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说什么都是自己人，办起事来方便。可是那些个蠢货这些年在工部，除了捞银子，还是捞银子。别的一件像样的事情都没干。有好处挤破头的往前冲，有了活儿全都推给李平的那帮兄弟。

    现在，李平光明正大的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收敛。结果怎么样？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嘛！人家李平当然要扶持人家以前的那帮兄弟了，不收拾他们收拾谁去！

    你让人去参人家李平，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李平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你就是借那个孔御史几个胆儿，他也不敢去做那个出头鸟。你去找孔御史的夫人试试，人家不把你噘出来就不错了。

    你呀！还是给我安份一些，咱们看看情况再说吧！现在也只能以静制动了。还不知道李平会不会查后账呢！要是等他闲下来，清查以前的账目，恐怕我的官位也坐到头了。

    你去办点儿正事，赶快想办法，趁我没出事之前把咱们女儿的亲事，还有儿子的亲事都定下来。这样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条退路。尽量跟李家定亲，我就不信李平舍得让他女儿将来的婆家出事。”

    “是，老爷，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去李家找李夫人谈咱们儿子的亲事。”言夫人罗氏小声的说道。在言夫人的心里儿子才是太重要的。女儿嘛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儿子重要。

    言工常看自家夫人听进去了，这才一脸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顺便摆了一下手，言夫人罗氏识趣的退了出去。

    言夫人罗氏出门后，便看到平妻刘氏扭着小蛮腰，进了自家夫君的书房。今天不知为什么？言夫人罗氏鬼使神差的没有离开。而是鬼鬼祟祟的转到了书房的后窗户下面。

    这时，只听得平妻刘氏说道：“老爷，咱们女儿如玉，再有一个多月就该及笄了。您看是不是赶紧给她定个好人家。这样也好打消她心里的小心思，我担心夜长梦多，这孩子再钻了牛角尖儿。妾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当年，jiejie的生下的女儿夭折了。妾身万不得以的情况下，这才把自己的女儿顶了上去。可是这么多年，妾身看jiejie对玉儿也不错。所以，忍痛便没有相认。

    老爷，你可得劝劝玉儿，千万不能让她走张玉兰的老路呀！”刘氏声音哽咽的说道。

    “敏儿，以后有关玉儿的身世，你就不要再提了。为夫会妥善安排的。我们好久都没有住在一起了。今晚我去你那边，你给我炒几个拿手小菜，再烫一壶酒。我们夫妻对坐小灼几杯。”言大人说道。他是那么的满足，此生左拥右抱活的好不快活。自己一妻一妾两人能够和睦相处，是多少庆幸的事情。

    靠在后窗户外假山旁的罗氏，此时脑子一片空白。这不是真的？刘氏说的一定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氏一遍一遍的反复的劝说着自己。可是自己的耳朵骗不了人。里面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一个是与自己娥皇女英同侍一夫的姐妹。对，是姐妹！因为，刘氏确确实实是罗氏的表妹。

    这么多年来，表妹刘氏才是心机最深的人。当初，自己怎么瞎了眼，就被这两个人骗的团团转呢！什么喝多了，不小心玷污了表妹的清白，不能不给自家舅父一个交待。表妹刘敏儿更是委屈的要死要活，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罗氏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自己院子的。她一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夫人，少爷回来了。”言夫人的亲信秀姑走进来说道。老爷的书房是禁地，一般前院书房就连两位夫的亲信，也不能随便进去。所以秀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夫人从老爷的书房商量完事儿，回来后就跟傻了似的。

    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坐了一个时辰。秀姑满脸的担心，却不敢瞎问，因为她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从来不敢过问主子的事情，主子想告诉你的时侯，自然便会告诉你了。

    做奴才的就要守好自己的本份，这才是硬道理。秀姑还记得跟自己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夫人表面上温柔大方。背地里又怎么能容忍那些，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存在呢！所以，在夫人怀孕期间，成为老爷通房的几个丫头，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夫人，少爷来了，让他进来吗？”秀姑再次小声的问道。

    “啊，海儿来了，快让他进来！”罗氏半天才反应过来。

    说话的功夫，言如海抬腿走了进来。看见自己母亲一脸憔悴的坐在软塌上，很是担心的问道：“母亲，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给您诊一下脉？”

    罗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说道：“秀姑，我和少爷说两句话，你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秀姑应了一声便带着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远远的守在门外的过道里。

    罗氏一看没人在场，扑到自己儿子怀里不由的放声大哭，把这么多年心里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流了出来。言如海简直有些蒙了，自己母亲这是怎么了？你别看这小子虽然浑，但那绝对是个孝子。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能告诉孩儿吗？我今年都十六了，有什么事情，儿子可以和娘一起承担的。不然还有meimei，如玉向来心思缜密。要不儿子把meimei叫来，咱们三母子商量一下。是不是二娘又欺负你了？”言如海被自己母亲哭的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跟我提那两个贱人！”罗氏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道是说呀！您不说儿子怎么能够猜的出来。”言如海扶着自己的母亲罗氏说道。

    “海儿，当初夭折的不是你二娘的女儿，而是你的meimei如玉，那个贱人把两个孩子调包了。她把两个孩子调包了呀！你爹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瞒的我们母子好苦啊！这么多年，娘含辛茹苦的一直在替别人养女儿，你护了这么多年的meimei是刘氏那个贱人的女儿。

    海儿，是刘氏和你父亲联合起来，欺骗了咱们母子这么多年！呜呜…”罗氏说着说着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言如海心里一股无名火也是“噌噌”的往上冒。这些年表面上家里后宅和睦，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己的母亲有多要强，言如海心里跟明镜似的。母亲罗氏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也只有父亲以为自家的后宅，两个妻子表面上有多么相亲相爱，有多么和睦。可是暗地两人一直在较着劲呢！现在想想meimei言如玉，还真是越长越像二娘刘氏。而且，心机也是深的可怕。言如海在这一刻，对言如玉的兄妹之情，被自己母亲的眼泪，给生生的哭没了。

    因为，之所以对言如玉好，前提必须是一母同胞的亲meimei。如果，没有了这层关系，兄妹之情薄弱的不堪一击。要是这个meimei，是母亲死对头的女儿，哼哼，那言如玉就是自己的仇人。

    “母亲，不要伤心了，孩儿知道怎么做了。还有孩儿不想定亲，也不喜欢李伯伯家的女儿。即便就算孩儿娶了李伯伯的女儿，您认为凭李伯伯宁折不弯的性子，他会帮咱们家吗？

    何况孩儿敢打保票，您去提亲只会自取其辱。人家怎么能不记恨，父亲当年所做的事情。别把谁都当傻子，儿子并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母亲和我一起去江南吧，远离京都城这个是非之地！”言如海现在那里还有人前的纨绔样子。

    “海儿，你想好了，我们真要走吗？可是你父亲怎么办？”罗氏和言工常大人必须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母亲，您还惦记他做甚？他明明知道二娘调包了我的亲meimei，还帮二娘打圆场。我不信meimei会好端端的就夭折了。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咱们不义。

    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母亲，您以后还有孩儿孝顺你，就让父亲跟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女儿一家三口，在京都城里享清福吧！我们母子要尽快的远走高飞，不能被他们连累。

    难道在母亲的心里，父亲比你亲生的儿子还重要吗？其实，儿子实话告诉你，本来我都打点好了，想带着母亲和meimei一起离开的。既然出了这事，正好我只需要带走母亲就好了，这样反而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言如海再次劝说道。

    “好，海儿，娘听你的。什么时侯动身，娘马上悄悄的收拾东西。”罗氏也想通了，在丈夫和儿子两个人之间，她当然选择儿子了。她也知道自己丈夫这些年，所犯下的事情，真要有一天揭发出来，就算不够杀头，那也得把牢底坐穿。

    这母子俩商量了整整一个时辰，当天晚上，就偷偷的收拾了行囊。第二天，罗氏对言工常说要去李家提亲，便大包小包的出去了。在一处胡同里和儿子言如海会合后，母子俩便甩开下人，远走高飞了。

    等言大人发现自己的妻儿不见的时侯，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因为，这母子俩还制造一出抢劫的闹剧。只是很快就被京兆尹大人，把案子给破了。结果那几个劫匪是言氏母子收买的地痞流氓，只是为了扰乱众人的视线。

    言大人走进妻子的卧室一通翻找，这才发现银票和金银首饰，以及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总之只要方便携带的，那是一样也没留。

    言大人再次让人去万花楼里，找自己在外面寻欢作乐的儿子言如海。人家说言如海好多天都没有过去了。言工常到这时，才相信自己的妻儿，扔下自己尽然独自逃命去了。

    本来商量的好好的，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这样两母子好端端的就消失了。而且，还卷走了家里大半的积蓄。好在罗氏还算有良心，没有把家里全部积蓄拿走就不错了。言工常这次是真的病倒了，他始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妻人为什么突然变了卦。

    这下子平妻刘氏可高兴了，那对讨人厌的母子终于离开了，真是太好了，这言府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言如玉知道自己母亲和哥哥丢下自己离开后，说不伤心是假的。两天了，言如玉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言如玉就算再有心机，一下子也无法接受，难道事情真的严重到要逃命的地步了吗？

    “如玉，你不要伤心了，以后这言府就是咱们母女的天下了。你大娘和哥哥走就走了。这下你爹可恨死她们母子俩了。呵呵…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以后娘会好好待你的。”不得不说这刘氏被言工常保护的太好了，言大人的公事从来就不曾对自己这位平妻透漏。

    这刘氏现在还高兴呢！她要是知道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没准儿她比罗氏跑的更快。现在这位平妻刘氏还正美着呢！

    言如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娘刘氏。这个女人和母亲争了大半辈子。不得不说是有些手段的，知道在父亲面前扮柔弱，其实不叫的狗咬人才厉害。

    如果真的如刘氏所说，自己是她的女儿，那也就说的通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和大哥，为什么跑路的时候，不带上自己了。

    言如玉看着刘氏冷冷的笑了，“你是我的母亲？呵呵…这么多年除了和母亲争风吃醋，在父亲面前使小性子，你还会什么？你可曾真正的关心过我？”

    “玉儿，娘不能也不敢明着关心你呀！如果让她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儿，你的小命还能保的住吗？娘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我容易吗？明明当年我先看上的你父亲。却因为种种原因，被罗氏抢了先机，我和父亲才是真正的一对儿。是她仗着嫡女的身份，这才嫁给了言郎。

    娘错就错的不是嫡女，而是庶出呀！所以，我的女儿决对不能是庶出。娘这才把你和她的孩了调了包，更是亲手掐死了她的女儿。只有让她认为我的女儿夭折了，她的心里才会感到平衡，娘的玉儿才能活的更安全。娘为你谋划了这一切难道错了吗？”刘氏哭着说道。

    “你，你给我出去！”言如玉无力的说道，她连和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说话的兴趣都没有。刘氏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等她走到门口，一开门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天之后，这才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老，老爷，您，您都听到了！”言工常心疼自己的女儿言如玉，受不了母亲和哥哥抛下她的痛苦，强撑着病体想来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

    结果让他听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说出的真相。真相尽然是这么的残忍。呵呵，这些年，自己到底有多傻，相信什么娥皇女英可以和平共处。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妻儿头也不回，离开自己的原因吧！言工常淡淡的看了刘氏一眼，也没有进言如玉的屋子，然后扭头便离开了。

    “老爷，您等一下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刘氏在后面紧紧的追着言工常。裹成三寸的小金莲又如何能追的上，一个大男人愤怒的脚步！

    言如玉坐在床上冷冷的笑了，自己的身份原来就一个笑话。就算成了嫡女，也是一个冒牌货！平妻？当初的平妻何尝不是二娘谋划来的，以小妾的身份被父亲抬进了门。

    后来二娘的女儿夭折了，二娘哭的死去活来，每天寻死觅活的。为了安慰二娘的丧女之痛，父亲强硬的把二娘升成了平妻。二娘和母亲斗了一辈子，总算是斗赢了！

    母亲和大哥知道真相后，连自己这个冒牌的女儿也不要了。言如玉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

    阳春三月，桃花吐着沁人的芳香，柳树千丝万缕，每个枝条长满了绿色的嫩芽。与苍松翠柏刚劲挺拔的风格迥然不同。随着春风飘来阵阵花香。

    京都城十里长亭外，王子明一家人，带着官差和衙役以及侍卫整整齐齐等在这里。太子殿下慕容诚和长公主蓝衣，以及楚王世子楚离还有蓝雨等人亲自相送。

    “小姑丈，本宫也随衣衣这样称呼你吧，你到江南只管放开手脚大胆的干就是了。有什么事情本宫和父皇在后面给你担着。不管他们有多么强硬的后台，你记住再强再硬也比不过皇上！”太子慕容诚看着王子明说道。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称呼微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一定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一任一定再挣一把万民伞回来，以报圣上的知遇之恩。”王子明一脸激动的说道。

    “小姑丈，这个扳指你拿着。到了江南有什么事情，遇到困难让人拿着这个扳指去杳然楼找掌柜的，到时就会有人帮你。”蓝衣说话便递给王子明一个扳指。

    “小姑丈，这个是我送你的，如果有急事，就把这患依兰花挂到衙门上，自会有人去找你！”蓝雨也递上自己的信物。

    王子明把这两样宝贵的信物收好。这才一脸感激的说道：“蓝衣，蓝雨，谢谢你们！我记住了，姑丈一定做一个正直清廉，爱民如子的好官。我知道江南的水很浑，这是圣上信任我，才把我调到江南。你们放心，我一定不让皇上失望。”

    王芳一直往京都城的方向张望着。那个人说今天来送自己的，怎么会失约呢！

    “芳儿，你芬jiejie今天肯定有事，不能来了。你就别再看了。”小姑蓝志萍开口说道。一家人前往江南，只有长子儿子王志远留在京都城。

    “娘，jiejie才不是等芬jiejie呢！人家等的另有其人！”王志纲笑着说道。

    “李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送我的。”王芳终于看到了自己最希望看见的人，一脸惊喜的说道。

    只现一个蓝衣少年骑马飞奔而来。到了近前飞身下马，额头上还挂着密密麻麻的汗水，等气喘匀了。这才开口说道：“芳meimei，这是我连夜给你打造的银镯。上面设了机关。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轻轻按动上面的珍珠，就按打出暗器。呐，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暗器。

    你以后要学会忍让，在外面不比在京都城。有这么多人保护你。别动不动就和别人打架。这里有一本武功秘笈，很适合你练习，给你！”来人正是李芬的哥哥李庆。

    “谢谢你，李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像我大哥，就会说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练习武功。将来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客！”王芳收下李庆送自己的包袱。

    又亲手戴上了李庆为自己打造的银手镯，开心的说道：“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哦！呐，这是我从小就佩戴的玉禅，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送给你留个记念，李大哥，你一定不能忘了我！”王芳脸色有些羞红的说道。

    本来去年庙会上，在宝月斋看到那个冰蝉，就想买下来等回临县送给李大哥的。当时被言如玉一搅合，最后也没买成。现在只好把自己这只送给李大哥了。

    “嗯，我一定天天都戴在身上。”李庆看着王芳红扑扑的小脸儿，脸上也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潮红。这边两个小儿女依依惜别。那边蓝衣等人说完话，看着王芳和李庆两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小姑蓝志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自己的女儿这是看上李家的儿子了。这又一个大了好几岁的，希望这李庆能耐心的等芳儿几年！这一别相隔千里之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蓝志萍夫妻才理智的没有给两个孩子定亲。

    “志远，在京都城好好锻炼，等学好了本事，好早日为国出力。这样咱们父子才不会辜负圣上的隆恩。”王子明看着自己的长子说道。

    王志远一脸坚定的说道：“是，父亲，儿子一定努力！”“姑母，王芳，志纲，你们和姑丈多多保重！放心去吧，有什么为难之事，我们会派人接应你们的。”蓝衣、蓝雨等人和王子明一家人又交代了一番，王子明这才携家眷到江南走马上任去了。

    ☆、第140章 引蛇出洞

    京都城的流言就像风一样刮过，前两天人们还在议论，前工部侍郎言工常的妻子罗氏带着儿子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结果这两天新的版本又出来了，说是言工常言大人宠妾灭妻以庶充嫡。

    更是伙同小妾害死自己原配所生的嫡女，拿庶女滥竽充数。致使言夫人罗氏一气之下，带着儿子言如海离家出走了。

    京都城的老百姓都对言工常言大人嗤之以鼻。都说这位言大人是个四六不懂的烂男人。各大世家的小姐们也对言如玉小姐，发出了各种敌对的言语。都说言如玉如何如何的刁蛮任性，如何如何的嚣张跋扈。总之似有痛打落水狗之势。

    怎么说来着，以前言如玉风光的时候，有多少阿谀奉承之辈。现在就有多少落井下石之人。本来言如玉就生着病呢，结果被有心之人这么一传流言蜚语，病的更是下不了床。

    言工常言大人的那位平妻刘氏，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个秘密就是烂到肚子里，她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结果罗氏是被自己气走了，可是自家老爷和女儿也跟着倒了大霉。

    御史言官的折子，更是雪片一样的投到了皇上的龙书案前。工部那些受到言工常排挤的大人，更是揭发出了言工常言大人贪污舞弊事件。孝帝看到这些折子，直接就乐了。这言工常自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墙头草随风倒的家伙，这下子还没等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李平动手。他自己倒是先露出马脚了。要不怎么说，还没等敌人从外面打进来呢，就先从家里面乱起来了。都不用人家动手，自己人就能把自己给整死。

    孝帝慕容景一道圣旨，言工常言大人便被下了大狱。大理寺卿张朝阳大人又开始忙上了。言工常接下来要接受的便是三堂会审。当然言府也被查抄了，府里的刘氏以及言如玉都被赶了出来。家里的下人也跑的跑，散的散。

    好在刘氏没有丢下自己的女儿言如玉。母女俩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小香和雨儿搬到了一个临时买下的民宅里。这处民宅位于南城区，是一处两进的院子。刘氏本来就很精明，所以藏了不少的私房钱，这才没有被官府查抄。

    虽然言如玉没有怎么跟她的生母刘氏说话，但刘氏对言如玉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的。要不怎么说虎毒不食子呢！刘氏就是再坏，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对言如玉那是真心的疼爱。

    大夫开了很多药，但言如玉依然不见好。因为她得的是心病，从高高在上的嫡女，一下子变成了庶女，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情。最大的原因，她认为她和楚王世子楚离的距离，离的越来越远了。

    本来凭着工部侍郎府的大小姐身份，认为和楚离相差并不是太大。如果除去长公主和以前的若琳郡主。可是现在一切全完了，言如玉病的越来越重了。原先她计划了又计划，想了无数条可以接近楚离的办法，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现如今的身份，更何况是别人。如今身份更差劲，一个犯官之女，还是一个庶出之女。言如玉病的整天昏昏沉沉直说胡话。闭着眼睛直叫母亲、哥哥不要丢下我。再不就是喊着楚世子我喜欢你。急得刘氏哭得跟泪人似的。看到自家小姐的样子，丫鬟小香决定努力一把试试。

    那就是去找楚世子，看看能不能让他来见小姐一面。大夫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楚世子肯说两句好听的，也许小姐的病说不定就能好了。

    现在夫人和大少爷连个人毛都找不到，不过夫人和大少爷可真够狠的，临走都不忘毁了老爷和小姐。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一手，不然满大街的流言，是谁传出去的。

    皇宫里也出了事情，蓝衣和林芝被人从皇宫里劫走了。据说对方是一个一只胳膊的老尼姑。帝后简直气坏了，皇宫层层保卫，竟然被一个尼姑闯了进来。而且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