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酒不是人喝的
“罗老板呐,你看我们村里也没个卖酒的地方,咱今天就以水代酒吧!” 说着,杜村长直接拿过一把暖壶来,给众人都倒了一杯白开水。 二麻子一皱眉头道:“村头的玉贞食杂店不是有卖酒的嘛,十块钱一瓶的小烧,可好喝了,怎么到你嘴里,咱村连个买酒的地方都没有了呢?” 噗! 杜村长一口水一点没浪费,全都喷到了二麻子脸上。 话说的不错,十块钱一瓶,问题是他身上满打满算才六块八毛七,余下的钱谁给补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杜村长脸都气白了。 “二麻子,去,买几瓶酒回来!”李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绿油油的百元大钞,递给二麻子。 “卧草!军哥现在发达啦,一掏兜,连个钢崩都看不见了,全是百元的大票子啊!”二麻子伸手就接了过去。 李军老脸一红,过去他也比二麻子强不了多少,只是自从跟了罗成以后,生活质量那是直线上升。 现在李军那不光收徒弟,还帮罗成看着小龙虾养植厂以及酒店的安防工作,两项加在一起,每个月也有四五千块钱的收入。 在当时来说,也是高薪阶层了,毕竟当时一个经理一个月,也只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李军一个月能赚四五千,心里非常满足了。 二麻子一溜烟的跑到村北头的食杂店,一咬牙,买了六瓶小烧,几袋花生米,又买了点其他的下酒菜,把一百块钱花了个干干净净。 “哟,二麻子,今儿你们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咋突然间这么有钱了?” 李玉贞一边给二麻子往手拎兜里装东西,一边打量着二麻子刚放到她柜台上的百元大钞。 “你们家祖坟都炸了,要不老子今天咋会买这么多东西!”二麻子没好气的说道。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们家祖坟才炸了呢!”李玉贞气得小脸惨白,这个该死的二麻子,嘴下从来不留德。 二麻子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摸李玉贞的小手,结果被李玉贞一巴掌打了回去。 “手脚老实点,老娘的手也是你能碰的?”李玉贞说完,把一兜装好的酒菜递给二麻子,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李玉贞是下塘村里唯一见过世面的女人,据说在城里混了三年多,后来赚到了点钱,在村里开了个食杂店过活。 一直到现在,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找婆家,就下塘村的这些光棍,哪个能配得上李玉贞? 二麻子垫记李玉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怎奈,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啊。 拎着塑料袋,一边走,二麻子一边嘿嘿笑道:“玉贞呐,要不了多长时间,老子就会大变样!到时候你就等着老子脚踏祥云的来娶你吧!” 说完,二麻子一转身,拎着东西跑了。 二麻子,只是他的绰号,此人本名叫江逸哲,他们家是祖传的少林拳,从三岁开始学拳,各种软硬功夫,都非常了得。 即便是李军,对二麻子也有三分畏惧,尤其是这小子的长拳,大开大合,攻势甚猛,连李军都不敢跟他硬碰硬。 按说这一身本事,二麻子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一步。 但二麻子心里想得明白,老爹活着的时候就说过,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自己不遇上一个真正值得追随的人,他宁肯老死在下塘村,也不会轻易出山。 所以二麻子结交的人虽多,却一直过着非常清贫的生活。 其实所谓的清贫,只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他那应该叫赤贫,手里连一块钱都拿不出来,成天上村长家里蹭吃蹭喝。 最后把村长蹭得都快吃不上饭了,没办法,才给他在村里安排了个差事,每个月能拿到三五十块钱的津贴。 但这点钱,哪够二麻子吃的,别看他身子并不壮,但一顿饭,就能吃十六个窝头,还得再来点汤汤水水溜溜缝。 五十块钱,不到一个星期就吃完了,到时候还是得跑到村长家里蹭饭吃。 连杜村长的媳妇都让二麻子蹭跑了,早在三年前,就回了娘家,改嫁给一个当地的爆发户了。 别看二麻子对村长嘻皮笑脸的,但心里,知道老杜是个好人,也记着杜村长的恩情。 “来来来,酒来了,都满上啊!” 二麻子拿起酒瓶,先给杜村长满了一大杯,才分别给其他人也倒了一杯,到他自己那,一瓶酒早就见底了。 “你们用杯,我用瓶!”二麻子一呲牙,又拽出来一瓶小烧,嘿嘿笑道。 卢笑天扫了一眼酒杯里的劣制白酒,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 他什么时候喝过十块钱一瓶的小烧啊?就是随便小酌一下,也得是茅台五粮液这个级别的好酒啊。 “这酒怎么这个味啊!”卢笑天禁着鼻子,端起杯来扫了好几眼,怎么看怎么像酒精勾兑的。 “怎么?嫌弃我们这的酒不好啊?那你倒是拿点好喝的来啊!”二麻子斜了卢笑天一眼。 卢笑天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咂了咂嘴道:“这酒我是真喝不下去,这味,太……算了,不说了,我车里有酒,你跟我走一趟吧!” 卢笑天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二麻子一听这话,眼睛里烁烁放光啊,有钱人喝的,准是好酒啊,没等杜村长挡着,二麻子一个高就窜了出去。 不一会,只见二麻子两手各夹着一个大箱子跑了回来,两箱茅台啊! “老子这辈子光听说茅台了,连特么一滴都没喝过!”二麻子说着,手指颤抖的打开盖子,闻了一闻。 “哎呀!真特么香!难怪人家喝不惯咱的酒啊,这尼玛就不是人喝的!”说着,二麻子直接把酒倒掉了。 “噗!”杜村长脸都气绿了,就在二麻子离开这段时间,他都喝了半杯了,结果这小子一张嘴,这特么就不是人喝的酒了,那他是什么? “你小子,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嘛!”杜村长气得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