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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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陆小华潜伏在群里听其他人天南海北地聊，定时根据他们的话题去搜索资料，慢慢地才能跟他们聊上话。 他拿到的第一笔稿费才两千块，那本书足足有一百万字，但写得太糟糕，根本没有推荐和订阅，收益全是靠全勤拼来的。当时陆小华一狠心，直接把它全部拿出来买了书——那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花那么多钱，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 陆小华不是没幻想过自己也能本本书都来个白银大盟黄金总盟之类的，再参加那什么圆梦计划，出书出漫画改编游戏改编电视什么的。 可陆小华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本来他为了赶上平均水平就已经费了老大的劲，再想更多，实在累得慌。 逗比读者摇身一变变成土豪，陆小华实在有点不适应，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个可以随便瞎侃的朋友。 陆小华蒙着头躺了一会儿，跳起来一连码了三章，直接登录后台发了上去。他没有去看别的信息，很没出息地直接关掉了电脑。 陆小华倒头大睡，等他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时手机正忙碌地响着。 陆小华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编辑！ 陆小华接通电话：“编辑大人，您老有什么吩咐！小的正听着呢！” 编辑的声音很激动：“你说你小子今天走什么运，刚来了一个白银大盟，又来了一个黄金总盟，十万啊！给你打赏了十万！还不快去多更几章感谢一下人家！” 陆小华的手机惊掉了。 黄金总盟！不是那逗比读者吧？就算他挖到了金矿也不可能这么快套现啊！ 陆小华浑浑噩噩地挂断了电话，正想开电脑看看，手机又响了起来。 居然是老板来电。 陆小华麻利地问好：“老板大人，您老有什么吩咐！小的正听着呢！” 老板问：“……白银大盟一篇文只能有一个？” 陆小华：“……” 他又有种不翔的预感！ 陆小华小心翼翼地说：“是啊，只有第一个打赏一万的书友才是白银大盟……” 老板说：“难怪没把他刷下去，不过黄金总盟应该比白银大盟地位高吧？” 陆小华：“……是。” 老板说：“很好，现在我是你的黄金总盟了。虽然你写的东西挺难看的，不过我还是习惯把属于我的地盘占好。” 你以为你是狗呢！还占地盘！ ☆、04 吃醋个蛋蛋啊! 对于大老板和逗比读者的砸钱行径，陆小华始终没多少真实感。 这样大笔大笔的钱，对于陆小华来说还不如家楼下开饭馆的大叔给的那一勺羊rou来得有意义。 不过不得不说钱真是好东西，陆小华写了五年都没多少人气，老板一个黄金总盟砸出来，陆小华算是着着实实地红了一把，论坛上的讨论贴都有好几贴了。 陆小华没再登陆过联络工具，像蜗牛一样缩在壳里只更新不说话。底下挑刺的读者渐渐变多了，陆小华面无表情地把有用的意见记下来，毫无意义的谩骂自动过滤——这是他在这次土豪风波里最大的收获！ 陆小华连读者讽刺一样“建议”说“你该去看看某某书某某书”都抄下来，又往购物车里扔了一堆新书，开始为接下来的闭关学习做准备。 书都发到了他家，陆小华叫物管大叔代收了。至于老板这边的关系？陆小华从来没想过会有多长久。 从老板说出“我家小林子”的时候陆小华就知道大老板为什么找上他了，他跟弟弟陆裕林长得很像，稍微一拾掇简直像双胞胎。明明长得那么像，父母却只当弟弟是儿子，大概是因为他实在不讨人喜欢吧，他以前也确实够顽皮的。 谁都比较喜欢他弟弟那种聪明又懂事的高材生。 陆小华早就从发小那得知弟弟去了外国念书，当时还奇怪家里哪来的钱，原来是被大老板资助了。 同时陆小华也知道弟弟会在九月回来一个月，大概是回来见大老板的。 而大老板给他安排了学校让他去念书，应该就是准备在那时候结束现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陆小华会任由老板为所欲为，也是因为知道结束的期限并不远！ 至于弟弟会跟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渣渣纠缠多久，那就不在陆小华的考虑范围内了。 自己选什么路，就该自己走下去。 陆小华安安分分地履行“聊慰相思之苦”义务，时不时嘴贱几句招惹招惹大老板，很快就熬到了桂子飘香的九月天。 管家亲自护送陆小华到大学报道。 路上陆小华忍不住问：“把我搞进这家大学，得花多少钱？” 管家并不隐瞒：“捐了一栋教学楼。” 陆小华受宠若惊。 管家怕陆小华“恃宠而骄”，连忙补救：“老板叫底下的人去建，不费多少钱。” 陆小华恍然大悟：“我说老板底下的人怎么那么有黑色会气质，原本来是搞房地产的，难怪！一定是搞拆迁时练出来的吧？”陆小华觉得自己绝对真相了。 管家脸部肌rou直抽搐。 陆小华脸嫩，虽然已经快二十四岁了看起来却还是跟新生没什么两样。他这人忒不要脸，师兄师姐叫得欢，没一会儿就跟接待新生的人混熟了，在热心师兄的带领下前往学生宿舍。 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已经到了，见到陆小华和管家后都热络地打招呼：“你是陆小华吧！就差你了！这是你爸爸？真年轻！” 陆小华说：“是啊是啊，他是我爸！爸，帮我挂蚊帐！” 喜当爹的管家：“……” 其他人说：“小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这点事儿不用陆叔帮你干了吧？” 有人豪迈地朝管家说：“陆叔你别纵着他，把他交给我们就好，我们会帮你调—教出一个德智体美劳样样兼优的儿子！” 管家泪流满面。 他还没有儿子！ 陆小华笑眯眯地欢送管家离开，转头跟寝室里的其他人打成一片。 说实话，能有机会来念大学，对他来说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有钱就是好啊。 陆小华开始了他循规蹈矩的求学之路。 没想到平静日子过了两天他又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虽然在陆小华看来整套业务已经结束了，但自己毕竟还享受着“工作福利”，过河拆桥多没良心。 陆小华恭恭敬敬地问好：“老板大人，您老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您服务！” 老板说：“听说你认了管家当爹？” 陆小华说：“不是管家跟你告状了吧？小气！叫他一声爸他又没吃亏，吃亏的明明是我！” 陆小华语气活脱，老板听着就像看见了陆小华生动的表情。这小子除了长得跟陆裕林有点像之外，浑身上下就没半点陆裕林的影子——还说是哥哥，哪有哥哥的样子？ 想想陆裕林那令人心痒的禁欲模样，再对比一下陆小华在床上哭哭叫叫的混球样子，谁都知道哪个玩起来更带劲一点！ 偏偏今天听管家说起陆小华去报道的事，他又有点想念陆小华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儿。 老板从来不委屈自己，他对陆小华说：“放学后回来一趟，有人想你了。” 陆小华没明白过来：“谁？” 老板说：“小老板。” 陆小华：“……” 陆小华以为正主回来了，自己就不需要再踏入老板家半步了，没想到他错估了老板的渣渣程度。 在把陆小华压在床上的时候老板腾出一只手接了个电话，另一只手则一下一下地揉捏着陆小华身上的敏/感点，语气始终带着几分笑意：“哦，不习惯吗？明天我带你出去吃。今天？今天公司比较忙，嗯，碰上点小麻烦。”他揉揉小麻烦的脑袋，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陆小华很快就后悔在老板打电话时咬了他肩膀一口，因为老板马上就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了回来，还是咬在胸前，齿痕深得快要渗出血来。他疼得眼泪直飚，惨兮兮地看着老板。 老板明显被取悦了：“乖，别吃醋。” 陆小华破口大骂：“吃醋个蛋蛋啊！” 深井冰的想法他真的完全没法理解啊！ 陆小华被老板折腾惨了，肯定不能再去上课，于是老板一下床穿衣服他就赶紧打电话让其他人帮忙请个假。 老板见陆小华那么紧张学业，转回床边把陆小华搂进怀里玩他的耳朵：“没想到你还念得挺认真的。” 陆小华眼里一下子就蓄满了泪，声泪俱下地说：“对于你们来说，念大学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每天半夜醒来时都会梦见我在考试，梦见我在考大学！我从来没想过它会有实现的一天！”他唱作俱佳地抱紧老板的大腿，趁机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老板裤腿上，“老板大人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我是女的肯定就以身相许——等等，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 “不是女的也可以以身相许。” …… …… “……禽兽！你个禽兽！” 老板听着陆小华中气十足的咒骂，刚才那一点点揪心感总算消失了。这小子就是爱装，还装得特像，连他都差点信了——真是皮痒，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还得了！ 连老板自己都没注意到，陆小华已经被他放在他的“以后”里面。 ☆、05 他已经饥渴难耐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陆小华的生活都风平浪静。而最让他激动的就是大学里的图书馆藏书非常丰富，很多以前买不着或者买不起的书他都在里面找到了，他兴奋得只差没连晚上睡觉都泡在图书馆里面。 想起在老板那履行“义务”的日子，陆小华觉得那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陆小华长得俊，又好学，在班里风评很好。眼看长假快到了，宿舍里面那三个光棍鬼鬼祟祟地拉着陆小华商量：“长假要不要去旅游啊？班里有妹子说想去玩，需要男生当保镖。小华你要是去的话，她们肯定会选我们宿舍的人！” 陆小华本来想着长假闭关攒攒稿子的，被舍友们这么一怂恿又心动了。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还没真正跟人出去玩过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出去开拓一下视野，应该把握好机会！ 陆小华说：“好！” 陆小华答应之后宿舍里一片欢腾。