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爷爷
016 “这沙雕司机。”苏然看着面前使过的出租车，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之后，转身看向武红区。 “唉，我的老爹啊！”苏然金眸闪过一丝无奈，随后轻叹了一声道。 武红区是一个古城老街了，是几十年前就一直存在，到现在都没有拆，好像被政府列为什么保护对象了，听自己老爹提过一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武红区承载着苏然的童年，有喜有怒有哀有乐，苏然每次想起都扬起一种幸福的笑容。 苏然朝着街道里走去，各式各异的砖瓦透露出一丝丝古韵的意味。 “你们看，这个人长的怎么那么像小然。”街道上店铺里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说道。 “就是啊，但老苏家的儿子，眼睛是黑色的，他的是金什么色的，而且他的头发留的那么长，看起来像个娘们。”一个买糖饼的大妈说道。 “是金黄色的，估计是来这游玩的游客吧。”买糖饼店里出来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苏然走进街道，附近的人都将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并窃窃私语讨论这讨论那的。 苏然转头看向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以前的种种便映上心头。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叫做张富国，在这卖糖葫芦很多年了，在苏然小的时候便一直在卖，周围的人都叫他张老头，而苏然一直叫他张爷爷。 还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最喜欢缠着张爷爷要冰糖葫芦吃，后来被爸妈知道了，就把自己抓住吊起来，拿竹条子抽，而每次张爷爷都会把爸妈拦下，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小然这个孩子我喜欢的紧，我可是把他当自己的亲孙子，你们可不能打我的宝贝孙子。 爸妈也私下对自己说过，张爷爷一个人过的很不容易，身边都没有照顾他，你可以每天都看张爷爷，但绝不能要张爷爷的东西。 但苏然没有吧父母的话放在心上，总是屡教不改的跑到张爷爷旁边要糖葫芦吃，不出意外的又被父母知道了，又把吊起来自己抽打，而这次父母都忍无可忍了，势要把自己抽下一层皮，狠狠的扬起了竹条向着苏然抽去，张爷爷赶到的时候便看到爸爸要抽自己一下就挡在苏然面前，这一下便挨到张爷爷身上了，张爷爷当场躺在地上，而自己看到张爷爷倒在地上的一刻，自己的心都碎了，旋即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张爷爷对着被挂起来的自己漏出一副慈祥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爷爷没事。 而爸妈自这以后再也没有打我，但自己每每想起张爷爷挡下那一鞭子的时候，眼眸就湿润起来。 自那以后，苏然再也没有向张爷爷要过糖葫芦，但张爷爷每次都会做一个最大的糖葫芦留给自己，就算是自己不要，张爷爷也会硬塞进自己的手里。 “爷爷。”苏然朝着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说了一句。 “唉，你是小然。”张爷爷停下手中的活，仔细的看着苏然。 “我是小然啊，爷爷我来帮你吧。”苏然笑着走进了糖葫芦店里。 此时，买糖饼的大妈走出店铺，对着苏然说道。 “真的是小然啊，多久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就是张老头刚才还念叨你呢。”买糖饼的中年大叔，也走出来说道。 卖糖饼的大叔和大妈是一对夫妇，大妈叫周鹅，大叔叫做王龙。两人在苏然十岁的时候来的武红区，在这卖糖饼，做小本生意，苏然叫他们王叔和周嫂。 “王叔你咋说这样的话，我这不是来看张爷爷来了嘛。”苏然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说道。 “小王你们到一边去，我要跟我孙子说会话呢。”张爷爷立马出声赶人。 “嘿，张老头要跟孙子说悄悄话了，散了散了。”王叔大喊了一声，就带着周嫂就走了。 “来吃一个糖葫芦。”张爷爷关上店门，从糖车里拿出来最大的一个糖葫芦递给苏然。 “嗯，谢谢爷爷。”苏然吃了一口，漏出幸福的笑容。 “快坐，别站着。”张爷爷用苍老的双手拉住苏然的手，走向板凳边。 在张爷爷拉住自己双手的一刻，苏然便感受到了他的手上的茧子，自己的心也猛的一跳。 “来坐下，爷爷有事情给你说。”张爷爷把苏然按到板凳上，自己也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下。 “爷爷，什么事？”苏然吃了一口糖葫芦，问道。 “你的头发和眼睛是怎么回事。”张爷爷认真的盯着苏然的面庞说道。 “爷爷，我说这是自己长的您信嘛？”苏然一脸认真的对着张爷爷说道，他的手拉住了爷爷满是皱纹的手。 “我信，我的小然从来都不会骗我。”张爷爷盯着苏然的金眸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看到的眼神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纯真和无暇。 “爷爷。”苏然看到张爷爷这个样子，变想起以前那个用苍老身躯保护自己的张爷爷，苏然的金眸就流下了眼泪。 “小然，如果你是学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做的这些，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张爷爷用警告的语气说着说着浑浊的眼眸就流下了眼泪。 “爷爷，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从来都没有骗过爷爷。”苏然一听到张爷爷这么说，一下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 “好好，小然不骗爷爷，爷爷也相信小然是个乖孩子。”张爷爷一看苏然漏出这样一幕，浑浊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欣慰，用充满皱纹的手拉着苏然的手，缓缓说道。 苏然坐下来，仔细看着张爷爷的面眸，发现皱纹越来越深，看到这苏然的心猛的一跳，金眸漏出慌张之色。 “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没事，爷爷这身体还能活好长时间呢，等你以后娶媳妇生孩子，我给你带孩子。”张爷爷漏出慈祥的笑容，摸了一下苏然的面庞。 “好啊，爷爷。以后我结婚了生一大堆孩子，您就准备给我带孩子吧。”苏然知道张爷爷特别喜欢小孩，所以故此说道。 “好啊，好啊。”张爷爷听到苏然所说的，一下子就笑出声来。 “现在还小，要好好学习，爷爷等的住。” “嗯。” “来吃糖葫芦。” “唔，真好吃，谢谢爷爷。” “傻小子，跟爷爷说什么谢谢。” “爷爷，以后我挣大钱了，就接您来享清福。” “傻小子，我可记住了，当时候你不要老头子我，我也缠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