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庶女jiejie逆袭记(五)

    就在林云溪一直好奇，徒九歌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便听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他准备开始行动了。

    只见这一天，风高气爽，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贾赦贾恩侯带着自己的小厮，闲步走在大街上。忽的发现，前面一座茶楼。人声鼎沸，声声叫好传了出来。

    “林忠，去跟本老爷看看，那儿怎么这么热闹？”吩咐身边的小厮前去查看。

    “好的，老爷。”只见小厮，一个猛冲便进了茶楼。

    不多时，小厮从里面钻了出来，连忙向贾赦汇报道。“老爷，今儿茶楼排了一出新戏。听说名字叫真假状元，很是热闹。要不我们也去听听?”小厮小声的给贾赦建议道。

    “也好，老爷我最近好久没有听过戏。随本老爷进去。”贾赦便带着小厮进了茶楼。小厮乐颠颠的在后面跟着，刚才他听了一耳，此戏甚是新奇。

    不多时，贾赦便到了二楼。二楼是茶楼专门的雅座，每个雅座之间隔着一个屏风。使得更是清净。

    “去，问一下，下一场什么时候开始？”贾赦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询问下场的时间。

    很快，小厮便回来了。声称马上开始了。不多时，只见台上锣鼓喧鸣，很快角色便到了位。

    “王兄，您可是听了三天这出戏了。还听不厌吗？”这时旁边的雅间儿传出来一道声音。

    “李兄，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出戏写得真是好。让我跟你说说这出戏。讲的是啊，一对双胞胎兄弟，长得甚是相似。两兄弟虽长得相似，但是命运却不同。大兄才华横溢，读书跟吃饭似的。二弟不务正业，典型一个绣花枕头。这大兄呢十年寒窗苦读，终于一朝中了状元。谁知却被这二弟害了命。这二弟也是狠心的人，杀害了兄长的儿子，找人刺杀大嫂，准备顶替哥哥去做官。谁知嫂子命不该绝，被人救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嫂子去京城，敲登闻鼔告御状的后续。经过一番审问后，判了这假状元斩立决。真是大快人心啊！”

    王兄接着说：“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稀奇的事呢？肯定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像个七八分，我还能接受。”

    只听另外一人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初，老史侯爷就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姐妹花，那jiejie就是现在荣国府的老太君。你说，京城不就有这么一对。王兄，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那位李兄洋洋得意的对着王兄说。

    “想当初我老子娘，可是这京城附近有名的绣娘，多少闺阁小姐请她去教导锈技。这史侯爷府的姐妹花便是她教导的。你可不知道，当年老娘回到我家，对着我们一阵感叹。说她们这对姐妹花长得一模一样，可像的很呢。”

    贾赦只是把这句听到了耳中，并没有在意。这时，只见台上的弟弟唱道：“想我们，长得一般无二，为什么他可以高官坐啊，我却只能家中留。若是我顶了他，也能把那高官坐……”接着便是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弟弟的那句唱腔，时常回荡在贾赦的脑海。

    整整一个下午，贾赦都坐在茶楼里，听完了整出戏。不由的为戏中的大哥感到悲伤，神情恍惚的出了茶楼，方准备返回府中。

    只见这时，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妇人，挡到了他的面前。“这位老爷，敢请问您可是荣国府贾大爷?”老妇人定眼的看着他，等着他回复。

    “这位老妪，在下就是荣国府贾大爷。你找我可有何事。”贾赦看了眼并不认识的老婆子。但还是回答了她。

    “大爷，您可能不记得我啦，您小时候，老身还伺候过您呢。”老婆子回忆着当年，和贾赦说道。

    “大爷，您现在可有时间，咱到茶楼说说。”老婆子邀请贾赦进了茶楼。

    两人进了茶楼后，便在一座雅间坐下。坐定后，老婆子便和贾赦说起她的事。

    “贾大爷，老身之前是您母亲身边的丫鬟梅香。当初您在贾老太太身边长大时，老婆子还服侍过您呢。想当年，您那时才三岁，可能不记得老婆子了。老婆子记得史侯爷夫人得了重病，太太为了给史太太祈福！把我们都给许配出去了，还把我们的卖身契发给了我们。”老婆子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大爷，您可不知道，自从我嫁入农家。生了两子一女，这不我大儿子马上要来京城会试了。老婆子想啊，去荣国府拜见一下老太太。也全了当初她的一份美意。”老婆子看着贾赦提议道。

    此时的贾赦心想，这老婆子的儿子，马上就要会试。说不好还可以榜上有名，那岂不是又给我贾家增添了一份助力？想想这种美事，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在母亲面前，这次一定要高过贾政一头。

    想到这里，面对老婆子说：“老太太，您看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早上，你到我荣国府的侧门。本老爷派人接你进去。也全了你和家母一翻主仆之情。”

    老婆子连忙点头称是，约好明天给老太君请安。贾赦便乐不颠的回了荣国府。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被贾赦派在侧门的小厮，就把一个老太太接到了府中，一路赶到马棚旁贾赦的主院。只见老婆子面带悲色说道：“大爷，真是苦了您呢，您竟然住在这儿。要是老太君知道，非心疼坏了。想当初，贾老太君对您千般宠爱。谁曾想，哎！”老婆子口中说的贾老太君，是贾赦的祖母徐氏。徐氏跟着贾源，为他生儿育女。想当初，荣国公贾源跟着开国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方才被封为荣国公。她被圣上封为贾老太君。

    天已大亮时，贾赦带着张氏，后面跟着一个老婆子，便进了荣禧堂。一行人给贾母行礼后，贾赦便凑上前和贾母说：“老太太，您瞧这位是谁？”说罢，还腾出一道缝，让老太太仔细端详那个老婆子。只见贾母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消失了。

    “梅香，可是你?”贾母柔声说道。

    “太太，是老奴，老奴难得进一趟京城，特来拜会您。一别多年，您还是那么精神，容光焕发。”老婆子的一阵恭维，让贾母的脸上面露喜色。

    接着老婆子，就把自己大儿子进京赶考的事说了一遍。惹得贾母一阵欣喜，这可是好事。一个上榜进士，对现在的贾家，也是一份助力。不由得对贾赦满意的点点头，还吩咐老婆子道：“我家政儿，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你可派你家大儿常来府上。来往一番。”

    而此时，贾赦的脸顿时就变了。没想到，自己为贾政做了嫁衣，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灰意冷。

    贾母和那个老婆子，并坐在一起，促膝长谈。老婆子处处表现，她对贾母当时放她外嫁，甚是感激。隐晦的提到，希望贾府给于大儿一些支持。两人相谈盛欢，用了几杯茶后，老婆子方才提出离开。

    老婆子离开前，特意去贾赦院中见了贾赦。两人来到僻静的房子中，老婆子直言不讳的说道：“大爷，老婆子有个疑问，一直不得其法。特想请教一番大爷。”话语结束后，便把身子凑到了贾赦面前。

    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大爷，老奴发现，太太耳后的红痣不见了。今天，老奴百思不得其解。”

    贾赦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想起了，今天听到的那出折子戏，心中思绪万千。突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母亲被换了。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接着，贾赦便详细问了老婆子的地址，派人送她回了家。神情恍惚地回了主房，一时间心里很乱，他不知该如何来办。也没有和进房的张氏聊很多，只是满带忧愁的躺在床上。

    陷入沉思的贾赦，迷茫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三岁前的时候，那时的母亲对他温柔的笑着，可当母亲从史候府回来，便对他很冷淡。那时的他，还找祖母哭了好几场。祖母跟他解释，那是因为母亲担心外祖母的身体，烦躁所致。一年后，母亲便诞下了贾政，对他更是不耐烦。八岁时，祖母也去世了，在贾府中，他更是孤单。只是他曾多次看着母亲温柔的对着贾政和贾敏笑着，转脸变冷淡的看着他。贾赦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至此，父亲对他也满是怨言，认为他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难当大任。如果不是祖母生前，便和张府订了亲，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躺在床上的贾赦，久久不能入睡。他对母亲的身世很怀疑，也许史老夫人生病那次，便是契机。迷蒙间，贾赦慢慢的睡了去。

    “儿啊，娘亲的赦儿，娘亲已去了多年，都未收到你的纸钱。你不孝啊？娘在下面见到了你的祖母，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赦儿……”一个年轻时候的母亲出现在他的梦中，诉说着她这些年的苦楚。睡梦中的贾赦，脸上突然落下泪水，泪水湿了枕头。无声的哭泣，惊醒了睡在旁边的张氏。

    “娘。”砰的一声，贾赦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