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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事故以沙罗点头哈腰给老板娘赔礼道歉,并且提出由他们来将走廊打扫干净、另外支付赔偿金作为结局。 辛辛苦苦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沙罗与扉间才把走廊上的碎木屑收拾干净。 沙罗看着空空荡荡的格子拉门——上头的纱纸已被扉间的查克拉震碎了,一片也不留——她颇为感慨地说:“扉哥,比起大哥来说,你惹麻烦的能力也不算差啊。” 扉间:…… 哼。 扉间丢下了扫帚,不计较她的话,反而更在乎今晚她和斑一起泡温泉的事情。他横抱双臂,语气凝重地说:“沙罗,斑他…已经发现了吧?你其实并非男人,乃是女子。” 斑不是蠢笨之徒,他一定已经发现这件事了。先前在山村同住那事,他尚可抱有希望,猜测斑对沙罗的身份浑然无觉。如今,斑都和沙罗一起泡汤了,要是再发现不了,斑这眼力也就配不上他宇智波族长的身份了! 沙罗摸了摸头,说:“好像吧?他应该已经发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扉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紧,当然很要紧啊!这关乎以后是否会有邪恶的宇智波觊觎自家的meimei,当然是头等要紧的大事啊! 可是这样的事,说出来了,沙罗八成是无法理解的。她可能还会反问一句:我有什么好觊觎的?我喜欢的可是漂亮meimei啊! 扉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以后,要加倍提防宇智波斑。……不仅如此,也要提防宇智波泉奈,免得他们兄弟二人打坏主意。” 类似的话,沙罗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回了。在二哥扉间的口中,宇智波一族从来都是邪恶的,需要多多戒备的。因此,她把这话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做是扉间的日常训诫,口中敷衍地回答:“好的,明白了!” 等打扫完毕后,二人各自回去休息。沙罗重新擦洗了一身的汗,然后钻入了自己的被团里。 烛火熄灭了,旅馆四下显得十分安静,再没有其他声响了。先前那么热闹,仿佛都是梦似的。沙罗在这片寂静里反复地翻身,却并没有什么困意。不仅如此,当她望见窗外一点零星的月色时,竟隐约又想起了斑的面容来。 她想起今日在汤泉里撞见宇智波斑时,他那副少见的模样——扎着头发,只系浴巾,袒露出肌rou紧实的后背的样子。 说实话,她是当真觉得斑的身材还算不错。原来褪去了盔甲与族袍之后,他拥有这样的体魄啊…… 而今天,她在温泉里被泉水的高温热得失去了意识,是宇智波斑把她从汤泉里抱了回来。 ——抱回来?是怎样的抱呢?扛在肩上,像族里的男人扛薙刀那样的抱法吗?还是说像抱小孩的那种搂在胸前的抱法呢?亦或是横抱? 无论是什么样的抱法,只要一想到是斑将她抱了回来,二人可能还身体相贴,沙罗就觉得那种在温泉池子里被热晕的感觉又要回来了。 虽然明知房间里没人,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出于一种说不明白的心理,她将被子往上狠狠一提,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给遮住了,然后开始在被团里滚来滚去。 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沙罗一边打滚,一边在心底对自己这样说。 好一阵子,她才从这种奇怪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她一直闷在被子里,新鲜空气不足,也颇为难受。于是,她翻了个身,把脑袋又从被褥里探了出来。 斑还对她说了什么来着?——“一直穿着湿衣服会生病”? 他会对这些如此在意,是因为他为长兄,要照顾下面以宇智波泉奈为首的几个弟弟吧? 沙罗最后想到的,则是斑离开她的房间时所说的那句话:“我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虽然世代为敌,但是我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不会在停战时肆意动手。战争的本意,并不是泄愤。”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和大哥千手柱间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些说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沙罗思索着、思索着,终于有了些困意,慢慢地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这一夜都无梦,她睡得颇为安稳。当次日清晨到来,沙罗便精神百倍地醒来了,如往常一般锻炼、洗漱、穿衣,然后去旅馆的前屋吃早餐。 扉间也起床了,正在前屋的矮几边等她。不知为何,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面色相当不好的模样。沙罗在他身旁坐下,问:“扉哥,你面色好差劲,昨晚没睡好吗?” 扉间:“……还行。”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睡好!卧榻之侧,便有邪恶的宇智波,也只有沙罗能睡得这么舒舒服服,第二天起来还面色红润有光泽了。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里来,屋檐下有清脆的鸟雀啼鸣。早饭是简单的茶泡饭,竟然还有一个生鸡蛋,可见这村落其实并不贫穷。老板娘端来茶泡饭的时候,很客气地说:“另一位同行的客人,我是说……那位长发的男子,他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说房钱由你们二位来支付。” 扉间a沙罗:…… “不愧是邪恶的宇智波!”扉间当场拍筷。 “算啦,算啦……”沙罗摸了摸脑袋,“是我们误解了他嘛,帮他结账,也算是一种补偿啦……而且,他救了我呢,这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