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北夏想了下,“叫玄陈吧。” “……”玄陈就知道。 北夏还一套一套的,“你看啊,我每天那么辛苦,回到家还要叫两个名字,而我要是给它取名叫玄陈呢,以后只用叫一个名字,我一叫,你们两个都过来了,是不是很机智?” 玄陈怎么那么想揍她?他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听你的意思,我还得夸夸你?” 北夏腰上吃痛,眉头敛在一起,“疼!” 玄陈掐着她腋下,举起她,把她掫到自己身上,让她跟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北夏下巴戳在他胸膛,面朝他,“可以把小狗抱上来吗?” 玄陈:“不可以,我这个地方,只能你睡。” 北夏看一眼小狗,它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萌态尽显,那委屈的模样,跟玄陈一个样。 “就让它趴一会儿,别那么小气。”她跟玄陈说。 玄陈:“不行就是不行,这也是我的底线。” 北夏一口咬住他左胸上那点,使了八成的力道,咬时还看着他。 “嘶——”玄陈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豆豆,他妈的,竟然是一个精致的牙印! 气死他了! 北夏多精神啊,看玄陈要怒,抄起狗来就往外跑。 玄陈手快,一把攥住她脚踝,把人拽回来,一个翻身压下,狗放走。 北夏心跳砰砰砰—— “我错了。”她认怂。 玄陈摆摆食指,用她最喜欢说的话回她:“你没错。” 北夏吸吸鼻子,指望一副可怜兮兮能博得玄陈的同情心,但似乎没用。 玄陈还是把她办了,利落干脆。 北夏裹着小被子,假哭,“滚出去!我不要跟你睡了!” 玄陈到浴室给她放了热水,之后又回来,站在床前,“过来我这里,我抱你。” 北夏不动,“离我远点!别叫我!” 玄陈无奈,“刚才是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停,是不是你说舒服?” 北夏耳朵冒烟了,脸烫的跟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 玄陈还没说完,“叫的比小狗可脆亮多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夏夏你有唱女高音的潜质。” 北夏哭唧唧,还不让人家事后耍耍横了?! 玄陈不逗她了,“你来,我抱你去洗澡,黏糊糊的不难受啊?” 北夏也不跟他僵着了,过去挂在他身上。 玄陈连着小被子裹住她,抱到浴缸,让她自己泡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北夏想了一下,“咱俩出去吃烧烤去吧?” 玄陈看眼表,“十二点了。” 北夏想喝啤酒撸串,“去呗去呗,簋街南馆。” 于是,两个人就穿上衣服去撸串了。还碰见了熟人。 只不过,仅限于彼此知道。 倪峰跟乐钦也出来撸串了,影帝和三料视后,听说倪峰自从跟乐钦在一起之后,训练出了一副狗鼻子,在剧组,隔着八丈远,都能知道乐钦在吃什么。 北夏过去要了个签名,倪峰当下遮了遮乐钦的檐儿帽,“对不起,不签名。” 乐钦吃的正香,圆鼓鼓的腮帮子里边全是rou,她无邪的看了北夏一眼,“是你啊。” 北夏顺势坐下来,“你认识我?” 乐钦小嘴捣了一块豆皮进去,“认识啊,你男朋友长得特别帅。” 倪峰:“……” 北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特别做作的谦虚了一番,“没有啦。” 谁知道乐钦紧接着就说:“不过跟我男朋友还是差一点。” 北夏:“……” 倪峰阴转晴了。 北夏待不下去了。 倪峰那人贱啊,还问她,“不要签名了?” 北夏哼哼唧唧不想跟他们说话。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玄陈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扎啤了。 北夏问他,“你觉得倪峰长得帅吗?” 玄陈以一个直男的视角看了眼他在网上的硬照,发现他竟然看不出来。 北夏还等着他的答案,“说啊。等什么呢。” 玄陈把手机放下,“你应该问我,乐钦长得好不好看。我是个男人。” 北夏瞪他一眼,“好不好看你也不能给我看!” 玄陈笑,“好,我就看你,我天天看你,看到你牙都掉没了还看着你。” 北夏瞧一眼倪峰的方向,“乐钦居然说,你没倪峰好看。” 玄陈:“所以呢?” 北夏:“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只要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明明你更好看。” 玄陈:“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你觉得我好看。” 北夏还有话说,玄陈换到她旁边坐,“你再说一句,我就亲你。” 那张叭叭叭说不完话的小嘴才消停。 吃完宵夜,已经两点了,两个人走在大马路,来往人还是特别多。 北夏冷,脸都冻红了,她指指脸,“冷。” 玄陈就花二十块钱给她买了条围巾,把她脸都围起来,“还冷吗?” 北夏摸瞎瞎,“我看不见你了。” 玄陈把手给她,“那你抓着我走,别松手啊,松手你就丢了。” 北夏攥紧,“你也别松手。” 可能没有前头这一番互相承诺,他们真的不会松手,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不强调的事情反而更容易发生,古人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北夏把围巾拿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见玄陈了。 她的手机也在玄陈那里,可她一点也没想到借个手机打给他,主要是当下太慌了。 人是一个容易习惯的物种,过久了两个人的生活,对对方产生依赖,就再也没办法恢复到一个人时的机敏和睿智了。北夏觉得她目前就是在验证这一条真理可信性是十分高的。 她觉得她,可能,大概,也许是有点懵。 为了玄陈能找到她,她还是很聪明的留在了原地,等了十分多钟,终于看到那双熟悉的眼。 玄陈看起来恐惧极了,他把北夏搂进怀里,心跳好快,“夏夏。” 北夏环着他的腰身,“你把我丢了。” 玄陈亲亲她头发,“对不起,我再丢你一回,就是狗,还是一只再也硬不起来的狗。” 北夏哼哼唧唧,正要借机会跟他闹小脾气时,玄陈又说:“不过你都29了,居然还能丢了,以前你没遇见我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北夏心情很复杂。 玄陈看她脸色开始难看,没再逗她,牵住她的手,实心扣好,“我不会再把你丢了。” * 第二天一早,北夏飞了趟上海,开了一个短会,晚上回来,她去找了吕妙。 吕妙也刚从外地回来,带着一身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卸下怠倦,就看到北夏在她办公室。 她把包放下,松松脖子筋骨,“知道了?还是想知道?” 北夏没跟她兜圈子,“知道了。我昨天就说,晚一点我撒出去的网就该交货给我了。” 吕妙笑,“跟我还是差那么一点,我知道好久了。” 北夏锁眉,“你知道好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吕妙:“你觉得以你的智慧,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是为什么?” 北夏知道,是玄陈想方设法的瞒她。 吕妙说:“我儿子一心为你,我也犹豫半天才准备告诉你。” 北夏觉得她立场不对,“如果你站在他那头,更应该瞒我下去不是吗?为什么告诉我?” 吕妙手托着下巴颏,“你有知情的权利,尽管这会让你痛苦。” 北夏云淡风轻的笑了下,“你觉得我痛苦吗?” 吕妙只是看着她,没再说话。 北夏话说完了,准备走了。 吕妙又喊住她,“晚上你来找我吧,我老公不在。” 北夏笑,“这话听着像要偷情。” 吕妙也笑,“我也叫章婕了。” 北夏开玩笑,“呵,你这是要玩儿高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