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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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冷笑了一声,心道:“不过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屁孩儿,懂个屁。” 他又关掉了门。 撩妹*中,有很多计。 比如,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声东击西…… 还有一种,刻意营造暧昧,让周围人都觉得你们是一对儿,你却摆出一副好朋友很单纯的样子,俩人相处时,刻意离得很近让对方以为你有想法其实你只是帮她做什么事儿,以此来达到让对方心神荡漾的目的。 再或者,刻意制造困难再解决。比如,刻意往女孩子电脑中植入病毒,再帮忙修好;刻意把地板弄滑,于对方要摔倒时垫在人身下,在人摔你身上后紧紧搂住女孩子的腰…… 套路有很多,但绝不包括纯情这种。如果一个男的纯情,基本上,喜欢的女孩子都会被老司机撩走。 这是唐睿的信条。 他交往过的女朋友,比何露漂亮比何露有内涵的有,是以在昨天之前,他还真不是很喜欢何露这款。于他而言,最有挑战性的,还是杜声声。 目前为止,杜声声是他踢到的最硬的一块儿铁板。 让他就此放弃,他不甘心,但要不放弃,他又没什么法子。 话是这么说,纯情无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然了一个大而,晏清都还是让唐睿有了危机感。 怎么说呢,当唐睿和杜声声在一起时,即便没有什么暧昧的动作,没有暧昧的语言,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俩人之间的默契和亲近。 这厢,唐睿既不愿承认自己在情场摸爬滚打数年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少年,又被威胁感搅得不好受,另外一边,杜声声和晏清都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刘巍又用棋馆事务为由,让杜声声去他办公室。 杜声声进门,坐下后,刘巍看杜声声,总觉得比以往看上去要好看一些。 今天的杜声声穿得很简单,短款羽绒服,蓝黑色紧身小脚牛仔裤,马丁靴,人也显得高挑了些,看上去干净利落。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坐。” 杜声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懒懒散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又是下棋的事儿?” 刘巍点头:“你应该考虑清楚了。” 杜声声淡笑,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双目直视刘巍:“我的答案是不。” 刘巍脸色一变,抖了抖烟灰,坐直了身,身子刻意前倾,营造出很强势的感觉:“那你就是蠢。” 他刻意激怒杜声声。 他一只手转了转打火机,把打火机放桌子上,知道怀柔政策不管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准备下猛药。 “你和我都知道,杜宇。你这儿,”他用力点了下自己的太阳xue,声调突地拔高,“你这儿,是有问题的!” 他双目逼视杜声声:“也许别人会羡慕你,觉得你有一个天才的大脑,拥有吓人的天赋,我晓得内情,我再怎么也不会羡慕你!因为我晓得,你是一个几乎感受不到情感的人。不管你怎么伪装,我都晓得,你情感淡漠,不仅难以对其他人产生情感,还排斥别人的靠近。不是因为怕受伤,只是单纯排斥而已。你甚至听不得你的亲人对你说‘我想你’这样的话。换言之,你这样的人,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也不会轻易受到伤害。” 杜声声有一点点反社会人格的倾向。 杜声声自己知道,刘巍也知道。 从杜声声十几岁时,就能一眼从各大棋馆里发现杜声声这个苗子,不得不说,刘巍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毒的。 当初,在众多人之中,他一眼就看出了杜声声的特别。 她在棋馆里和人下彩棋,偶尔会输两把,但大多数时候是赢的。他看过她好几场棋,确认她输是故意,又观察了她好几天,才知道她这时为了不引人注意,每天输的棋都是不同的人,输得不露痕迹像是真的,如此,她在保证自己的收益的情况下,又让每个和她下棋的人都赢过一两次。 那些人赢过一两次,当然觉得自己是有希望赢的,对面这小姑娘也长得挺漂亮,自然会多次找她下棋,如此一来,她的收入很稳,也不至于太过出风头。 他还跟踪过她,知道她的家境,也知道,她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低调。 杜声声此人,不像是安于平凡的。 “你这样的人,”他吐了个烟圈儿,将烟摁熄,“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 他继续说着废话,甚至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前倾,逼近杜声声,说:“我记得当初,你站在书屋门口,看着《围棋风云》的封面,自言自语地说,你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也能上那本杂志。你看到新闻报道围棋高手再获世界冠军时,你是渴望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安于现实,你渴望的是站在棋坛的巅峰。” “我想过,你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身子越来越往前,离杜声声越来越近。 杜声声淡淡地看着他,抬手,在他的肥脸上拍了拍,说:“你最好坐回去。离这么近,我会以为你想非礼我。我只对小鲜rou有兴趣,肥rou就算了,只会倒胃口。” 刘巍恼怒,脸上逼迫杜声声可以营造出来的强势和自信,霎时间分崩离析。 他死死地盯着杜声声,杜声声张开手,五个指头摁住他的脸往前一推,刘巍跌坐回椅子上,有一瞬间的失重感吓得他差点儿惊叫一声。 他胸口“咚”地一跳,又听杜声声道:“你.他.妈最好说人话,别给我装逼。” 杜声声拿出一张纸,一边擦着刚刚和刘巍面部接触过的手指,一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装逼,显得很能似的。我猜,你又想老调重弹,说我这样的人情感淡漠,唯一热衷的,就是和高手过招。你别说你不羡慕我,你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手一扬,擦过手的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尽垃圾桶。 刘巍胸口起伏着,他双目盯着杜声声:“你不得不否认,这是事实。你确实想站在棋坛的巅峰,不然你不会去挑战晏清都。” 他平复了一瞬,说:“我知道你,杜声声,去年的事,网络上的舆论完全无法对你造成伤害。你是一个很变态的人,杜声声,你很变态!我知道你唯一热爱的,就是围棋,你不可能因为那些小事就不下棋了。相反地,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知道,你也知道。” 他在椅子上正了正身,语气恢复正常:“我忍不住要想哇,杜声声,像你这样的人,围棋才是你离不得的东西,哪个都比不上,你怎么可能放弃下棋?为的,到底是名还是利?这两者肯定都有。我猜,你假惺惺地装成真的说不下棋了,只是在造势,故意让某些人看到。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人以才为贵,越是有才的人,请到的难度越大,那些暴发户们才越愿意花钱,到时候,你可以狮子大开口……” 他一边观察杜声声的面部表情,一边说话,可是几乎没发现杜声声的情绪波动,根本看不出杜声声在想什么。 他索性挑明:“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怎么想的,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们都可以交流。年底这一场大赌,我敢打包票,请到的人棋力肯定比现在曝光了的棋手厉害,包括晏清都。我可以和你透露的是,对方这一次请的棋手,据说是有传承的民间高手。” 他看着杜声声:“干还是不干,一句话。” 杜声声瞟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直接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