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大凯马上翻进粗布内顾不上恶心蹲在地上仔细看着说:“就是华子,这小子胳膊上的刀疤我还认得。” 光头华子都这样了那四爷那老身子骨……我不敢再往下多想。忙问夕羽惠:“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没有找到其他人吗?” 她回答我说:“就是在那片树林里,我们只发现了他没有看到别人。”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可能已经出山了,我们这一路发现了许多记号,应该是他留给你们的。” “李爷没事就好,小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被大凯这一问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如果继续下去前方危险肯定更胜现在,如果现在停下回去我们没有向导又运气不好找不到路迟早也会死在这,何况这一路无数问号在我心头不停打转,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把这些事问明白我是一定不会甘心的。加上四爷现在生死未卜如果这时候置四爷于不顾那就太没良心了。于是我决定继续下去,我看看风干鸡他朝我点点头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样。我对大凯说:“咱们也休息够了,赶快上路去找四爷吧。不能再耽搁了。” “你们就这样走?你们的勇气是我欣赏的,但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手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怎么前进的方向都不知道。如果我让你们从这里出去用不了一天你们就和他一样了。我也希望见到你所说的四爷,我们有一些事情也希望他能帮助我们。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我的队伍一起出发,找到你的四爷后你们和我的人一起进虵宫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们出路你们安全的从这里出去。第二个选择就是现在就变成他的样子!”说着夕羽惠就从帐篷内的一个箱子内取出一个透明的培养皿。培养皿内不是别的就是那种怪蛇。“我们选第一个。”角落里传来了风干鸡的声音。 夕羽惠咧嘴呵呵一笑说道:“算你们识时务。” 我看气氛一切正常问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虵宫又是什么?” “你真的很笨啊,虵宫肯定是虵王住的地方了!至于我想要什么我还不想和你们说,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告诉你们。都来这桌子旁边我让你们好好看看这种蛇。”她坏笑着把培养皿放在桌子上。旁边的眼镜似乎有点紧张用日语和她说了什么,她只是笑笑的朝眼镜摆摆手。我仔细看着那条蛇和我们晚上看到的那些一样,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有点畏惧。它大概看到人后蛇头不停地向培养皿的四周撞去,性情十分暴躁。我担心地问道:“夕羽惠小姐这东西可不会把撞破出来吧?” “别说话仔细看!”她不耐烦的回答我。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蛇不动了直直的伸直身体,“这东西死了啊?也太脆了。”大概一边说一边笑。然后我就看到了再人面树下看到的情形,一条细小的白蛇从它的嘴里慢慢钻了出来。昂起头怨毒的看着周围的我们然后又慢慢的爬到哪个怪蛇的尾部,张开嘴好像在咬那怪蛇。那怪蛇还是一动不动。不对,这不是在咬而是那条细小的白蛇居然想吞下那条怪蛇!我轻哼了一声说道:“唉,真是自不量力啊。” 那小蛇努力的想吞掉怪蛇无奈怪蛇太大这样大概又过了一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小蛇身上鳞片渐渐变色,头上也生出了那种rou刺状的东西。没注意已把怪蛇尾部的很大一截吞下而且身体也变大了。它吞的越来越快,没多久就真把那条怪蛇全部吞下了,但是那条小白蛇已完全变成了刚刚那条蛇的样子,又开始了那凶狠撞击的情景,和刚刚分毫不差!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条蛇刚刚是在转生?”风干鸡也面色凝重的问道。 夕羽惠听他这么一问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然后缓缓地说道:“一般所说的转生应该是指一个个体死亡以后,他的灵魂进入另一个崭新的个体继续生存下去。虽然都是新生但是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那种蛇是直接以一种rou体形式进入到另一种rou体形式,我们叫这个模式为不死循环。简单点说我的意思是那种蛇不会死亡。” “不会死的蛇?别开玩笑了。这种蛇如果真的不死那现在满世界就不会是我们人类了。”我打趣道。 大凯也接着说:“姑娘我是当过兵打过仗的,在战场那么多年就没看过会有不死的玩意,连听说都没听过。不用说是蛇这种活物,就是连打枪不如坦克也愣是让老子弄死过。要是我没伤你现在给我把刀今晚咱们蛇胆下酒,哈哈……”说着大凯得意的笑着。 夕羽惠听着浅浅一笑揭开培养皿的盖子把蛇抛了出来。我一下愣住了,这是想干什么?那蛇眼神冷酷的看着我们,芯子一吐一吐的好像在寻找目标。“我cao,你玩真的!”大凯从刚才的得意中回过神来大叫道。只见那蛇一个弯身迅速向大凯的方向游走速度极快,大凯忙退后几步。转眼间那蛇已经到大凯的褪下,纵身一跃就朝大凯的手臂咬去。我忙喊:“小心!”大凯听到一个侧身要闪过了,那蛇却在空中抖了一下身子朝大凯的腿的方向咬去。不好大凯已经没法再躲了。夕羽惠一个箭步用右手抓住蛇尾使劲把蛇摔在了药箱上。 “碰”的一声再看看药箱,被蛇甩中的位置已经有些凹陷。蛇在地下甚至都没有扭动就挂了。这女人太可怕了,也就是瞬间的功夫,居然能把准确的抓到蛇尾而且借力把蛇重重的甩在药箱上。这要是换成人……啧啧,我不敢多想。大凯有点茫然了,大概也被刚才夕羽惠的表现震住了。 夕羽惠那出手帕边擦边说:“还愣着干什么?过去看看啊”。眼镜识相的把死蛇又放进了培养皿。我们又一股脑的围了上去。大概也就又是几分钟的时间只见那蛇的口中又爬出了那个细小的白蛇,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过程。把曾经的自己吃掉然后又变回自己。再次认真的观察一遍才觉得这过程真的异常诡异,特别是那蛇在吞噬自己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咯咯”这样类似笑声的声音,但变回大蛇后有神依然是那样怨毒。好像记得刚刚自己怎样被杀死一样狠狠的看着夕羽惠。她倒是坦然,完全不理会那蛇而是看看刚刚还在吹牛逼的现在却像小猫一样的大凯。 我望着那蛇实在不解的问道夕羽惠:“怎么会这样?这蛇太奇怪了。刚刚咬大凯的时候好像有思维一样见他躲闪迅速找出了他的破绽,难道这蛇有思维?”。 夕羽惠说:“有没有思维我不能确定,但是你想想一条蛇就能在不死循环里这样死而复生,如果换成一个人呢?”我被这话吓到了,这和长生不老有何区别?中国古代就流传很多转生的传言,比如相传轩辕就是从华胥国转生到人间。佛教,道教更是流行这种说法。古代的帝王往往倾举国之力寻找不老之法,到最后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这里真的是蕴藏着关于长生不老亦或者是转生的秘密,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里会分别到来几批人一探究竟了。 这时夕羽惠突然问道:“你们想不想听听关于虵王的传说?一个不死的传说!” 第十六章 虵王传说 我听夕羽惠这么一说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说道:“从小我就爱听那些鬼啊神啊的事,来来来快给我们讲讲。让我们三人先简单认识认识咱虵王。别到时候要是死了,连谁送上路的都不知道。” 大凯“呸”了一声说道:“小爷你那嘴积积德吧。” 夕羽惠招呼眼镜说:“把孙先生请过来。”她居然用中文和眼镜说话,难道眼镜也会中文?我问道夕羽惠:“他也会中文?” 夕羽惠又睁大她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我说:“我有说过他不会吗?”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在怎么说,看看风干鸡他还在那里观察那条怪蛇,若有所思的再想着什么。 不一会帐篷的门帘开了,一个老者跟着眼镜进来了。这老头头发花白而且身体消瘦感觉有点营养不良,但是穿的很整洁有点像老学者的样子。见到我们他先是警惕的看看,然后又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示意我们到桌子旁。见我们都围了过去他开口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军……”夕羽惠打断他的话说:“孙先生您别介绍了,先给他们说说虵王的事情吧。这几个人要和咱们一起出发。” 这个孙先生疑惑的看看夕羽惠,她点点头这是孙先生才又说道:“好吧,咱们直接说主题。你们三位知道在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由部落发展而来的政权吗?” 我答道:“你说的是虵国吧?”他听我这一说很惊讶的看着我。大凯又拿他开玩笑在一旁说:“老先生你可别看不起人,我们小爷可是上过大学的人肚子里那都是知识。没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老头没理会大凯的调侃。继续道:“就是这个虵国。这个国家地处蛮夷地区交通闭塞又诡异非常所以一直没有被正史所接受,加上上世纪破四旧和破除封建思想盛行的缘故还有很多人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产生的时间不详,灭亡的时间也不详,所以更让这个国家显得神秘。相传这个国家的开国君主就是虵王,虵王能呼风唤雨腾龙驾雾而且得到永生之法可以永生。虵王有一条升可遮天落可为山的巨龙伴其左右,也因为永生他变成了蛇身人面一样的怪物,而且统治手段极其残酷暴戾。虵王以人为食,不许有人离开虵国更不许外来人进入虵国。如果有人违抗就会被做成虵蛹拿去喂龙。最后为了维系自己的统治他甚至把臣民也变作半人半蛇的怪物。这个国家的图腾就是一种头上长有突出一根刺的蛇……” 我听得出神,这种蛇如果是图腾的话那虵王难道真能永生?还是只是后来人为了突出虵王的地位虚将虵王夸张化。中国的帝王凡是死后都希望被人当神一膜拜,这就有了许多帝王神化自己的地位和公德之类的事情。 这时大凯凑到我耳边说:“小爷你说这虵王现在不知道还健在不健在啊?咱们这次去万一遇到这么一个怪物可就是到了血霉啊!” 夕羽惠听了哈哈笑出了声说:“刚刚咱们的军人朋友还是很勇敢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害怕了?” 大凯红着脸说:“怕?老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夕羽惠听后又拿起培养皿在大凯面前摇一摇,大凯吓得脸都变色了但还是挺了挺腰。我害怕他俩又闹出什么事,毕竟那惊险一幕还历历在目我忙转移话题的问夕羽惠:“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她放下培养皿很认真的回答:“现在。” 夕羽惠说刚刚那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我起初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但是她说完之后就开始跟眼睛交代事情了。这人太奇怪了让人难以捉摸。刚刚还在和大凯打闹这转眼间就要出发了? “你们在这等等,我出去安排一下咱们就出发。”她一边和眼镜往外走一边和我们说。 我说道:“现在马上就出发吗?不用这么急吧?” 她没有回答我就走出了帐篷。老头看她走了也跟着要走。大凯一个激灵拉着老头说:“孙老师你哪人啊?看你这派头应该是个老教授吧?你知道的真多,刚才哪我没听明白你在给我讲讲吧,那个什么王是什么东西啊?”老头唯唯诺诺的不停点头不停说:“改日,改日。”边说边挣开大凯往出的地方走。我连忙过去也跟着打起了太极,我们现在要想知道的更多大概就只能从这个老头身上套话了。谁知这老头完全不理会甚至还有点生气了,甩开胳膊就要出去。风干鸡这时过来说:“你不想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虵王的事吗?”老头听到他这句话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以为就你知道这点事情?想不想知道点你不知道的?”这时候就是要先唬住他才能让他听话。果然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就要记录。我一看这招管用马上又说道:“孙老先生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难道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大凯也连忙假装紧张的说:“小爷,别告诉他,李爷生死不明咱们不能说啊。”说着还伸手要把我拉走,大凯这绝对演技派眼里甚至都有了泪花。我去,这小子以前不进文工团真是瞎了一个好胚子了。我强忍住不笑憋得脸都红了。老头看着我们这一唱一和着实让我们忽悠的不轻,轻轻的说:“你说你想知道什么吧?”我还想再演一会但是风干鸡说话了:“他们是什么人?这一趟他们要去哪?”我见老头面露难色好像很难回答不停的在用手摸自己鼻子刚要说话,眼镜从帐外拎这三个大军用背包进来了夕羽惠在身后跟着,她看看老头又看看我们说:“在聊天呢?聊什么也和我说说呗?别总趁我不在的时候聊天啊。” 我说:“我们就是在聊聊家常,顺便问问孙老先生关于一些历史问题。” “留着路上聊吧,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背包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吧。还缺什么再告诉我。如果一切没有问题那咱们现在出发。”说着她把包扔了过来。 大凯迫不及待的拉开包,我也找了一个打开。里面有睡袋,水和干粮等一些在这里所需的用品。再就是防毒面具,橡胶手套等工具。最底下还有一小盒急救包。“怎么没有枪啊?”大凯问道。夕羽惠还是那标志的笑容道:“没有必要用枪啊,有我们保护你们难道不放心?”大凯接着说:“放心,哪能不放心。姑娘你身手这么好,你保护我们我就放心了。” “那就好,没有问题那就准备出发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着就走出了帐篷。老头和眼镜也分别跟了出去。大凯在我耳边轻声说:“小爷你觉得能放心他们吗?”我看看风干鸡,他好像听到了大凯的话说道:“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只能跟着他们了。”说完就拿起背包走了出去。我和大凯走到华子尸体旁鞠了三躬,毕竟都是自己人。看着华子的尸体我总感觉有哪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外面夕羽惠在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我们又检查了一遍包确定里面的必需品都在才走出帐篷。 夕羽惠留下了五个人看守营地和负责接应我们。其余的和我们一起出发。老头和眼镜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我们还能看到大概是四爷留下的星号的记号。这让我感到很欣喜,起码知道四爷他们是没事的。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怪蛇或者是亃猿。而且走起来确实轻松了不少。路上我曾问道夕羽惠:“你把人留在哪里不怕遇到怪蛇的袭击吗?”她神秘的一笑说:“我的人不怕那种蛇。”这到底是一伙什么人?我在心里琢磨着。不久我们就走出了山,前方是一个非常茂密的森林,而且看书去里面的树木要比腾龙山上的更加茂盛。我回头看看山的方向好像又架起了层层薄雾。夕羽惠拿起望远镜看着前方,然后忽然伸手示意大家停下。观察了大概有几分钟还不见她有任何指示,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跑上去问道:“怎么不走了?出什么事了?” 她冷冷的回答:“前面全是尸体……” 第十七章 发现四爷 她说完转身把望远镜递给了我并把眼镜叫了过去用日语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我马上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前方一片绿葱葱的茂林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大概十几具尸体。尸体周围的树生长的异常怪异,树干并不是直直生长的而是像扭动的蛇一样弯曲的像上生长,但这样的生长方式好像完全不阻碍树木的繁茂。那些扭曲的树看上去比我们刚刚在腾龙山上看到的还要有旺相。树的上方枝叶密密麻麻完全透不过光。 风干鸡和大凯他们也都凑了过来,我把望远镜递给了风干鸡,我见他看着看着面色逐渐变得难看就知道我们又遇到麻烦了。 夕羽惠这时说:“你们在这停下等一会,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女的可真不简单遇到危险往往身先士卒,我原本以为她会让眼镜或者手下的人去没想到她自己却亲自前往。这让我对她越来越好奇。“我跟你一起。”风干鸡先她一步走了过去。夕羽惠笑笑跟了过去。我们拿起望远镜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两人就走到那群尸体旁边。风干鸡蹲下在翻看那些尸体,夕羽惠则在周围观察这那些怪异的树木时不时的还摸摸那树皮。风干鸡走向夕羽惠好像两人在交流着什么,夕羽惠还一边说着一边比划样子很可爱。然后她朝我们的方向做了一个过去的手势,眼镜就马上用命令的口吻让他们的人快走也没有理会我们。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小跑到了那里。刚刚望远镜看的不清楚,现在近距离的看到我发现这些人穿的都是迷彩服,而且是军用那种特制的并不是普通商店里卖的那种。难道这些人是军人?再仔细看看这些尸体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好几具都像华子那样全身脱皮溃烂而死,脸上也是那样面目全非。但也有几具是只剩半身或者身体截开内脏都撒了一地甚是恶心。惊恐的表情停住在那已经发紫的脸上。这里本身就湿度大加上现在气温又高恶臭味更是在周围弥漫。我真的忍不住了,扶着一棵弯曲的树蹲下就干呕了几声,那种想吐又没得吐的感觉真不好受。 夕羽惠对我们说:“以现在这里的温度推断这些尸体每小时的体温会下降0.7度左右,尸斑也不明显也就是说这些人死亡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在八小时之内,有些身体甚至还没有完全僵硬。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里面也有被蛇杀死的人,但是另外几具尸体是活着的时候身体被齿状的东西从中间斩断的。而且从脚印上来看这里绝不是仅仅只有现在这几个人,脚印在那片树林里竟突然消失了,所以时刻保持警惕。”眼镜用日语在跟那些人说着什么,那些人迅速警戒的看看周围我想他大概是重复刚刚夕羽惠的话吧。她的意思是这里除了我们意外还有第三股人也进入到了这里,那这第三股人到底又是什么人?而且人数看样子比夕羽惠他们的人还要多,那么多人在这里都折损了这么多,如果一旦我们遇险那情况只能比他们还严重。想到这我立马起来毕竟这里的危险还没有搞清楚。夕羽惠走到我身边又笑着说:“那个什么小爷你就这点本事?遇到点死人你就成这样了?”我回应说:“我吃撑了呕点出来减减压力不行啊?” 大凯拍拍我后背对她说:“姑娘你就别拿我们小爷开涮了,他就是一个读书人没见过什么血腥的大场面。这个荒山野岭的怎么除了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呢?那些人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失踪了?难道像还珠格格里的香妃变成蝴蝶飞走了?” 她回答道:“人多说明咱们来对了地方了。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脚印到了树下就没有了。”她说完又思考了起来。 这时树上掉下一个东西正好砸中了我的头,我以为是蛇吓得我赶忙抖抖身上的衣服连连退后。大家看到有异常也都紧张了起来,好几个人甚至都举上了枪。我一看原来是一只鞋砸到了我的头上。夕羽惠看到后哈哈大笑道:“你没像牛顿一样被砸了一下就发现什么定律吗?” 我也觉得这下是小孩的mama丢了——丢大人了。我过去捡起鞋就要扔了。那是一只老北京布鞋,但是看看那鞋好像又有点眼熟。不好!这只鞋是四爷的!!! 我没多想回头和他们说:“鞋是四爷的,四爷可能在树上!” 大凯迅速跑了过来说:“李爷在树上面?”我点点头顺便给他看了看手里的鞋。他二话不说就准备上树。 风干鸡大喊道:“等等!这树有古怪。”大凯听他这样一说也就停了下来。我看看这树确实太过茂盛上面枝叶完全包裹住了里面我们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刚刚看到那群人横死在哪里现在还心有余悸,那些被截成两段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树上有机关? 大家迅速围到树下。夕羽惠问我:“你能确定这鞋就是他的吗?这里这么多尸体为什么不能是他们的?” “这鞋是我给他买的我还能不认识?” 大凯在下面大喊:“李爷……李爷……你在树上安全就吱一声。” “你别喊了,如果他能说话我们刚刚声音那么大他早就听到通知我们了。”夕羽惠很不屑的和大凯说。 风干鸡这时抽出古刀顺着弯曲的树干就怕了上去,一边爬一边用古刀打薄底端的枝叶,夕羽惠看到后也命令她的人上去帮忙。最初树叶因为枝叶过于多他们的割剪效果并不明显,但是随着他们的不断的割下枝叶我渐渐看清了树上的东西,在那些枝叶覆盖下的正是那种rou刺怪蛇,满满的缠在树枝上几乎没有给树流出一丝空出,有的地方甚至蛇和蛇之间都相互缠绕。它们在树上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在周围割剪树叶。风干鸡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然顺着在往上走,夕羽惠的人则统统被她招了下来。 眼镜走到她身边跟她在说着什么,说完夕羽惠连蹬几步就窜上了树动作很是轻盈。然后趴在底端那些蛇周围在观察着什么。这时我看到树上一双裤腿露了出来,而且一只脚是没有穿鞋的。但是腿被无数蛇紧紧地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四爷!果然四爷就在这树上。但是看到那些蛇和刚刚那几具尸体心里完全凉了,一条蛇就能把华子咬的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四爷现在被这么多蛇缠的紧实要是被那么多蛇咬了,这会估计就是李家太祖来了能不能认不出来都不好说。大凯也是看在眼里,非要爬上去看看四爷的情况。我看他这时冲动,连忙抓住他让他冷静下来。风干鸡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从树上跳了下来。大凯发疯一样的扑了过去问道:“李……李爷怎么样了?” 风干鸡淡淡地回答:“他没事,而且很清醒。只是暂时不能动” 听到这句话我和大凯都是一愣,这大概比我们想象的任何一种最好的后果还要好上无数倍了。我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我又问了一遍:“小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风干鸡有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才如释重负大凯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为什么那些蛇要把四爷紧紧地缠住而不是去攻击他呢?夕羽惠随后也下树走到我们跟前说:“上面什么情况?是你们的四爷吗?你们看看那些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凯把刚刚风干鸡说的都转述给了夕羽惠,风干鸡也在给她更详细的说着上面的一些情况。我走到树下也想爬上去看看什么情况,但是经过这几天连续的折腾也没有好好地休息身体确实太不济了,再加上满树的腐臭味和那些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怪蛇我努力了两次是在爬不上去。夕羽惠把望远镜扔给我,我拿着望远镜朝上面看了一下只见那些蛇都是一条一条连在一起没有空隙,就连团团缠住的蛇也是那些,而它们连的方式就是后一条蛇吞着前一条蛇!这样无限的重复下去,蛇的数量太多根本分不清那条是前面的那条是后面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先把四爷弄出来,但是没想到的是竟然遇到这种情况。这些蛇现在时还没动,看看那些尸体就知道这蛇肯定是有动的时候。如果不尽早让四爷脱险那么我们也很可能遇到麻烦。 大凯大概也看到了这奇怪的场景问夕羽惠:“姑娘能不能快想办法把李爷弄出来啊?那些蛇它们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饿了,现在开始自己吃自己了?” 她根本不想回答大凯这些问题,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在哪想着什么。然后跟她的人说了什么,他们纷纷爬上周围的树开始不断地割下树上的枝叶。这次没用多久我就看到几乎是每一棵树上都缠满了那种怪蛇。而且也都是以相同吞食的方式前后连在一起。 风干鸡不停的来回在树与树只见爬上爬下的看着。他走过来和夕羽惠说让他的人停手。夕羽惠也不问为什么马上就让他们停下了。风干鸡往后跑了一段路然后停住好像在观察这里的什么东西一样。 然后又跑过来说道:“这是一把犭龙锁。” 第十八章 犭龙锁 夕羽惠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风干鸡,我也感到奇怪说道:“锁?这里除了怪蛇和那种怪树哪里有什么锁?小哥你看错了吧?” 他指着那些树上的怪蛇问我:“你看到那些蛇链接的方式有什么不同了吗?” “一条蛇咬住了另一条的尾巴。”我回答道。 刚刚紧张四爷根本没有多想,现在经他这么一问我也开始思考这样的连接方式的确很是诡异,其实在很多神话传说中就有这样的故事。北欧神话中,邪神洛基的三个儿女之一巨蛇耶梦加德,就是一条能以身躯包围整个世界,并且以嘴巴在另一头咬着自己的尾巴的巨型生物。但是最著名的还是印度的衔尾蛇。这是一个自古代流传至今的符号,大致形象为一条蛇或是龙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结果形成出一个圆环其名字涵义为“自我吞食者”。这个符号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象征意义,有意为这代表重生或是不死,有的则说其寓意为无限循环等等。而当中最为人接受的是“无限”、“重生”等意义。我努力的想但也想不出为什么这种蛇在这里要以这样的方式连接在一起。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风干鸡,他淡定地说道:“那些蛇就是一把犭龙锁!” “这怎么可能?这些蛇虽然链接的方式古怪但传达的应该是一种信息。”我反驳道。 夕羽惠朝我摇摇头:“这的确是一把锁!” 风干鸡接着说道:“犭龙锁就是一把由龙打造成的一种锁,而这蛇又叫地龙。传大禹就曾使数条巨龙做链用犭龙锁将恶兽夔锁在了峰山。明朝时也有刘基用九条连环铁索锁住黑煞恶蛟的传说,才保了一方的安定。而这里的犭龙锁是一种最古老的犭龙锁,用这些有生命的地龙前后相互衔接使这犭龙锁更加紧密也更加歹毒。咱们现在的这个位置又是风水中的断龙口,意味只进不出,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风干鸡这段话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如果这些蛇就是那所谓的犭龙锁那这些蛇是怎么被做成锁的?让这么一大群活的生物这样千百年来听从指挥让人很难想象。虽然以前我也曾听过一些诸如此类的事情但和现在眼前的犭龙锁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小的时候我听奶奶给我讲过下锁蛊,就是对人下蛊后使他变为半人半尸的人毫无意识,除了下蛊人和主子外对他人异常的血腥,专门以活物的rou为食。这一类往往也是用在守陵或是护家。但这种蛊当体内中的“人”命数已尽时就会慢慢失去效力而逐渐真正的死去。所以现在很多考古工作中在一些风水宝地的墓xue附近都会发现几具无名尸体。刚刚风干鸡的表情我看的清楚,一路遇到那么多危险都没见风干鸡沮丧过他刚刚叹气不禁也是我紧张起来,难道这次我们白跑一趟?那四爷怎么办? 我忙问:“小哥既然是锁那就肯定能打开,我听你的意思是咱们过不去了?那四爷怎么办?” “解开这把锁需要以活人血祭祀,把血喂给那条守中的地龙所就能打开。这里的每一条地龙都是一把锁也都是钥匙,但只有一条守中的地龙才是真正解开犭龙锁的钥匙,如果在解锁时发生错误这里所有的地龙都会咬向这里的所有活物,我们就会和他们一样。”说着他指了指横在哪的几具尸体。 我打了个寒颤,这里能目测的蛇没有几千但是几百是肯定有了,那些在周围看不见的蛇更是不计其数了。我们成功解锁的概率估计比中彩票低不了太多。如果我们一旦开错锁那绝对是被那些蛇咬的透透的了。 刚刚一直沉默的夕羽惠带着那标志的微笑走过来对我们说:“他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犭龙锁的确一时难以破解,但是并非无懈可击。那些尸体有被蛇咬到的,但是也有几具是被腰斩一样斩身而亡。如果这真的是他说的犭龙锁,那这里的守中一定不是一条普通的地龙而是一条巨蛇!只要找到巨蛇我就有办法解开这把犭龙锁” 这女人从开始就很神秘,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东北普通话而且又很了解这些奇门异术,现在又把一项牛逼的风干鸡扳倒着实让人另眼相看。 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激烈,夕羽惠让他的人以这里为圆心在十米的范围内寻找有没有更大的怪蛇。我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一直没看到大凯。我四下看看大凯居然跑到了四爷被包住的那棵树上在四爷身边守着。真是革命战场换真情啊,四爷戎马生涯大半辈子身边的人各个对他忠心耿耿,在现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中显得越发珍贵。 我走到树下叫大凯下来,大凯迟了好久才从树上下来。然后偷偷的在我耳边说:“四爷说向东去……” “四爷能说话了?”我紧张的问道他。刚刚看到四爷被那些蛇团团的缠住,脸上也爬满了蛇所以心里一直担心,现在听大凯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大凯回答道:“我刚刚在哪想办法想把李爷弄下来,然后就觉得胳膊痒痒的我还以为是蛇,差点让我从树上掉下来。然后我看清原来是李爷的手在我胳膊上划来划去,我叫他他也不答应就是不停的在我胳膊上划。以前在部队如果有人在不方便交代一些事情,李爷有事的时候都会叫我们伸手写在手上,现在有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的手动的很规律我才觉得他那是在写字。那几个字写的很清楚。小爷你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