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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信是不是事后伪造的,而你又是不是被他们蒙骗了!” 王小姐闻言漠然道:“不信也罢,但若黎教主果真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为何还为他说话?真假如何,为何不去找七星堂的人一查究竟!” 黄明也站在了她这边,“帮主那段时间确实与一些外人接触甚密,小少爷也被牢牢看管起来,我本就觉得蹊跷,帮主便借口七星堂余孽出没请六大门派前来,我等却从未见过七星堂余孽现身,当时小姐忽然又出了事……” 黄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难怪,帮主忽然将夫人与小姐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见面,而且那段时间帮主也很不对劲,定是被人要挟了!” 华掌门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开了口,“那也不能证明,王帮主夫妇之死与黎教主无关,毕竟当时在场的外人除了他,只有另外一个死人。” 黄明点头,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陆静道:“有王姑娘的书信与证词,说明此事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也与七星堂脱不开关系,当时七星堂曾突袭三清楼,陆某便猜想过,这会否是七星堂的调虎离山之计?看来要查清此事还需找到七星堂的余孽。” 华掌门深深地望了陆静一眼,他这才回过味来,陆静的话虽然每一句听去都很有道理,从不偏帮任何人,可也是这样,恰恰帮了伏月教的人。 莫非……华掌门暗忖,陆静其实是……想压六大门派一头? 众人都觉陆静有理。 就在这时,王小姐身后一名精神矍铄的灰发老者上前来。 “老仆乃是碧水山庄的管家,多年前,曾随我家庄主在江湖上走过一遭。”灰衣老者说着,将怀里包裹着长剑的布条扯开,高举起来,“这是我山庄的信物,老庄主的佩剑风雷。” 寻找已久的碧水山庄的人终于现身了?人群轰的一下喧闹起来了。 只见那灰衣老者手中的宝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老者拔剑出鞘,雪亮的剑锋削铁如泥,寒芒如虹,剑上繁复的剑纹若隐若现,隐约看到二字。 灰衣老者透着精光的眼睛看向众人,“不知可还有人认得此剑?” 昆仑的老掌门眯起老眼看了半晌,点头道:“是了,这确实是风雷剑,当年乃是我昆仑派一位师叔精心铸造的一口宝剑,却送了旁人!” 灰衣老者一听,快速将长剑归鞘,“这便是我家老庄主的佩剑了。”他权当没有听到老掌门的话,抱着长剑说:“我家庄主听闻江湖上近来发生了许多事,竟多半与我家少庄主有关,适逢世子要上伏月山,便派老仆跟来澄清一事,我家二少爷今年方九岁。”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灰衣老者说:“未娶妻,未及冠。” “那个肖二少爷是假的!” 终于有人想到这事。 灰衣老者点头确认。 陆静感叹道:“此事果真扑朔迷离。” “王帮主被七星堂带来的人威胁,借口请来六大门派,假肖二少混入黄沙帮,黎教主又混到假肖二少身边,救下王姑娘姐弟,回来救人时王帮主夫妇已死,假肖二少也要杀他灭口,就在他反杀了假肖二少时,我们正巧到场?”华栖迟照着目前得到的线索一条条推断下去,最后,神情凝重地说:“如何看来,此事的确很不简单,而那七星堂,在不久前又数次构陷伏月教……” 有了他引导,不少人心中黎秩是被构陷的这一说法又被踩实了几分,华掌门是听得额角青筋直跳,他看好的未来掌门竟是这般单纯天真的? 武林盟主陆静也在这时说:“如此看来,此事还需调查。” 萧涵适时出言,“既然事关碧水山庄,还有本世子的心上人,陆盟主如有需要,尽管开口,本世子定然会全力相助,好还黎秩清白。” 黎秩斜他一眼,目光似不经意地与陆静交错而过,陆静便颔首道:“如此甚好,不过黎教主……” 王庸护在黎秩面前道:“陆盟主又有什么话要说?现在黄沙帮的大小姐都亲自出面澄清了,我们教主好心救了人还被诬陷,这回还险些连总坛都被端了,说来这些年圣教也未做恶,为何六大门派就是不愿放过我圣教?” “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庸嗤道:“可有些人似乎不愿让我们悔过,还想将我们逼上绝路啊。” 华掌门面色铁青。 六大门派与伏月教的多年恩怨,混江湖的人大都清楚一些。 可这对非六大门派的盟主陆静来说,似乎与他无关,陆静只道:“只是希望黎教主能配合我们调查,此事若真与黎教主无关,那我等必然会还黎教主一个清白,绝不会诬陷任何人。” 陆静一身正气,说话也很有分量,许多年轻人们皆是赞同。 黎秩也很给面子地答应了,“不过本座不会随你们离开。” 陆静仍不死心,“但要找到七星堂余孽,还需黎教主相助。” “可以。”黎秩都不用想,干脆应了,“七星堂数次挑衅与冒犯我圣教,本座也不会再容忍下去。” 陆静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双方正要达成共识,华掌门忍无可忍出了头,“且慢!” 黎秩冷冷一眼撇去,“怎么,华掌门还要与本座就黄沙帮帮主之死纠缠不清?”他又看向黄沙帮的人,“黄帮主与王姑娘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