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刚才喊我什么,以后就喊什么。” “知道了。”绵绵的声音有些闷,但依旧没有忤逆对方,反正他马上就要摆脱白霄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让两人难堪。 其实对儿子的称呼,白霄本来是不怎么在乎的,但父亲着两个字代表的是生疏,他不想看到白展机这般与他划清界限。 两人一路没再说什么,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绵绵一打开,几乎全是一些陌生号码,有短信的也有直接来电的,他随手翻开了几条,几乎全是刚才的同学。 绵绵眨了眨眼,一一删除。倒没觉得这些人做法有什么问题,捧高踩低是常态,但也实在不想再去刻意联系。 就在删除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发小贾杰矛,“怎么了,矛子?” “展机,你在哪里?易品郭出车祸了,现在刚刚转入icu病房!赶紧过来,我们都到了!” 挂上电话后,缓了半响这个消息,才开口问向白霄。 “爸,易品郭出了车祸,我要去医院看看。”白天在路上经过时看到那躺在血泊中的人,果然是易品郭。 难道因为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偏差,才导致对方出车祸?绵绵还记得那人最后的纸条,虽然不可能接受,但多少会觉得恐怕是自己的缘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把人带上,看完就回来。” 白霄并没有阻止,但也没看绵绵,只是吩咐了一声。 回了一趟白家后,车子就朝医院开去,当绵绵赶到的时候,病房外的走廊上几乎都是熟悉的发小,还有不少生面孔,易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再加上身为长房嫡子,自然会有不少人闻风而至,里边参着什么心思就不知道了。 当看到绵绵过来,贾杰矛就迎了上来。 绵绵透过玻璃看着那个本来活力四射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其他人也情绪不高,易品郭是这群人里面的领头,他出了事情就像没了主心骨。 绵绵问了几句情况也不再开口,在医院的长凳上等了许久才离开。 当回到家经过二楼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还和白爷说了有事商量,看了下手机,现在是23点,平常这时候白霄早就睡觉了。 他特意敲了敲书房的门,没想到里面传来了白爷阵地有声的声音,“进来。” 果然没睡,是在等他吧。 仔细回想着白展机的记忆,果然只要是答应过儿子的话,白霄都是会做到。 绵绵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爽,调整了一下表情才走了进去。 “爸,我回来了。” “嗯。” 白爷并没有问易品郭的情况,不过这在绵绵的意料之中,一个易家的少爷如何还不值得让白爷去询问。 “刚厨房做了小馄饨,自己吃。” “好,谢谢爸。”绵绵看了眼茶几上那碗热腾腾的小馄饨,有些感慨白爷的心细如发。 他的确晚上没怎么吃,加上后来又一直待医院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末日里饿惯了感觉倒也不强烈。 并没有招呼绵绵,白霄正在低头看文件,空气中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那模样透着股雅致,低垂的眼眉掩去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散发着一种静谧而严谨的气息,让人肃然起敬,不忍打扰。 很快收回了视线,他担心自己忍不住就要这样一直看下去,不能再沦陷了。 大概是受这样的气氛影响,绵绵紧绷一天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端起那碗还散发着热气的小馄饨,吃了起来。 白滚滚的馄饨,绿色的葱花洒在上面,让人食指大动。 吃完馄饨后,胃里暖洋洋的,绵绵看白霄还在办公,就在书架上找了本翻看了起来。 翻着翻着,一股困倦袭渐渐袭向他,这也正常,他刚从末日回来第一世,一上来就精神紧绷着,没一刻停歇,犯困是正常的。 看了眼始终没注意他的白霄,绵绵缓缓闭上了眼,他打算稍微小睡一会。 哗啦,书滑落绵绵的手。 白霄抬头,眼眸深处的压抑和扭曲似乎看不到底,能让任何东西都疯狂的执念让白霄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放下手上的文件,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绵绵,那么缓慢而富有韵律的步伐,就像他要将这只狡猾的猎物完全掌控在手心一样。 第244章 法则154:冷静的疯狂 走向绵绵,白霄就这样站着静静的注视着他。 时间, 似乎就凝固在这个时候。 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久到只有将这张面容深深烙在心里, 才不至于刚见面就生疏。 缓步走过去将那吃完馄饨的碗淡定的扔进垃圾桶, 等他们离开后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些“垃圾”, 要让人不知不觉中了药,还能不被本人发现,也只有白家能这样轻描淡写, 也是有白霄才能这般淡然自若, 连绵绵都丝毫没有察觉异样。 稳稳坐在绵绵身边, 沙发陷了下去, 将青年松松握着的书拿走, 放到桌面上。 他细细描绘着青年的脸,这是刚重生回来后最想干的事, 但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还没开窍的儿子发现端倪, 重来一次后白霄可不像阴沟里翻船, 这只小狐狸聪明的简直就像个天生的猎手,稍稍不慎就会中招。 只有慢慢的, 一点点抽丝剥茧, 将这个孩子身上的所有倒刺拔去, 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只看得到自己,才能撕开伪装。 留恋的抚摸着青年柔嫩的脸庞, 这张并不算英俊的脸却散发着将他所有心神都凝聚的魔力。这就显得在脖侧的淤青那么醒目,大大的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但青年却没有喊过一句痛,甚至连表情都完全看不出来,这让白霄一度以为自己下手太轻了,现在看来哪是下手轻,而是儿子比他以为的心机更深。如此能忍,难怪上辈子会栽在这个小禽兽手上。 白霄如何都没想到上辈子儿子居然会对自己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若不是后来经历的那些,如今又怎会只揍这么几下,轻易揭过。 有意在那淤青的地方按了两下,陷入沉眠的绵绵似有所感,蹙着眉轻轻呻、吟。 这呻、吟就像开了个闸口,将那些最深处的欲念通通爆发出来。 猛然低头,就叼住青年的唇瓣,压抑着不撕裂对方的冲动,眼白处充斥着鲜红的暗光,似有血丝。即使如此,白霄的力道依旧惊人,凶猛的吸允着,舌头扫过绵绵的口齿,在口腔中不断汲取津液,勾住绵绵毫无抵抗力的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攻城略地,抵死缠绵。 两人的呼吸交融,口舌的纠缠在空中发出暧昧的响声,白霄一手托住绵绵的腰部,越握越紧,似乎要把人吃干抹净才能善罢甘休,白霄那冷静到依旧深沉的面容上是更深不见底的疯狂,他冷静的疯狂着。 只有他心底才知道,在下一个世界寻找那么久都没找到人渴望,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这孩子到底在不在那里。如今有机会重新回到这一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眼前那样的冲击力,直接把人揉进骨髓里都不为过。 白霄的眼神深沉而疯狂,渐渐扭曲,心底的那只被压抑在暗处的毒蛇已张开了獠牙,恨不得立马将人吞噬干净,融为一体。 他的手,摩挲着绵绵的衣裤边缘,渐渐将衣服卷了上去… 你也会知道痛吗? 真正的痛,撕心裂肺,无言无泪。 第245章 法则155:两情相悦 离开你以后,我把自己活成了你的模样, 这是我能表达的对你所有思念。 ———— 一缕初阳撒在床上的人脸上, 睫毛抖动, 在光线中就像飞蛾煽动的蝉翼, 柔化了整个略显阴沉的面相。 他昨天是不是睡着了, 在末日每天提心吊胆的后果就是一回到和平年代,他就彻底放松了,必须要毫无负担的睡一觉才能彻底缓减精神上的疲惫。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原因是, 这是白霄所在的地方, 那好像间接代表了一种别人无法赋予给他的安全属性。 是他在白家的屋子, 熟悉的家具和摆设, 恍若隔世。 嗯?这种异样…… 他掀开衣服, 看着胸前那两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地方,还有下身某个男性象征好似被人涂抹过一圈似得, 脸色倏地阴沉下去。 如果换了以前的他一定发现不了任何异样,白霄做事向来是连后手都不会留。 自从在第二个世界里得到了两种异能后, 他能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增长, 五官更加敏锐,灵魂的提升也使得他的感官升级。 白霄, 你好样的! 居然和上辈子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在装初识, 那家伙也是演技一流装的比他还像那么回事,而且演得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原来早就盯上他了。 他可不信上辈子这个时间点白霄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那男人看重两人的亲人羁绊可远比一己私欲多多了,以那男人的精明程度为了不让自己警觉,的确有可能一开始就演。 身上的淤青都被涂过药膏,还残留着一丝凉意。 若有记忆那么这顿挨打就顺理成章了,难怪下手这么狠,想到当时那男人没一丝留手的狠劲,招招往死里揍,绵绵居然觉得身上痛也没那么明显了,还有些轻快,那样cao了白爷却只是一顿胖揍,要说报复也未免太轻了些。 本想逃开白霄,避免两人再发生那样不可逆转的感情,他在害怕,害怕那个忍不住越陷越深的自己。 白霄只是曾经的攻略人物,他一直这么提醒自己不要深陷。 但当知道白霄拥有所有记忆,并对自己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后,他反而一身轻松,破罐子破摔了。 找再多的借口,逃了第一个世界,忍了第二个世界,心底却从未放下过,如果注定会心动,注定思念成灾,那么便不躲了。 绵绵捂住脸藏住无法遮掩的微笑,他无法否认在烦躁的同时,心底那一丝隐秘的受宠若惊,恐怕任谁被这样一个如神魔一样的男人倾心相待两世,都会忍不住心动。 嘶,绵绵转动了下脖子,身上的淤青和酸痛经过一晚发酵,那滋味更销魂了。 白霄,这算是家暴吗? 只要想到那场被单方面暴揍的行为并非处罚,只是白霄在出气,绵绵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真是,这种报复手段,真他妈的……娘! 几乎从不骂脏话的绵绵,心中狠狠吐了句。 大概也就我这么喜欢你,才能忍受了。 无论还能在这个世界多久,他都不打算再逃了,能陪多久算多久,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蹉跎了,若再次回到末日…… 黯然划过,丝丝缕缕钻入心脏,像一把钳子控制了理智,他可以理智对待刘逸青,可以感激、感动、爱护,却生不出爱意。 晚间出了一身汗,他脱去t恤,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再出去就听到敲门声,他身上还湿漉漉的,也懒得擦干,像一只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公鸡一样走了过去。 门外站的,正是昨晚偷吃了半天,今天又一脸淡漠的白爷。 男人也没想到看到一个半裸男,穿着一条松垮垮的休闲裤,纤细不柔弱的身材,薄薄的肌rou勾勒出令人血脉膨胀的线条,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将那胸前红果半遮半掩着,一滴水珠沿着胸口滚落,那双目光犹如被水润了似得雾气蒙蒙,这样毫无防备的望过来居然透着股别样的魅力。 白霄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在几乎要看到隐隐卷翘毛发的胯部上下扫了眼,好似要将面前的人撕裂的扭曲。 绵绵却像是完全没发现白爷的异样,开了门后只停顿了下就转身进去,就像普通儿子对父亲那样自然,“昨天我不小心睡着了,爸把我带到房间的?还帮我涂了药吗?谢谢爸~” 尾音上扬,似在舌尖绕了几圈。 绵绵甩下毛巾,赤着上身,脱掉了那本来就松垮的家居裤,露出那双纤长柔韧的腿,两腿间交叠的阴影令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脱下那条薄薄的三角裤,绵绵打开衣橱挑三拣四,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