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盛情难却
“启禀王爷,玄武七爷也来了,人就在外面,不知……” “如此良辰美景,本王又岂容有外人打扰?你也不必记挂他们,本王已命人送,他们此时怕早已不在夜王府。”夜慕寒噙笑出声,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那一抹狡黠。 都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却鲜少人记得,聿明一生,只为成全。 不过不管哪一种,叶言都自知无法企及。眉眼间的淡漠,不经意又浓了几分。 “言儿,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想到了什么吗?” 叶言木讷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夜慕寒倒也不失落,继续柔声道:“是昙花!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但后来本王又反悔了,若真是这样,未免太悲情了一些。” 夜慕寒走上前一步,指尖若有似无划过昙花的花蕾,“对本王来说,言儿就像这昙花,总叫人患得患失,好生难受!” 叶言受宠若惊,愣在当下。 “言儿,做本王的王妃吧!” 突起之声,惊得叶言险些一个踉跄,回神过来,忙撇清关系:“承蒙王爷错爱!民女不过一介凡夫,岂敢存半分非分之想!” “言儿,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呢!连拒绝的借口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微叹了口气,笃定出声:“罢了,本王不会逼迫你的。本王相信,终有一天,你会主动回应本王的。” 回应?叶言只想呵呵了!叫她如何回应?嫁给他当夜王妃? 那真是抱歉了,她还没有闲自己命太长。更何况,很多事,根本就由不得她。 叶言从来不知道,这古人原来也这么少觉的。赏完花赏月,月赏完,对方还是没打算放人,大有促膝长谈之意。 要知道这些天劳心劳力,费神得狠,叶言早已是呵欠连连。 “言儿困了!那不如先回房歇息吧!”夜慕寒意有所指,惊得她是一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 “王爷都还未就寝,民女岂敢先行就寝!” “原来言儿是在等本王啊!”夜慕寒浅笑开来,目光如水温柔,“说来本王也有些乏了。” 起身的当下,叶言终于在心底是舒了一口气。心想着就算今晚回不去玄武,能立马去睡觉,也是乐事。 只是视线在触及到对方的眼神示意之后,叶言是哭笑不得。 “王爷?”心虚得仿若自言自语。 “言儿不是累了吗?正好就在此好好歇息!”夜慕寒装傻充愣,全然不理会她眼中的错愕与尴尬。 “这,民女身份低微,怎敢入住在此?还请王爷见谅!” “言儿再这么生分,本王可是要生气了!” 夜慕寒轻拂衣袖,上前几步,回望着她,“要说这世上,唯一能入住本王榻上的女人,除了言儿,也别无她人。如此,言儿可听清楚了?还要再跟本王计较这些那些吗?” 夜慕寒的“咄咄逼人”直叫叶言招架不住,懊恼不已:早知道,她真不该参合进来,就该早些躲得远远的,躲开这些个是是非非。 犹豫再三,叶言果真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微一咬牙,直视对方,坚定无比:“王爷,民女虽出生乡野,身份卑微,但也深知女儿自当安守本分,洁身自好。还请王爷饶恕民女冒犯之罪!” “呵呵——言儿都想些什么呢!本王不过是希望言儿能够不被人打扰,好好歇息,怎么就被你说得这般严重?”夜慕寒轻笑开来,眼中宠溺非常。 见对方有些迷茫,才又耐心提醒:“言儿今晚就睡本王卧房,本王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今晚就不回房睡了。这下言儿总该安心了吧!” 原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叶言恨不能挖坑将自己埋了去。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微微躬身:“民女在此谢过王爷!” 说归说,这堂堂王爷的床就是不一样,怕是龙床也就这般吧!叶言这头才刚一沾着枕头,睡意立即席卷了整个不安思绪。 明明一刻钟之前,她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躺下的。 也不知是昨晚睡太晚?还是这床实在太舒服的缘故,叶言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黄昏。 “醒了!” 声音响起,叶言这才注意到屋子正中落座之人。不觉黑线,她昨晚明明有将房门锁上的。 脑海里顿浮现出东方汐挖苦的话:睡得这么沉,叫人卖了都不知道。 “王爷!”她甚至找不到一两句可供套之话,只能稍显笨拙起身拾掇。 “这几天,就留在夜王府吧!”夜慕寒不紧不慢出声,已动手将砂锅里腾腾冒气的热粥盛出一碗,“肚子饿了吧!先过来吃点儿东西。” 而叶言思绪仍停留在他说的前一句话上。难道外面已经开始打仗了? “言儿!”夜慕寒轻轻唤了一句,眉宇间透着一丝宠溺。 “王爷好心,民女心领。但民女还得去回话。” 就算外面已经开始打仗了,她也不想呆在这里。 倒不是这夜慕寒对她不好,就是太好了,才让她心有负担。她相信,一个人对你好,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此时承受的好处越多,到时还起来,怕就只有命来偿了。她可不想做这样的买卖。 “言儿大可放心,昨天本王就已命人去玄武传话。所以说,这夜王府,言儿想呆多久都可以。”夜慕寒意味深长出声,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热切。 “嘶——” “怎么了?烫到舌头了?”白皙的手指已然掰过她的下巴,惊得她舌头收也不是,伸也不是。俨然无辜的小猫咪。 “怎么总是莽莽撞撞?怪招人心疼呢!” 接下来对方的动作,更是令到叶言当场石化:夜慕寒温柔含住了她的舌头,似安抚又似在吮吸…… 叶言终是留了下来,在夜慕寒的“盛情”挽留下。 她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外面此时定水深火热,相比起来,这夜王府当真就是那世外桃源。 而这几天里,夜慕寒几乎是每天都同她“黏”在一起,体贴非常,叫她无所适从。 就好比,她不过是无意识多看了院落里开得正好的月季两眼,夜慕寒就命人采摘了几支送到她房中。 走路不留神踢着了石头,下午就将石头给搬走,换作草坪。 这些还不止。因着半是“拘禁”的日子,弄得她胃口欠佳。夜慕寒倒好,索性命厨子做出“满汉全席”。 更甚至,以厨艺不好的名头,意欲处罚后厨中人。吓得叶言一哆嗦,连连扒饭,狂吃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