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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青喝了口水,看看他:“现在就说。” 白凡不吃他这套,直接把他人往前一推:“下了戏再说,还有我要和你算的账多了,跑回上海先斩后奏,发个微博不和我商量,没有小张姐你整个人都开始自由飞翔了啊。” “我发现你嘴越来越像林汶了。”徐以青说,“一见到我就没停过,累不累。” 白凡站在导演背后,徐以青站到定点。这场戏之后他们就要转场,开始拍齐止和黎明刚刚认识时候的场景。而眼前这场戏又是齐止即将知道自己病症的结果,他又不想知道,内心的煎熬纠结一起变成了最后这一股力气。 所以这场戏,是他们即将结束这段彼此折磨的关系之前最压抑最难熬,又最惊心动魄的戏。齐止自杀之前,和黎明最直接的冲突。 王黎明的年轻冲动、恶毒又直白,在此刻要剥下全部的伪装,成为压倒齐止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凡站在摄像机后面喝水,陈棋站在另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把领子后面的线头给捻起来。 “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病……”齐止双眼通红抓着王黎明的衣服,看着对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爱我?这世上没人会爱我。”王黎明反手握住他手腕说,“我告诉你我有病,你不也是会离开我吗?要不我们一起死?嗯?” 齐止挣扎起来:“松手……你松手!” “你脱裤子上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王黎明笑起来,把他的头摁着往墙上磕。 巨大的冲击力,能听见脑门儿和墙体的“咚”的一声。 这声够响,是实打实撞着了。 撞得陈棋吓一跳,差点把手捅进白总脖子,他旁边徐以青的助理高高低低地吸了口气。 白凡嘴里含着矿泉水瓶,愣在原地。 导演没喊卡,徐以青和楚令就还在戏里,还要演下去。 徐以青额头那块被撞之后明显是撞得不轻,他转眼看楚令。徐以青还在角色里,双眼通红地喊道:“你他妈……” 楚令狞笑着,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拖。 镜头掠过墙体进入房间,两人扭打在一起,楚令把徐以青怼在床上,给了个特写,徐以青的额头全是汗,那块撞到的地方不需要化妆,都已经有个rou眼可见的鼓起。 “我恨你。”王黎明胸口起伏,嘴角勾着笑意,歪着脖子看着床上的人,“我就恨你们这种同性恋,你是不是特别害怕自己得病?这就对了,哈哈哈哈…” 齐止左右摇头,大口吸气,泪水从眼里落下来:“不是的……不是的……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卡!” 导演一声令下,楚令慌忙从徐以青身上起来,把他扶起来蹲在床边道歉:“徐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不是故意的……天呐都肿了。” “没事。”徐以青笑道,“还好你演下去了,这个镜头长,一点点就前功尽弃了。” 导演上来表扬他们俩,高高上来给徐以青查看伤口,白凡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徐以青一抬眼正好对上他视线。 “没事的,很小,冰敷一下就消下去了。”高高说,“应该不会影响明天拍摄。” “那就行。”导演拍拍手,“场二的景全部杀青了,明天转场,大家今晚在车上休息!” 徐以青看白凡拿手机拍了张图,边用手捂着额头边走过来:“干嘛拍我。” “给你家陶老师看看。”白凡说。 “别!”徐以青一下急了,伸手就要去抓手机,白凡手指一点,晃了晃:“发完了。” “撤回!”徐以青说,“快点!” “没发,是不是傻啊你。”白凡笑起来,“你自己看发没发。” 徐以青看了眼,确实没发,但是他看见了上面一个细细的橙色的条。 “?”徐以青伸手想碰,手指一戳上划,看见了三个一万块钱的转账。白总收钱收的那个勤快,转头还出卖了一下他们的拍摄地点。 “乱翻人聊天记录呢。”白凡把手机拿过来。 “他给你转钱?”徐以青蹙眉道,“他为什么给你转三万块钱啊?” “包养我行了吧。”白凡戴上墨镜,“处理你额头去,处理完要转场了,你坐我车走吧?开长途路上还有个聊天的。” 徐以青跟在他后面,瞬间想明白了最近为什么伙食不错,还给他在这么个地方租了个舒适地方住的原因。 白凡用他对象的钱当然不手软! 重点是,陶函居然还一句话不和他提,似乎料定了他不会收所以转而用这种办法。 徐以青揉揉眉心,心里又气又甜的,生气成分多一点。他决定等这种感觉过去一些后再跟陶函刨根问底一下这件事,如果他没看见白凡的聊天记录,是不是这三万块钱要瞒他一辈子啊? 晚些时候,徐以青坐上白凡的商务车,陈棋开车。白凡就跟着徐以青坐在了后面,徐以青坐定下来,随口问:“接下来去哪儿拍啊?过去得多久。” “两个小时吧徐老师。”陈棋说,“我们在重庆拍一周。” 作者有话要说:给徐老师吹吹(不是 第37章 坐上车之后,在剧组缺乏睡眠的徐以青就感觉到了困意,他闭着眼向着内靠在椅背上,准备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