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之默非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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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尘带绮陌来到栈,要了一间上房。 “你方才为什么要一间?”二人进了房门,绮陌才问出心里的疑惑。这栈内明明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很,想必剩下的屋子也多的是。 “你可知我为何来这上溪城?”寂尘关好房门,倒了一杯茶水,这茶水是小二儿刚刚送上的,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寂尘也不急着下嘴,只将茶杯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经他提醒,绮陌才想起,魔后曾说堕天宴后寂尘应去人界历练,如今他却人在不属三界的上溪,“这上溪……可有什么事发生?” “你可记得你那小狐莫离?” 獙麒吗?自那日血潭一战,它救了北之默后便消失了踪迹,前些日子在魔界她和寂萝也四处找寻过,却都无功而返。这些日子又是衍息珠又是长生根的,绮陌着实没机会去寻它。 “獙麒,它是獙麒,你该是知道的。这里的事可是与它有关?我来时见此处一片安宁,不像是有獙麒出没的样子。” “此番獙麒并非造劫,而是遭劫。上溪宗族有人擅用上古秘术,想炼化獙麒之力为己所用。这术法要比我魔界之术还要邪门的多,不过一两日的时间,许多上溪宗族族人已被术法控制,法力渐渐消散了。你见这中城热闹繁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其实不过是宗族担心人心惶惶,刻意隐瞒不宣罢了。如今情况不容乐观,怕是也隐瞒不了多久了。” “你可知那幕后黑手是什么人?上溪自称机关术法双绝,竟抓不出这人吗?” 寂尘摇摇头,“族长赶到之时,已不见行凶之人的身影,只在墙上发现了被琉璃火烧过的痕迹。这上溪城里,除了宗族之人,旁人都难以自由出入,因此,族长怀疑那行凶者藏匿于宗族之中。” “所以你此番前来,是受族长所托?这上溪族素来对三界之人不甚亲近,如今对你又是通天索又是有求于你的……难道只因你和那族长夫人的远亲?”绮陌自是不信他能凭借这点儿远亲就能得到上溪族的特别待遇,这魔界八成是与上溪达成了某些共识。 寂尘无奈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上溪族族长想要把他的小外孙女嫁到魔界,以结万年之好。” “世人皆知上溪族族长生性多疑,且一直不愿参与世事纷争,他们上溪一族中立多年,如今却突然要与魔界联姻?是他相中了你,还是他的小外孙女看中了你?” 绮陌听说,数百年前那位族长的大女儿公孙韫琳曾与天界首辰星君相恋,族长得知后大发雷霆,立即将女儿嫁给了上溪宗族望门,新婚当夜,公孙韫琳便投湖自尽了。 绮陌还听说,熵夫人嫁给族长后,她的侄女朝鸱便生下寂尘,成了魔后。族长知道后,一度冷落熵夫人,最终逼的熵夫人与魔后断绝了来往。 未曾想这数百年过去,寂尘竟能扭转局面,让这老头儿转了性子。 “数百年前,我曾在人界救下一位姑娘,后来上溪族长发来帖子邀我前来,我才知自己当日救下的是他的小外孙女,公孙成染。” 绮陌接道,“英雄救美人,以后的戏码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美人看上了英雄,家里长辈拗不过她,便遂了她的意。从此英雄在那美人的家族中受到了不凡的待遇,最后美人嫁英雄,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故事我在司命的画本子上看过,俗套的很。” 寂尘叹气道,“可我不愿娶她。” 他早已知晓自己的本命姻缘在哪儿,怎会甘愿与旁人相伴。 绮陌莞尔一笑,巧了,“我也不愿你娶她。” 魔界与上溪联姻,对她天界有害无益。 两人虽是各怀心思,却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不能让公孙成染嫁给寂尘。 “不过眼下这件事倒是好解决。”寂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坏笑道,“一百年时间,你该有办法让她放弃的吧。” 绮陌了然,原来一百年相伴的条件竟是为了这件事。 “我明白了。”帮他挡了情债,互惠互利呗。“明日你是回魔界种长生根,还是继续在此追查下去?” “他上溪诸事与我何干?魔界生息才是大事。” “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待我种了长生根,自会回来查明此事是否与莫离有关。” 绮陌点点头,“如此便拜托你了。” “你也不要为之默太过忧心,他是我见过的最为聪慧之人。” 到底是数百年的好友,他对北之默的了解远超旁人,但他却不知,他的好友此番聪慧用尽,却是要与他展开一场博弈。 “是你我将他牵扯进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替我担了这罪名。明日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绮陌起身走至内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明日回天界该怎么面对天帝,也不知他会怎么处置她和北之默。 从小到大,她都是极为听话的公主,天后归于大荒后,天帝沉浸于痛苦之中数百年,绮陌刚失去母后,又要带着悲伤宽慰自己的父帝。数百年来,身为天界公主,她又要处处做得体面,生怕旁人觉得她是没有母亲教养的孩子。此次若不是为了斡竹,她是万万不会做出如此之事让天帝忧心的。 金辰婆婆把衍息珠拿去给斡竹塑魂了吗?她那小兽跑到哪里去了? 所有事情缠上心头,一时间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寂尘在外室的榻上躺着,听见里面翻来覆去,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叹息。 “睡不着?” “明知故问。”绮陌没好气的回他。 “不如再与你分享一桩事?” “不想听。”自从认识了他,桩桩件件没有一件好事发生。绮陌再次背过身去。 寂尘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听闻你五百岁诞辰宴上,鸳鸯簪现世?” “你与北之默那么要好,何必问我?” “诞辰宴那日,之默一直在北邙,从未离开。” 绮陌“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道,“宴上那人,不是北之默?” 见她着急,寂尘得意一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不许睡!”绮陌从床上冲过来,将他从榻上拽起来。 “我偏要睡!” “不许!” “你能奈我何?” 一拉一拽之间,娇小的身躯压入坚硬的胸膛。四目对视之间,竟忘了要做些什么。 绮陌慌忙起身看向别处,“你……你快告诉我宴上是怎么回事……” “等你回来兑现了第二个承诺,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