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不喜欢你的话，干嘛还说要追你。”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我？” “对啊对啊对啊，你都知道了就别问了！”苏萌面红耳赤，赶紧用手捂着脸颊。 言清然反倒是惬意地舒展了一下双腿，姿态闲适，唇边带着的一抹不易被人发觉的笑容，显示出了他的好心情。这样主动直白的苏萌，他觉得格外的有意思。 “你刚才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愿望，还不愿意让我知道。” 言清然突然这么问，苏萌蓦地睁大眼，这都被他给发现了？她转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让你知道？” “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一来你就放飞，而且……你不是坐在那写愿望写了很久？” 这个观察力，苏萌给满分。 “没什么啊，就随便写写……” “即然是随便写写，那你就说出来给我听听。” “……能不说吗？”虽然那个愿望简单直白，但真要说出口，简直就是羞耻play。 言清然侧目看了她一眼，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好吧，那你回答另一个问题好了。” “什么问题？” “我在晚饭时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说说看，是不是‘亲身实践’比较有意思？” 苏萌吓得全身一软，差点从湖边掉下去。晚饭那个问题……亲身实践……那不就是—— qaq果然言清然是会秋后算账的啊，不过是亲了他一下嘛，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怎么不回答？”言清然看来是一定要问出什么，他对苏萌穷追不舍，苏萌的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我不是故意的……”苏萌好像是有点委屈，“对不起……” 言清然突然皱了眉头：“为什么突然要跟我道歉？” “因为我没经你同意就……就亲了你，我知道你很介意这件事，不然你也不会一直问我……对不起啦……” 苏萌这话，言清然听着突然就有点心虚。没经过同意就亲的人，其实是他才对。本来想调／戏苏萌的他，声音轻下来：“不用跟我道歉，我不介意的。” “咦？你不介意吗？” “嗯，不介意。”反而喜欢，很喜欢。 苏萌立刻往言清然身边凑了凑，像只撒娇的猫咪。她眨着眼睛问道：“那我可以多亲几次吗？” 言清然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女孩子要矜持。” 苏萌默默地缩回身子，唉，女孩子是要矜持。不过等她顺利拿下言清然后，一定要好好的“□□”一番。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美好～ 言清然不知道她又是想到了什么在偷笑，只是看着她笑，他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时间过得很快，明明只感觉坐了一小会，但今年的最后一个小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烟火砰地一声在头顶绽放，迎来了新的一年。夜空瞬间光芒万丈，流光溢彩，不断滑落的烟花像流星，刹那却永恒的美丽。 苏萌惊叹地站起来，感觉自己像处在光的海洋之中，这样的璀璨绚丽，让她深深陶醉。 “言清然你快看，好漂亮！！” 言清然跟着苏萌站起来，眼前的烟火虽然美，但始终比不上眼前的她。他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把正乐得蹦哒着苏萌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用自己低醇的声音说道：“新年快乐。” 苏萌整个人都僵住了，烟火不断在四周绽放，她在他怀里就更像是一个梦。可这个梦又这么实在这么浪漫，他怀抱着她，对她说了新年的第一句话。 短暂的拥抱过后，言清然慢慢地放开苏萌，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听说在新年到来的时候要给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拥抱，很巧，你在我身边。” 这样正经的理由，苏萌不想相信也得信。她转念一想，立刻重新扑到他的怀里，大声喊着：“你在我身边，我也要拥抱你！新年快乐～” 没想到苏萌会扑过来的言清然愣了下，随后宠溺地揉着她的后脑勺。嗯，刚才那些话，他都是乱说的，也只有苏萌会信。 可是以这样的方式迎来新的一年，很幸福。 习惯了总是简单没什么波澜的日子，突然有一天生活里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这个插曲一直延续到现在，反而更像是一种幸运，一个礼物。这一年的尾声，苏萌参与了他的生活，给他带来很多惊喜，新的一年，他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快乐和温暖。 凌晨一点多，言清然把苏萌送回到家楼下。之前看烟火看的太嗨，这会儿苏萌已经困得不行，眼皮子耷拉下来，稍微一放松就能睡着。但她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叮嘱着不能睡，千万不能睡。上次他送她回来她就睡着了，然后流口水打呼噜什么的，太丢脸。 言清然把车停好，看着她下车，好像真的很困乏的样子。心里有点放心不下，他就主动下来送她上楼。 “我送你到家门口。” 苏萌转身看着突然追上来的言清然，愣愣地说道：“我可以自己上去的……” “你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万一走错了怎么办？” 苏萌想想，走错？她还能走错到别人家嘛……但是既然言清然一定要送自己到家门口，那她也不介意，能多相处一会就是一会嘛～ 公寓楼下的电梯过了十二点就不会运转，苏萌跟言清然只好走楼梯。阴嗖嗖的楼梯间有点昏暗，苏萌一边走，一边跟言清然说：“我跟我哥住在这很久了，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到了晚上就没电梯了。不过还好，我住三楼，走走就到了。” “你跟你哥住了很久？”言清然环顾四周，这幢楼是半旧不新的老房，多是出租给别人住。 “我哥住了快两年，我一年，大学要毕业那会就住过来了，方便工作。” “有想过换地方吗？” “换地方住吗？我哥没想换的话，我想也没用，因为我要吃他的住他的，坑死他。” “那以后呢？你哥总会交女朋友的，你要一直跟他一起住？”其实言清然的意思是苏萌总会交男朋友，不能一直跟苏慕住一块。虽然苏萌和苏慕是亲兄妹，但都这么大了，言清然不能放任苏萌和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住一块，亲哥哥也不行。 苏萌顿住脚步，想到什么似的跟言清然说：“我哥现在都不交女朋友，大概是以前太受伤了。我也希望他快交女朋友，这样我妈就不用每天来我这打听我哥谈恋爱了没。” “他以前的事，一点都没跟你提起？” “没有，他啊守口如瓶，一点也不给我八卦的机会。” 言清然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走到三楼楼梯口，问她：“到了？” “嗯。”苏萌跟上去，站在言清然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家门，“我就住这。很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言清然故意奇怪地皱起眉头：“突然这么有礼貌，真不像你。” 苏萌撇撇嘴，有礼貌还错了吗？没礼貌的话是不是又得被嫌弃？ “不困了？快进去吧，看你进去我就走。” “好吧。”苏萌本想拿钥匙开门，但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言清然问：“你今天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吗？” 距离 楼梯口用来照明的声控灯突然间灭了，走廊归于一片暗沉。苏萌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不清言清然的表情。等了一会，她知道言清然大概不会回答了，只好转过来，重新拿起钥匙开门。 这样的深夜没有其他声响，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突兀。苏萌猜想肯定是自己刚才的这个问题问得太直白了，所以言清然回答不出来吧。或许……他只是不想把答案说出来。 大概是还没有喜欢吧。 “喜欢。” 言清然的回答迟了很久，低醇深沉的两个字，蕴含了许多不能言说的心动和温暖。 苏萌有点愣神，慢慢转过来看着言清然，把他刚才回答的那两个字细细回想了一下，非常不确定地问：“是有一点点喜欢了吗？” “嗯。”言清然也看着她，眼眸透亮，带着一点点的无奈。不是一点点喜欢，是很喜欢，偏偏苏萌就是没有发现。 “那……我那天亲你，你不生气对不对？” 苏萌眼底漾起点点笑意，藏着点狡黠。言清然察觉到她又在打着什么主意，想了一下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先说你生不生气。” 不错，还会讨价还价了。言清然没办法地笑笑：“不生气。” 话一说完，苏萌就朝他扑了过来，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亲一吻。转瞬即逝，她亲完了就退回来，快速地开门进去。 蜻蜓点水的一吻，言清然先是怔了一下，之后再看向已经紧闭的大门，不禁摸着脸颊笑了起来。 虽然主动是很好，不过……太短暂了。下次得把这个短暂的毛病改过来。 苏萌背靠着大门大口地喘气，又偷亲了……干得漂亮！！！ 虽然她知道女孩子是应该要矜持一点，但是面对言清然，就像是面对着自己超爱吃的红烧排骨，怎么可能只流口水而不动嘴啊！！！反正他也说了不生气啊，而且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了，想想就觉得好开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苏萌好像已经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朝自己招手。 苏萌痴痴笑着，听到外面有动静的苏慕开门出来，顺手点亮了客厅的灯。 屋里骤亮，苏萌拿手挡了挡自己的眼睛，缓过来一点后才慢慢看向苏慕。 “哥。” “你现在才回来，去哪了？”苏慕一边去冰箱拿饮料一边问苏萌，“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噢，下午开会的时候我静音了，手机放包里一直没听到你给我打电话。”苏萌这才想起这事，平时她出门都会跟苏慕说一声的，今天是真的忘记了。 “你跟言清然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从来没有这么迟回来过，肯定是跟他玩的乐不思蜀了。” 苏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哎，又被苏慕给发现了。她本来已经准备好接受苏慕那些男女有别的唠叨，可是出乎意料的，苏慕什么都没说。苏慕站在冰箱前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几口，有点解渴后，他才转过来认真地面对着苏萌说道：“我过几天回家。” 苏萌很意外，忙问：“回家？回z市吗？你提早放年假了？” “我辞职了。” 苏慕说得很轻松，苏萌更惊讶了。 “你辞职啦？为什么？那你回了z市后就不回来这里了吗？” “没什么值得我留在这的，还是回家去。老妈已经一天三四个电话催我回去相亲，也许等你回家的时候，你已经有个漂亮的嫂子了。”苏慕虽然是跟平时一样笑着，可苏萌却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未达眼底，好像……并不是真的在笑。 这几天苏慕的心情并不好，苏萌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点，现在他又突然辞职回家去，真的很奇怪。 “萌萌，有件事我想先提醒你。” “什么？” 苏慕这突然认真的样子，叫苏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下面的话真的给苏萌提了个醒。 “去年过年的时候，你答应过爸妈今年工作结束了，就回家去。” 苏萌一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以前是因为实习工作，加上苏慕也在a市，所以她才会在毕业后还留在这。但是那个时候答应回家工作的她并没有想到会重新遇到言清然。因为言清然在这里，所以……现在她不想走。 “你跟言清然在一起了吗？你跟他是认真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