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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一路高兴的回家,而这边皇家别院的凉亭里,长公主面前站着的大皇子垂着头不敢说话。 “听说你今日对侯府的大姑娘轻浮挑逗,还冲撞了侯夫人,是你母妃没有把你教好,还是你对我这个姑母有什么意见?” 长公主声音平平,但说出的话却让大皇子抖了一下,即便是父皇在皇姑母面前也要低声下气,他怎么敢。 “姑母,都是误会,我只是、只是觉得侯府的大姑娘不错,母妃也是如此嘱咐我的。” 长公主撩了眼皮看他,“你母妃让你看上谁家姑娘就能做出轻浮举动?无知!你可知道那是荣昌侯府的嫡出姑娘,荣昌侯的掌上明珠,若是你当真做出什么事,就连你那可笑的母妃也救不了你。” 大皇子被训斥得十分不甘心,荣昌侯不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日渐衰弱的荣昌侯府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和母妃怕的。 长公主看他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道:“赶紧走,别在本宫面前碍眼,回去告诉你母妃,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大皇子出了别院就变了一副样子,他狠狠地看了眼别院里面,一甩袖带着人回了宫。 一回了府,罗文茵就要去找罗裕,温雁菱叫住了紫杉吩咐了几句,让她把今日大皇子的事情告诉侯爷一声, “你说大皇子那样对姑娘说话,夫人阻拦还被下了脸?”罗裕听到紫杉如此说,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还真拿自己当金贵的主子了。” 又细细问过紫杉所见,罗裕才放了人走,转头便带上一抹宠溺的笑朝文茵走去,“我家乖女儿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要让父亲做的啊。” 罗文茵笑道:“父亲说得这是什么话,是我想跟着母亲学着掌管铺子,不知道父亲同不同意。” 罗裕奇怪,“这不是你母亲教你的,掌家这是姑娘们应该学的啊,怎么还来问我了?” 罗文茵还没回答,他又小声的问:“是你母亲让你来问的?看来咱们家还是我说了算。” 文茵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着问:“父亲您同意吗?” “同意。”罗裕说,“只要是我们文茵想做的事情,父亲都同意。” 这俨然一副事事以女儿的心意为主,让文茵愉快的笑起来,忍不住上去抱了一下他,“谢谢父亲,我太高兴了。” 跟罗文茵说了会儿今日宴会的事情,知道那些后宅夫人的做派,罗裕冷哼了一声,“这些无知妇孺,真是看碟下菜,当真以为我荣昌侯府好欺负,以后她们怕是上赶着来讨好你母亲都来不及。” 罗文茵深以为然,如今她也明白,只要手里有别人想要的东西,那定然能让对方来求你。 待文茵带着丫鬟离开,方才还带着笑的罗裕顿时面若寒霜,他冷厉的对侯在一旁的韩栋道:“大皇子这是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敢欺到夫人头上,那我也要好好回报一番才是。去,给我查清楚大皇子弋?近日与谁走得近,贤妃与谁来往密切,贤妃娘家的有什么小动作,一旦发现把柄,都给我拿回来。” 韩栋:“是。” 温雁菱让人知会罗裕一声是让他心里有数,若是万一大皇子伺机报复或者有什么其他举措,也好让他有个准备,除此之外,她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做的了。 第二日,温雁菱把谭福叫来,商议花茶铺的事情,手下有能人,温雁菱便放手让谭福去做,甚至给了他比之前刘石还大的权利。 “夫人,这花茶铺倒是可以另行开设,不过依我之见,还可以在茶肆里增添花茶。”谭福道。 温雁菱摆手道:“谭先生想必不太了解,莫说是那些后宅夫人,便是寻常百姓家中女子,也不会在茶肆与男人一处喝茶聊天,即便是有包厢相隔也不会让人误会。” “既然是专门为女子调配的茶,你倒是提醒我了,不如我们直接开个只卖花茶的茶肆,李冬香与我说过,这花还可以做其他用途,倒不如直接交给她折腾。” 谭福如今也明白了这位侯夫人的意图,她只在意人才,若是这位人才能有让她欣赏认同的本事,那她不会干涉做什么,只会放手让对方去做。 不得不说,这等魄力不是任何后宅夫人能有的,一般的夫人掌管中馈,能继承家业便就不错了,若是家中没有擅长经营的子弟,不思进取,那所有的经营必然会走向衰败。 谭福记下这个,又与温雁菱说起车马行,这是她最看重的。 “车马行杨管事已经着手在重新计划,主要是往周边扩展,可如此一来周边乡镇的骡车就没人负责。” 温雁菱闻言道:“杨管事可以提拔一些适用的人,他把控重要的就行了,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谭先生可以把之前我们商议的月银制度放出来,相信会更好的激励大家。” 谭福笑道:“夫人此举定然能让伙计们开心好久,不过此计甚好,如此一来我们需要的大量的人定然能源源不断来。” 毕竟谁不愿意多拿些银子,这年头,谁还没有一把子力气和跑腿的劲儿了,怕的就是没银子花。 温雁菱顿了顿,叹息了一声:“只盼着我们进行得顺利,到时候能多出一份力。” 她说得很小声,谭福并未听清楚说的什么。 回过神来,温雁菱嘱咐道:“谭先生抓一抓粮行那边才好,粮食收购最好与农民多谈一些年限,价格也别压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