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这本就是我狱炎洞之物,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狱炎王将凝霜丸握了握紧。 若是现在服下,只怕药力化入之间隙便要死于此地了。 所以,亦不敢擅动。 想罢,将手中葫芦往空中抛起,念动咒语,岩浆窜出,如火山爆发一般,扑向幽绝等人。 榆儿一边闪避一边转动冰轮,冰层方覆住岩浆便化作了腾腾雾气。 小弥、栗原亦左闪右避,颇为狼狈。 幽绝身遭白光护体,红光如刃,劈向狱炎王。 狱炎王方避开一击,忽觉四处红光卷至,竟无可闪避之处。 只闻惨叫声不绝,那狱炎王满身血痕栽倒在地,他所持葫芦也已四分五裂了。 “幽绝哥哥,你真厉害!”小弥瞪大了眼睛望着幽绝叹道。 幽绝蹲下身来,自狱炎王手中拿起那粒凝霜丸,向榆儿丢了过去。 “收好!”幽绝道。 榆儿接了凝霜丸,放入小包内,重新收入袖中。 “一次。”幽绝道。 “真是便宜你了。”榆儿心中暗道。 若不是狱炎洞处处克制雪山晶,何至于要他来救。 想着这些,不免又瞪了栗原一眼。 经过这一番,自然没心情再逗留,便下山回城。 ************************************************************************ 回至客栈,榆儿、小弥自回楼上。 “喂,我们要休息了,你要一起睡吗?”栗原向跟进客栈的幽绝道。 幽绝扫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客栈大门。 “慢走,不送。”栗原在他身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地道。 ************************************************************************ 幽绝回至林中居所时,已近二更了。 漆黑的夜色中连树影也不见一丝。 他推门走入,在门口的盆中净了手,躺到在木床之上。 沉沉的墨色之中,似乎隐约有一股什么异味。 这是…… 烟花? 不对! 一声巨大的声响,这个安静的小木屋霎时便四散飞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火光之中,幽绝红光护身,一跃而出。 方跃上空中,上方一物直砸向自己。 又是火药! 幽绝猿杖轻嗑,火药包跌落在林中,立刻响起了“轰隆”的巨大声响。 “你还真是命大!”一个黑影在空中,闪动着巨大的翅膀道。 “我答应她不伤你们,你最好安分一点。”幽绝立于枝上冷声道。 “你若死了,我就信你!”栗原在空中道。 右手铜链夹着劲风卷向幽绝,左手已执了铜镜在手。 幽绝一缕红光缠住铜链,另一道红光向栗原直刺过去。 栗原将铜镜挡住刺来红光,一声脆响,铜镜裂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此铜镜由师祖锻造了五百年方成得,这朱厌之力,着实可怕! “你毁了我的铜镜,定要你赔来!”栗原将手中铜镜掷向幽绝。 右手抖了抖铜链,铜链每一个环结之处皆竖起尖锐的刀刃,再次卷向幽绝。 幽绝右手挥动猿杖,红光将铜链挡开。 左手将铜镜接入手中。 忽觉握住铜镜的左手一阵剧痛。 抬手看时,自己一只左手已是乌黑! 铜镜有毒! 幽绝忙将铜镜掼了出去。 此毒蔓延极快,小臂上也已黑气泛出。 如今唯有看栗原身上是否有解药! 猿杖中一道红光如龙,直扑栗原。 此番已毫不留情! 栗原振翅飞起,这红光却攀援而上,重重击在他身上! 凌乱的黑色的羽毛自天空洒落。 栗原亦随着飘落的羽毛向下直坠。 幽绝再次挥动猿杖,又一道红光扑向栗原。 他重重地跌落在地,浑身已被鲜血染透。 幽绝跃下树梢,想走近他,搜一搜他身上是否有解药。 但是,眼前的黑暗越来越重,很快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方走了两步,便栽倒在地。 ************************************************************************ “栗原到底去哪儿了?这么晚还不回来?”榆儿在客栈中寻了一回,没有看见栗原的影子,心中甚是奇怪。 他自来净月城以来,一直与自己形影不离。 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见了。 “榆儿jiejie,你别担心了。”小弥一边梳着一头乌发一边道,“他准是看见谁家姑娘漂亮,跟了去了,一时半会且回不来呢。” “丫头!瞎说什么呢!”榆儿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我哪有瞎说,他是什么人,jiejie还不清楚吗?”小弥撇了撇嘴道。 立起身来,拉了榆儿走到床边又道:“早些歇着吧。” “午间已然睡过了,你还睡得着?”榆儿道。 “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了,我好困……”小弥说着,睡眼朦胧,已躺了下去。 “困了你就先睡吧。”榆儿向她温柔笑道。 “榆儿jiejie,你也睡吧。”小弥道,已是唇齿缠绵,言语含糊了。 榆儿又坐了一个更次,并不见栗原回来。 难道真像小弥所说,见漂亮姑娘去了? 罢了,明儿见了再说吧。 自己便也和衣躺下睡了。 ************************************************************************ 次日巳时,永平帝在崇清殿接见了明丹使臣尼孜使者。 “尼孜使者,不知此次来我浣月国,有何要事?”永平帝道。 除非进贡或紧要之事,一般不会千里迢迢派使者入净月城。 “圣上福泽深厚,健朗如前,是我明丹之福。”尼孜使者道。 “使者远道辛苦,仍然精神矍铄,风采不减。”永平帝道。 “多谢美言。此次奉我明丹金乌国王之命,特来向圣上求一件稀世之宝。”尼孜使者道。 “哦?不知所求何物?”永平帝道。 “只怕圣上惜宝心切,不肯体恤下情。”尼孜使者道。 永平帝将库中珍宝在脑中过了一遍,不知他所求何物。 “两国交好,乃浣月、明丹百姓之福,但无损两国之交,自可商量。”永平帝道。 “我金乌国王英姿世人难匹,勇武巧思亦非常人所能及。奈何王后福薄,于两年前辞世。如今金乌国王孤身一人,愿与浣月国永结秦晋之好。”尼孜使者道。 此言一出,文武列官中立刻响起议论之声。 永平帝脸色亦变了变。 如今乱世方有些平定之象,迟越苦战又迟迟没有结果,实不能再起纷争,只是…… “不知金乌国王所求何人?”永平帝道。 “数月前曾在御花园中得见几位公主仙颜,惊为天人。尤其是二公主身姿风采,与我金乌国王甚是相合,不知圣上可否割爱?” “这……”永平帝尚在思想该做何辞。 “皇上。”尚书令周云成上前奏道,“二公主已赐婚,就是已婚配之身,不可再许他人了。” “是啊。”永平帝点头道,“尼孜使者,真是遗憾,二女已许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