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好的先生肯定是要不少束脩的，还有这吃住穿方面，是不是也要花不少钱？”林秀贞再次问道，林仲修已经明白过来林秀贞的意思了，伸手揉揉她头发：“那是自然的，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咱们林家早先开学堂的时候，就说过是不收束脩的，学堂里也有不少学子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来的，若是反悔，对学院的名声也不利。” “一个好的先生，一年的束脩至少是五十两，要保持教学质量，一个班不能超过十个学生，现在咱们的书院，能分成十个班，也就是说，咱们至少要请八个先生！另外，咱们的书院，以后是要往高大上方面发展的，就是全国闻名，全天下的学子都想要进来读书的那种，那么，只读书认字就不行了，还得有各种副科，副科就是包括琴棋书画骑射数算等，又是得八个先生，总共十六个，一年下来，八百两银子了，另外这住的，吃的，先生若是拖家带口呢，一年至少五十两银子，又是八百两了，咱们林家，每年得白白的给出一千多两银子。” 一千多两银子是多少呢？至少够林家再买几百亩的良田了。 林仲修瞧着闺女一脸rou疼的样子，微微挑眉：“这些银子，都是公中出的，赚钱的可不是你啊。” “就算不是我赚钱，那这钱也不能白白花出去啊，最重要的是，升米恩，斗米仇，咱们林家这边白白做好人，那不一定就是人人都感恩的。” 林秀贞严肃的说道，林仲修更悠然了：“看秀贞你的神色，像是已经有办法了，不如你先说说你是打算咱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的意思就是开始收束脩，但对于家庭困难的学生来说，要有优惠政策，爹爹专门找几个人负责调查这方面的事情，但凡入学的学生，家庭条件好的，必须给束脩，家庭条件不好的，可以向学院提交困难补助，咱们学院给他们提供职位，让他们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钱。另外就是可以像钱庄一样，咱们可以放贷……” 林仲修皱了皱眉，林秀贞赶紧补充道：“不是爹你想的那样，咱们放贷，不要利钱，就让那学生签了欠条，然后写明，从学院肄业之后的两年，或者三年内还清。” 林仲修的脸色放缓，却还是微微摇头：“这方法听着是好，却也是有弊端的，同一个学院，有些人吃好的穿好的，上交束脩，另外一些人却要辛辛苦苦的打工，还要借贷，就怕有些人……” “爹，那些人受不住，那对咱们林家还有用吗？”林秀贞挑眉问道，林仲修愣了一下，忽然笑起来：“我竟是没你这个小姑娘想的明白，确实，要想当官儿，就得先历练，若是连这个都受不住，以后对我林家没用，我林家又何必处处照顾呢？” 懂得感恩的，自然是会明白林家提供的这些赚钱的机会，以及借贷的机会，是多么的宝贵。不动的感恩的，才会将这些当成是羞辱。 若是不懂得感恩，林家又何必帮他们呢？ “另外，你若是只想读书，不想打工，也不想借贷，那还有一个办法。”林秀贞笑眯眯的说道，林仲修微微沉思：“只想读书，不想打工，也不想借贷？” 看林秀贞点头，林仲修伸手摸摸下巴：“莫非，你的办法就是，在学院里举行考试，谁考的靠前，就有一笔奖励？” 林秀贞目瞪口呆，这奖学金什么的，难道是古代就有的，而非是现代独创的？ “这个方法倒是好。”林仲修笑道，又伸手摸了摸林秀贞的头发：“我的闺女就是像我，年纪小小，就这么聪明机敏，你若是男儿，怕是你三哥都比不过你。” 林秀贞的三哥就是林君清，林秀贞的亲哥哥。 林秀贞汗颜，她真的没有那么聪明，她就是一普通人，所有的点子，都是抄袭来了！ “我就是想着爷爷最近太累了，每天回来连说话都有些没力气。”林秀贞微微皱眉，叹口气：“我想着，是不是请何爷爷来把把脉，只是爷爷不愿意，我就想着，减轻一下爷爷的负担。” “嗯，还是你孝顺，回头我请你何爷爷来家里坐坐。”林仲修说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学院若是将你的那些想法加进去，现在的学堂就不够用了，得另外盖一个大的，另外，外地来的学子是越来越多了，得另外盖一些房舍什么的，当住宿的地方，还有吃的，穿的，都得一一准备起来了。” “统一的学子服？”林秀贞眼睛立马就亮了：“这个可以交给我娘，让她的绣坊做。” 林仲修哭笑不得：“你啊，就想着怎么赚钱！好了，我知道了，得先将学院盖起来才行，再者，咱们这学堂虽然有名声了，但毕竟不是太广，也就咱们怀县知道，若是能过了这次春闱，名声更大些，来的人才会更多。这段时间，足够我们盖房子了。” 林秀贞也就是来提醒提醒，她要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她也帮不上忙。不过，设计一些学子服，还有学院，这个她还是能帮上忙的，要不然，回头给老爹一个惊喜？ 想着，她就换了话题：“爹，我明天和杏花想要去府城看看，你让二哥和三哥陪我们去好不好？” “去府城？”林仲修微微挑眉，林秀贞就将开铺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和杏花去看看，若是顺利的话，两三天就能回来了，若是不太顺利，估计得在府城住两三天了，反正这两天二哥和三哥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让他们陪我们走一趟。” “你二哥和三哥还有些太嫩了，回头我陪你去吧。”林仲修想了想说道，那两个臭小子看着是长大了不少，年纪也不小了，但和林君安比起来，还是有些稚嫩的，他有些不放心，自家宝贝闺女出门，还是自己亲自陪着比较好。 林秀贞有些犹豫：“可是，你和三叔不得帮着爷爷去学堂的吗？” “让你二哥和三哥去也行的，正好他们也没别的事情。”林仲修不在意的说道，林秀贞见他决定了，也就不再反对，出了书房，又去找刘珍珠。 刘珍珠听说林仲修陪她们去，立马就放心了：“那你手头上的银子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先给你一些？府城的铺子，是肯定比县城里的贵的，我知道你这些年也赚了一些，但多带一些，也有备无患。” “唔，娘手里有多少银子？”林秀贞顿了顿问道，刘珍珠摆摆手：“反正比你多，先给你两千两吧，万一不够，你们再回来拿。” 林秀贞赶紧点头：“肯定够，不要那么多，给我一千两就行。” 县城的铺子才三百两，府城的就是再贵，也不可能翻三四倍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咳，不准打花开啊，先说好了，要不然，要不然花开就单挑你们！！！ 好消息是，新文打算十二月中旬开，虽然有计划了，但以大家的意见为主，大家先给花开留言，看喜欢什么类型的，花开研究研究。 坏消息就是，耕种从下个月开始，要开始一更了~~（说了不许打花开的……），天气冷了，花开也想冬眠了…… 第77章 其实，林秀贞对府城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一开始林家落难,刚回到怀庆府，原本想着，同是林家人,宗族就是不帮忙，也能让林家人有个容身之地。可没想到，这宗族倒是好,直接落井下石了。 虽说最后，林家靠着姻亲，最后也顺利离开了,甚至还分宗了，重写了族谱，可坏印象一旦有了,就再难改变了。这些年林家人也很少提起林家宗族，就是他们家的人来了府城,也很少去打听宗族的事情。 只那一年，林伯贤过世的时候，林家实在是气不过，在报复幕后凶手的时候，也给了林家宗族重重一击，除此之外，就再也没特别打听过宗族的动静了。 现在再次进城，林秀贞就有些担心：“会不会遇上北林家的人？”按照方向，他们家所在的田家庄是在南边，所以称之为南林，原先的宗族所在的方向是北边，所以称之为北林。 林仲修摇摇头：“就是碰上了也没关系。”原本林仲修不想多说的，只是瞧着闺女年纪也不算小了，听听也没事儿，索性就说了一些：“你大伯过世之后，六王爷被圈禁，原本北林那边找到的靠山就倒了，北林那边的族长都是那个样子的，族里能有多少有本事的儿郎？” 上行下效，上面的族长都是个利益熏心的，下面就是有好的，那好的程度也有限，就是能出人头地，也不会走的太高，再者，林家现在可不是之前那个还小心翼翼的林家了。 原先不愿意和北林闹，那是因为皇上正看林家不顺眼，哪怕明知道林家是冤枉的，也顺势将林家人滚回老家了。林家万不能因为一时意气之争，就将自己再放在皇上眼前。谁知道皇上的忍耐度有多大，万一觉得林家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想要在北林的地盘上找胜利，那林家岂不是更要遭殃？ 可自从林伯贤过世，林家一连死了几个人，哪怕皇上的血是冷的，心是铁的，也得对林家生出一些愧疚之心，要不然，当初处置背后之人的之后，不可能是那么干脆的。 毕竟，林家死的可是嫡长子，那可是传承家业的嫡长子！ 所以，林家现在，哪怕是想要入仕，皇上也顶多是会有些怀疑，却不会再死命打压林家了。和林家相比，北林的人，上面的人可就不敢用了。 林老爷子就算是很少回祖籍，但祭田没少买，每年银子也没少给，族里的学子进京赶考林家也没少出力，可最后，林家落魄了，北林的人竟是连祭田都想贪污，这样的宗族，就是白眼狼，官场上不求人人都坦诚相交，但对于白眼狼，也不是人人都敢亲近的。 所以，现在两边若是真对上，南林的人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林仲修说的没有这么详细，但林秀贞自己能想明白，底气立马就足了。说起来，貌似之前的那位知府，好像和自家的关系很不错？现在换了新知府，也不知道和自家的关系如何。 不过，就是好，她大约也是去不了的。 一行人到了府城，先找了客栈住下，随后才上街准备找铺子。府城的牙人，林仲修倒是没见过，不过，基本上做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交情的。来府城之前，林仲修先找了孙兴，孙兴写了一封信，林仲修找了牙人之后，确定是孙兴的熟人，这才将信给掏出来。 “原来是林老弟啊，我知道你，以前孙兴和我说过，说你最是大方爽朗了。”那牙人比孙兴年纪大些，伸手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既然你和孙兴关系好，那到我这儿，就也是我兄弟，你想要什么铺子，只管和我说，我保准认真给你捉摸。” 这生意是双赢的，若是林家满意了，他这牙行拿的钱也不少，所以，就是孙兴不说，这牙人也会认真给找的。只是，这铺子的地理位置装修什么的，这些外在的，林家的人也是能自己看的。 有些内里的东西，却是只有牙人才知道的，比如说，铺子的风水，铺子周围的人家，铺子以前有没有出过什么祸事。最轻的就是这铺子的前任掌柜欠别人的钱，最重的就是这铺子死过人闹鬼什么的。 孙兴特意写信过来，也算是提点这位同行，这介绍铺子的时候，可别找那些阴损的。南林现在看着不起眼，但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林家各个都是出息的，至少了，别将人得罪狠了。 林仲修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以往很少来府城，倒是对这边不熟悉，有什么好的铺子，还要请您多给介绍介绍，别的不说，这铺子只要合心意，价钱不是问题。” “好，爽快！兄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人哈哈大笑，进屋去抱了一叠文书和一张地图出来，先将那地图给铺开：“林兄弟你看，这是府城的地图，这边，一向是官宦人家住的地方。” 和县城不一样，县城的官宦人家，就一个县太爷，同知，通判，主簿，县丞之类的，加起来一条街都住不满。可府城，不光是要住知府一家，还有军队方面的官员，比如说宣抚使司佥事，大大小小的官员，专门划出来一片区域是半点儿不夸张。 “这一片的三条街，住的是人，不能开铺子，就是能开，那铺子也不是咱们能拿下的。”就是朝廷有规定，当官的不能去经商，可朝廷没规定说当官的家人也不能开铺子。 再者，谁家没几个签了死契的下人？这铺子不能算在嫁妆里，那不成还不能算在下人身上？ 这一片的铺子，就是被各家包园了的。外来的谁也插不进去，不光是有钱才行，还得有权，林家现在是名声听着好，要是借势的话，也能勉强插进去，可这借来的势，到底不是自家的，再者，那些势，林家还打算放到更重要的方面去呢，哪儿舍得用在开铺子上面？ “这边的不要，我这铺子，就是买来给家里的小辈儿开着玩儿的，没必要在那边。”林仲修摇头说道，那牙人多老道，瞧着林仲修今儿过来还带着两个小姑娘，刚才又说这铺子是给家里晚辈弄来玩儿的，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再介绍的时候，就多了几分针对性：“这边的铺子比较多，格调也比较高，多是卖的女孩子用的东西，又叫女儿一条街，衣服，首饰，布料，生意也都很不错，你们也是运气好，这里有个铺子，半个月前，那掌柜的说是自家主子要升迁了，就跟着走了，那铺子就空着了，只是，那边就一个主意，一定是要卖出去，不给租，这要价也不低……” 林仲修没等他说完：“要价多少？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能让我们满意。” “要价八百两。”牙人也没隐瞒，林仲修微微皱眉：“八百两？我要是没记错，这边的铺子，要价才六百两把？” 就算价钱不是问题，林家不缺这个钱，但不代表林家就愿意甘心被宰。 那牙人笑了笑：“这铺子和别处的可不一样，这个是大三间……” 林秀贞轻咳了一声，林仲修转头看她：“怎么，是相不中这里？” “爹，我想买个小二层，和我原先的那个一样。”林秀贞忙说道，既然是淑女坊的分店，那最好了就是按照淑女坊的时样子来弄，若是没有小二层，那再考虑别的。 林仲修又转头看牙人，牙人笑了笑：“看我，一高兴就受不住，竟是忘了问问你们要买什么样子的，就只要个小二层？” “您先说说这府城的格局。”林秀贞忙说道，那牙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刚才确实是他忘形了，只想着这是大生意，一上来就介绍自己觉得最好的，却是忘了，自己觉得好的，主顾不一定就觉得好。 “咱们府城有个说法，东贵南富，这南边，住的多是有钱人家，西边学子北边闹市，只听着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也都能明白过来了，这边呢，多是些文房四宝，古玩书铺之类的，这边就多是一些菜摊子。” 林秀贞在那南边点了点：“这边可有合适的地方？我想要一个小二层楼房，环境要好，周边得有人，但不能太吵闹，若是没有小二层，一楼的铺子也可以，但是最好了是带院子，若是没有院子，那铺子距离院子也最好别太远。” “最重要的是，治安要好，我这铺子是专门做女孩子生意的，若是治安不好，不管是伤了谁家的姑娘，怕是都要遭殃了。另外……” 没说完，轻咳了一声，拽了拽林仲修的衣袖，林仲修微微挑眉，冲那牙人抱歉：“小孩子家家的，有些话不太好说，我先去问问。” 说完，就领了林秀贞去一边，林秀贞忙压低声音说道：“爹，咱们家的书铺，在府城有没有铺子？” 林仲修点点头：“自然是有的，怎么，你这淑女坊，还想和书铺弄在一起？” 林秀贞忙点头：“我才想起来，我这书要是卖不出去，我的玩偶也肯定卖不出去啊，所以，书铺若是距离的近，两边的生意还能互相带动一下。” 林仲修笑着摇头：“这可不行，书铺里去的都是男人，你那淑女坊去的都是女孩子，两边太近，若是出了事情，那可是一损俱损了，要我说，你若是想卖书，那你的淑女坊下面，可以单独开一个柜台，专门卖这些书，给女孩子看的书，这个不也挺吸引人的吗？” 第78章 林秀贞以前还真没想过将自己的书和玩偶弄在一起卖，以前都是放在自家书铺里。一开始是捆绑销售，后来出名了,闺阁千金们喜欢看,都是派的自家小厮或者丫鬟或者婆子去买的，有些书生也喜欢看，虽然在书生们看来,这些故事很是直白浅显，但背书背多了,这东西也能当个消遣。 再者说了，这书也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所以,林秀贞就从没想过,单独摆出来卖。这会儿被林仲修一提醒，豁然开朗了：“爹说的是，是我拘泥了。”既然是想将书铺和玩偶弄在一起，不如开个图书馆？ 当然,书是不能借出去的,这年头的书,除了印刷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抄写出来的。再加上墨迹容易晕染开，比现代的书本可珍贵多了，她也不敢借出去。 在这里看看是行的，就和在怀县的淑女坊一样，弄几个沙发，弄几个书柜，你在这儿喝喝茶，吃点儿点心，看看书，只点心和茶水收费，你若是不愿意吃点心喝茶，那就直接买了书回去看。 唔，貌似这么一说，怀县的淑女坊也能这么弄了？ 她低着头暗自盘算，那边林仲修就已经和牙人说好了自己这边的想法，林秀贞的淑女坊他是去过的，自家闺女的想法他也是能摸准的，所以，他说的，基本上就和林秀贞想的差不多一样了。 只看到第二个铺子，林秀贞就很是满意了。虽说只是个一层的小楼，但关键是后面带有一个很小的院子，就三间屋子，院子地方也不大，中间种着一棵大枣树，枝叶繁茂的，咳，现在是看不出来，但只看那树上的枝条就能猜出来，到了春天，定是处处绿叶。下面放着一个圆形的石桌子，周围六个圆溜溜的石凳子，还都是白色的石头，看着就很是雅致。 林秀贞和杏花嘀嘀咕咕的商量：“到时候，前面是卖玩偶的，后面这三间屋子，你到时候住一间，剩下的两间打通，摆上书架和沙发，要弄个火墙，冬天的时候暖烘烘的，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在园子里乘凉。” “只是，这书房和前面的铺子是不是离的有些远？很多人逛铺子，就只看前面的摆设的，一般情况下，后面的院子都是住宅，这是大家都默认的事情，谁会没事儿要来后院？又不是成衣铺子！” 就是成衣铺子，那换衣服的地方，也只是在铺子里隔出来一个小间儿，绝不会将人往后院引的。而且吧，这将人往后院带，通常情况下，都不是什么好话。 没看那些穷酸书生整天写话本，都是写千金小姐被带到后院，和书生相会，或者是书上被带到后院，就能见到一个千金小姐，两个人一见钟情，二见滚……咳，所以，这后院弄成书房，有些不妥当吧？ 林秀贞嘴角抽了抽，她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那要不然，咱们一开了铺子，就先在外面贴上告示，男人与狗不得入内？”林秀贞挑眉问道，杏花有些犯傻：“为什么狗不能入内？秀贞你不知道，这城里的富贵人家，可多都喜欢养些小宠物了，有些是猫，有些是鸟，还有不少事小狗呢，你不让狗狗进来，那些千金小姐们会乐意吗？” “我就这么一说嘛。”林秀贞赶紧说道，这院子里的大枣树实在是太得她的心了，之前林家刚搬到田家庄的时候，林仲修还说要往自家院子里种一些果树。 结果，一年推两年，两年推三年，今年她都十三了，这果树也就见个影子，想等结果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林仲修瞧着自家闺女眼巴巴的看那大枣树，立马就明白闺女的念想了，赶紧劝道：“这枣树眼看就是好多年了的，说不定就是到了要凤凰的时候了，咱们就是买下这院子，回头这枣树说不定也结不了枣子了。” 枣树凤凰了，是怀县这边的一种说法，多数的枣树，是种了十来年之后，忽然就不结枣子了，那就是凤凰了。林秀贞上辈子的时候，老家那边种过枣树，自然知道，这凤凰算是一种病，可知道归知道，她也没办法给治。 她不是农林专家，弄不明白这凤凰的原因，完全没办法找到根治的办法，况且，就是能根治，她也找不到什么化肥什么药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