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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去补个觉,洗个澡啊,还有避开你啊。 唐晚最终还是跟着傅津南去了那家农家乐。说是农家乐,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先不说装修有多精致,就门口蹲着的俩石狮子就看得出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也是,傅津南的朋友能是什么普通人。 傅津南不止来过一回儿,进门就有专人领进包间。 店里特色是涮羊rou,唐晚吃不惯,傅津南又让人炒了几个小菜。 一夜没吃,唐晚确实饿,没再矜持,上了桌就认真吃饭。 傅津南的朋友刚好在店里,听到风声,火急火燎走进来跟傅津南打招呼。 对方是个标准的北京大男孩,二十三四的样子,剃了寸头,眉骨处有道疤,叫宋谦。 据说家里是开饭店的,连锁店全国几十家。饭店口碑一直不错,唐晚之前还去光顾过,就是有点小贵。 宋谦跟傅津南关系不近不远,一进包间就跟傅津南开玩笑:“老长时间没见了,越长越帅了啊。你这段日子去哪儿鬼混了?” 傅津南架着筷子,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北京就这么大点地儿,我能去哪儿。好歹也是常春藤高材生,会不会说话,还鬼混。你看我像是鬼混的人吗?” 宋谦听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拿去骗骗别人行,哄他还是算了。 谁不知道这人浑起来不是人? “前不久不是听说你在上海搞什么智能机器人?效果怎么样?”宋谦搬了条凳子坐下来,拿了瓶茅台边给傅津南倒酒,寒暄。 唐晚本来当个隐形人吃着饭,瞧见宋谦手里的茅台,唐晚咬了咬筷子,欲言又止地扫了眼傅津南。 眼见傅津南又要空腹喝酒,唐晚下意识阻止:“傅津南,你一会儿要开车就别喝了吧。昨天晚上一晚没睡,胃也不好,你是想喝进医院吗?” “哟,这姑娘谁啊,徐茵?” 宋谦这才将目光落在唐晚身上,仔细打量两眼,突然觉得有点神奇,宋谦好奇心起来,拎着酒瓶子问傅津南。 都知道徐家姑娘喜欢傅津南,徐家也殷勤地想要嫁女。可当事人一直没搭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看来,传闻不大对啊。这不关系挺好的,还能同框吃饭。 也不怪宋谦把唐晚认成徐茵,之前跟在傅津南身边的人可没这么大胆,当着人的面就敢管傅津南的。 关键是傅津南也服管了,这不挺邪乎的事? 傅津南瞥了一瞥只差把八卦两字摆脸上的宋谦,嘴皮扯了扯,懒洋洋开腔:“你眼睛瘸了?” “不是啊,那是谁?”宋谦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 傅津南呵了一声,吊儿郎当回了句:“关你什么事,赶紧忙你的去,别打扰我吃饭。” 宋谦噎了一下,巡了一圈两人,见气氛不对,避免伤及无辜,推开椅子就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傅津南出声提醒:“把你那瓶茅台拿走。我昨晚醉了一宿,现在看见酒就烦。” “得,我这就拿走,免得碍你眼。”宋谦又走回来拿酒瓶。 宋谦走后,包间只剩下汤锅的沸腾声。傅津南舌尖抵了抵牙齿,出声打破沉默:“今儿吃炮/仗了?人前好歹给我留个面儿,别逮着我埋汰。” 唐晚自从宋谦提了徐茵两个字脸色一直难看着。 她早后悔问那句话了。越了矩,不该她关心的她去关心什么。 就算傅津南喝死了都不关她的事,她管什么。 “我以后不会了。”唐晚垂了垂眼,低声呢喃。 傅津南rou眼可见地滞了一秒,似乎想起了什么,傅津南态度好了点:“你别多想,我这话没怪你。” “宋谦就这德行。看我身边多了个姑娘,有事没事八卦两句,也没别的意思。” 唐晚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傅津南,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么多?” 这下轮到傅津南愣了,对上唐晚干净清澈的杏眼,傅津南似笑非笑开口:“闲的。” 他也纳了闷了,干嘛跟她解释这一堆有的没的。 许是昨晚酒喝多了还没清醒,傅津南想了半天,勉强得出这么个结论。 自欺欺人也就这么回事。 — 唐晚下午两点半有课。吃了饭,傅津南开车送她回出租屋。 这是傅津南第一次过来,停了车,傅津南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口评价:“地段倒是不错,就是这小区有点旧。安不安全另说,这儿全是老人小孩,没什么意思。” 唐晚没好气地看了眼傅津南,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我住挺合适的。” 傅津南倒是没继续吐槽,随着唐晚上了楼。门一开,傅津南大致打量了一圈屋里的陈设,难得夸了句:“还挺干净。” 唐晚:“……” 嘴上不停嫌弃的人进了屋就不挪步了。往懒人沙发上一躺,抱着唐晚的玩偶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 唐晚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时间不到半小时。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装好要用的书,唐晚提着包,站在电视前看着沙发上躺着的傅津南问。 傅津南翻了个身,背对着唐晚随口回了句:“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睡觉。” 唐晚沉默两秒,交代他:“那我去上课了。楼下有餐馆,你要饿了随便找一家吃,也可以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