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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剥开一个荔枝,递到钱砚的嘴前:“喏,本小姐赏你的!” 钱砚当然不会客气,他就这林芯的手,吃了荔枝。莫了还含笑道了声:“多谢小姐。” 说着移到了林芯的旁边坐下,偏着头看着林芯的侧脸,这才闲话般地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因为看着这个天气?” “唔,我也不知道。”林芯鼓着左颊看了他一眼。 钱砚没忍住,伸手戳了戳林芯鼓起的左颊,惹来一个白眼:“干嘛?” 钱砚则笑道:“马上就要下雨了,等会儿就凉快了,你就高兴了?” “啊,怎么,不行吗?” “当然可以。”钱砚耸了耸肩,含笑道。心中却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小祖宗,你不是最讨压下雨天了吗,连听到雨点落下的声音都会头疼。看来是那五年里刚留下的毛病?钱砚若有所思。 又行了大约一刻钟,趁着最后一抹清凉,众人终于到达了金州城驿站。因着天气太过阴沉,众位主子都先行一步进了驿站,林芯还不忘马车里放着的名画,怕它们被雨淋湿或是受了潮,还想着拿它们进去。 钱砚却阻止道:“放心吧,不会淋湿,也不会受潮,这马车外面糊了一层防水的膜,马车里面也是一样,反而抱着它们进去,若是在行走之间下起了大雨,又当如何?” “好吧。”林芯这才跟随钱砚下了马车,望了望阴沉的天色,拉着慢慢悠悠的钱砚快步走:“这天马上就下雨了,咱们快点走,万一走慢一点,小心淋雨。” 话音未落,天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吓得林芯缩了缩肩膀,心想,她不说得这么准吧,这就要开始下了? 钱砚赶忙扯开一件披风,罩在林芯身上,揽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驿站的小厮在前面带路,他们还算幸运,前脚刚踏进门内,后脚倾天的大雨就落了下来。林芯推开屋内的窗子往外看,黑云压城,还有丝丝细雨飘到了窗内,耳边尽是刷刷刷雨水落下的声音,她微闭上眼睛,长输了一口气,仿佛内心因为闷热而积攒下来的郁气都抒发了出来。 钱砚则是过来,把她拉离了窗边,拉着她坐到了不远处的小桌旁,斟上了一口热茶,推到林芯面前:“先喝口热的,窗子那块冷,还有雨泄进来,你离远一些,不要被溅到,小心不要着凉了。” “哦。”林芯默默收回目光,双手把在了茶杯两边,丝丝热意透着茶杯传了出来,暖慰人心。 两人无言静坐半晌,听着窗外的落雨声,林芯猛地回过神来:“我怎么跟你来了你的院子!” 说着站了起来,担忧道:“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有没有淋到雨,会不会担心我呀?哎呀,我要过去看看。” 钱砚拉着转圈圈的林芯,道:“放心吧,我让风华跟父亲母亲说了,今晚你留在我院子里也没有关系。” 林芯愣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啊?我留在你的院子里?”说着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留。” 钱砚垂眸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行?” 钱砚握着林芯的手,这一会而降温的功夫,林芯的手已经是凉凉的了,他握住手为她暖了暖,条理清晰地道:“这么大的雨,你若是这么贸然的跑出去,万一着凉了,这可就是我没有阻拦你的罪过了,父母亲都会怪我的,万一不让你跟我乘一辆马车了怎么办?” “而且,你放心吧,父母亲就在隔壁,等雨停了,我也不会拘着你的,我跟你一起过去。”说着他语气中就带了一点可怜的意味,低垂着眼睫,轻声道:“再说了,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别人都有夫人孩子,而我只有我自己,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也跟没有似的。” 不知为何,看着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手的钱砚,林芯的心也忽地软了一下:“那……也行,但是你得住我隔壁。反正这院子里就咱们两个人住,咱们一人一间也是够的。” 闻言钱砚一下子露出了笑容,点头应道:“好。” 外面风雨交加,豆大的雨滴打在了树叶上,打得叶子纷纷垂头丧气,却也被锤炼地更加鲜绿。而屋内却莫名围绕了一种和谐的氛围。暖黄的烛光下,两人并排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交握,宁静安然。 突然,外面响起了激烈的脚步声,有人“咚咚咚”地敲起了房门,钱砚令林芯呆在屋内,自己前去开门,却见是禁卫军首领刘融,只见他双目瞪得老大,抱拳道:“钱大人,卑职刚刚追着一道可疑黑影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失去了踪迹,不知大人可否察觉有什么异常?” 钱砚神色凝重,沉声道:“这,刘大人,刚刚只有我和夫人在屋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融透过房门可以清晰地看到椅子上的林芯,笑道:“并没有,只是陛下在此落塌,万事都要谨慎小心,卑职担心有歹人进入,这才来打扰大人。既然无事,卑职就告退了。” “既然如此,就劳烦刘大人了。”说完钱砚一点头,就目送着刘融离开了。 刚关上门,转头就发现林芯已经起身,来到他的身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林芯问道。 钱砚一脸严肃地道:“芯儿,今晚我们怕是要睡在一间房里了。刚刚禁卫军首领说好像有歹人进了这驿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一间房里,万一歹人来了,你一个人无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