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毕竟李纨也曾经是个大家小姐，当初贾老太太会为贾珠选这个妻子，也是经过多方考量的。说实话，李纨的管家能力都是得到认可的，只可惜，贾珠一死，她便要守着寡，将自己的青春活生生埋葬在这座大宅院里。 抱着一颗投桃报李的心思，李纨也常常给林黛玉一些指点，林黛玉聪颖，熊嬷嬷讲的深奥，李纨只需要稍微一点，即通，进展神速。 中秋节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赏月吃饼成了头件大事，林府的节礼几日前便送到了亲朋好友处。今年林霁送出去的大多数是茶叶，最近他正在研究药茶花茶，成品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一些送进了茶馆售卖，另一部分只能拿来送人。当然，今年多了个任务，给皇帝送节礼。 林霁的药送上去之后，康熙帝又给他来了一次赏赐，这次厉害些，还赐了御前行走。这样说来，中秋节不表示表示似乎说不过去。当然，给皇帝的东西不能马虎，于是从程灵素那里挖到了两根百年老人参，装在红匣子里呈了上去。 送到贾府的节礼也不少，而林黛玉处自然是更多，三春并湘云这段时间可是见识了不少东西。 中秋的前一日，林霁浩浩汤汤地带着礼物到贾府来请安，一并来的还有晴晴。当然，除了给贾母请安，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接黛玉回家。他甚至不看贾母变得难看的脸色，坚持自顾自地说着，“老祖宗，此番父亲接到旨意，不日便要进京。我也是怕他久未见爱女，所以想接黛玉返家恭候他。何况，皇上日前赐下了两位教养嬷嬷，有她们，也无需担忧黛玉的教养问题。”他缓了缓，又说道：“日后我们都在京城住着，肯定会时常来给老祖宗请安的。” 原来，前些日子林如海便接到了最新的调令，让他回京叙职，也就是说，林如海要进京了！ 这个离京将近十年的人，终于结束了江南的生活，回到京城这个权力中心来了。而林家的所有人，包括林霁，腰杆子都挺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看完哥哥之后，我决定要发奋图强了！！加油努力存稿，为了常常能出去浪。预计下个月初开新文，关于十三和黛玉的故事。 第53章 林如海返京 正当贾母被林霁带来的消息炸了一下的时候, 门口突然一阵喧哗，赖大家的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是宫里来了个太监。于是呼啦啦一群人忙乱的开始涌向前厅, 连带林霁也被带了过去。 原来这来的正是一直跟贾府有联系的小夏太监，赖大正在与他周旋，林霁他们到的时候, 那小夏太监却已经走了。赖大见了老太太，赶忙禀报：“刚刚小夏公公是来到道喜的，说是咱们家大姑娘被封为凤藻宫尚书, 加封贤德妃。而且等会儿就会有圣旨来，且大姑娘求得了圣旨，特准鸾舆入咱们私第, 老太太，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可要赶紧着手准备着！” 这对于整个东西两府都是天大的喜事儿, 封妃！这就意味着他家大姑娘正式踏入了后宫的权力中心, 而且自古少有宫妃能出宫省亲的，若不是对大姑娘娘家极为敬重，皇上也不会下旨省亲。 贾老太太差点被这个好消息砸晕，她就说了, 自家元春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女孩, 生的日子好，占尽了天时。她当年与老二媳妇去求了清虚观的道长，可是说了他们家元春就是命里能享大富贵的, 于是才会忍心把她送到宫里去。 原本元春不过是一个女史，掌管着皇后的礼职，如今能有这般大造化，举家都十分欢喜。 贾母命人给大家发了赏钱，又回院子换了朝服，准备进宫去谢恩。而二夫人自然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如今她不过是个五品的宜人，可将来靠着元春，说不定能封个一品的夫人当当。想着她便忍不住脸上的笑容，连带的对林霁和林黛玉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众人散去，林霁自然是带着晴晴去了悠然阁，而三春及湘云却没有离开，仍在贾母院子的花厅待着闲聊着。要说这也是整个荣宁两府的高兴事儿，大家伙莫不欢欣雀跃，个个都面带得意，而史湘云也缀在后头听着。 “照这情形，老太太是暂时顾不得你了，赶紧收拾吧，明天我就来接你。”林霁笑眯眯地说，一只手拉着晴晴，一只手摸了摸林黛玉的头。 林黛玉啪地一声拍走了他的手，“都说人家是大姑娘了，讨厌。”她拉过晴晴的手，“晴晴，jiejie带你去花厅玩儿好不好？” 晴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晴晴要哥哥。”她紧紧地拉住林霁的手，生怕被拉开。 众人都有些错愕，明明晴晴挺粘林黛玉的，jiejie长jiejie短的，怎么突然就生分了？ 林霁弯腰将她抱起来，状似无意地问道：“为什么不跟jiejie去玩儿呢，有很多你喜欢的玩具，而且jiejie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他也有些好奇。 “她打哥哥，她不乖。”晴晴拉着林霁的手，放在嘴边呼了呼，“痛痛飞飞！” 看着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做此姿态，林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无从下手教导。他满心的喜悦，将晴晴抱得更紧了，解释道：“晴晴真乖，不愧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不过jiejie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开玩笑的，我们跟jiejie一块儿玩儿吧。”一行人说着笑着就往花厅去了，林黛玉还在心里暗暗嘀咕，这才多久，新meimei的心就被哥哥俘虏了。 果真，第二日林霁来贾府就顺利接到了林黛玉，贾老太太再三嘱咐林黛玉要常来看看她，略过王夫人的白眼，其他人也对林黛玉依依不舍。当然，同住京城，又是亲戚，左右还是会走动的，也无需过于痴态。 趁着贾宝玉在族学的时间，林霁带着林黛玉直奔林家。 桐萝小院的玩具对林黛玉也是莫大的吸引，她借口教导meimei，时常在桐萝小院消磨时间，甚至有时候还宿在那儿。这样一来，林黛玉与晴晴也是迅速的熟悉起来。待到九月份林如海返京之时，兄妹三人可谓是如胶似漆啊（这个形容词不好）。 贾府的大观园修建工程正式定下，林霁也在这日来到码头迎接父亲。官道码头人流不多，林霁顶着秋老虎的暴晒，站在码头边上等着，远远便看见一辆华丽的官船正缓缓驶来。 许久未见，林如海已长出了些许白发，面容略带憔悴，下巴的胡子短短，不复往日的俊朗。江南事务繁忙，他消瘦了许多，林霁见了他，快步向前，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了这个男人。 许是被这个动作惊住，林如海久久回不过神，好一会儿才咳着将他推开，跟着林管家上了马车，一边还念叨：“这么大的孩子了，爵位也有了，你也已成年，还如此不稳重。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林霁一边听着，一一边笑。许久未见，猛地看到，才知道原来如此思念。父亲一词对他而言原本很陌生，如今却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或许以后，这个角色的意义会更大，待到他也为人父，也许就能体会更多个中的艰辛苦楚了，或许还有责任。 “下个月便可除服，你的婚事可有开始准备着？”林如海坐在马车上闭目歇息，嘴巴却不停息。 林霁想了想，“这除服的事情都交给林管家去张罗了，至于我的婚事准备，我把事情都交给若柳去安排了。她也算是有些经验，而且有徐嬷嬷教导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徐嬷嬷是张英派来的老嬷嬷，对婚丧嫁娶之事颇有研究，此番的准备工作都是请教的她。 “如此便好，也省的为父担心。我在江南时便常常想，若是无人张罗，该怎么办，现如今见你安排得有条不紊，我也就放心了。”林如海还曾经想过要继弦，他的儿女尚且年幼，日后后宅之事都要有人张罗。不过好在他还未来得及行动，儿子的赐婚圣旨便下来了。先不说人怎么样，起码进门之后便有人张罗各种琐事，也是不错的。 林霁撇了撇嘴，他才不信林如海会如此担心呢，他与林管家之间的信件那是三天一封，家里什么情况林如海一清二楚。 “我看父亲消瘦了许多，此番回京要好好休养一番。”他说道：“我觉着还是京城的风水养人，这玉儿晴儿来了京城都长了许多，父亲也应该好好养养，我们可都盼着你。” 父子两人闲聊着便到了林家，林黛玉拉着晴晴在廊下等着，待到林如海一进来，林黛玉立马冲过去抱住了他。而晴晴见jiejie如此，她也迈开自己的小肥腿冲了过去，像个炮弹一样撞进两人之间。 林如海蹲了下来，摸着晴晴的脸好好研究了一番，果然觉着胖了些。“晴晴还记得爹爹吗？”他看着晴晴的小辫儿问道，只见原本枯黄稀疏的头发都强韧了许多，心里高兴得不行。 “记得，您是海爹爹。”她拉长娃娃音叫着林如海爹爹，听得林如海心都苏了，搂着她只喊宝贝心肝。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过午饭，林如海便进了宫。康熙下令召他回京叙职，是因为工部侍郎前些日子病了，再加上年纪也大了，于是辞官返乡，朝中自然也有人选，但康熙帝还是倾向于林如海。不惜派了人去接替他的位置，召他返京，连升两级，让他担任工部左侍郎。 如今未到官员换职之期，他只是暂代，待到开年后，便可以授印，真正走马上任。林如海也不介意，他喜滋滋得接下了调令，给皇帝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身。 “林爱卿无需如此，你也是有才之人，如今只是将你放到合适的位置，只望你能戒骄戒躁，好好在工部为朝廷效力。”康熙跟林如海也是老相识，两人的感情算不上很深，但是比一般人要好些。 “臣谢主隆恩！”林如海再次躬身行礼，“蒙皇上不弃，臣自当竭尽全力，为朝廷尽心尽力。” “好了，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朕此番找你来，也是有事跟你商量。这安泰的婚事你准备怎么办？”康熙帝直奔主题，要说他为何如此上心，还不是前些日子他梦见了方林，自己的好哥们可是说了，想看到儿子平安长大，顺利成亲生子，传承林方两家的香火。 康熙难得梦见一次他，自然上心。醒了之后便开始极度关注这件事。 “全凭皇上做主！”林如海早就听林霁说了，康熙想让礼部承办这桩婚事，也就是说，他们家除了出人，别的都不需要cao心。此时他自然不会坏了康熙的兴致，对他的任何想法都只有附和，不会有异议的。 “那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安排了。”康熙满意地抚了抚胡须，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二次如此上心，上一次是太子大婚之时，如今却到了林霁这儿。 另一边的贾府也是热闹非凡，这大观园要建，地方自然是有，东西两府几乎占了这一整条街，随便划出一块都能成事儿。这可是两府的大喜事儿，自然都要配合。 这天，在贾老太太的主持下，东西两府有头有脸的人都聚在她的院子里，商谈着大观园的建造费用问题。 参与的人当中，唯一的外人便是薛母，她当然不是自愿的，但是jiejie王夫人极力邀请她来。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也跟着来了。在众人纷纷解囊之时，她自然是不好意思不开口，一下子就应出去两万两，心疼的她直抽抽。 当然，这些钱王夫人要给她打了欠条，甚至暗示会以宝玉的婚事作为回报。不管这些纠葛，总之，大观园的费用也算是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存稿，大家要督促我！！ 第54章 除服 此次与贤德妃贾佳氏元春一同得到省亲懿旨的还有和嫔瓜尔佳氏, 也就是文祥和文祝的jiejie，以及敬嫔王佳氏。其中，以和嫔娘家身份最高, 省亲的日期也就排在最前，接着便是贾佳氏，最后才是王佳氏。 林霁打听了一下, 大张旗鼓重修庭院的有贾府和王府，瓜尔佳氏祜满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却只是简单重修了和嫔入宫前居住的庭院而已。林霁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 真不愧是康熙王朝命最长的妃子，娘家人也很给力，很识时务。 还没等林霁就此事跟林如海探讨一番, 那贾府却已经来了信儿，想让林如海过门一叙。林霁用臀部想想都知道，肯定是缺钱了。 林霁早就将算盘打得贼响, 他得到消息之后就先给信林北, 运来了许多修园子需要用到的木材石料等等，屯着等圣旨一下，立刻拉出来贩卖，价格高上一倍有多, 狠狠地赚了一笔。就贾府这种层层盘剥的习性, 那花出去的银子海了去，就他们那点儿家底，很快就见空了, 那不是就得跟亲戚好友们伸手了嘛。 林如海作为贾家的女婿，又是刚刚从江南那个肥差上安然无恙地回来，再则，林家是累世五代，家底肯定不薄。这贾老太太钱刚一不够使，也不想着从自己的私房出一点，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刚刚进京的女婿。于是就让赖大给林如海去了帖子，邀请他到贾府一聚。 好歹林如海也在宦海浮沉多年，怎会不知道丈母娘的想法，看在贾敏的份上，他还是去了。当然，不可能按照老太太的意愿给很多，但掏个一两万还是要的。于是，贾府的这个大观园，林家也出了一万两。 可这一万两杯水车薪，根本就支撑不来多久。贾老太太绞尽脑汁，东拼西凑，才算是挤出了二十万两，这几乎是用光了脸面换来的。当然，也算是能继续下去，如今贾母就是盼着大孙女好好调养身子，争取早日生下皇儿，那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林霁得知他的做法，很不赞同，将林如海堵在书房，“您有这闲心，还不如多cao心cao心黛玉跟晴晴，管这闲事儿干嘛？您是钱多还是咋地？！”居然烂好心，给贾府送了一万了？！这不就是相当于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嘛 “到底是姻亲，他们也不容易啊。”林如海倒没有多想，左右是亲戚，“薛家不也给了，人家还给了两万呢。” “薛家是薛家，我们家是我们家。人家那可是等着要亲上加亲的，哪像我们，那有什么交联的。”林霁翻了个白眼，“父亲，您可长点心吧，别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林如海拍了林霁一下，“瞎说，成了，到底敏儿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为我照料林家。而她的老母亲年岁也大了，如今正是需要我们尽孝的时候，她却不在了。你就当那一万两是替敏儿给她的孝敬吧。”他顿了顿，又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太过斤斤计较，你这习惯可不好，先前你对着四阿哥似乎也是如此。”那样黏答答性子可不讨人喜欢。 他看着儿子颀长的身姿，有些骄傲和自豪，到底长大了，不一样了。如今林霁的脸上脱掉了那层婴儿肥，棱角分明的线条刻画，英俊的面容，nongnong的剑眉，十分俊朗。林如海只看着他便觉着满心欢喜，当然，也有些忧愁，儿子有才华，也有武功，能文善武，却不知除了服能到哪儿去。 林霁自己也很好奇，他不止一次询问过，未来的工作方向，可却没有肯定的答案。 “我哪有，我这不是心疼你嘛，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林霁害怕林如海的念叨，赶忙表明立场，“父亲，除服之后，我也该到南书房报道了吧？”他旧话重提，想跟林如海探讨一下自己的归属问题。 林如海如今是正二品的工部侍郎，消息自然灵通。可是林霁的安排他确实不知，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康熙帝不会坑他。 “还没有头绪，按理你是该到南书房去，不过依皇上的意思，大概会让你去当御前侍卫。”毕竟，颁金节康熙照例是要去抚蒙的，只有这个职位，才能将人带在身边。 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这个职位混了出身，接下来的升迁也更容易些。林霁娶了马尔浑的女儿，虽不一定要上太子的船，但却也搭上了满人的血统，即使林霁是个汉臣，却也成为了满汉一家的证明。 林霁撇了撇嘴，门道真多，“那我回去看书了。”他草草行礼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如今林霁对空间里的医书典籍很感兴趣，再加上南怀仁的手札，以及之前空间主人留下的和自己末世时收到的那些书，他正在好好休整。 以前是因为没需要，所以他一直堆着没动，如今知道这些宝物有大作用，自然不能错过。于是林霁这段时间很费心费力的地整理了一份清单出来，分门别类将这些书籍规整到一起。 当然，很多也真的是见不得人，毕竟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还是有些超前。他每日除了做这个，就是跟两个meimei玩耍。 林黛玉如今带着晴晴也过得很快活，早晨起床，全家人一同用过早膳后，便回到院子去跟熊嬷嬷学习管家之事，如今林家后院的事情就是若柳并着林黛玉一同管理的。与晴晴一同吃过午饭后，歇息一会儿后她要描红，读书，学绣，裁衣等。晚上跟林霁带着晴晴在桐萝小院耍耍，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日子很快很快，眨眼就到了除服的日子。 这日，林府中门大开，亲近的人家都派了人来，林如海带着几个孩子，穿着素色的布衣，祭拜过贾敏后，除服，换新。等一套流程走下来，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林如海带着林霁在外头迎接宾客，今日也是正是宣告林家重新进入社交圈子的日子。席上，便有人给林霁送帖子，邀请他参加各种宴会。后院倒是没请多少人，张氏带着高乔，徐氏带着张若沐与张若筠来了，扎拉丰阿倒是没有来，她与林霁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程，未婚夫妻之间守着礼，不能相见。 黛玉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仆妇们，事情一清二楚，责任分明，徐嬷嬷与熊嬷嬷在一旁看顾着。跟在旁边的王熙凤倒是啧啧称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黛玉，倒是挺厉害。 看着小姑娘年纪轻轻有这样的休养，好多官夫人都暗自点头，虽然是丧妇长女，到底是宫里嬷嬷调养过来的，一点不输旁人。当然，也有很多心动的夫人想到了林霁与几位皇子的关系似乎不错，不知是否有意…… 就在个个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林黛玉也在心里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等安置了这些夫人们，请了几位相熟的帮着张罗招呼，林黛玉便拉着几个小年轻姑娘们凑到了自家花房。 当然，各位夫人也只是笑笑，年纪尚幼，贪玩儿些也是正常。 “乔jiejie，许久未见你，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林黛玉拉着高乔的手，她们正往花园走去，“人家明明也有乖乖吃饭，怎么一点儿没长。”不开心地噘了噘嘴巴，黛玉皱着眉头说道。 “傻，我比你大两岁好不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看若沐，不也长了不少嘛。”张若沐今年十四了，正是抽条的时候，这几个月就往上窜了几寸。 林黛玉听了自然只有羡慕，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也能长高些。“对了，若沐jiejie，我准备了东西，等会儿麻烦你带回去转交给佩思jiejie。”林黛玉给自己的嫂子准备了一些玉石籽料，都是这次林霁从江南运来的，挑挑选选就这些好的，林黛玉自己留了一些，其他都分了出去。 “什么好东西，还要你这样嘱咐。”陈纯霭笑着打趣道，她与佩思感情不错，常有往来，自然也知道她与林霁婚期渐近，在她看来，两人也的确相配，“玉儿，你这样可就偏心了，我们这些来了没礼物，反倒是那没来，你还巴巴的请人给她送过去，真真是偏心，果然是一家人。” 这样的打趣自然是善意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林黛玉来，“哎呦喂，各位jiejie，饶了我吧。今日花园放着许多名菊，你们看得上的，就一人搬一盆回去好了。”林黛玉一副受不了胁迫，无奈妥协的样子也是逗笑了所有人。 “哎呀，一盆菊花就像打发我们，那可不行。”陈纯霭打趣道，她笑眯眯地扯了扯林黛玉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起码得再加一箩蟹。” “哈哈哈！”众人哄笑。 林黛玉揉了揉脸颊，嘟着嘴，“这还不简单，中午席上的螃蟹随便吃！”她豪气万丈地挥挥衣袖，“不限量！” 高乔扯了扯她的发辫，“别吹牛了，就你这小抠样，还不限量，我们的肚子又不大，能吃多少？有诚意的话，就应当每人送一筐！”她对林霁的家底可是很清楚，坑起林黛玉来一点儿都不手软，左右出钱的都是林霁。 “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觉着贾元春的封号很奇怪，但是这是红楼梦，我也不清楚如果是真是的康熙王朝应该对应什么样的位置。就当是个bug吧。。。 第55章 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