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谈锦玉:…… “来吧,说说看吧,如果说得好,做meimei的肯定给你鼓鼓掌!”就像谈锦玉了解自家meimei一样,谈庭玉也完全了解自家哥哥,若非是看出哥哥有话要说,她也不会那么痛快地支开自家男朋友。 “不好吧,哥哥我还没吃饭呢!” 怎么都要个死缓吧。 谈庭玉看了看桌上被摧残的饭,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随即闪进大师暂住的房间,迅速就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而另一边李哥穿好外衣从楼梯口出来,却是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但他到底与人打交道打惯了,脸上挂起笑容就直接开口:“晏先生,是有东西落下了吗?” 没错,这人就是怀惠,当然他并非是去而复返,而是并没有离开。听到声音也并不惊讶,反而是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嗯,李先生这是要离开了吗?” 听到肯定的回答李哥也不追问,只是夜色中朦胧的俊容让他的王牌经纪人之魂熊熊燃烧:“那个冒昧问一句,晏先生有意向进入娱乐圈吗?” 怀惠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李哥明显能从他脸上看到错愕,虽然只是些微却并不难辨认:“是没有考虑过?” 怀惠紧接着就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没想到李先生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以为会是……” 李哥立刻抬手否认:“这个自有谈锦玉他自己cao心,晏先生觉得如何?” 娱乐圈吗?怀惠轻轻捻动掌心,因阿玉的身份他也尽力去了结过,不得不说时代的变化让某些人的社会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不了,事实上倘若李先生只是想做在下的经纪人,也不是不可以。” 诶?李哥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怀惠却笑了笑,道:“人世间之事,一字缘为主导。若是有缘,李先生自然就明白了,届时还请李先生多多关照。”却是并未说死。 恰是此时谈庭玉提着个小包下来,李哥识趣地离开,等到他走到拐角,鬼使神差地转头,一对璧人在路灯下分别,像是偶像剧里的那种桥段,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那个浑身带着冷淡客套的温润男子瞬间收敛了所有的保护层。 那种感觉如果用文字表述出来,那么大概是……这两人绝对是真爱吧。 李哥心中默默为自家艺人点了堆蜡烛,因为就从刚才的交谈来看,谈狗娃这个夯货是绝对玩不过这个叫做晏怀惠的男人的。 所有层面上都是。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太想看谈锦玉倒霉了,该!让你作! “今天只能委屈你住宾馆了,我……” 怀惠的食指凉凉的点在她的唇上,复而是隔着冰凉的唇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吻在唇角,情人间的呢喃陡然而起:“那就请谈姑娘以后多多照顾好了,小僧并不介意的。” …… “大师,出家人说这话,佛祖会怪罪的。” “那怎么办?小僧已经说了呢!” 谈庭玉将手里的小包一塞,转身就跑进了楼道:“我才不管你呢!我回了,房间让小谈帮你订好了!” 小没良心的,他擦了擦温热的唇角,提着小包站了许久都没有离开。等到有个脑袋探头谈脑地看下来,他才恶劣地笑了笑,提着小包施施然地离开。 谈庭玉:…… “主人,最近的酒店距离……” “不用订酒店,给吴成小兄弟打个电话。” 小谈清脆地应道:“好啊,主人!”︿( ̄︶ ̄)︿ 半个小时后,吴成开着车穿着大裤衩出现在了怀惠面前,此时霓虹璀璨,他下车走到约定的地点便看到晏心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眼神放空,像是某种格格不入的外星生物一样。 怪人!他腹诽一句,心里又来气:“晏心机,你不要以为你会下棋就这么支使人,我又不欠你的!” “可是你还是来了。” 卧槽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个抖m了:“还不是你找个小娃娃给我打电话,吓得我还以为你思虑过甚晕倒在大马路上被祖国的花朵救起来了!” 怀惠斜乜了他一眼:“吴成,我觉得下棋耽误你了。” …… “还有,不是祖国的花朵救的我,是我家阿玉做的电子管家给你打的电话。”一脸持身自立,才不像你思想那么龌龊。 单身狗没人权的吗,女神真的太惯这货了!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你厉害,小爷我不伺候了!” 话虽如此,身体却很诚实。 当夜,怀惠就住进了华方给入围决赛的围棋手安排的宿舍,先开始他不住是有更好的地方。如今,他也只能提着小包无奈入住了。 另一边,谈家兄妹的谈心环节,或者……单方面拷问环节。 “那个阿玉,时间也不早了,有事咱明天说好不好啊?”天真无邪脸。 谈庭玉粲然一笑:“好啊,明天你还要去医院,是不是后天说比较好啊?” “对对对对,阿玉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谈庭玉瞬间恢复严肃脸,一脸你敢点头就连人带轮椅滚出去的意思:“你觉得有可能吗?” ……那确实是不太可能啦,可是:“阿玉,讲道理,难道不是你先同哥哥说说那个野男人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谈狗娃: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原因来自→_→怀惠大师,现名晏怀惠——一个见未来大舅子也卖心机人设的boy! 第72章 温热 “哥, 我喜欢他。” 直接而有力, 并没有任何的扭捏,谈锦玉自来都知道meimei表达情感比自己来得直接许多,却没想到这般直接。那颗叫做妹控的哥哥心瞬间碎得七零八落, 拼都拼不回去了。 “就……这么喜欢他?” 就这么喜欢他吗?谈庭玉也在心里这么问了自己一遍,想了又想, 就是这么喜欢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又能够碰到几个心动的人,她和阿晏能够隔着一个时空相知相恋,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不对这份感情坦诚以待。 对上meimei的眼神,谈狗娃就明白了, 那颗妹控心更加酸酸涩涩起来,连语气都苦逼逼起来,谈庭玉都生怕他会哭粗来:“他到底哪里好了!” ……这是送命题, 她拒绝回答。 “当然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了, 但是哥哥你也要幸福啊,你难道不喜欢柳慕姐吗?” 谈锦玉抽抽噎噎的语气一楞, 脑洞跑到了另一个方面:“阿玉你不用为了我勉强什么的, 哥哥可以养你一辈子的!” ……“哥,我是哪里给了你这种错觉?” 好了, 又开始委屈上了。 “说说看吧,那小子干啥的,什么来头, 要是家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趁早……”婆婆mama地像是家庭伦理剧里刁钻的婆婆。 谈庭玉觉得如果任由谈狗娃再说下去,可能说道天亮还在盘问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个以后让他来告诉你不是更好,哥哥,现在可以说说你瞒着我什么了吗?”:)。 ……不能缓期执行吗? “你可以说谎试试。”:)。 一时之间,谈锦玉真的犹豫起来,本来他要隐瞒meimei良心就隐隐作痛,虽然他明白以meimei的性情必定不会对亲生父亲有什么留恋,但总归是个麻烦。即便现在meimei谈恋爱了(心痛),他也还是守护meimei最坚定的骑士。 想到这里,他坚定地开口:“其实是……” 一看就不是说真话的表情,都这样了还不说,谈庭玉也不舍得逼问他了:“算了,时间不早了,我推哥哥去洗漱吧。” 诶?阿玉你不想听了吗?他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就说他被柳慕逼婚迫不得已带球跑(诶,好像有什么不对,嗨呀不管啦)才回国的!再说他也不准备说谎,柳慕确实……老脸一红。 “……”她哥哥又在脑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看来隐瞒的并非是什么坏事。 谈庭玉回想了一下谈狗娃不足一百的智商,就完全放下了心,将人安置在床上,这才退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还跟远方的大师通了个视讯,这才美美地睡去。 第二日,谈庭玉送哥哥去医院看腿。十分巧合的是,这家医院刚好是方励住的那一家,又好巧不巧的是,谈庭玉推着谈狗娃正面迎战了同样坐着轮椅的方励。 哦嚯,谈庭玉挑了挑眉,看着推着方励的谭美慧,心中不由地暗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再看看自家哥哥这完全不自然的眼神,鬼都能猜到他昨晚隐瞒了什么。 很好,这事儿谈狗娃我们回去再算。 本来儿子的怪病不再发作谭美慧还挺开心,特地腾了时间来接儿子,却没想到……冤家路窄啊!而且她那好哥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昨天给她打电话要定遗嘱,如果想要一份就迅速带着方励去巴黎。 她思虑万分,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她是决计走不开的。但让她放弃到嘴的肥rou,想都不要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方励去,左右方励的就是方氏的。 双方相遇,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已经有人认出了谈家兄妹。谈庭玉有意回避,那边方励已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难得敏锐地察觉到他妈想要干什么,拼命拉着谭美慧不让她动作。 等到谈庭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谭美慧脸上已满是不愉:“你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最能挑事,今天见到人怎么就怂了!那小杂种一看就没什么脑子……” 方励只觉那股子疼痛又要钻心而来了,求饶地开口:“妈,你小声一点!要不是你……现在我会变成这样!那谈庭玉身边有个邪门的人,我们惹不起的!”却是只字未提自己被威胁什么东西都说了的事情。 “邪门?有多邪门!” “我都痛成那样了那群饭桶医生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我……” “要不是你如何!” “你别管这个,少去惹他们就好了。你不是说舅舅要立遗嘱吗?拿到钱就好了,管他们做什么!” 谭美慧一想也是,又觉得儿子心慈手软,只嘴上答应:“好好好,你等下就坐飞机去巴黎,记得,嘴甜一点!” 方励满口答应。 邪门?她就喜欢邪门的,这四九城里邪门的事儿和人多了去了,一旦沾上邪门的东西,只要有人信,那就好办了。 那群下围棋的老不死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的天下,让个小辈人退赛都不肯。既然不肯,就不要怪她谭美慧不客气了,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文人天下吗? ** 怀惠落下最后一颗棋子,输赢已定,吴成一把扑在棋盘上,已经被杀得完全没有了脾气。港真,活了十八年他从没有像最近这么憋屈过。 这个人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他面前,翻越不过去也窥测不到他的全貌,像是常年被云雾笼罩着,看着云腾雾绕仙气渺渺景致宜人,但倘若跋涉其中便会凶险异常,旁人无法理解。 哦,什么?你说他女神?那怎么一样,那一看就是特权阶级,分分钟坐着缆车一览众山小的那种。 “好了,这局下完我也该走了。”怀惠拿起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上面小谈已经提示有一条陌生短信送达,点开后看到一串数字和一个人名,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难得说了句点拨的话:“还有,进可攻,退可守不适合你。” “啊?!”(⊙口⊙)!你肥来,你说清楚啊! “喂——话不要只说一半啊!” 吴成刚要追上去,转头看到自己师父的大脸,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师父,你不要这么吓人!” 李长胜笑眯眯地开口:“别追了,追了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你要是尊师重道一点,师父我就告诉你,如何?” “……”妈蛋他仿佛拜了一个假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