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苏情去收拾客厅和餐桌,等门铃响起,这才去开门。 钱慧鸯穿着旗袍,手腕上戴着百万的玉镯,那是用苏情的卡刷的玉镯。 她还没进门就问,“听说你被甩了?” “听谁说的?”苏情不甚在意地问。 这个圈子没秘密,从苏情被丢在马场那一刻,她就知道,整个圈子都会知道她被金主甩了的事。 “别管谁说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钱慧鸯脸上表情很不好看。 “是。”苏情很是随意地进了厨房摆弄茶具。 “他没给你分手费?”钱慧鸯问。 “给了。”苏情把茶叶倒进杯里,滤了一遍水,倒掉,这才重新倒了一杯。 钱慧鸯不想表现得太急迫,却还是被苏情这不慌不忙的样子给逼出几分怒火来,“他到底给了多少?你就不想想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不知道,没看多少,估计有个一两百万。”苏情把茶杯放在她桌上,很轻地笑了一声,“我觉得后半辈子一两百万够我花了。” 钱慧鸯脸色蓦地狰狞起来,“把卡给我!” 苏情没动,她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出烟盒,抖出一颗,点燃吸了一口,“把卡给你,然后呢?” 钱慧鸯掏出包里的一沓资料,“这是我昨晚整理好的一些富家子弟的资料,你仔细看看,他们最近都出入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喜好,你背下来,晚上换身衣服就去。” “还有,那张卡给我,钱我给你保管。” 苏情把烟徐徐吐出来,“金老板睡过的女人,你以为谁都敢碰?” “这些我都查过了,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跟金誉奉没什么交集。”钱慧鸯说。 苏情把烟碾在烟灰缸里,轻轻呼出一道烟雾,“妈,我怕你竹篮打水一场空,金老板不喜欢贪财的人,你从他身上捞了不少了,那张卡我也可以给你,但是……” 她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以后没有了。” “什么意思?”钱慧鸯目光凝在她脸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想做鸡了。”苏情从包里掏出那张金卡,夹在指尖去了阳台,靠在栏杆上,她回身,冲钱慧鸯晃了晃手上的卡,“你要的卡。” 她手指一松,那张金卡乘着风落了下去。 钱慧鸯大喊一声,“你疯了!” 苏情轻笑,“妈,你下次再来,我还可以再疯一点。” 她眼底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钱慧鸯都被震住,她不再多说,转了身就往外冲。 苏情垂眸看了眼底下,二十叁层楼的高度,金卡刚好掉在了花园里,她耐心等着,看钱慧鸯穿着高级旗袍,狼狈地趴在花园里到处去找。 她愉悦地笑了起来。 客房的门被打开时,云秀和卫小杰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们无法想象,刚刚在这里跟苏情说话的人会是苏情的妈。 也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一位逼迫自己女儿去找金主包养的母亲。 云秀更是完全没想到,苏情以前竟然是……被金主包养的小情人。 门打开的瞬间,苏情还在笑。 那些肮脏和丑陋从她身上碾过,却不留任何痕迹。 她气质脱俗,五官精致,唇角的笑从容又柔软。 没人知道,这份柔软底下裹挟着多少冰冷的刺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