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打出手
“哼，七爷这是要动手！”姜武冷哼出声，甚是不屑。 也是，新来的七爷，不会武功一事，早就传遍了天门上下，还有谁不知道呢？ 千勺虽然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却也听到一些传闻，当下就有些慌了，上前小声安抚：“七爷，别，你打不过他的。” 叶言亦知晓，自己所学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本事小也不代表就能任人宰割了去。 前一世，她隐忍至此，却又换来些什么呢？这一世，她亦不想再没有原则的一味忍让。 “千勺姑娘，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先离开。”叶言对着千勺浅笑出声，丝毫不理会周遭的剑拔弩张之势。 “不，七爷，你还有事儿要忙，你请先回吧！” 小丫头焦急得脸都红了。 叶言不觉好笑，姜武本就是故意找她的茬，这一架就算今天不打，他日也避不了。有小丫头做由头，倒也名正言顺一些。 她就不信，她人是东方汐亲自调进来的，这姜武当真还敢打死打残了她？既然死不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勺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你先回吧！” “他娘的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姜武极为不耐烦咒骂出声。 话音刚落，对方就一个拳头袭了过来。叶言伸手就将千勺推开了去，自己也侥幸避开这来势凶猛的一拳。 一拳落空，姜武倒是吃惊不小，脸上是越发的愤然，“七爷，姜武前来讨教！” 这一次，姜武更是卯足了劲儿，拳拳重击，掌掌凌厉。叶言自是也不示弱，对方出拳，她就化掌，对方为掌，她便握拳。从不硬碰硬，而是巧妙地以柔克制。 小丫头倒也机灵，知道阻止不了，起身便跑去搬救兵。 “大人，大人……”千勺一路惊呼着冲进了议事堂。 “勺子回来啦！”娃娃脸嬉笑上前，“这次又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千勺一进门就半低着腰，喘气不止。 “瞧把你急的，有话慢慢说！”娃娃脸打趣出声，满眼兴致。 “呵——呵——大人，不好了，七爷同姜武打起来了。”千勺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 “什么？就那小捕快，同姜武动起手来了？”娃娃脸扯呼出声，似吃惊不小。 “是——” 千勺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声音便戛然而止。 “二哥，我没眼花吧！刚才过去的人是老大吗？”娃娃脸一头黑线。 这速度，竟是见所未见。 方璀笑意浮起，戏谑：“老六，你没看错，正是咱们的老大。走吧，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直到方璀也已出了门去，娃娃脸依旧一脸不可思议，拉着正欲离开的白无尘，语气虚浮：“五哥，你轻功不是最厉害的吗？依你看，老大这是什么功夫？竟然‘神出鬼没’！” 白无尘甚是好笑地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老六啊，你果真还是不了解老大！” 话毕，也兴致老高地出了门去。 “六爷，我们也去看看吧！” 醒神过来的千勺伸手在发愣的娃娃脸眼前晃了晃，很是焦急。 接连赶到之人，竟都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远远站在了一边…… “老五，这次我们可都看走了眼。这小捕快哪里是不会武功？我看光这拳脚，怕是就连我们，也讨不到多大好处！” 方璀嘴角噙笑，意味莫名。 白无尘亦微眯起双眼，不着痕迹：“这小捕快倒是掩饰得极好，我竟连他身上的半分内力都感受不到。” “她身上本来就没有丝毫内力。”东方汐波澜不惊出声，似早就洞悉一切。 “没有内力？此话当真？”白无尘追问出声，一脸狐疑。 东方汐这才掉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老五，一个人有没有内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可是……” “如此说来，倒真是趣事一桩！”方璀慢悠悠接话，心下甚是欣赏，“没有内力，仍能将拳脚功夫练到如此地步，妙哉！” 最后赶到的娃娃脸见状，也小小吃惊了一把：“没想到这小捕快还真有几下子。上次在桃花庵，我和老大也看到他出手制服了几个小混混。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运气好罢了。” 见着场上胜负未分，且又听他们这般道来，千勺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在心底默念：七爷，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儿。 再看场中，严格说起来并不是胜负未分。姜武招招狠毒，却都被叶言轻而易举，一一化解掉。且直到此刻，叶言亦没有发起过主动攻势，全是以避为主。 早就心气难消的姜武，在人前失了面子，又如何不勃然大怒？ 一开始的单纯拳脚比划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折身回去，拔了同伴的刀就注入内力，猛挥过来。 叶言手中并无任何兵器，就算是有，她亦不知道该如何用，便只能硬生生退避。只是，这一次，却不比得之前。周遭强大的气势笼罩着她，无形的压迫感顺势而起，直叫她避无可避。 “砰——” 刀被弹开的当下，余音缭绕。 “属下见过指挥使大人！”姜武强捂住颤抖的右手，拱手行礼。 “哟——姜武，胆儿肥了呀！竟敢对玄武的七爷动手，感情这是没把我们玄武放在眼里啊！” 娃娃脸凑上前来，一本正经恐吓。 “六爷明鉴！属下只是听闻七爷文武双全，这才斗胆请教，并无任何冒犯之意。” “没有就最好。姜千户怎么说也是天门的老人了，若传出去说姜千户妒贤嫉能，岂不有损千户美誉？” “二爷提醒得是，属下定当引以为戒。”姜武一改之前的嚣张，毕恭毕敬：“指挥使大人和几位爷要是没其它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 “去吧！”方璀淡淡出声，嘴角依旧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天门从什么时候起竟变得这般没规没矩？”东方汐意有所指，紧盯着方璀，“你这二爷的位置，莫不是坐得太舒坦了？” “老大说笑！”方璀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强扯笑意：“我这就去好好整理一番，尽快拟定一份新的规则给老大你过目。” 话毕，便率先一步离开。 白无尘早已忍俊不禁，“二哥这只老狐狸，也就只有老大你降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