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节
沈星当即准备消耗掉最后的三个进度条,务求让对方多点时间凝滞身体,只要撕裂先生的身体有一半进入了木雕,那才算有绝对的把握将对方顺利收容。 不过就在沈星准备消耗精神力时,他发现下一秒撕裂先生的眼珠子一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盯着他。 很显然这家伙也发现了端倪,自己不能动弹,多半与眼睛和沈星对视了有关,所以他在身体刚刚要解脱出来的一刻,第一时间就转移了目光。 啪! 完好的右手在目光转移的瞬间,勉强而吃力的打出了一个响指。 一层恐惧幕布凭空出现,对着沈星的脑袋罩来。 实际上现在撕裂先生还不能完全移动,他只是提前恢复了部分身体知觉,召唤一层恐惧幕布攻击沈星,算是他这一刻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沈星当即微微弯腰,目光凑到只是转移了目光却无法扭头的撕裂先生眼前,死死的盯着他。 在那恐惧幕布快要覆盖到自己时,他松开了拿着的黑域使者木雕,快速抽出一把雕刻刀,灌入1点模因值,这雕刻刀顿时有了异变。 看都没看头顶罩下来的幕布,只是伸手往上一划,有了模因值加持的雕刻刀在碰到这层幕布后,很轻易就被划开掉落。 至于那刚刚松手的黑域使者木雕并没有掉落,而是依旧悬空吸收着黑域使者的特性,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同一时刻,与撕裂先生的视线冻结再次接续上,沈星直接将最后的三个进度条精神力全部消耗一空。 撕裂先生又一次全身僵硬。 他的身体往木雕内蠕动的速度依旧很平缓,不见有半分加速的迹象,这让沈星忍不住感到心急。 而黑域使者那边的吸收,不管是速度和吸收量正在逐渐加强,看上去反而问题不大。 又等了片刻,撕裂先生仍旧只有三分之一多点的身体被吸入木雕中,但他的身体已经再次开始轻颤。 “没精神力了!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剩余的精神力全部用完,沈星心如电转,赶在撕裂先生又能够打响指的前一秒,史无前例的一次性将5点模因值灌入雕刻刀中,对着撕裂先生的胸口正中间,猛地戳了进去。 有了模因值的加持,这一刀戳得非常猛,刀刃前端几乎全部进入了撕裂先生的身体,连带沈星握刀的手指指甲盖都差不多插进了那分裂的身体中。 撕裂先生脸上的优雅表情再也不见,转而浮现一抹痛苦神情,他此刻已经能够动弹,想要伸手去抓沈星,但被模因值攻击加上身体受伤,根本无力这么做。 更多的身体被木雕吸入进去。 沈星一边用力按住刀柄,一边神色阴冷的开口:“告诉我抓捕叶听的原因,还有她的去向,我就立刻停手,并把木雕拿走……” 撕裂先生微微一怔,随即似是醒悟的说道:“原来如此。” “说不说?”沈星再次将雕刻刀中灌入5点模因值,使得他疼痛加剧,更是无法挣脱。 通常情况下,1至2点模因值就能够使得蒙因介子这种异常受重伤甚至死亡,此刻沈星灌入了5点,可想而知模因力量之强。 加上撕裂先生正在被木雕收容,并且自身被黑域使者特性所伤,虽然想要挣脱和反击,却也有心无力。 “其实,我说不说……你都不会放开我的。”撕裂先生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竭尽全力的想要展现自己最后的优雅,不过口中却呼出一团浊气,“宿命,抓不抓她,都是宿命。时间快到了,我也在找她,不止是我,它们……都在找她……” 说到这里时,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 沈星低头一瞧,发现此刻他已经有二分之一的身体被吸入木雕中。 微微一愣,沈星缓缓放开了一直按着木雕的手,扭头看了一眼另一边那正在吸收黑域使者特性的木雕,此刻那些致黑特性已经逐渐开始变淡,说明快吸收完了。 而这边撕裂先生的分裂身体则是终于开始加快速度,源源不断的往木雕里涌去。 很显然这吸收的加速,是因为吸收过半的原因造成,看样子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 沈星站在一旁,盯着这一幕,脑海里琢磨着撕裂先生最后的话,一动不动。 “宿命?” “时间快到了?” “它们都在找她?” …… 片刻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的默默说了一句:“竟然全部收容了!” 求月票!谢谢! 第346章 特性能量 原本沈星最初的计划是,利用两位种婆阻止撕裂先生一段时间,为自己雕刻木雕赢得时间。 而黑域使者的出现则是他备用的棋子,一旦种婆无法抵抗,则把黑域使者从黑域空间里引出来,与撕裂先生对杠,自己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撕裂先生在“顾问”的口中被称作大恐怖异常,但有一位高等级种婆,一位亚超等种婆,还有一位不是超等的黑域使者,沈星不相信它们还对付不了撕裂先生。 事实证明,虽然自己的预估有一定的失误,但大致方向并没有偏离。 唯一没料到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都用完了,撕裂先生竟然还没有被木雕吸收进去,且还有力量反击。 幸亏沈星还留有后招,用模因值这个当前来说最强的攻击手段,终于为木雕完全吸收撕裂先生赢得了时间。 并且很幸运,不管是肥婆、老萝莉还是黑域使者都被木雕吸收,虽然老萝莉的特性曾被撕裂先生吸走了一部分,而黑域使者则更是没有了实体,只能吸取其致黑特性。 但看现在的模样,撕裂先生的吸收反而较为完整。 只是…… 沈星站在一旁,手里握着雕刻刀警戒,直到撕裂先生最后的一部分身体被木雕完全吸收进去。 不过很快黑域使者的特性先一步吸收完,沈星将该木雕放进了背包,然后抓住了撕裂先生的木雕。 但他并没有将这个木雕放进背包里,而是拿在手里端详起来,初时看去,这木雕感觉与自己其他的作品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看过后,沈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虽然现在撕裂先生被自己收进木雕了,但他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波动从木雕中持续散发出来,这种波动以前从没见过,连木雕都无法完全锁死。 沈星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可能这撕裂先生在某一个时刻会从这木雕里想尽办法跑出来,哪怕只跑出来部分身体。 而且,王之有次核心武器,黑域使者也有次核心武器,但他并没有看见撕裂先生的次核心武器。 倒不是说超等级以上的异常一定就有武器,只是有这个的几率应该比较大而已。 略一思索,他没有将撕裂先生的木雕放进背包,唯恐这家伙和其他木雕靠得太近后,会发生一些自己无法预料到的事。 想了想,他打开黑域隐藏空间,将撕裂先生放了进去,且就放在自己那通体黑色的本尊木雕旁边。 随即又观察了撕裂先生的木雕片刻,仔细感应了一下刚才的诡异波动,发现已经没有了。 看来自己的木雕的确有震慑异常的作用。 目光投向黑域中更远的地方,此刻注视着这片区域,沈星不再有恐慌感,那被人暗中盯着的担心也不复存在。 甚至他在考虑,能否哪天好好进入黑域中去看看,看看这个空间里到底有什么。 关闭黑域后,沈星在屋里走到了一圈,检查是否还有什么重要痕迹是自己忽略的,然后将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恐惧情绪、比如浴缸里之前来自肥婆的少许粘液给清除了。 只是此刻这骆家的屋子已经一片混乱。 刚才黑域使者和撕裂先生在客厅里的厮杀堪称目前为止最强能量的混战,虽然两人的战斗属于闷sao型,克制了很多,但依旧导致客厅里的东西没有一样完好。 沙发断成两截,被推到了墙角位置,茶几已经粉碎,上面的玻璃板碎了一地,电视机屏幕碎裂,其中一半掉下来,被另一半挂着,在墙上来回晃荡。 至于花瓶、摆件、桌椅等物,基本无一完好。 就连地面也到处是坑坑洼洼,天花板上的吊灯只能看见一个光秃秃的造型,其余装饰品和灯泡不见了踪影,而地上散落的玻璃渣子中则到处是它们的痕迹。 不仅是客厅,通往卧室和卫生间的过道上,到处都是一个个浅坑,过道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布满了一团团黑色,已经无法清除。 而卫生间作为冲突发生的第一现场,里面镜子碎裂、浴盆破烂、瓷砖脱落、水龙头似乎也已经坏掉,正在一颗一颗的滴水。 看着这一切,沈星略有些尴尬,本来想着借这骆家的地方,将撕裂先生引来实行自己的计划,一个木雕就完事儿了,哪里知道会搞得这么惊心动魄。 这个家里的东西、除了两间卧室和厨房以外,基本全废了。 “好在保住了厨房和卧室。”沈星自言自语,拿出手机给刚刚离开之前留下了电话号码的骆父打了过去。 此刻骆父、骆母在医院已将骆婷月安排好,两人身体都很虚,所以同时也办理了住院手续,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 三张床一字排开,正好占了一个病房。 接到沈星打来的电话后,正在打点滴的骆父语气中透出期待:“沈先生,怎么样?” 沈星道:“呃,事情挺顺利的,已经搞定了。” “那我家里还有那些脏东西吗?”骆父忙问。 “脏东西倒是没有了,就是家里现在被搞的挺脏、挺乱的。”沈星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骆父兴奋的点头,“家里脏了可以打扫,没关系,没关系。” “一两句也说不清楚,等你们回家了看了再说吧。”沈星道。 骆父也没想到那么多,连声道:“谢谢,谢谢你,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 挂了电话,沈星将屋里还能够亮着的灯关了,然后把能收拾和清理的地方简单清理了一遍,随后出了客厅,使劲将这扇同样已经凹陷的门关起来,还推了一下,唯恐没有关上。 不过只是推这一下后他就不敢再动了,因为他有种感觉,再动一下这门可能会整个从门框上脱落下来。 带着收容了数只异常的满足,以及骆家全家人的衷心祝福,沈星满意的离开,回到酒店,然后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 他准备第二天上午还是去医院看一看骆婷月及其家人,不管怎么样,这姑娘也算和叶听有些缘分。 在沈星离开骆家不久,这一片混乱的家中客厅,那断成了两截的沙发前,一只硕大的老鼠出现。 这老鼠通体灰色,胡子既尖又硬,仿佛针刺一般,身体滚圆肥大,但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 它出来的很突然,似乎是从厨房或者卫生间的方向过来的,无声无息,没有到其他地方去,而是出现后立刻爬行到了断裂的沙发前。 探出鼻子嗅了嗅,这只老鼠快速爬进了左边断裂的沙发底下。 因为这里是不常被看到的地方,沙发下的地面非常脏,能看到一些糖纸、头发团还有牙签等物品。 老鼠径直往其中一个看起来似乎是什么水果核的圆圆的东西爬去,在它靠近后,张开嘴对着那圆核一口咬下。 但在它张嘴的一刻,这圆核忽然往里面滚动了几圈,老鼠当即一身毛发炸了起来,裂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紧跟着扑了过去。 那圆核再次滚动,且表面竟然开始蠕动,一道极为诡异和尖细的声音发出。 “你是谁?你怎么能发现我?” 这灰色老鼠显然不会说话,只是呲牙咧嘴,猛地前扑,同时张嘴狂咬。 圆核的滚动显然很吃力,虽然在尽力的躲避,但哪里能快过老鼠的速度,很快就被一口咬中,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