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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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提前催产的皇后,张贵人才是那个产期临近。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刚才奔走的时候又太急了,于是这会儿自然就发动起来了。亏得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忍得住! 然而现在整个宫里一片乱糟糟的,没有太医,没有医女,也没有产婆! 第86章 身陷绝境 几个人一起动手, 不多时就将张贵人抬到了偏殿。 这个过程中, 众人都自然的避开了李嫔,表面上是说让她去休息,其实是经过了凤仪宫的事, 所有人都对她心有疑虑。皇后的那个死胎对众人而言, 都是一件相当沉重的事。这件事的性质甚至跟小产或难产截然不同, 是皇后自己做出的选择,偏偏又正好撞到了日食。 不论是谁听了这件事,估计都不免会将死胎和日食联系在一起, 李嫔的表现虽然可疑, 说的却是句大实话。 而这二者相加,则又不免滋生出别的疑问。 是不是上天示警,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出现天象?是不是皇后失德,所以才不能诞育皇嗣?甚至是不是那孩子身负罪孽,所以上天不允许他出生?更甚者……是否皇朝气数已尽,所以没有皇嗣承继宗庙? 人心之恶难以猜测, 而流言之离奇也很难估量。 从表面上看, 流言似乎并不能伤筋动骨,所以显得无关紧要。然而流传的时间长了,自然能够影响到民心的向北。 所以虞景绝不能是个被上天示警的天子,大魏也绝不能是个气数将尽的王朝。而要想将这件事盖过去,就需要别的事情来作为遮掩。张贵人若能在此时诞下皇子,那这些问题便自然迎刃而解,最多皇后作为一个尴尬的存在略有瑕疵, 但只要低调处理,也不会有太多人会去追究。 好在长安宫虽然什么准备都没有,但好歹有个茶水房,能烧出热水,另外干净的布条之类,也能够找到。所以在周太后的指挥下,众人开始安排为她接生。可惜周太后虽然有生产的经验,但当时这些事都不需要她cao心,而且又时隔多年,于是只能记得当时万分凶险,但具体的细节却记不清了。 幸好因为清薇有孕,赵瑾之担心得不得了,搜集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来进行研究。虽然弄明白了他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还是学得很认真。清薇虽然笑他无事忙,但心里不可能不高兴,于是也跟着他看了不少。她记忆力好,虽然只是一扫而过,未必能够重新复述出来,但大致该如何做是知道的。 有她从旁协助,周太后也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面色复杂的道,“多亏了你。” “这都是臣妇分内之事。”清薇道,“如今还是皇嗣要紧。” 张贵人的胎显然养得很好,所以虽然生产的时间稍微提前了一些,有些令人猝不及防,但开始生产之后,倒也还算顺利。清薇安抚好了周太后,便重新进入产房,主持大局。 然而毕竟今日奔波的时间长了一些,虽然宫口开得非常顺利,但到了这一步,张贵人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她平日里已经很注意多走动,锻炼身体了。然而毕竟是深闺弱质,又是在这惊魂甫定之时,能撑到现在殊为不易。 “用参片。”清薇几乎没有犹豫,便道。 好在这里是长安宫,这些东西尽有的。很快有人取来存放人参的盒子,清薇切下来一小段,给张贵人含在口中。但这会儿张贵人已经快到极限,连神思都开始迷糊了,虽然还是下意识的用力,但这不够! 这里没有产婆帮忙助产,其他人不可能懂得那么复杂的手法,并不敢妄动,所以生产全靠张贵人自己。她若坚持不住,或许便是另一个皇后。 就在这时,清薇听到外面的人鼓噪起来,虽然尽力压制,但还是产生了一阵喧闹之声。她走到窗前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日食即将过去,天空正在一点点重放光明! 清薇深吸了一口气,走回张贵人的床边,抬手让其他人站远了一点,然后才死死捏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叫,“张娘娘?” 虽然生孩子的时候应该疼得已经麻木了,但清薇的手法刁钻,张贵人还是疼得清醒了一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向她。清薇松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张娘娘,坚持住,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孩子……”或许是作为母亲的天性,听到这两个字,张贵人眼睛陡然一瞪,整个人似乎又生出了一些力气,就连眼神都清明了许多。她看着清薇,无声的动了动唇,但清薇看得出她说的是,“帮帮我……” 清薇轻轻摇头,“娘娘,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她盯着张贵人的眼睛,“日食马上就过去了,外面已经开始恢复光明,想来不久之后陛下就会回来。张娘娘,你应该知道你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生意味着什么吧?” 张贵人眨了眨眼睛。但她以贵人的位分,能够在这皇宫之中成功得到虞景的青睐,怀上孩子,并且安安稳稳的保住了,直到生产,自然不可能是个蠢货。 皇宫里的女人,也许本身会没有野心,但身处这个环境,没有人会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当有机会的时候,绝不会推出去。何况现在张贵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的孩子。 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甚至反手握住了清薇的手腕,“我……我知道。” 一个能够“驱散日食”的、带着吉兆和希望诞生的孩子,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意味着什么自不必说。那青云之路,他还没出生就已经踏上第一步,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见她明白过来,清薇便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微笑道,“你已经有了最好的机会,抓住它。” 张贵人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慢慢将口中那一节味道糟糕的人参给嚼食了。这能吊命的东西效用非凡,她的状态看上去好了许多。清薇这才放松下来,招手让众人上前,继续给她接生。 清薇自己一个孕妇,只能在旁边指导,她本来是想退开,也好方便其他人的动作。但才走了一步,就被张贵人死死抓住。她大约将清薇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所以下意识的紧抓着不肯放手。清薇犹豫片刻,还是留了下来。春柳眼尖,立刻搬来一张椅子,才让她不至于需要一直站着消耗体力。 不过张贵人大约是补过头了,力气非常大,在众人的指挥中吸气呼气用力,每一次都会狠狠的攥一把清薇的手腕,仿佛要将之折断。以至于等孩子终于生出来,张贵人脱力晕过去的时候,清薇感觉自己好像也生产了一回。 不……不是好像……清薇站起身,正打算出去恭喜周太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打湿,羊水不知何时已经破了。 婴儿已经被抱出去了,一墙之隔的屋外一片欢欣鼓舞,因为张贵人果然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彻底奠定了这母子二人在宫中的地位。 而且这孩子毕竟是周太后亲自接生,又是在这样的“患难之中”,感情自然不一样,想必将来能够得到她老人家的偏爱。再加上出生的时间太好,又是皇长子,将来的路会比其他皇子顺畅许多。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不是太扶不起,不中途夭折,那么未来已经可以预见了。 这些念头从清薇脑海中一闪而逝,她一只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提着裙子,虽然心下惊慌,但语气还算镇定的对陪在自己身边的春柳道,“你们恐怕还不能休息,我也要生了。” “夫人?!”春柳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她被弄湿的裙子,连忙扬声道,“快来人,夫人要生了!” 好在春柳等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而且体力也有绝对的保障,加上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再给清薇接生的时候,就表现得比之前从容了许多。尤其清薇的情形看上去比张贵人好太多了,她甚至能够有条不紊的指挥其他人呢。 但清薇自己其实并没有这样的自信,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八个月大。 民间俗谚说“七活八不活”,可见其中凶险,加上还有一个已经失败了的皇后在前面,更让清薇心中压力陡增。虽说皇后是服用了催产的药物,虽身体不好。但清薇也是因为今日各种奔波劳累,才导致胎相不稳,提前生产,论起来还真说不好哪一个更糟糕。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刚才张贵人生产时还有自己做主心骨,现在却没有旁人,真正只能依靠自己了。 而清薇,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 没来西北之前,赵瑾之一直以为这里只有大漠黄沙。但真的见到之后,却意外的发现,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西北虽然黄土地较多,但事实上大部分地方仍旧被植物覆盖着。只不过这里的草地更多,树木更少。而且就算是树木,也往往并不高,且还被刁钻的风塑造成各种奇异的形状。 听说江南富贵之家,文人雅士们往往会将梅树和松树移植入盆栽之中,然后或是捆绑或是修剪,令他们长成造型各异的形态,然后赏之,一时成为风尚不少人都趋之若鹜。真该让他们到这里来看看这些自然造物的成果,与之相比,各种人工雕琢而成的盆景,便显得匠气且小家子气了。 大抵是第一印象很好,所以赵瑾之倒是挺喜欢这里。 天空辽阔,大地宽广,一望无际,跟繁华富庶、建筑鳞次栉比,挤挤挨挨的京城比起来,这里就连地方也显得宽敞了许多,而且对赵瑾之这个武人的性子。 赵瑾之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一直憋着气呼吸困难的人,总算来到了空旷处,能够大口呼吸。那种畅快是常人所不能体会到的。 他甚至开始考虑等自己辞官之后,是否要带着清薇到这里来住一阵子了。若是别人,免不了会嫌弃西北苦寒,无论是气候还是其他方面都比不得京城,但赵瑾之相信清薇会喜欢这里。 她那双眼睛,每当提到这些自己不曾看到过的景象时,都仿佛带着光,既期待又向往。 赵瑾之觉得,除了那个为天下人谋福祉的大愿之外,清薇心里一定还有只与自己有关的,更小的心愿。只是囿于种种现实,所以始终没有说出来罢了。 虽然相比较起来,她的大愿更难实现,但于赵家而言,反倒不算什么难事,只要肯用心,总能够取得成效。只要能发动足够的人,这些事就会一直有人做下去。哪怕现在做不到,将来也一定可以。倒是离开京城,对赵瑾之这等手握兵权的重臣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像现在这样有战事,否则平时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皇帝眼皮底下比较好。 但若是自己辞了官,这种束缚就不存在了。所以清薇没有开口说出来,或许更多的是为自己考虑,赵瑾之又怎么会不为她考虑? 纵马驰骋了一阵,赵瑾之回到军队之中,便有另一位将领打马过来,请示道,“侯爷,探马回报,前头有一片石林,咱们且在那里稍作休整吧?” 赵瑾之看了看天色,道,“也好,略作休整,埋锅造饭!” 这是他们抵达西北的第八天。赵瑾之率领大军与西北军队会合,然后没有滞留,而是直接出了九阳关,打算在草原上跟胡人的军队拼一把,正面将之击败。但奇怪的是,出城之后却一直没有找到胡人的踪迹。 在赵瑾之到来之前,入关劫掠的胡人军队已经成功撤出。按照当时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回到胡人王庭,而是滞留在了这一带,按照当时的情报推测,他们在劫掠了关州之后,应该会前往抚州。所以赵瑾之抵达之后,得知消息,便立刻带人追了过来,只是一直到现在快要接近抚州,始终没有发现胡人所在。 所以往石林那边走的时候,刚才请示他的那位刘将军又问,“侯爷,探马始终找不到胡人踪迹,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次出关的军队除了羽林卫之外,还有这位刘将军所带领的一万西北军。不论是从职位还是军队人数来看,都是赵瑾之占据主动地位,所以刘将军也主动将决策权让了出来,一路对赵瑾之十分恭敬,事事都要请示汇报商量。 赵瑾之皱了皱眉,望了一眼抚州的方向,道,“按这个速度,明日便能到抚州。既然已经走到这里,那就先过去看看吧。或许能从那边得到更多的消息。” “侯爷高见。”刘将军点头道,“胡人若是来过,抚州当知他们的去向,也好方便咱们继续追缴。何况大军出城数日,也该补给了。” 从赵瑾之来到这里开始,时不时就要听刘将军提起“补给”二字,明里暗里表示羽林卫的装备比他们西北军要好许多,颇有些想打秋风的意思,赵瑾之已经习惯了。当下敷衍两句,催促众人加紧赶路。 探马发现的这片石林很大,也是天然的屏障和营地,在这里驻扎,能省却许多防卫的功夫。赵瑾之远远的看了一眼,不由点头赞叹,看向刘将军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深意。 这样的好地方,非但适合扎营,也适合偷袭,更适合埋伏。 刘将军的神色间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借故告辞时,赵瑾之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等刘将军一走,立刻有个亲兵上前,低声禀报道,“将军,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赵二,辛苦你了。”赵瑾之道。 身后的亲兵抬起头来,不是赵二却是谁? 说起原本应该在京城学艺的赵二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话就长了。 原来当日赵训将他推荐给一位园林大家,这位刘大家不太看得上赵二的资质,并没有把人收入门墙,而是提出将人留下给自己做三年仆人。赵二自己答应了,于是便收拾东西住到了刘家。 但是到了刘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位新主人,可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更不可能只是个设计园林的。 赵二本来就是自己选择留下,想学东西的。既然如此,对方越厉害,他能学到的自然越多,于是他打点起精神,将交给自己的差事都办得妥妥帖帖不说,还趁着空闲的时候,就开始钻研刘家庄子里的东西。 刘大家似乎也没有藏私的意思,做出来的东西到处随便放,甚至他平日里干活的时候,也并不禁止其他人围观,偶尔还需要有人在一边协助。这些东西都十分精巧,赵二见猎心喜,一头扎进去,简直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 大概是表现得太明显了,刘大家很快注意到了他,竟然主动将他带在身边,让赵二为他打下手。 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赵二自然不会错过。而虽然刘大家嫌弃他,但其实赵二在这些精巧事物上的天赋还算不错。这一年来,种种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如无意外,他应该会这样学习三年,然后回到清薇这边帮忙。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从前救过赵二性命的人忽然出现,要求赵二为他办一件事。这件事让赵二很为难,因为对方让他去偷刘大家放在书房里的图纸。且不说授业之恩,就是刘大家此人在机关之物,能工巧匠方面的造诣,也令赵二心中十分佩服,他实在不能答应这种要求。 更匪夷所思的是,对方要求他偷到了图纸之后,交给清薇! 赵二并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深意,只是猜测对方打算栽赃清薇,挑拨赵家跟刘大家的关系。毕竟当初可是赵训亲自把他带过来的,结果他偷走图纸,却交给了赵家人,岂不是会令两家成仇? 这样一来,不但要对不住刘大家,更要背叛清薇,赵二就更不可能去做了。他一狠心,索性将这件事告诉了刘大家。而刘大家知道后,好像也不意外,叹了几口气之后,居然主动取出了自己珍藏的图纸交给赵二。只是他没让赵二把图纸给清薇,而是让他自己带着图纸到西北来找赵瑾之,然后听从他调度。 赵二并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图纸是什么,但是赵瑾之一看便知,这些全都是机关图纸! 相传前朝最鼎盛时,曾经有过一支机关军队。他们依靠机关作战,驾驶机关马、机关车,使用机关弩,浑身上下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机关,战斗时层出不穷。但最令人忌惮的,却是他们铺设机关陷阱的能力,只要陷入其中,敌人就不可能生还! 赵二在路上追上赵瑾之之后,便一直作为秘密武器隐藏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暗地里带着人制作各种机关。 而今天,就是检验这些机关是否有效的时候了! 扎营的时候刘将军的人就不着痕迹的将羽林卫都围在中间,形成包围之势,这会儿他自己也退到了这里,打了个手势,手下的士卒们便都不着痕迹的站起身,握住了武器。 “我之前常听人说冠军侯如何勇武,带兵平定西南,功劳参天,以至于年纪轻轻便能封侯。哼!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竟然真的大摇大摆跟着进了这石林,半点防备都没有,依我看,不过如此!”刘将军一身甲胄站在最前面,此时面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面对着赵瑾之的谄媚和愚蠢之态,显得意气风发。 赵瑾之见状,跟赵二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视线往周围一扫,问,“刘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要将你留在这里之意!”刘将军道,“这里可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葬身之地!小子,给你个忠告,若有下辈子,这样陌生的险地,不要随随便便趟进来!” 赵瑾之眉峰一动,“哦?但刘将军一万人,就想把我这数万人马都留下,恐怕做不到吧?” “哼!若只有我,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惜你偏偏来了此处!”刘将军说着,轻轻击掌,便又有一支人马从石林中绕了出来,跟刘将军的人站在一起,对着羽林卫虎视眈眈。 这新出现的人马估计也不过一万左右。单从人数上看还是比不上羽林卫,但他们对地形却非常熟悉,只要好好利用这篇石林来跟羽林卫周旋,想要将这数万人都留在此处,并非不可能。 “不知这又是哪位将军的人,能否现身一见?”赵瑾之却还是不慌不忙,连表情都没有变,扬声问道。 刘将军斥了一声,“装模作样!”然后才哈哈大笑道,“侯爷不是要找胡人的踪迹么?这部就是?” “胡人?”赵瑾之面色一变,盯着新出现的这些人仔细观察,但却并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见他如此,刘将军更是得意,“哈哈,赵瑾之,你没有想到吧?根本没有所谓的胡人,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你留在这里。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 说着一挥手,“上!”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你们的陷阱。”赵瑾之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这时候也顾不上细想,还是要先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再做打算。 赵瑾之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推上来两台大家伙。刘将军也算是个有见识的,盯着这两台东西看了片刻,面色一变,“机关连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