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我瞥了一眼李鹏飞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然后脱下了我的外套，直接就从裴婧瑶的正面盖了上去：“这……怎么穿成这样？我们不是去参加晚会啊，去见我爷爷啊……您就可怜可怜他老人家吧，一大把年纪也不容易，别一会儿给你整上火了……” 裴婧瑶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微弯，那一双烈焰红唇瞬间就抹到了我的脸颊之上，手指也缓缓地勾勒着我的下颚，一脸妩媚的说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个调调么？行了，我也不逗你玩了，我骗我妈出来参加同学聚会，要是让她知道我跟你回家见家长，估摸着现在你看到的可就不止是我了，后座位上面有衣服，我等下找个地方换了就是了。” 我听她说过，她的母亲很保守，所以当年她读书的时候，父母要送她出国留学，她毅然决然的同意了，也可能是她在国外受到的影响，回来之后就变成这幅鸟样了，不过也没事儿，她一天不在我跟前sao一下，我还真就不习惯了。 “这……叶……叶泽……你快掐掐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擦，她……就是你对象？”李鹏飞这两只眼珠都特么快给我掉到地上了，虽然是我死党，但这么看我女人，我心里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不爽的。余丽双划。 “啪嗒……”我用力的敲了下李鹏飞的后脑勺，说道：“看你妹的看，那是我媳妇儿，你嫂子，叫嫂子……” “嫂……嫂子……哎……不对啊，你特么比我小，我凭啥叫她嫂子？”李鹏飞被我一下给打晕了，顺着我的话马上喊着裴婧瑶，逗得裴婧瑶在车里都快笑成傻逼了。 李鹏飞和裴婧瑶这也算是认识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佩服她的变装速度和变装质量，我们在门口随便找了一家理发店，然后她拿着一个手提袋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她做了一个头发，将自己原本波浪卷的头发全部拉直，然后又去理发店的厕所换了一身黑色及膝的羊毛衫，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三十分钟之后，裴婧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从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知性气息，特别是她那鼻梁上带着的黑框眼镜再配上那一头乌黑的直发，这尼玛，瞬间从交际花转换成了良家妇女啊。 我和李鹏飞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李鹏飞甚至觉得，我泡了个国际间谍…… “你别这样看着我，百分之八十的老人会喜欢这种打扮，不过也还好，穿着裤子走路倒是方便了，怎么样？好看么？”裴婧瑶顺手挽着我的左手，那一对就算穿着毛衣也掩藏不住的34d大胸脯，一直在抵着我的皮皮rou，尼玛，我满足了，这辈子我都满足了。 不过我这还没点头呢，李鹏飞就死死地点了点头，看他那一脸rou丝样，我终于明白所有忘不掉的旧爱不是时间不够长，就是新欢不够好的这句话了。 裴婧瑶弄好了之后就去车里面拿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甚至于还有小孩的礼物，她问我家里面有几个人的时候，我顿时语塞，因为我们叶家是个大家庭，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八十多口人的，当然，就仅仅是在嘉市的而已，如果要算上在外地不能赶回来的，我想恐怕都有一百多个人了。 所以她对我非常无奈，但这也不怪我啊，从小到大我就见过老爷子三次，有两次还是和我爸闹得不欢而散，所以对于那个家，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很陌生的。 我看着手机上面二姑发给我的地址，问了很多人才找到的那栋楼，这个小区七拐八拐的，楼房和楼房之间都没有明显的标注是几幢，所以特别难找。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里面人好像挺多的……要不然，我们别去了吧……挺尴尬的。”我站在爷爷家门口，顿时感觉压力好大。 裴婧瑶轻轻地挽着我的手臂，抬头说道：“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第一步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但是你始终都要面对，以后的路上虽然有我们陪着你，但你也需要亲人，笑一笑，然后推门进去，好不好？” 第120章 见家长 我抓紧了裴婧瑶的手掌，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在我敲门之后，里面的喧闹声竟戛然而止，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气氛很凝重。还没见到面呢，就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开门的是我二姑，之前就见过，人还不错，挺和善的一个中年妇女，听说这几年爷爷身体不太好，她就干脆住在了爷爷家，一日三餐，照顾爷爷的重任就担在了他的身上。 “哟，是小泽啊快进来快进来。你的叔叔伯伯可早上八点就等在这里了，就怕错过你。”二姑看见我别提多高兴了，马上拉着我的手就走到了门内，我环顾一看，擦……这客厅的地方不大，却挤满了人。 他们在见到我之后，都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我看。看的我背后有点发毛。 就给我一种感觉，感觉他们的眼睛好像能透视一样…… 我站在客厅的中间，皮笑rou不笑的把手上的那些东西都交给了二姑，并且转身看着李鹏飞和裴婧瑶，说道：“二姑，这是李鹏飞，小时候您来我家见过的，还有这位，那个……呵呵，这是我的女朋友……” 说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发展太过于迅速的原因吧，但谁让我已经答应二姑了呢，再者说，我觉得，大家都挺忙的，抽空谈个恋爱也不容易，谈着谈着，也就应该结婚了。 裴婧瑶落落大方的对着二姑说道：“您好，我叫裴婧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买些什么，所以就陪着叶泽在门口买了一些东西……” “哎呀，你们能来就是给我们最大的礼物，我能叫你瑶瑶吧？快坐快坐……则林，快点去叫你外公出来，就说小泽和他女朋友来看他了……”二姑从裴婧瑶的手上接过两个大型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然后欣喜若狂的就拉着裴婧瑶坐下。 我和李鹏飞也尴尬的坐在了一边，然后接过二姑姑给我端的茶水就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们，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甚至于讨厌热闹的地方，而且我特别不喜欢有人盯着我看，大姑娘除外，所以在这种氛围里面，我和李鹏飞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而裴婧瑶则是一直在和二姑姑聊天。她倒是应对自如，说的那些话也显得情商特别高，所以李鹏飞在我耳边说我选对了女朋友，这个女人挺适合我的，我瞥了他一眼，说这还要你说？ 不一会儿，一个看似只有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从旁边的房间里面出来，看着二姑说道：“爷爷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他……还说让表哥先和你们认识一下。” 二姑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小泽啊，你爷爷就是这个脾气，爱面子，一会儿他出来，你顺着他说的话就好了，都是一家人，没有过不了的坎……” 之后的十分钟，二姑把在座的左右人都给我介绍了一遍，他们看上去都挺好相处的，而且每介绍一个的时候，他们的口袋里面都会摸出一个红包交给裴婧瑶，二姑说这是我们家的风俗，但谁能告诉我，为毛那些红包最后都特么进了裴婧瑶的口袋？ 不得不说，叶家的人实在太多了，介绍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裴婧瑶手上的红包都要用双手捧着了，这场面，看的我眼睛直发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枚二十四k纯金穷光蛋啊，身上总共加起来也就只有六百块钱，其中的五百块还是从李鹏飞手上拿过来的。 不一会儿，爷爷从房内出来，颤颤抖抖的手上还拿着两个很厚的红包。余丽庄亡。 他是一个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满头的白发，惺忪的双眼，还有那被褶皱覆盖的伤疤，我记得，爷爷的脸上总共有三道疤痕，都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倔强的拄着拐杖，拒绝任何人搀扶，颤颤抖抖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在那个时候，我屏住了呼吸，说实话，爷爷虽然老了，但那种军人的目光，却永远都不会改变，我讨厌这种目光，坚毅，刚强，因为拥有这种目光的人，做事往往跋扈。 “爸，快来看看，这是叶泽，阿正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长得也和……” “长得可比阿正俊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我就讨厌，我说过，算命算出来，那个女人克夫，克女，阿正就是不听，哼……这是我给你们两人的红包，吃过饭，你们就可以走了……”爷爷打量完毕，又扫了一眼裴婧瑶和李鹏飞，随后转身就缓缓地坐在了主席位之上。 我默然的回头，坐在了他的身后，当他说起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心中的怒火已经冉冉上升，是的，我这前半辈子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已经死了，而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妈，呵，他要不是我的爷爷，我就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裴婧瑶全程都拉着我的手，当我想反驳爷爷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总是扯着我的手臂，对我摇头。 到了开饭时间，我和他们围着一个桌子坐着，二姑做了十几个菜，鸡鸭鱼猪肚汤，还有几道浙省的特色菜，中间则是一个火锅，可能是怕裴婧瑶吃不惯，姑姑询问过后，又加了一道红烧rou和白闷蛏子。 不说红烧rou还好，这红烧rou一端上来，裴婧瑶的脸色都快要发白了，我想她可能是想起了当年612案件了吧。 我故意夹了一块红烧rou塞进了嘴里面，享受的说道：“唔，好好吃，二姑姑，你真的可以去做厨师了，来，三伯，您也尝尝……” 说罢，我拿起红烧rou的那个盘子就放在了三伯的面前，这可把三伯高兴坏了，端起一杯酒非要跟我来一杯，无奈之下，我只能陪着他闷了一小杯。 “姑娘，你是哪里人？父母可还在？做什么的？和叶泽认识多久了？”突然，爷爷抬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裴婧瑶，一脸严肃的说道。 裴婧瑶抬头，看着爷爷的脸颊，随后微笑点头道：“爷爷，我是上市人，父母现在都在嘉市，和叶泽是同事……” 爷爷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也是警察？恩，警察这个职业好，正气，只不过，你们两个都是警察，那以后生孩子该怎么办？丢给你父母？还是你们两个其中一个辞职在家带孩子？”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的拉着我的左手，说道：“爷爷，您不用担心，在我心里，没有一件事情比一个完整的家庭重要……” 她的这句话，彻底把我暖到了，即使我知道，她说的都只是应付我爷爷的话而已。 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颤抖的举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蹄髈rou到裴婧瑶的碗里，赞赏的说道：“恩，是个好孩子。” 我呼出一口冷气，看来，她已经成功的打入了内部。 “滴滴滴……” “滴滴滴……” 突然，我们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我的响了两声，等我掏出手机一看，一条是群消息，一条是李铭雨的微信消息。 我打开李铭雨的微信弹框，顿时皱了皱眉，抬头和身边的裴婧瑶互相对视了一眼，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之上，抱歉的对着眼前的各位叔伯长辈说道：“实在抱歉，局里急召，爷爷，恐怕今天我不能陪您吃饭了……” “这，有事也要吃了饭再走啊，不差这点时间的……”二姑拿着筷子插话道。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裴婧瑶，只见裴婧瑶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座位之上，笑着用筷子夹了一块白斩鸡就放在了爷爷的碗里，说道：“没关系的，陪爷爷吃饭最大。” 这句话可把爷爷逗笑了，当即对着裴婧瑶挥了挥手，笑道：“哈哈哈，好久没看到这个有趣的姑娘了，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年轻人急，英子，给他们包点饭菜，带回去吃，小姑娘，记得多来看看爷爷，到时候爷爷给你讲讲叶泽小时候的事情。” 第121章 老鼠肚中的内脏 裴婧瑶客套了几句，然后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给那些小辈发了几个红包我们就离开了爷爷家，因为时间紧迫，我没管李鹏飞，直接就把他丢在了我爷爷家里。 “嘿，你还真有办法。怎么的？之前给老爷子做了功课？。”我一边拿着裴婧瑶的手包，一边嘚瑟的问道。 她瞅了我一眼，随后拉开车门，直接就将她的包从我手中抢过，没好气的说道：“我看啊，撸一发说的没错，智商高的人情商往往会很低，你没看见爷爷刚刚吃饭一直在盯着你看么？而且他问我的问题都是在问我们以后的事情，他很在乎你，只不过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而已。我成了你们两个人中间的媒介，他夸我的同时也等于在夸你，是不是傻？” 我挠了挠后脑勺，也没多去说什么，直接就上了裴婧瑶的副驾驶座之上哼起了小调。 她一边开车，一边从旁边拿了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你那电话都用了好久了吧？看旁边都是磕磕碰碰的痕迹，昨天打你电话的时候旁边还有电流音，收着吧。”裴婧瑶握着方向盘，下意识的从口袋里面抽出一包香烟，之后又看了我一眼，原本被抽出的香烟，再次放入了口袋里面。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我手机用的好好地，不用换的。要换也不能你出钱啊？”虽然嘴巴上面这样说，但我好像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当然，我是绝对不能收这手机的，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我一直觉得，男人送女人东西那是天经地义，但女人送男人东西……就…… “噗嗤” “你是觉得我送你这个手机太贵重了？那行，你把我手机拿出来……”裴婧瑶说道。 不知道她脑子里面又在想些什么。我按照她的指示从包里面拿出手机，紧接着，他嘴角一弯，继续说道：“现在我用这个新的，你用我这个旧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微微一愣，脸色通红的不发一语，尼玛，她那个手机是粉红色的好不，我还不如用新的呢，可她话都说出来了，再拒绝她，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就干脆把这手机放在了车兜里面。 我们的车在刑侦大队门口缓缓地停了下来。这不，刚下车就碰到了李铭雨，他正拿着一叠文件快步从刑侦大队的正门走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们跟着他，但他说话时的脚步，却没有因此停下。 刚刚在短信里面，他只是剪短的说了一句假期结束，速返刑侦大队，我在队里等你。 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至于还有一则，就是我们部门内部的微信群，我没有看，因为我在看完李铭雨那则消息之后就自动关机了，所以我巴巴的坐在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应该是和月街打捞起的那具尸体有关。 “昨天的事情，我相信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在月街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进入尸僵期，上面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我们刑侦大队，因为在嘉市发生，而且你们部门的所有人都是目击证人，经过上面研究决定，这件案子，我们之间还是要通力合作。”李铭雨一进门，直接就将手上的案情报告份给了我们。 “不过是一个溺水案而已，用得着出动你们刑侦大队？真的是他杀？”我一边翻开那份文件，一边说道。 李铭雨点了点头，说道：“你看一下那具尸体的照片就明白了。” 他一边说着，我一边翻开了这份文件的第二页，两面a4纸大小的页面之上沾满了打捞现场的照片，尸体是被两名协警抬上来的，双手呈九十度垂直半空，整个身体都已经被河水泡的发涨了，更要命的是，在尸体的小腹下处三分之一的皮肤之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紧接着，我将第三张照片拿了下来，当法医赶到的时候，其中一名法医用手轻按尸体的腹部，想确定他的尸僵情况，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具一具老鼠的尸体，瞬间就着尸体肚子里面的河水滑了出来。 我眉目一皱，诧异的说道：“卧槽……怎么会有老鼠？” 李铭雨从我面前饶了过来，又将最后一张照片摘下，说道：“法医用一块白布铺平在地上，然后再用镊子清空了死者的小腹，奇怪的是，死者小腹里面没有任何内脏，却塞满了被溺死的老鼠，伤口有缝合过的痕迹，相信是有人故意将老鼠塞到死者体内的。”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和裴婧瑶两人同时吸入了一口冷气。 “这些老鼠的小腹都非常饱满，当法医的手术刀切割开这些老鼠小腹的时候，却发现这些老鼠的肚子里面，都是人体内脏，虽然已经被啃食的不成形了，但因为这些老鼠在吃完内脏之后不就就被溺死了，所以消化系统还没有来得及消化，检测还是可以检测的出来的。”李铭雨看着我们两人，继续说道。 “那尸体身上有什么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件么？或者说，他身上有没有特殊的纹身和胎记之类的？”我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种场面，还好裴婧瑶当时没有看到，要不然，我想她今天就连内脏都吃不下，不过看着我身边那一脸惨白的裴婧瑶，我估摸着这会儿她的肚子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身份证件没有，就连捞起死者的时候他都是光着膀子的，下面也就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男士内裤，至于胎记或者纹身，有倒是有，法医将尸体带回去检验的时候发现他左手手臂处隐隐约约有几丝黑色的皮肤，但你也看见了，这尸体已经被河水泡成这个样子了，就连分辨死者的身份都是一个问题，这纹身的图案，也无从考究了。”余丽肠亡。 我看着手上的这份报告，这份报告上面只写了一些打捞经过以及贴了这几张照片，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甚至于死者的身份，死亡时间，尸僵状况，都要进行进一步的核实，这个案子……有难度啊。 再者说，死者身上纹身的位置太大众化了，在现代社会，不管男人女人，百分之五十的纹身都会是在手臂之上，而且颜色还是黑色，太过于普通了，就连死者的身份都确定不了，这让我们怎么查下去？ 我拿了一支笔，按照以往的习惯在一张a4纸上画了几个小圈圈，中间写上了死者两个字，然后在左边的一个圆圈之外写上了身份两个字，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是一张案件分析图，雨哥，你仔细看着，这死者的身份，我们未知，死因，未知，死亡时间也是未知，甚至于尸体是从哪里飘过来的，我们还是未知，你告诉我，这个案子怎么查？完全就是一个无头凶案嘛……” 是的，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我们发现了死者，手上却没有任何的线索可以让我们追查下去，甚至可以说是无从入手，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处于被动。 裴婧瑶此时突然说道：“也不是什么都是未知，叶泽，你还记得么？那一天我们几个去红枫酒吧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刮得是东南风，按照风向来判断，死者应该是从东南方向飘过来的，我们可以按照这一条线索去查，反正法医鉴定报告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第122章 刺入骨髓的痕迹 李铭雨说案子在当天移到刑侦大队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勘查现场了，曾经也想过裴婧瑶说的这个方向，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问我那天晚上在跳进河里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实话，当时我一心要救郭勇佳，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尸体。 突然，一道白光瞬间映射在了我的脑中，我记得去潜入河底，怎么都找不到郭勇佳，有一阵子我是睁开眼睛找的，但是最后发现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就闭上了眼睛。人在闭上眼睛的时候，除了睡觉，对于周围的一切感官都是特别灵敏和警惕的，当时有一阵子我的脚似乎踢到过什么东西，因为护城河水并不深，当时我就在想我会不会踩到水底，再加上我急着找寻郭勇佳。也就没在意这些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认为这条护城河是我爷爷家门口的那一条，但我们嘉市的每一条护城河的水深都不一样，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这份文件，上面写着这一条护城河的水深最起码有十五米左右，所以，我当时踩到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河底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