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欲罢不能
“你这丫头,你是第一天认识齐叔啊,我家里有几个人你还不清楚?这些年你见我串过亲?” 木里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自打她记事以来,齐叔就没出过暮都,甚至离不忘书超过20公里的地方他都没去过,最远的也就属她父母家了吧。 可木里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那您也没听老井提过?” “你爸那么忙,你见他来过这里几次。” “唉,烦人。” 木里把对着齐叔的半个身子转正,又吸了两口果饮,恢复了刚刚死气沉沉的模样。 齐叔看她们一时也解不开心结,跟她们说了句“看开点”,就先去忙别的了。 齐叔一离开,刚擦完脸的水岚就对木里说道:“这两天还真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搅和忘了,秋儿你怎么也能忘了呢,李方隐的演唱会不去了?” 木里依旧吸着果饮没有急着回话。 水岚又揣测道:“不会是因为齐光不敢去了吧,听边妈说昨晚是他把你送回家的,你们是不是又…嗯?害羞了?” 水岚那么让人充满想象的结束语,任谁听了还能安安静静地坐着。 木里猛地抬起头,眼神疑惑,脸上也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听边妈说?” “对啊,昨晚你们去“请来酒馆”那么久,都没人跟我汇报你们那边的情况,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怕你俩也像我那样出了事,我给你俩打电话结果谁也不接,幸好是后来边妈帮你接了电话,说你在家睡觉呢,我才安下心来。 丁宇的电话是自始至终没人接,而且边妈说你是齐光送回来的,我就知道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放心丁宇,大晚上的还让印子去他家看了看呢,知道他也在家睡下了,我才敢睡觉。 还说呢,让我替你俩担心那么久,你们怎么赔偿我?” 听到丁宇一直不接水岚的电话,木里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丁宇,而丁宇那时早已看向了她。 两人对视似都有想要说得话,就等着水岚把话说完后开口。 所以水岚要的赔偿,两人根本没在意,水岚话音一落,木里就说道:“你昨晚是不是也出了事,为什么没接水岚的电话,我被齐光带走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木里昨晚是喝醉了,可她隐约还记得一些片段,当时有人认出她是大魔头,一群男人围了过来,丁宇一直在帮她阻拦,可她不记得是如何收的尾。 丁宇一直在发愁的事情就在这,昨天木里消失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一滴酒都没碰,又没喝醉,怎么会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 若说是齐光,可是齐光不是送木里回家了吗?难道齐光又返回“请来酒馆”了?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木里,而这时木里的手机响了,是张光明打来的,木里开了免提。 “喂,张叔你不知道我现在被老井盯得紧……” 木里心烦的可没心情再帮他处理案件,所以上来说话就不气,结果张光明才不会是脸皮薄的主,直接打断她说:“盯得紧,那是谁昨晚上还跑到北重区的“请来酒馆”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这都不知道我还当什么警察。” “你牛,那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啊?” “昨晚局里有人接到举报说,在西西里小区发现了安可乔,然后有两个同事过去看了,并没有发现。” “这种恶作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那俩同事当时没说,但是不巧我听见他们背地里讨论说今晚还要去那儿。” “为什么?” “因为昨晚,那住着一个无比妖艳的女人,答应他俩今晚会陪他们快活一晚上,报酬是,让他们简单的描述她,最好一语带过。” 快活一晚上,张光明可真不拿她们当学生看啊。 木里咳嗽两声才又吱声:“然后呢?” “被我抓住,当然是让他们能多详细就多详细的给我描述了一下昨晚的情景,根据他们的形容,我想到了一个人,然后给他们看了一眼“请来酒馆”女老板的照片,他们说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北重区离市里可不近啊,那女老板居然住在市里? “而且,我今天早上亲自去登门拜访,那女老板并不在。我让北重区的朋友也去“请来酒馆”看了看,她那已经挂上了暂停歇业的牌子。” 暂停歇业,这么明晃晃的变故,这女老板肯定有问题啊,没准安可乔昨晚就在她那,她不定用了什么方法混了过去。 这个安可乔还真是折磨人那,可是他为何会跟那女老板在一起呢? 思绪一层覆一层的是越来越理不清了。 可那张光明还没说完,又道:“你和丁宇没事吧,我听朋友说,你们昨晚在“请来酒馆”闹了一场。你突然消失,丁宇晕倒,到底怎么回事?” “丁宇晕倒?” “对啊,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他回来了吗?昨晚酒馆里的人们都说他晕倒后被那女老板带走了。” 被那女老板带走??? 木里的眼睛都睁圆了,丁宇低头朝手机淡淡了来了一句:“回来了。” “回来就好,这女老板这么奇怪,还真担心他对你做了什么。回来就好啊。” 张光明后来又嘱咐了几句,正好局里也有人喊他,他就先把电话挂了。 而在张光明没挂电话前,木里跟水岚都拄着胳膊一脸好奇地望着丁宇。 丁宇早被她们看得发怵了,所以手机一安静下来,不等她们开口,他自己赶紧招认:“我不记得了,被她带走的事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也不记得。” 这这这也太奇怪了,老板娘若真把丁宇带走,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木里上下打量着丁宇,看看他是不是有地方受伤了,结果一旁的水岚把脑袋在丁宇那边凑了凑说道:“你还是…处男之身…吧?” 丁宇的脸一下就黑了,像把大雨来临之前,所有的黑云密布都卷了来。可手还是不自觉地往他关键部位放了放,发现并没有疼痛感,才气哄哄地朝水岚吼了一声:“要不你验验?” “我,我,我那还不是担心你。” 水岚这时候倒知道害羞脸红了,木里真不知道刚刚她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水岚喝了一口果饮,似又恢复了一点胆量,开始做了分析。 “你们看啊,那女老板你们都见过了,那是怎么样一个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我们……” 往常从来都是默默倾听,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的丁宇,刚刚却开天辟地的堵了水岚一句:“她哪里让男人欲罢不能了。” 因为是第一次被丁宇打断,水岚愣了几秒,尔后反应过来,也堵了丁宇一句:“你刚才不还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你……” “你什么你,老老实实听我分析完。我猜啊,安可乔这两天没回宿舍肯定都在那女老板那,而且从女老板那得到了甜头。昨晚他定是去的晚,发现女老板又带回来新的猎物吃醋了,所以各种死搅蛮缠硬是让女老板没享受丁宇就把他完好无损的送回了家。” 先不说水岚这想象力,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们这暮都第一大人气男主还比不过安可乔?那女老板居然选择把丁宇送走而不是安可乔?木里看着丁宇那张从未覆过那么黑暗的脸,都替水岚捏起了冷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比不过安可乔?” 你听你听,丁宇已顾不得这是在不忘书书店,很多学生还在安静地看着书,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水岚那多半还没喝的果饮又一次腾飞而起,不仅溅了她一脸,运动服里的白t恤都变成了花t恤。 “那你说怎么解释?” 第二次被溅一脸果汁,水岚哪里还有好脾气。 自这话题起,还未说过话的木里,赶紧出面和解。 但水岚是不说不快,听不进木里说得话。 “如果不这样想,那可就恐怖了,现在不仅安可乔失踪,那女老板也不知去向,昨晚她把你带走如果不是那个心思,我觉得你多半已经遭殃了,现在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是,木里也更相信水岚这次的推测,昨晚定不平静。 可是昨晚她们在“请来酒馆”只看见了齐光一个人,张生并没有一起来,而齐光把她送回了家,谁会从女老板那救走丁宇呢? 思索来思索去,木里受不了再这么把自己和水岚她们折磨下去,于是在手机里输入了一串数字,那是齐光的手机号,她从未保存,但从小美那见过一次就记住了。 只是她没想到齐光居然不接,又打了两次也是一个样,不是挂掉是不接。他到底在做什么?是因为又受伤了?还是在为李方隐的演唱会忙活? “在给谁打电话?” 那俩人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水岚慰问了一声。 木里站起身来了句:“去麦城吧我们。” 水岚这次没再开玩笑,脸上挂着阴郁喃喃出声:“今晚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经过上次水岚出事,印子这次说什么也不放水岚走,最后她们只好也把印子带上。 临上飞机前,木里又给齐光打了一次电话,对方依旧没接,她最后投降般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我是木里。 她们到了麦岭已是下午,但离演唱会开演还有一段时间,而且她们也都有些饿了,所以在附近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吃饭。 落座后木里又瞅了一眼手机,齐光依旧没理她。 从未被人这么忽略过,让她这般焦急等待过,木里的心此刻像南极的冰冷到了极点。 就她那点小心思在座的其他那几位有谁看不出来,但敢跟她开玩笑的也就水岚了。 “嘿,齐光。” 水岚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声,木里果真紧跟着回头,发现被骗后邪恶的瞪上了水岚。 水岚也就是试试,没想到木里真的在想齐光,笑着刚想再开她两句玩笑,谁知餐厅门口刚进来的一对人,其中那个男士就是齐光。 到了嘴边的话,水岚咽回去又改了口,凑近木里那张恐怖的脸说:“没骗你,齐光真的来了。” 刚回头看过,木里怎么会信,拿脑袋撞了水岚的脑袋。 水岚虽然觉得有点疼,还是赶紧反弹回去。 “他身边可还有个特别漂亮温婉,娴雅,知性,大方,得体,笑起来就像带些一缕春天的暖风一样的女子。” 说话时,水岚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春心荡漾地盯着前方的时候,木里稍稍有些信了,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回头,齐光和她自认识水岚以来,水岚第一次用了那么多形容词来描述的那个女子,已经走到了她们餐桌的位置。 那女子看起来比她们年纪大些,但水岚用得那些词还真没有过犹而不及。 “你们来了。” 齐光并没有装作不认识,这让木里有些意外了。不过也是,人家这又不叫偷情,有什么不敢打招呼的。 木里坐在里边低着头,拿起筷子开始加菜,没有想回话的意思。 水岚看木里那怯生生还有点小赌气的样子有点想笑,这丫头也算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这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来了。” 水岚紧盯着齐光身边的姑娘,想帮木里多看两眼情敌的特点。 齐光见木里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也就不想多待,所以说了句“晚上注意安全”就要离开。 水岚怎么可能让他走,她猜木里肯定也这么以为,所以替木里问了句:“这就是你说得需要你负责任的女人?” 齐光秒回头说了句“不是”,都把水岚吓到了,木里夹着菜的筷子也顿了顿。 水岚缓过神来咳咳了两声才道:“不是就不是,您别这么激动。” 齐光这也才感觉到自己刚刚表现的确实有点着急。可是看木里的样子,还真是不想理他。昨晚难道她母亲没有告诉她,他去过她家吗?她就没有一点想问他的? “需要我负责任的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