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碧萝闷声冷哼,“爷又不是你大姐一人的,我们出来看看还不成?” 青萝沉默不语,看着宋临辞和阿楚走来,一双眼睛瞪的要出火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将军如此认真笑着的模样,真是俊逸非凡,高大的身材,俊美无俦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脸颊似凌冽的风裁剪过的,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有这般沉稳的气质和非凡的男人味道。 光看着他,青萝觉着,自己一个少女心,疯狂跳动,她对将军,将不再是简单的为他生个孩子这般简单,她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情感之爱,一双手抓的紧紧,看着渐渐走近的人。 宋临辞与阿楚同时走来,瞧见有人在,阿楚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宋临辞看着她,靠近她耳旁低声说,“怎么,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不能见人吗。” “没这会儿事,先回家再说。”她轻笑。 宋临辞看她模样,以为是害羞,在人面前放不开,嘴角笑意更大! 等他们从青萝和碧萝身边经过时,青萝看着宋临辞走近,从身边过去,她脸上带着灿烂美若娇花盛开的笑,“爷,您回来了。” 碧萝也跟着微微施礼,“爷,你这次见到苏将军,他可是说了什么话。” 宋临辞听到碧萝说苏将军,眼眸一下冷淡下来,瞧着她们二人,“苏将军说了,你们既然是送给我的,就任由我处置,我现在就答应你们,解除奴籍,放你们自由,即刻便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宋临辞想,解除奴籍,对碧落和青萝来讲,应该是再好不过了。当然,对他和阿楚来说,那也是极好,至少中间不用再横着这么两个人了,耽搁他们感情升温。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来这里本就是送给爷当妾侍的,您若不要我们,那我们归往何处?”青萝比碧萝多了几分心思,这话说的也甚是巧妙。 “给你们自由,爱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在我跟前碍眼就成。”宋临辞也是粗汉子,说话直接了些。 阿楚皱眉轻声道,“你来处理吧,我先回屋,准备一下晚饭。” “嗯,乖,你先去。”宋临辞对阿楚,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转了脸对青萝和碧萝,就显得无情了些。 青萝一双眼睛盯着阿楚离开的背影,咬碎了一口小银牙,“爷,是不是jiejie容不得我们姐妹二人?我们也不说在爷身边做妾侍要什么身份,只是想为爷剩下一儿半女的,此生也是足矣。” 阿楚听到生儿育女,身影顿了下,继续往前走。 唐言毅和唐言桦也是到了懂事的年龄,看着阿楚,满是担心,“阿姐,刚才那蠢货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就赶她们走。” “我何故和她们一般见识。”阿楚轻声道。 宋临辞怒目看着青萝,“我且告诉你了,不许在阿楚面前说任何生子的话,她能不能生是我的事。赶紧准备东西,尽快给我离开。” 碧萝看到宋临辞这般,突然来了一股怒气,“她不能生还霸占着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术让爷鬼迷心窍般的守着她。” “住嘴,要不是看在你们是苏将军送来的人,我早就把你们扔军营充当军妓了。阿楚是我娘子,我迷恋她又怎样了?”宋临辞冷哼不屑的看着眼前二人。 碧萝还想再说,却被青萝抓住了胳膊,“是,阿楚姑娘是爷的娘子,我们自然不敢与之相比。既然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容我们先小呆几日,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里。”青萝突然变的识时务了。 宋临辞对青萝的表现甚是满意,“随你们便。” 他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倒是给了她们时间,等她们收拾好东西再行离开。 宋临辞大步离开,进了小院,顿时家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站在外面的碧萝和青萝,更是恼怒不忿。 “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说我们会离开?你要走你走,我可是不走,我手中有那东西,还怕不能勾引到将军。”碧萝甚是自信笃定的说,她对于刚才青萝说的话,十分不赞同。 “我不那样说,你觉着将军会放松对我们的警惕,你想要下药,也的看将军是否来?若是他不能来到这屋里,你手中有再多的药,能有什么用处,我麻烦你也动动脑子。”青萝指责碧萝,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碧萝总是冲动的说一些话,做一些事,从来不考虑前因后果,真是快被她给害死了。 还有,这次宋将军到临安城到底和苏将军说了什么,为什么就突然就让放她们离开? 青萝心中不解,但是说离开,她们是万万不想离开的,当了一辈子的奴婢下人早就熟悉了这样的生存方式,突然得了自由,她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幼被卖入府中的她们,早就不知道家人在什么地方。解除奴籍,她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你说,将军现在回来了,我们如何能引将军出来,入我们的局?”碧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好法子,还是要求助于青萝。 “这等事情,最好是选择傍晚将黑,阿楚在的时候下手正好,让她亲眼看到,纵然最后不能成,至少让他们感情生出缝隙。”青萝算计着,什么时候下手比较稳妥。 碧落和青萝,两人回屋,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算计! 而这时,在院子里的忙碌的阿楚,只觉着背后脊梁骨发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似的! 晚饭准备的丰盛,宋临辞今日回来,孔鲤生和唐言倾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摊子的梅花醉,倒是喝美了他们! 男人喝点小酒,阿楚是不反对的,他们自个的乐趣,便由了去! 吃过饭,她烧了热水,洗了身子,披头散发的在屋里擦着发丝,窗子开了一天,晚上了,她起身关上! 宋临辞从外进来,在她背后环腰抱住,“媳妇儿,刚洗澡了,这身子真香。” “嗯,喝多了?瞧着说话都带了酒气,快去洗洗,里面有水现在还温着。” “你刚洗过的?”他笑的贱兮兮。 “不是,换了水,是干净的。” “我没嫌弃,我是想和你洗鸳鸯浴。”他趴在她肩膀上说。 “想的美,赶紧去洗。” 宋临辞这才放开出,自古走到里面耳房,脱掉衣衫,长腿迈入木桶,木桶的水放的刚好,偏生他一进去,这水就溢了出来。 听到水声,阿楚在外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媳妇儿,你要进来帮我洗吗?”宋临辞舒服的靠着木桶问她。 “不要,你洗好了自己出来。”阿楚站在帘子外面,并不想进去, 当初能设置这个耳房而主卧打通,就是为了洗浴方便,后面连着的便是山坡,洗浴之后把木桶的一侧木塞打开,水直接就能流出去,倒是不用人来回掂水进出,所以,她也不担心宋临辞。 宋临辞躺在里面,是真心舒服了,一晃多时,不说话也不出声,阿楚侧耳在帘子边上听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声音。 “洗好了么?”她轻声问。 “媳妇儿我不舒服,你过来瞧瞧。”宋临辞闷哼一声,这头昏沉的要抬不起来了。 阿楚担心,还是走了进去,见他赤身**的躺在木桶里面,强劲有力的身体,双手耷拉在外,她赶紧走到跟前。 “是不是泡的时间太久了,身体乏力,你起来,我扶你出来。”阿楚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就是头昏昏的。”宋临辞看着阿楚,眼前的媳妇真是好看,他忍不住想去亲热。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好好的,眼里心里全是她,宋临辞不同,他爱一个人就是简单粗暴了一点,就要亲她,抱她,睡她!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我摸着你体温过高,应该是发烧了,进来,去床上。”阿楚吃力的扶着宋临辞从木桶里出来。 宋临辞浑身guntang,阿楚扶着他的胳膊都能感觉出来,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同样的高温灼热。 “媳妇,你湿了……。” “什么?” “你衣服湿了。”他指着她胸前的衣服,的确湿了! “你浑身湿漉漉的,我扶着你起来,怎么可能不湿,别闹了,赶紧去床上躺着,你发烧了。” “发烧了?” “嗯,对,你躺好,我要去给你熬药,吃过药就好了。”阿楚觉着,生病了的宋临辞有些小孩子气,她的哄着。 “不用吃药,吃你就好了。媳妇,有种药吃了一次,一晚上我这烧就退。” “你又想到了什么?”阿楚看他蛮劲的抱着自己不撒手,也跟着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你了。媳妇,来……。” 宋临辞是赤身**的,加上发烧,有些不顾形象,好在屋里灯光不是很亮,阿楚看宋临辞的身体,也看的不是很真切,倒是不觉着太害羞。 宋临辞不撒手,不许阿楚离开,双手扣住她,压在床上,“媳妇儿,好久了,乖,娘子,为夫真想你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着灼热的体温,明明是个生病了的身体,却要做其他的事情,阿楚是无奈了。 “我也想你。”阿楚被他抱着,有些动情,两个互生喜欢的人,怎生不容易情动呢? 在宋临辞想要的时候,阿楚同样的也想要! 这一夜,就沉沦在他guntang的体温下吧! 其实宋临辞是发烧才guntang的! 享受,宋临辞脑海中只有这个字眼存在,倒在他身下的阿楚,像是涸辙之鱼,久久不能呼吸,但是宋临辞太不知节制了,折腾到半夜,他始终不出,阿楚不敢乱动,怕他再起来要一次,那今夜就真的别睡了。 翌日,清晨,昨天喝酒喝的有些多的孔鲤生起来,摸着发胀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在院子里。 唐言倾从屋里出来,“孔大哥,你昨晚喝醉了,今天还起那么早?” “昨天我喝醉了?”孔鲤生像是断片似的问他。 “是啊,你和宋姐夫两人拼酒,你输了,宋姐夫也喝的不少。”唐言倾笑着说。 家里成年的男子,只有宋临辞和孔鲤生,昨晚,也只有他们两人喝酒了。 “我说脑袋昏沉难受,赶紧的,我得喝点热水,头胀死了。”孔鲤生说着要往厨房去。 没想到,阿楚已经在厨房小锅里顿了粥,还煎了药。 “头疼呢,这是醒酒的汤药,你也喝一碗。”阿楚用碗盛好给了孔鲤生。 孔鲤生一听是醒酒汤药,以为是苦的,没想到竟然是甜的,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阿楚姑娘,这个汤药真好喝,和喝糖水差不错。” “你是什么都觉着好喝,喝完了回屋再趟一会儿,一刻钟的时间,脑子就清醒了。”阿楚笑着道。 “我没事了。将军如何?昨天他喝的也不少。” “醉酒加发烧,屋里躺着呢,我先端了汤药进去,一会儿给你们准备吃早饭。” “不着急,不着急。阿楚姑娘先进去。” 孔鲤生羡慕的看着阿楚,将军真是好命啊,娶了一个这般好的媳妇,晚上抱着媳妇睡,早上还能懒会儿床,真是美哉妙哉。而阿楚姑娘也是极好,这般体贴会照顾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种田会厨艺,还能顺便开个小店,这好媳妇哪里找? 孔鲤生抬头看天,感叹老天,啥时候给他孔某人送个媳妇啊! * 阿楚端了汤药进来,宋临辞正准备穿衣服下床。 “头可还昏沉,身体还发烧么?”阿楚把汤药放下,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下他脸颊。 宋临辞突然双手抱着她,低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阿楚大夫你给我感觉下,能否感觉出来我是否还发烧?” “额头倒是不烫了,你头疼吗?”阿楚问。 “有点,后脑勺隐隐的疼,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宋临辞摸着后脑勺。 阿楚轻声笑了下,“昨天晚上,你非要在下,转动的时候,你这后脑勺磕着床头上了,昨晚你还喊着说刺激的,今天就开始疼了。” “我说呢,怎么摸着有个包,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昨天晚上,阿楚可是满足了?瞧着小脸红彤彤的娇羞满面,惹的为夫又想要了。” “先吃药,外面他们还等着吃早饭呢,一会让中午还要去镇上,卤rou也煮的差不多了。” “媳妇儿啊,我看你昨晚还是不累,不然,今天怎么能起那么早,是不是为夫没让你满足啊。”他接过她递来的药,一口闷了下去。 阿楚笑他,端着空碗正欲出去。 刚开了门,却瞧见了意外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