 南宸无奈叹气,爪子一抬,将人搂得更紧了。 罢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 第二天,锦娘还未起床便听得有人在叫她,睁眼一看,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本以为已经很晚了,往外一看,天还未大亮,锦娘揉了揉眼,唤了声“夫君”。 南苍术捏了捏她放在被子里的手,说道:“你再睡会儿,我这就去镇上瞧瞧,早饭和午饭你自己做了吃,晚饭之前我就回来。” 说完,抽了手站了起来。 锦娘忙坐起来,“那你出门当心点,我等你回来。” 闻言南苍术回头看了看她,“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锦娘看着他的影子转弯消失,睡意也跟着没了,见时间还早索性也穿衣起来,随便弄了点饭后就锁门去了姚家,姚灵芝离家出走她不担心,她不放心的是姚家二老。 果然如她所料,她娘的眼睛更肿了,她爹今天也不像往日那样早早地就下地了,两人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做任何事,就连现在大半早上过去了家里还是冷锅冷灶,一看就是连早饭都没吃,铃铛那小丫头也是一双红眼睛坐在门槛上,一看她去了就冲上来。 “姐……” 小丫头nongnong的哭腔让锦娘心里也不好受,进屋劝了会儿人便进厨房做了早饭,可饭桌上谁都没有动筷子,她知道,姚灵芝一日没有下落这个家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想了想,锦娘便将自家夫君去镇上的事告诉了三人,在看到他们神情一亮后继续说道:“放心吧,大姐也不是小孩子里,自己的安全应该知道顾着,现在人还没有找着就已经这样了,拖垮了身体以后找人的事谁去做?” 她相信,就算那姚灵芝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让自己怎么样的。 姚家人听她这番话一说,脸上总算是有了变化,姚承富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一个馒头拿到秦春华碗里,“锦娘说得是,人还没找到我们自己不能先垮了,还是得顾好身体也好找人。” 秦春华在家里想了好些事,不过两天,眼睛是凹陷下去,如今听了这话无神的眼珠转了转,扭头看向锦娘拉着人又哭了起来。 锦娘只能安抚,她本来是不想早早的就把自家夫君去镇上的事告诉他们,毕竟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可看到这样的他们后怎么都不忍心,如今只能祈祷她夫君真能在镇上打听到什么消息吧。 …… “大人,麻雀来消息说那个女人好像住在一家叫来福的客栈,不过早上退房了,听说在找活儿干,我让麻雀继续盯着,一有消息就会来报。” 大路上,满头白发的高大男子背着竹篓往那已经不远处的辛集镇走,脚边一只灰色条纹的野猫跟着,乍一看只听那野猫喵喵地叫。 南苍术不曾垂眸,双眼冷冽地看着前方,心里想的却是姚灵芝给他家小妻子下药还意图替嫁的事。 野猫见身边的人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顿时不敢言语,这方圆百里,谁都知道惹怒这人的下场,野猫不禁猜想,眼前这位大人之所以如此生气,难不成是为了那个新娶的小娘子? 随着时间流逝,一人一猫很快看到镇口的牌坊,南苍术双眼一眯,隐去浑身戾气大步进了镇子,野猫口中的麻雀并未出现,南苍术也不急,他先是找了家茶摊向店家要了盏茶,而后抬眼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你们听说了吗?周府的儿子前些天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可是大事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当然了,那周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谁知道怎么死的?估计啊,说不得。” “不对啊,周府这几天还在招丫鬟,看上不去不像是死人了啊?” “是啊,我大姨家的女儿今天还去周府了呢,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进去了吧。” “是吗?那这消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