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
听了此言,九娘当时不懂,但是很快不久之后她就完全明白了。 * 收到楚王妃已经回到楚王府的消息,赵王忍不住砸了一个茶盏。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全然的恐慌。 他太明白他父皇的手段了,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楚王既然能捉到萧如,定然洞悉幕后主使者是谁,老五那人就是父皇的一条狗,自然不会对父皇有所隐瞒。 所以父皇一定知道了,且一定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害了太子。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太子就是承元帝的逆鳞。 打从知晓萧如竟落在楚王手里,而他至今连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派去送萧如离开的手下也音讯全无,赵王便知道事情要遭了。 他万分后悔自己不该留萧如一命,应该直接就结束了她,也免得留这么大个把柄在外头。可就如同楚王所言,赵王做事喜欢凡事留一手,留有后手并没有错,可不该留的时候留了,就会造成大祸。 也是赵王太过自信,他自信萧如失踪了一年多近两载,且在萧家是属于爹不疼娘不爱,没人在乎的角色,估计所有人都淡忘了这个人。却万万没有想到表面毫不在意这个亲meimei的九娘,实则心中对萧如在意至深,因着九娘的提醒,楚王才会在这么个不起眼的人身上花费功夫,事实证明九娘当初所顾虑并没有错。 不过是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赵王书房里侍候的内侍便被打了好几个,致使其身边服侍的人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 就在赵王宛若困兽也似,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出来才能爽快的时候,宫里有人传信,是纯和殿的人。 刘贵妃只说了一个字,静。 一动不如一静,赵王从来对自己母妃笃信至深,自然强压着满心焦灼,竭力让自己静下来。 所以在外人眼里,这阵子赵王府十分安静,消停得简直有些异常。其实不光是赵王府,成王府也是如此,同样楚王府也没有免俗。 似乎大家都在等,等着看承元帝接下来的动作。 可承元帝竟然一直没有动静。 * 九娘回府后便病了一场。 回来当天白日里还好,夜里的时候有些发热,还是楚王发现后叫来了刘太医。 刘太医如今对半夜被叫来正院,已经不感到稀奇了。且他早已有所准备,王妃在掖庭那种地方呆了几日,她身子历来弱,会生病并不意外。 只是刘太医过来把脉,却并没有诊出个什么问题来,九娘发热也只是低热。刘太医无奈,只能开了退热的药,让人熬了药先吃再看看。 哪知这药并未起任何作用,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娘发热比夜里更为严重。整整折腾了一天,都没找出问题来,幸好九娘只是发热,也没其他问题,这时余嬷嬷来了。 她拉着九娘去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是已经找到问题关键所在,此事就不劳刘太医再费心,她来即可。 刘太医有些不服,不过看余嬷嬷那副样子,便知晓王妃患的是妇人病,这妇人病太过复杂,刘太医精通的也不是这个,只能任其为之。 原来九娘发热不是其他,而是因为堵奶了。 九娘一直亲自喂养木木,奶/水一直未断,被关在掖庭的这几日里,她奶/水充盈,却并未能及时挤出,便结成块儿堵在里头了。 这堵奶的问题可不是刘太医能够解决的,哪怕他医术再高,也束手无策,且也不能与他说。幸好余嬷嬷有经验,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先是热敷,然后便是按摩,九娘一向不怕疼的,也被疼得眼泪直掉。待按摩完了,便将木木抱来吸吮。余嬷嬷说吸开了便好,每日热敷和按摩不能少,过几日就能好了。 于是楚王便经常看到九娘和几个侍女偷偷藏在内室里干什么,每次出来都面红耳赤(疼的),甚是娇羞(还是疼的)。连喂儿子的次数也多了,以往她每日也就喂个三四次,这几日却是有空就将儿子抱进去喂,经常把木木喂得嚎嚎大哭。 木木这娃儿看似听话,实则也是个脾气犟的,他明明不饿,娘还一个劲儿往他嘴里塞,他能不哭吗? 楚王留了心,终于有一日忍不住了,听见儿子在里面哭,便闯了进去。 进去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只是见她似乎想喂儿子,儿子却脑袋左右摆动,似乎十分不耐的样子,还知道拿小手去推。 “你在做什么?” 九娘直接呆了,静默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赶忙拉上衣襟,又将木木放在榻上,自己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 楚王又问,九娘还是不答。 见楚王一直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答案,九娘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声将事情缘由告知楚王。 楚王当时态度不显,只是点点头便没再问了。 夜里,两人歇下,九娘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衣裳。 这种情况从来不少,所以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在对方解开自己的衣裳后,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了挡,因为这几日那里碰都不能碰,一碰就生疼。 玉臂被拉了开。 黑暗中,楚王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儿子既然不喜,你找本王就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ps:楚王想错了什么呢?这关系到下文的走向,大家可以猜一猜,其实答案就在此章中。此乃过渡章,顺便温馨一把,接下来楚王该主动出击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谜语——两个女人比胸,打一种饮料。(放心不污,绝对不污) 哈哈,其实很好猜,不过90后的大抵是没喝过这种饮料的,反正在面面家这里,这种饮料出来的很早,面面很小(差不多1.2岁)的时候,就有了。比当年的健力宝出来的还早→.→估计很多人都不造健力宝是啥。那时候小孩子手里拿一罐健力宝喝,都是一种很**丝的存在,每次学校里要是组织什么校外活动,大多数人的书包里都是老三样,健力宝、方便面,还有火腿肠。(那时候方便面还不分泡着吃或者干吃),把方便面揉到碎到不能再碎,洒上调料,放在方便面袋子里摇均匀,拿着袋子对着嘴往里面倒着吃,然后吃一口,喝一口健力宝…… o(╯□╰)o突然发现那时候的小朋友好挫,不过面面也是挫中一员。 ☆、第163章 157.117.42.0 ==第161章== 又是一年的除夕。 今年的除夕家宴依旧设在麟德殿中,太子卧病不能出席,承元帝也没什么心思饮宴,只是露了一下面,便离开了。承元帝都离开了,这家宴自是持续不下去,所以草草便结束了。 新的一年初一开始,长安城内便连着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首先便是朝堂上有几位重量级的官员,提议给太子过继一事,打头的便是尚书省右仆射阮成茂。 阮成茂素来爱惜羽毛,会提议这种事,实在让人有些惊讶。可静心一想,便能明白他此举里的意思。如今太子妃失势,东宫妃嫔以阮侧妃最得太子另眼相看,连承元帝对此女都是颇为看重。 阮侧妃是谁啊,是阮家的嫡长女,若是给太子过继,定然会记名在东宫的一名妃嫔名下。如今有这资格的除了太子妃,便只有阮侧妃了,其他的还用说吗? 一时间,朝堂之上对于阮成茂毁誉参半。但不管怎么说,以前关于过继一事,只是小打小闹,如今由‘右宰之称’的尚书省右仆射提出来,又有数名官员附议,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朝堂之上关于这件事的争议很大,有赞同的,有不赞同的,还有不少和稀泥以及坐山观虎斗的。不过承元帝暧昧的态度,也让众人看在眼底,看来承元帝是打定了主意想给太子过继,若之前只是小打小闹试探一番,这回就是动真格了。 看明白这一切,许多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参与进去。一时间,朝堂上分外热闹。而作为事情的另一个主角,楚王府却是十分安静,颇有些不管不问的模样。 就在这时,长安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此事与朝堂无关,不过只是在市井中流传罢了,但不要小瞧流言的力量,很快连许多勋贵世家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长安城来了一位名医。 多有名?非常有名! 据说其医术十分高超,专治旁人不能治之病。他来到长安城后,便在机缘巧合下治好了两个必死之人,一时间声名大噪。这些勋贵世家达官贵人们,个个都怕死,关于求医问药之事自然是慎之又慎,本还想再看看风声,哪知这位神医刚冒出头,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请走了。 请他的人正是楚王。 楚王有腿疾,多年不良于行,这并不是先天的,而是顽疾,这件事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楚王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停下四处寻访名医求医问药,只是并没有寻到可治疗他腿疾之人,忽然有个绝世神医出现,楚王府那里自然不会漏过。 无数人感叹自己慢人一步,还有许多人抱着看戏的心情,当然也少不了有那些人各种揣测。这神医似乎很有一手的样子,难道他真能医好楚王的腿? 一时之间,关于太子过继之事的动静反而消停了,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楚王府那处。 只可惜自打那神医进了楚王府的大门,便再没有任何风声透出。无人知晓他到底是能医,还是不能医,医不医的好。因为此事,长安城内各大赌坊还开了盘口,赌这神医到底能不能医好这楚王的腿。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自然惊动了承元帝。 承元帝亲自发话召神医进宫,美闻其名想关心一下儿子的病情。 每当承元帝有所动作时,九娘便忍不住会阴谋论。 她对楚王说,承元帝必然没怀什么好意,若是这神医说医不了,自然就罢了,可若是说能医,就怕承元帝会对这神医下手。 其实这神医必然得医得了啊,若不然楚王帮着造这么大的势,又是为何。 楚王却是笑道,这就是他为何会替这‘神医’造这么大势的原因,众目睽睽之下,承元帝不可能也不会对此人下手。就算是真动了什么念头,那也是暗里cao作的。 神医被召进宫,承元帝亲自问其可有把握医好楚王的腿。 神医答曰:然。 众人哗然。 不管怎么说,神医最后安然无恙的回到楚王府,一心一意开始与楚王治腿。楚王府再度紧闭门户,隔绝了外面许多人的目光。 这期间楚王府里极为安静,楚王也摆出一副认真治腿的样子来。九娘之前料想过的阴谋诡计或者暗中生乱,竟然一次都没发生过。尤其是承元帝那里,居然一次幺蛾子都没出过,实在让人愕然。 * 九娘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除了侍候楚王,就是照顾儿子。 随着时间的过去,木木也一天天的长大了,如今他虽还不会走路,却是精力十足,会爬的孩子娘折腾不起,一不小心就会险象环生。 无奈之下,九娘特意在正房这里另辟了一个房间,里面摆了偌大一床榻,床榻四周围以栏杆,里面铺着厚软的被褥。每当闲暇无事的时候,便将儿子放在其中,这样一来也不怕他摔下来,更不用担心磕着碰着,给九娘省了不少事,木木也十分欢喜。 深夜,寂静无声。 帘幔之后的床榻上,正在熟睡的人突然自梦中醒来。 如墨的眸子默默翻滚良久,终于归复平静。他侧头望了身边熟睡中的人一眼,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娇颜,却是让他心生恍然。 自那日从萧如口里听到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后,那中断了许久的梦,再度开始延续。 白色的高头大马,红色的嫁衣,喧嚷至极的场面…… 他不知道梦中的‘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着她出嫁的。只知道心情极为不好,‘他’觉得那是背叛,‘他’一直是那么觉得的,甚至当初她拿着自己给出的承诺,去换回所谓的自由,‘他’也是这么认为。 没有人能在背叛‘他’后还能安然无恙,她算是唯一的例外。 ‘他’厌恶她至极。 不过也仅是如此罢了,‘他’应该上心的是大业,而不是一个女人,一个对‘他’而言不过是条狗的女人。 ‘他’果然坐上了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