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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殷无奈挥了挥手让他出去,心里却不知怎么,有些对刚才的提议蠢蠢欲动。 前几日秦清孟与五皇子赵庭珂出去有些勤了,卓雅楼的老板封羽亲自递话给青竹,让他转告秦清孟最近安分些,每七日只许自由出去一次,其余时间都要同客人闲谈促进感情,为两年后的挂牌子做准备。原本的世界走向倒是没这一截,不过既然走向有变就说明他早早与五皇子结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秦清孟对古代这种风俗产业不做什么评论,幸好他目前只需要和人聊聊天弹弹琴,最多出去游个湖...... “啊,好烦。”秦清孟语气平平的说道。 青竹在一边收拾了一下这个个比先前小屋大了三倍的新住处,闻声抬头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就见他家公子身穿着素淡的白色薄衫,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翘着脚靠在临街的窗旁,若不是容颜俊秀,这么直勾勾盯着窗外怕是会被街上行走的人告官说楼上扰民。 “公子,你又怎么了?”自那日从那位赵五公子出去几次后,公子就被封羽禁了足,许是公子价钱太高,至今也只有一位富商前来聊了半个时辰,连一壶茶都没喝完。于是秦清孟便每天便靠着窗子无所事事。 天天悠悠闲闲,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也没什么要应付的客人,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虽然不能出去,但出去也没什么意思啊。 “我想出去。”秦清孟没回头说了一句,眼神有意无意往街上一位儒雅俊朗的男子身上瞧。 也不是他想看帅哥,而是这位男子是原身认识的人,名叫南宫俞,是他父亲旧友的孩子,也是原身幼年时玩的比较好的人。后来旧友被提拔入京,携家上京定居。 而后听说南宫俞高中状元。现今官拜大理寺丞,时常同南亲王世子崔易等三皇子幕僚一起相处,是个朝中立场鲜明的三皇子派。而近些时日,秦清孟观察到南宫俞总是在卓雅楼附近游荡,也不知是何目的。 终于,南宫俞似乎下定了决心进了卓雅楼。 秦清孟微眯秀眸,突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青竹,把我的古琴抱来。” 青竹应了一声,便去取琴了。 而南宫俞走到秦清孟居室的门前,便听见了铮铮的琴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到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但却很是悠扬沉静,能听出弹琴人高超的琴技与隐藏在琴音之下的恬然内心。 南宫俞似是有些意外的停下了脚步,门前引路的小厮恭敬地退了下去,只余南宫俞一人站在门口。 现代人出身的秦清孟自是对古琴造诣不高,但原身苦练古琴数十年,如今他用了这个身体,肌rou记忆便自然而然地映在了他的脑中。 南宫俞怎么还不进来,秦清孟指尖不停,心里却闲闲地掐着时间。 南宫俞此来一定有目的,既然是三皇子手下之人,来到此处定是三皇子暗示他来做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扶殷:他真单纯可爱。 ☆、俊俏美男的复仇之路8 秦清孟猜测是因为原身之前搜集罪证,动静有些引人注意,此事又事关当年太子遇害旧案,三皇子自然是小心再小心。 而那三皇子虽然性格阴戾愚蠢,但内里却十分多疑,怕是想借机试探,又舍不得原身这幅好样貌,而在这两年里正好让手下占着,表现出自己感兴趣的意思,也是防止别人窥伺让原主得了契机翻案。 这厢曲子已然到了末尾,南宫俞终于走了进来,秦清孟也调整好最是完美的姿势,假装震惊地站起了身。 “你是...南宫兄?”秦清孟‘不确定’的问道。 南宫俞却是被秦清孟的容貌惊了一惊。他自是知晓自己这位幼时玩伴的好颜色,但幼时玩伴的面容早已模糊,若不是受三皇子来试探秦清孟,他也没想到当年的玩伴已然有了惊人之貌,他原只喜欢样貌美艳的姑娘,此时看见了秦清孟,却也心生些不一样的感觉。 南宫俞上前一步,自以为很帅的勾出一抹风度翩翩的微笑: “是啊,清孟,我听说你近些时日开了闲谈局,我当即便赶来与你相会,我对你甚是思念。” 秦清孟表情有一瞬僵硬,他极力抑制住想要摆出恶心表情的想法,礼貌的点了点头,引南宫俞走到了一旁的饮茶处。闲谈局需要开着门,门外也有小厮侍候,防止居心不良的客人干些什么不该干的事。 “清孟,你近来可好?我这些时日真是太忙了,大理寺的案子全都要我来审,近来又有好几桩大案,若不是我还有几分能力,我可要累个够呛。”南宫俞好不见外地拿杯子自己斟了杯茶。 秦清孟浅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无语,身怀状元之才如今只是个六七品的大理寺丞,别说近来压根没什么案子,即使有大案子也是比他更高一级的大理寺卿、大理寺正来管,在这种太平的时候,他说得好听是大理寺丞,不好听就是个整理案件的打杂。他在这对自己侃侃而谈,许是觉得自己不常出门,就可以随意瞎哄。 “清孟,我先前闻你家中遭变,不知是何因由啊?”南宫俞自认一个年少就被买入勾栏之所的人必不会有什么深沉的心思,在他乡遇到旧时玩伴,当然会心口一热吐露自身的秘密了。 秦清孟自不会这样,但这人只是个小鱼,背后的三皇子才是他想要一举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