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他嘴角微微上扬,闭眼亲吻她的掌心。钟贞缩回手,他睁眼看她,眉宇间清冷干净,她甚至产生一种她将要玷.污他的错觉来。 下巴被抬起,他俯身吻她,她习惯地闭上眼睛,错过他眉间沉沦的迹象。 无法自拔。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仿佛他的欲望被含在她唇舌间。 他竭力控制过,可没有用,她就是他原生的欲望。她要愿意给他一点好处,他可以毁灭自己,万劫不复。 萧珩脱下外衣,他穿得少,里面只有一件衬衫,她不禁问:“不冷吗?” 他向她逼近,钟贞慢慢往后退,小腿碰到床脚,她向后仰倒,他顺势欺身而上,捏住她下巴,神情冷然地开口:“钟贞。” “嗯?” 她不明地眨了眼睛,他受不了地低头吻她。 欲望,可以从她身体的两个地方得到宣泄。一是唇齿间,二是双.腿.间。 第一处,他浅尝辄止,还要维持一丝清醒。 没去看她迷乱的眼神,他清楚,只一眼,他就继续不下别的。 手探入她后背,冰冷的温度,激起她一阵战栗。平时冷静自持的天才,解开她背后的暗扣,他的手绕到她胸前,指腹时轻时重地摁、轻轻刮,每一下,她不由弓起腰,想拼命压住这种生理反应,却适得其反。 她的身体完全听他的话。 可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情动的神色。 他像一位冰冷高傲的救世主,掌控住她,看着她在他股掌间不可自拔。 衣服被推到锁骨间,他低头,在她胸前落吻,温柔小心的触碰,她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萧珩伸手,指腹轻轻擦过那娇艳欲滴的一粒红,那温暖的温度在他指尖轻颤。 在她身上,他是很需要克制的。 一个吻,克制一分,一个吻,清醒一瞬。 这些都是她的小把戏,萧珩清楚。 他要的是占有她,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她的喜怒哀乐在那时全为他——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在她胸前肆虐,钟贞咬唇,反复告诫自己,他是冷酷的,绝对、绝对冷酷的。 她不能让他轻易得手,这只是他以为的得到了她,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就会有下一次还想要她的欲望。 她不做到臣服,他就得不到征服的快乐。他得不到,就会一直在她身边。 她的愿望很简单,想要萧珩在她身边,想要霸占他。她喜欢他,是自私的,不管出于身体还是心,能得到他,就可以了。 薄暗中,他的眉眼淡淡,轮廓深邃。 钟贞看不清,就催眠自己他这么做,一定也是喜欢她的。即便她一直看不懂他,他也从没明确表达过爱。 他指尖和她身体的灼热相反。 他是冰冷的,一只没有爱的冷血动物,他只对她有深重难言的欲望。 解开她裤子的纽扣,将其褪下,裤子要挂不挂在她膝间,他冰凉的手从她小腹处往下,穿过底.裤一层薄的布料,手掌完全包住她的隐秘。 小指浅探,慢慢地向上轻勾。 他注视她睁大眼睛,双.腿.松开,他垂下眼,指间,湿暖的液体霎时四面涌来,他没忍住,抽手,指缝间湿漉漉的,两指张开,透明的液体拉出几条丝。 光下,微亮。这是她的欲望。 他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浪费时间,我都想要。” 变态。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内|裤被褪到大腿根,他手指缓缓探入时,她死死咬住下唇。 这次换拇指,尺寸不同,她那处的敏感点被他尽数发现,他的侵占不急不慢,温柔得又充满恶意。 这时,门外楼梯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不自禁绷紧,他低低喘了声,皱起眉头。 “贞贞。” 这声音她也不熟悉,大概是楼下吃饭的哪个亲戚,钟贞不由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神哀求。 要被发现,就完了。 她记得进来的时候,房门还没全合上,假如被推开,这人看见他们两个在床上……无法想象这后果会怎么样。 “你和哥哥回来了吧?” 她看着他。 萧珩低头,凑到她耳旁,说:“回她。” 她放下心,“嗯,回来了……” 蓦地,他的手指重重摁入深处。 她的呻.吟急促地滑过他耳畔。 他敛眸。不够,完全不够。 “记得要下来吃年夜饭,稍微吃一点啊,年夜饭肯定要吃的,你们都得下来……” 钟贞忙说:“知道……” 脚步声渐去。 他指上漫不经心地戳,她的柔软一次又一次地裹住他,潮水般往复,异常温暖。他停住时,她那处温柔地吸吮他。 他光想,简直要命。 为了找回一点理智,他停下手上动作,俯身吻她。 他一吻,她就有种他是喜欢她的错觉,但他不说而已,唇舌间纠缠,她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软在他身下,他吻她下巴,指间用力。她身体陡然绷紧,他转而吻她唇,膝盖顶开她欲并拢的腿,含着她唇瓣,他闭上眼细密地吻,描摹她唇的轮廓。 第二根手指探入,她在他吻下呜咽。 萧珩喜欢见到她欲望,尤其那在他眼底一清二楚的模样。她动情时脸颊的玫瑰色,唇间无声的翕动,乱掉的呼吸,压抑不住的喘息——这一切的一切,令他神魂颠倒。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开始。 未深陷前,萧珩及时收手。 楼下嘈杂声愈大,似乎有客人来了,不一会,麻将牌碰撞的声音传上来,渐起的零落掌声和叫好声混含其中。 未几,楼下有人呼喊:“贞贞啊……下来吃年夜饭啊……” 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在脱她衣服。 腿根膝间的衣物被他扯下来,掉到地上,她看着他的脸庞,在窗檐雨下与路边透入的微光中半明半昧,他眼底情绪影影绰绰,长睫掩着,猜不透。 她看不明白,也觉得抓不住他。 没有衣物蔽体,她觉得冷,不由想抱住自己,双手随即被他扣住手腕,死死压在头顶处,她动弹不得。 他慢条斯理抬起她一条腿,垂眸,指尖先行试了。 完全可以了。她的身体为他做好了准备。 他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不已,她恍惚了下。 真正触碰欲望,要么被欲望毁灭,要么被欲望掌控。假如是她,他愿意被毁灭,愿意受掌控。 痴迷是一瞬的,沉沦是永恒的。 他对钟贞,是沉沦。 他进入她,小心维持的清醒、理智,终于完全崩塌。得到欲望的这刻,钟贞离他最近。 她数不清多久。在这身体和大脑前所未有兴奋交替时,他的吻总是一遍又一遍,落在她身上,在哪她也不记得,他吻得太多次了。 每次,她总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但没从他口中听过这种话。 她沉浮在他给予她欲望的深渊里。 直到楼下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贞贞……你们在干嘛?” “有人……”她攥紧他衬衣,喘息,“要上来……” 他拢起眉,不太在意。 钟贞咬住下唇:“萧珩……” 他唇角微勾,展眉,捏住她下巴,对视:“叫哥哥。” 她顺从地叫:“哥哥。” 他起身抱住她,钟贞双.腿勾住他腰,他走了几步,她手上攥得更紧,指间泛白。 他们还在彼此身体里。 萧珩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高。 她费力地在他肩头念:“哥哥……” 他重重地吻她。 有人走到楼梯口时,他正抱着她走到门口。 一门之隔,她低头吻他,想说点好话,最后还是只叫哥哥。他将她抵在门上,半掩的门霎时关死,她整个人软下来,他抬高她一条腿,开始不断占有她。 “贞贞……” 她睁大眼睛,看着萧珩:“停下来……” 他低头吻住她。 一门之隔外,有人。 她咬破他唇舌,血的铁锈味蔓延开,萧珩眉也不皱地继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