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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音璇思索片刻道:“也就三壶。” “三壶还好吧,我看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陆悦扬感慨着:“他老是说这个同学成立工作室了,那个同学哪部片子获奖了,就他还在给人打工云云。估计也是压力大,偶尔让他释放一下吧。” 安音璇表示同意:“导演人挺好的。” “是啊,就我和忧容那个演技,他都从来没发过火,脾气真是……唉,算了。”略喝高了的陆悦扬对自己还是有正确认识的。 他觉得挺好笑,仗着陆悦扬微醺的状态,便大胆地问道:“那你觉得自己唱歌好听吗?” “跟你说,你所有在电视上播放器里能听见的我的歌,修音修得我自己都听不出来是我唱的。前两年上过一回春晚,听我小妈说,我爸在家问我是不是在台上演的双簧。”陆悦扬郁闷道:“我也不想唱,可有什么办法,唱成这样都有人爱听。以前唱着玩玩,现在唱片约都签出去了,再不想也得硬着头皮唱了。” “秦总说,明年让我努努劲儿去领个金曲奖。这奖是华映办的,当然他说了算,但如果唱太差,尴尬的还是我好不好,又要被我爸挤兑,被我小妈嘲讽,被我叔违心夸奖,被我妹笑而不语。”陆悦扬越说越激动:“我真是受够他们一个个的了!我是不行,你行你上啊!还都是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仁心仁术呢!怎么对我就不能宽容一点,烦死他们了。” 他给倒了杯解酒茶递过去,问道:“你家所有人都是医生?” “是啊。我爸和小妈是外科医生,只不过我爸现在不在一线了,我叔叔是牙医,我妹是心理医生。你要是病了,我给你一条龙服务。”陆悦扬打了个酒嗝,道:“当然了,你也别病,病了我要心疼了……” 安音璇心道你别cao心我了,还是cao心一下自己吧,那么大块头,怎么扶你回卧室。 他唤来陆悦扬的助理,说道:“悦扬有些醉了,你把他扶回屋吧。” 助理差点儿哭出来,求救道:“安老师,您帮个忙吧,您看我才一米七,陆老师一米九,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力不从心,您好人做到底,搭把手吧。” 安音璇想找汪汪替他来,巡视了一圈没看见人,想着大概是带着杨忧容她们去药妆店买膏药了。他在夜场上了四年班,对付醉鬼很有一套,看着陆悦扬泛红的脸,他指挥道:“你架他一边我架他一边,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力。”想了想又叮嘱道:“待会儿不管他说什么,咱俩只需把他拖回房间,不要节外生枝。” 醉鬼看见同为醉鬼的人,会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像现在他跟助理架着陆悦扬往外走,中途碰上了已经差不多快喝成烂泥的导演,俩人不光聊上了,还要再喝两杯。助理会意,与他配合,拉着陆悦扬没作停留,奋起前行,一路半拖半拽地扶他回到了房间。 两人把陆悦扬架到套房的矮床上,同时松手,助理这边是松开了,安音璇却被拉倒在了床上,这样的接触使他很不舒服,欲起身离开,却死活挣不开陆悦扬的胳膊。 “别动。”陆悦扬搂着他喃喃道。 他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使劲挣扎却仍旧被紧紧抱在怀里,现在轮到他跟助理求救了,早知道被缠上,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帮这个忙的。 助理无奈道:“安老师,我也弄不动他啊。” “弄不动也得弄啊!”他性情温和,这时却几乎用吼的了。 “这样,您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醒酒汤,给陆老师灌一碗,醒了就好了。”小助理匆匆退出了房间。 安音璇是不信的,喊道:“你别走,诶别……” “咣啷”一声,厚重的房门落了锁。 他现在只剩下绝望了,早知道就应该多听安鋆的话,练成肌rou男,也不至于现在任人鱼rou。他懊恼地想:陆悦扬到底哪里好了?!白雁岚是瞎了吗?! “你才别走,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陆悦扬说得深情,动作却霸道,一个倾身就把他压在了下面,膝盖顶在他****,充满了侵略的意味。 他抬手抵着陆悦扬的肩膀,却被一只大手轻易拨开按在床上,顺着小臂向上抚摸,直到在头顶被迫与其十指相扣。 “陆悦扬,放开我。”他知道挣扎无用,只能用严厉的语言来制止对方的行为。 陆悦扬想都没想,拒绝道:“不要。” 安音璇:“你没醉。” 陆悦扬:“我醉了。” “醉鬼我见多了,真喝多了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你在装醉。” 陆悦扬眼神迷离地说道:“那只能说你见得还不够多,我是属于实事求是这一类的。” 安音璇另一只手还想反抗,“你属于哪一类都没关系,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不放。”陆悦扬把他乱动的手臂夹在了胳膊与身体之间,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我有男朋友。”他虽然觉得这句话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还是抱着抢救一下的心态说了出来。 陆悦扬心想,好啊,要搬出周寒了是吧,不屑道:“我知道。” 他劝道:“你知道就起来。” “我不起。”陆悦扬笑得有点坏,反问道:“你觉得我怕周寒吗?” “跟周寒有什么关系?”他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陆悦扬想起了在机场送他的那个男人,又想起了那个吻痕,突然就回忆起了春节在温泉酒店,虽然那人叫什么不记得,但一定是白雁岚的朋友。他于是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周寒想挖墙脚还没得手,不禁失笑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