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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吃了半天,江豆豆惊呼:“玦玦,别吃这么多,对肠胃不好。” 顾临玦机械地低头看看......这冰山就剩个底儿了,他的头脑和身体也成功冷静的一批。 擦擦嘴,他说:“这冰不错。” 江豆豆喃喃:“不错也不能这么吃啊。”说着,她赶忙拽着顾临玦出去,这个场景特别像一位母亲在玩具店前拖走耍赖的孩子。 我不要脸吗? 顾临玦想着,赶忙挣脱开江豆豆,慢吞吞走在她后面。 天色已然昏暗,夏天这个时候反而时人愿意出来玩的时间,他们逆着人流往回走往公交站台。 江豆豆已经搬回市区了,顾临玦还住在城郊的出租房,乘着不同的车去往不同的地方。 边走边回忆那一通视频,顾临玦加快步伐,走到江豆豆身边,问:“豆豆,你看...嗯...我嘴红、红吗?” 说出来还有点羞耻,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江豆豆困惑的皱眉,根本没看他的嘴,反问了一句:“谁嘴不是红的?” 得,问她就是白问。 顾临玦又抵住羞耻,继续问:“那我吃冰的时候嘴是不是特别红?” “红吗?不记得了,我干嘛盯着你嘴看?”她睨了我一眼,像是悟到了什么,指着顾临玦说,“在测试我们的友情吗?看我对你的关注程度?那不能只有你问,我问你,你知道我跟谢淮表白的时候涂口红了吗?” “......” 一时语塞,顾临玦仔细回忆了那天江豆豆的脸,却怎么也想不清楚她那天长啥样了,就记得灯光下她肩膀一耸一耸的,还有提到泡面时大哭。 半晌,他打量了两眼江豆豆的嘴巴,诚实的发问,“你涂口红了吗?你嘴不是一直挺红的?” 江豆豆白了他一眼,埋怨:“多年兄弟,今天算是看透了!不是说直男看到女生涂口红都觉得女生化妆了吗?你是不是直男!” 顾临玦:“......” 我确实不是了啊。 江豆豆自言自语也没有准备等顾临玦的回答,她说:“你看不出来,谢淮说不定也没看出来,怪不得我告白失败了,唉。季浔还说我那口红涂了显白,你们俩要是有季浔的眼光就好了。” “季浔?他看出来了?” “那天我们先去了网球场嘛,我就在他面前涂的口红,他要是看不出来,我可能会直接撒了他。”江豆豆忽然看着顾临玦大笑,“不过,季浔问男生能涂口红吗,他说你唇色很浅,有时候看着没精神。” 顾临玦震惊:“涂口红?我?” 江豆豆俏皮的眨眨眼,仰头靠近他,笑道:“说不定人家季浔准备送你口红作为生日礼物呢?卧槽,好期待好想看,他要是不送我送你行不行?” 江豆豆戴着鸭舌帽,顾临玦直接按住她的帽檐,毫不怜惜地盖到她脸上,道:“你想都不要想,季浔要是送口红,我就抹他脸上。” 开往江豆豆家的车来的很快,他们前脚到了公交站台,后脚车就慢悠悠的靠边开来。 顾临玦也是脑子一抽,江豆豆上车前他还莫名其妙的抓着她的手腕,小声问了句:“你会盯着谢淮的嘴看吗?” 江豆豆甩开顾临玦的手,双手捂住脸,笑骂:“艹!顾临玦你在给我搞/黄/色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在认真的请教你啊! 顾临玦为自己委屈。 可惜江豆豆听不到顾临玦的心里呼声,三步两步跑上车,挤在人群里,只给他留下一行汽车尾气。 ...... 这么说,四舍五入,季浔在给我搞/黄/色吗? 但是他的表情太坦坦荡荡了吧,是他脸皮厚?还是太暗了我没看清?还是江豆豆脑子里面全是废料? 短短的几秒,顾临玦已经思考了很多。 没两分钟,他要乘坐的公交也到了,车里的人此时并不多,他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啪”地一声公交车门关上,晃晃悠悠把他往家运,路上霓虹灯在月色下争辉,路中一站停靠,上来一对男女,可能是情侣,男孩手护着女孩将她和站着的人隔开,路过顾临玦身边时,女孩声音不大,娇娇怯怯的问男孩:“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一声不轻不重,直接在他耳朵里炸开,不断脑内回放。 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啊? 季浔。 顾临玦的头靠着车窗,公交自身的抖动震得他头昏昏的,震得他频繁做白日梦。 * 季浔回来的前几天,顾临玦过得很艰难。 如果有朵花在他房间里,说不定他能坐着一天就掰着花瓣,一瓣“喜欢我”,一瓣“他笔直”。 这玩意他以前嗤之以鼻,觉得都是小姑娘整的。结果到了自己身上,真是问天问地问神灵,只寄希望于玄学。 季浔说着十天后回来,其实还是推迟了,每延后一天,季浔就多绝望一天,他卷子都没带出国,顾临玦他们作业写完了,他还是放假前写了多少现在就写了多少。 租的房子离机场很近,季浔在八月一号就让顾临玦去给他接机,到了十号还让顾临玦给他接机,顾临玦想着你让我接机,你倒是给我个飞机接啊。 季渝暑假有项目要搞,季浔在国外也是被放养的,说好去十几天,季渝说要一起回来,生生在美国呆了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